“可不是,莫不是瘋了吧?我聽聞她才二十出頭,這麽年輕,又守著這麽多的錢財,不是不能再嫁個好人家啊?”


    “這往後唾沫星子都能將她給淹了吧?”


    “還真是從未見過這樣的人,無所出被休了還要大聲嚷嚷出來。”


    “可我怎麽覺著,這裏頭還有咱不知道的事兒啊。”


    “能有啥事,事情不就是這樣?”


    “你們沒聽說,這丁家的家財都是人家女方的,也就是說,這些年,那丁大人都在吃軟飯。”


    “話不能這麽講,丁大人自己也有俸祿,什麽叫吃軟飯?”


    “翰林清貴,丁大人那點俸祿能頂什麽用啊。”


    “那丁大人也讓這女子成了官夫人了,她不虧。”


    “就是啊,看看如今這像個什麽樣子,哪有將自己的夫君就這麽趕出來的?”


    “什麽叫就這麽趕出來?是那丁大人先休了人家的。”


    “那也是她無所出在先!”


    “那按你們的意思,她無所出她活該被休,那點家財也該給她的丈夫補償他,她自己從丁家搬出來?”


    “我可沒這麽說。”


    “還沒這麽會說,你就是這個意思。”


    “就這太不要臉了,我可是早就聽說了,當初要不是丁夫人她父親收留了丁大人,丁大人別說讀書了,說不定現在都餓死了。”


    “對,要我說啊,哪怕是丁夫人多年無所出,這丁大人也不該休妻。”


    ……


    原本想裝作大義凜然地說是自己不要丁家家財的丁玉成看如今這情形,臉瞬間漲的通紅。


    周遭的竊竊私語像是浪潮一般朝他拍來,一下一下擊打在他可憐的自尊心上。


    他根本無心分辨這些議論哪些是在為他說話,隻覺得每個人都在嘲諷他。


    嘲諷他年幼失怙,靠著入贅才得來的這讀書的機會。


    此刻,他心中對塗清予的怨恨達到了頂峰。


    心中暗暗發誓,他一定不會讓塗清予好過的,那些錢財,早晚還會迴到他的手中。


    “讓開,讓開!”


    他一邊叫著一邊拿袖子遮住臉,擠出人群。


    有幾個膽子大的紈絝滿臉戲謔著開口:“丁大人別走啊,留下來與我們說說,您這些年是怎麽讀書上進的唄。”


    “是啊,丁大人,你這不厚道啊,既然一針一線都用的妻子的,那妻子就是你的恩人,如今怎麽能說休就休呢?”


    “自古書生多薄性啊,到底丁大人會讀書。”


    “可別侮辱了讀書人了,打眼瞧瞧,天底下有哪個讀書人會這樣?”


    “是啊,快別說讀書人了,我老子現在可天天盯著我讀書,別來日我讀成了,再迴想今日,這不是在罵我自己嗎?”


    ……


    這幾個紈絝家中都有些權勢,根本不怕一個小小的翰林。


    他們生平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放下碗罵娘的忘恩負義之徒了。


    丁玉成恨恨地看了他們幾眼,然後加快了腳步離開。


    剛走到客棧,侍郎府的馬車就來接他了。


    侍郎府的小姐童悅宜在童侍郎書房門口等著他,“丁郎,怎麽迴事兒?怎麽還讓她鬧的人盡皆知的?”


    不是說好的,將人休了養在別院裏就好了嗎?


    怎麽還大張旗鼓的對外宣稱自己休妻了呢?


    “是那塗氏像是突然變了個人一般,她說若我不按照她說的來做,就要去敲登聞鼓。”


    “啊?她這般強硬?”


    此時的童悅宜也不過是個十六七的女孩兒,還沒想著要塗清予的性命。


    聽見丁玉成這樣說,也隻是驚訝。


    她想了想,“算了,終究是我們對不住她,那些東西本就是她的,既然要分開,那丁郎你不要也罷。”


    一句本就是她的,讓丁玉成的臉色有些難看。


    可他很快就調整好,朝著童悅宜溫和地笑笑,“好,悅宜放心,便是沒有這些東西,我也一定能給你帶來更多更好的榮耀的。”


    “嗯。”童悅宜眼睛亮晶晶地點頭,“我知道。”


    說完她朝書房看了看,“你快進去吧,父親在等你。”


    丁玉成:“可知道童大人找我什麽事?”


    童悅宜:“大抵還是同一件事,沒事兒的丁郎,你與父親好好說,多提提靖王爺,父親不會怎樣的。”


    這提醒已經很明顯了,丁玉成一下便意會了,他慎重點頭,“好。”


    童侍郎是個五十來歲,蓄著長須的精瘦中年人。


    他坐在書房正中間,見丁玉成進來,精明的雙眼閃了閃。


    “你自己說說吧,這究竟是怎麽迴事兒?不是讓你好好處理那塗氏嗎?怎麽還鬧出這一出來?”


    丁玉成拱手行禮,“是下官的錯,速度慢了些,讓她反應過來後反撲了。”


    也是他心軟了,想著這麽多年的夫妻,若是能讓她自己心甘情願的離開,好聚好散會更好些。


    其實也是為了讓自己心中少些愧疚。


    誰曾想,往日裏柔柔弱弱的人被逼急了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若是早知道,他早該將人處理了。


    如今心中是沒有愧疚了,甚至是多了些怨恨,可他名聲也是半臭了,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算了。”童侍郎到底是過來人,“這些都不是什麽大事,百姓大多健忘,將來你一路高升,再做些善事,誰還會記得今日之事?”


    “不過……”童侍郎眼神一厲,“那塗氏留著終究是個禍害,隻要她活著一日,世人就會記得是你受了她塗家的恩,找個機會,將塗氏了解了。”


    “這……”丁玉成心中一震。


    童侍郎:“怎麽?舍不得?”


    “不,不是。”他連忙拱手,“下官謹遵大人教誨。”


    童侍郎:“記住,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不過一個小小女子罷了。”


    丁玉成:“是。”


    塗清予躺在床上看著大寶給她放的vcr,聽著這兩人的對話,連連冷笑。


    “但凡吃倆花生米也不至於喝成這樣啊。”


    還想了解她?


    就讓她看看,到底是誰了解誰。


    此後一個月她就待在府裏養身子,吸收靈氣,抓緊修煉。


    靈液靈果吃下去,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姑娘,你如今好白啊,方才你站在那外頭,身上竟像是會發光一般。”


    姑娘變的好好看啊,五官還是那個五官,可總覺得哪裏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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