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大聲質疑自己顧氏更不高興了。


    “思語我對你不薄吧,幾個月前你生產我可是在外麵一直守著你,你才平安產子,如今你怎麽這般忘恩負義。”


    “姨母您對我有恩,我一直銘記在心,可您怎麽能說我忘恩負義,我到底做了什麽忘恩負義之事。”


    杜思語覺得很莫名,明明今日她都沒去大姨母身邊,怎麽就得罪了她。


    顧氏絲毫沒覺得自己有問題,“你現在攀上高枝了,看不上我這個姨母了,以後兩家就斷了聯係好了。”


    “姨母你這是威脅誰呢,斷就斷,我不是大表姐,任由你欺負多年這才反抗。”


    杜思語也是被氣昏了頭才說出這樣的話。


    “你……你……”


    顧氏被她氣的半日說不出話了。


    江舒柔見狀連忙開口,“表妹你少說兩句,我娘好歹是你的長輩,你怎麽能對長輩這般不尊敬。”


    杜思語看向她,“是不是你在姨母耳邊嚼舌根了。”


    杜思語說完就越發的肯定,肯定是江舒柔了,要不是她大姨母不會好端端的來找自己麻煩。


    江舒柔聽到不樂意了,“表妹你說什麽呢,什麽叫我挑撥,我是那樣的人嗎?”


    杜思語冷聲道:“是不是你自己心裏清楚。”


    顧氏向著自己的女兒,“你少詆毀我的柔兒。”


    杜思語提醒她,“大姨母這裏是大皇子府,今日是大皇子生辰,我想你也不想在此時觸黴頭吧。”


    顧氏不再開口,這裏確實不是爭吵的地方。


    杜思語朝顧氏行了一禮就轉身離開了。


    顧氏咬牙切齒的說:“小丫頭真是翅膀硬了,如今連我都敢反駁了。”


    江舒柔在一旁說:“表妹真是越發張狂了。”


    杜思語覺得晦氣死了,真不知道顧氏今日又發什麽瘋!


    自己敬她是長輩,可長輩就能隨意開口羞辱自己嗎?


    珍珠快步跟著杜思語,揣摩的說:“少奶奶是不是因為剛剛您和郡主一直在一起,姨夫人看到所以不高興了。”


    杜思語聽著她的話覺得有幾分道理。


    “大姨母心怎麽這麽狠,難不成她看到沒人敢靠近大表姐她才高興嗎?”


    杜思語心裏替江舒綰不平。


    “奴婢這就不知道了。”


    杜思語不忿的說:“改日我一定要和娘好好說說大姨母。”


    **


    裴玉蓉看到江舒綰一個人獨坐,就走了過去和她說話。


    剛好這個時候一個侍女走過來更換茶點。


    緋月一把抓住那名侍女,緋雲則是把江舒綰護在身後。


    她們的動靜不小,吸引了不少的注意力。


    裴玉蓉也被驚到了,連忙問:“表妹怎麽了?”


    緋月把侍女拉的遠遠的,隨後跪下。


    “稟大皇子妃奴婢是看到此人身上有夾竹桃,所以情急之下驚擾了大皇子妃和夫人,都是奴婢的錯。”


    “夾竹桃?”


    大皇子妃看到那名侍女。


    侍女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的說:“奴婢不知道什麽夾竹桃啊。”


    “你頭上戴著的便是夾竹桃。”緋月指著她頭上戴著的鮮花。


    “要是換成平時無礙,隻是夾竹桃此物懷有身孕的婦人沾不得,所以奴婢才這般,奴婢驚到大皇子妃,是奴婢罪該萬死,還請大皇子妃責罰。”緋月不卑不亢的。


    裴玉蓉抓住重點,江舒綰懷孕了。


    “此事都因著賤婢,緋月姑娘是忠心護主何罪之有。”裴玉蓉說完給身邊的侍女一個眼色,侍女走過去扶起緋月,並讓人把跪在地上的小丫鬟拖走。


    圍著的一群人都小聲道討論起來。


    永寧郡主懷孕了!?


    在場的人可都不知道。


    “要不是你身邊侍女機靈,今日怕是會鑄成大錯,都是我不好。”裴玉蓉滿懷歉意的說。


    “怎能怪您,應該是小丫頭覺得花好看才戴在頭上的,她也是無心。”


    剛剛光顧著和裴玉蓉說話,江舒綰壓根沒注意那丫鬟頭上戴著什麽東西。


    “你不怪我就好。”


    這個小插曲就這麽過去了。


    顧氏平複心情後帶著江舒柔迴到宴會上,她們剛到就聽到“孩子”“身孕”這些字眼。


    顧氏好奇問:“是誰有身孕了嗎?”


    那人下意識的說:“是永寧郡主。”說完她才看清楚問自己的是誰。


    顧氏臉色變的有些不自然了。


    那夫人看到後有些懊悔,自己嘴怎麽這般的快!


    江舒柔也沒有想到江舒綰懷孕了,怪不得今日看她的樣子和平時不一樣,原來是有孕了。


    想到江舒綰如今的日子這麽舒坦,江舒柔的心裏很不好受。


    既然自己的有孕的事都知道了,江舒綰以身體為由帶著謝幼薇先行離開。


    臨走時裴玉蓉親自送她們出門,還送了好些補品讓江舒綰好好養身子。


    江舒綰拖脫不了便都收下了。


    謝懷安遠赴邊關去帶公主迴京,永寧郡主又在此時有了身孕,可真是太巧了。


    要知道江舒綰成親多年沒有所處,不少人在背後沒少詆毀江舒綰,說她不能生,如今那些人是徹底被打臉了。


    賓客都送走後,裴玉蓉叫侍女把今日犯錯的小丫頭帶了過來。


    這丫頭挨了二十板子,現在已經奄奄一息了。


    裴玉蓉皺起眉頭嫌棄的說:“怎麽把人打成這樣?”


    隨後她又問:“問出什麽沒有。”


    “她說那話是一位夫人給她的,至於是誰她也不知道。”


    小丫鬟隻說了衣服顏色還有長什麽樣子,總之同一顏色的今日有十幾個。


    聽到沒用的話,裴玉蓉煩躁的說:“行了,帶下去吧。”


    “是。”


    人都走後,屋裏隻剩下裴玉蓉和她的貼身侍女。


    “不管是誰,那人想在大皇子府上讓江舒綰出事,那就是對我不利,告訴下麵的人,若以後再有此類的事情發生,我絕不輕饒!”


    “是。”


    裴玉蓉一直對下麵人嚴苛,但嚴苛有嚴苛的好處,府上的下人從未出過差錯,今日卻出了差池,裴玉蓉一向要求高,她絕不允許這樣的事再發生。


    裴玉蓉想要的絕不是一個小小的皇子妃之位,她要的是母儀天下,她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破壞她的大業!


    不過半日京城裏的官眷都知道江舒綰有孕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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