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舒綰說完謝懷安就去找謝景山了。


    謝景山剛好從外麵迴來。


    謝懷安迎麵而來。


    謝景山看到衝他一笑,“懷安。”


    謝懷安抱拳行禮,“父親,我有話想要跟你說。”


    謝景山的心裏有些不安。


    “是出什麽事了嗎?”


    “父親跟我來。”


    謝景山跟著謝懷安到他的書房。


    屋裏隻剩他們兩人。


    謝懷安開門見山的說:“今日找到謝長富了。”


    謝懷安聽到心裏一喜,“他人在哪呢?”


    “人現在在縣衙。”


    謝景山聽完就站起來想要去找謝長富,他想要問問那天晚上發生什麽事了,是誰對他們有這麽大的惡意。


    “父親留步。”


    謝懷安叫住了他。


    謝景山停下腳步看向他。


    “他和縣令迴縣衙的路上遭到暗殺。”


    謝景山聽到後身子晃動了一下。


    謝懷安快步上前扶住他。


    謝景山緊緊的抓著謝懷安的胳膊,不可置信的問:“你說他也死了……”


    謝懷安看到他這個樣子心裏有些不忍,但他還是點了頭。


    謝景山再也繃不住了哭了起來。


    “是誰!到底是誰!竟然這麽大恨我們家人,十幾口人命啊……”


    謝懷安還未告訴謝景山謝家那些人是被定國公所害,他找到線人給他寫的信。


    “父親你自己看看吧。”


    謝景山擦了擦眼淚,伸手接過信封。


    上麵寫著謝家那幫人出將軍府後就被定國公府的人接走,包括在外散播對謝懷安不好的言論。


    謝景山淚眼婆娑的看完手,雙手顫抖著。


    “自作孽不可活,天作孽猶可違!”


    謝景山擦幹眼淚,滿懷歉意的看著謝懷安。


    “對不起懷安,我沒想到我的家人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是我對不起你。”


    “這些事與你沒有關係,是她們太貪了。”


    謝景山朝謝懷安鞠了一躬。


    謝懷安見狀連忙扶他,“您這是做什麽!”


    “我為我家人的所作所為感到羞愧,是我們對不起你。”


    “我說了,她們是她們,你是你。”


    謝懷安不會因為謝家幫人所作所為而對謝景山產生嫌隙。


    **


    晚飯


    飯桌上的氣氛不如往日那般輕鬆愉悅。


    謝景山的臉色不好,裴氏則是很擔憂他。


    江舒綰和謝懷安知道謝景山為什麽心情不好,謝幼薇和謝懷煜則是什麽都不知道。


    用完晚飯,謝景山把謝幼薇和謝懷煜叫到了他和裴氏的屋子。


    謝景山看著兩個孩子說:“你們長富堂哥找到了。”


    謝幼薇和謝懷煜並不喜歡謝家那些人,包括這個謝長富,他以前還欺負過她們兩個。


    “堂哥他沒事吧?”


    謝幼薇如今長大了,懂的察言觀色了,看到自己的父親臉色不好,心裏猜想謝長富可能出事了。


    “他死了。”


    謝景山是哽咽的說出來的。


    裴氏見後輕拍他的背部。


    謝幼薇一臉傷心,雖然謝長富很討厭,但自己從未想過讓他們去死。


    “爹。”


    見父親這麽傷心謝幼薇輕聲叫他。


    “我知道你們祖母、大伯、二伯他們對你們不好,甚至他們對我這個親兒子親弟弟也不好,但一想到他們都走了,我的心裏就不由的傷心……”


    謝景山坐著裴氏站起來,謝景山的頭靠在裴氏身上。


    “好了好了……”


    裴氏輕拍他安撫他,然後對謝幼薇和謝懷煜使了個眼色讓他們兩個先離開。


    謝幼薇和謝懷煜衝兩人行了個禮然後出了房間。


    脆弱的父親,堅強的母親謝幼薇她們早已習以為常,別看此時父親傷心的趴在母親懷裏哭,一但母親有什麽事,或者她們有什麽事,謝景山一定衝在最前麵。


    人總有軟弱的一麵,再堅強的人也有脆弱的時候。


    **


    江舒綰躺在床上迴想今日發生的事。


    “父親沒有怪你吧?”


    江舒綰怕謝景山把謝家人的死都怪到謝懷安身上。


    謝懷安搖頭,“沒有,父親是個理智的人。”


    謝景山是個知道自己家裏人是什麽德行會遠離的人,但畢竟是骨肉血親,傷心是難免的。


    “父親這個人和我父親很不一樣。”


    知道今日謝景山痛哭過,江舒綰不知道怎麽的想起了東平侯。


    “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


    “是呀,旁人看到父親失聲痛哭哭肯定有人覺得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成什麽樣子,但我知道,要是有什麽事情發生,他肯定第一個站出來保護娘和幼薇她們。


    我父親不一樣,表麵上看著對誰都好,實際上他隻利己。”


    以前江舒綰不知道,現在她知道了東平侯隻會和稀泥,他誰也不想得罪,但又都哄不好。


    謝懷安抱住江舒綰安撫她。


    “放心吧,我不會再因為此事再傷心的。”江舒綰已經學會慢慢放下。


    謝懷安眼裏滿是心疼,他不明白東平侯夫婦怎麽會如此偏心。


    兩人相擁而眠,第二日江舒綰醒來謝懷安已經上朝去了。


    江舒綰洗漱一番用完飯緋月身後跟著一個侍女進來。


    兩人行禮,那侍女恭敬的說:“拜見夫人。”


    江舒綰瞧著她眼熟。


    緋月見狀提醒她,“夫人這冬卉,原是幼薇姑娘院裏的。”


    江舒綰想起了這個人,昨日聽緋月說過這事。


    “我想讓你去打理鋪子你可願?”


    緋月暗中觀察冬卉好些時日了,這是個穩重的姑娘。


    江舒綰想著找個聰明伶俐的去和戴瑩瑩多接觸,然後問了一下緋月,緋月想起了這個丫頭。


    冬卉跪下謝恩,“多謝夫人,奴婢願意。”


    她原本就是商戶家的女兒,後來父親去世,自家的家產被親戚奪了,反手又把她賣了,還好頭兩年將軍府買仆人,她才到了將軍府。


    江舒綰看她眼神清澈,不像奸詐之人,暫時可以用著,如果生了二心到時是斷不會用的。


    警告的話不用江舒綰說,緋月來之前就叮囑過她,出了院後緋月又敲打了她幾句,隻要忠心為主,一但生了二心,可不是發賣了這麽簡單。


    午後衙門的人便來了,謝景山和裴氏一塊去了衙門。


    謝家這些人的案子結了,兇手繩之以法。


    昨日晚上一個黑衣人跑到縣衙的停屍房查看謝長富的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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