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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葉克製著自己不去看姚琳,她清楚自己看到姚琳後,肯定會不可抑製地心軟。


    但姚琳不給她這個機會,嘴裏吃著好吃的,沒工夫說話,就用左手牢牢握住木葉的小手指。


    姚琳知道木葉的功夫好,她若想掙脫,自己肯定握不住她,幹脆就隻死死握住她一根手指。


    姚琳的手柔弱無骨,滑滑嫩嫩的,在木葉手心裏不斷摩挲著,像羽毛一樣在她心上輕輕擦過。


    就這樣,在姚琳開口說話之前,木葉心裏的怒火就先自己消下去大半。甚至那一絲絲的愧疚之情越來越清晰。


    姚琳什麽都沒做錯,她的父親和她的朋友之間你死我活,最難過的是她這個被夾在中間的人。


    更何況姚琳已經盡可能做到了最好,她救了木葉,讓木葉和姚家的關係不至於惡化到無可挽迴的地步。


    木葉自問,若自己是姚琳,也沒法做的比她更好。


    但以後呢?木葉知道,自己與姚家的關係,並不會因為姚琳救了自己而重歸於好,她若想要更多的權力,那必然會和姚宏直為敵。


    若此時和姚琳重歸於好,讓她今日不再傷心,那以後定然會讓她更加難過。


    長痛不如短痛,要真為了姚琳好,木葉就該今晚就與姚琳決裂。


    木葉暗地裏下定了決心,隻是她貪戀著手心的那點溫暖,想著將這一刻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在她發呆出神之時,姚琳的聲音突然響起:“阿葉姐姐,護國寺那枚平安符還是有用的吧,這次這樣的的一劫,你也平安渡過了。”


    錦囊裏的平安符,木葉一想起,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那枚被輕飄飄扔掉的平安符,之後的事她不願意迴想,隻狠狠地咬著牙。


    隻是姚琳的話中,有一個詞木葉聽得清楚,姚琳說,這次出征是她的“一劫”。


    劫數,原來這是她命裏的劫數。


    所以就算不是這次,也必然會有其他的難關在等著她。


    但她渡過了這一關,她沒死,反而等到了更多的權力。


    姚琳看她想的出神,繼續說道:“阿葉姐姐,我不知道父親為什麽和你不對付。可我······可我不想失去你。你帶我見識了那麽多有趣的東西,我不能再向沒見過它們時一樣活著。我們別去想以後的事好嗎?以後的事誰能說的準,為了可能的離別,就放棄現在,豈不是愚蠢的做法?”


    木葉聽她這樣說,心中大是感動:“琳兒,我不想傷害你,也不想讓你難過。”


    姚琳打斷她的話:“那阿葉姐姐就別趕我走,這樣才是最傷我的。”


    木葉聽了這話,直視著姚琳的眼睛,從中隻看到能將人灼傷的赤誠。


    她猶豫了許久,終於歎息似的答應:“好。”


    自那日和姚琳把話說開之後,木葉心上的一個包袱就解了。


    忙了幾日後,她找了段時間,往宮裏跑了一趟。


    木葉進禦書房是不需要通報的,任何時候,隻要她想來,就可以進。


    這些日子的大部分時間,木葉都待在軍營裏,現下除了一開始的一萬人,木北墨的兩萬私兵,和死去的兩家貴族的兩萬兵將,都在木葉手下,並入丹宸軍。


    畢竟這些兵曾經是立場不同的人手下的,木葉要讓他們都從心底裏認定自己是丹宸軍,需要花不少功夫。


    穆允處理這些事已經很靠得住了,狼二手下那兩萬人也聽話,雖然軍中事多,但總體來說處理起來還算有條不紊。


    今日木葉得空,專程往禦書房跑了一趟。


    木北墨見她來,自是高興,但又有些心疼:“你忙了這麽些日子,好不容易得了空,怎麽不好好休息,反而到我這來了?”


    木葉把自己扔黃花梨透雕鸞紋玫瑰椅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有些日子沒見到王兄,我來看看王兄在做什麽。”


    “你哪裏是來看我的,”木北墨開玩笑道,“我看你就是來我這裏找酒喝。”


    他喚來固武,讓他從禦膳房挑幾壇貢酒拿來。


    等待的時間裏,木葉百無聊賴地從書案上隨意抽了幾分奏折,看木北墨是如何批閱。


    木北墨放下手中正批閱的那份,走到她身邊,一句句教她怎樣看出寫奏折的人的心思,又該怎樣處理。


    木葉聽了一會就不耐煩了,她向來不喜歡朝堂這些事,這些勾心鬥角明爭暗鬥讓她厭惡地很:“王兄可饒過我吧,阿葉學不了這些。”


    正巧固武端了兩壇千裏醉過來,木北墨讓他把酒放下後出去。


    木葉得了機會,隨手拿起一壇,翻身上了大梁。


    禦書房的大梁有半丈寬,上麵被人收拾的一點塵灰都沒有,木葉很是滿意。


    木北墨打發走了固武,轉頭卻發現木葉不見了蹤影。


    木葉看他的表情有趣,雙腿勾住木梁,將自己吊下來:“王兄別找了,我在這呢。”


    木北墨被她下了一跳,他委實沒想到,也沒見過木葉還有這樣活潑的一麵。


    “你······你在軍營裏也是這個樣子?”木北墨第一反應,是詢問木葉在其他人麵前可曾表現過這幅模樣。


    木葉沒意識到他的心思,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老實迴答:“自從學會輕功之後,我就一向喜歡到高處去。在烈月的時候總去刁鬥上呆著,在丹宸之後,卻是沒這個習慣了。”


    木北墨說不出自己心裏是什麽感受,一方麵他滿意於在西淩,他顯然是對木葉來說最特殊的那個。但另一方麵,木葉的語氣中還有對烈月生活的懷戀。


    木葉自己並沒意識到這一點,完全是順嘴提到的。木北墨怕引起她傷心,也不敢專門說烈月軍,隻將這個問題含糊過去,不敢再多做糾纏。


    “你說吧,今日你來找我,究竟是哪裏需要我幫你?”木北墨岔開話題問道。


    木葉立馬換上一副討好的表情:“也沒什麽大事,隻是這兩天狼二攛掇著狼五狼七,說此時諸事已定,他們這三個狼衛要迴王兄身邊。”


    她的用詞有趣,木北墨知道狼二的性子最是穩妥,不然他也不會把自己的兩萬私兵交給他。狼二必然不可能做出攛掇旁人這種事。木葉這樣說,不過是為了裝可憐。


    他曉得木葉向來最會演戲裝可憐,也樂得陪她這樣玩鬧:“那阿葉的意思是?”


    木葉本想讓木北墨親口說出讓這三個狼衛留在丹宸軍中,給她幫忙,不料木北墨看穿了她的心思,卻並不鬆口,非逗這她說。


    她想清楚木北墨捉弄她的心思,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倒也願意順著木北墨的心意:“王兄,狼五狼七隨著我這麽些日子,我已經用慣了,狼二又是個能幹的,把那兩萬人管的服服帖帖。王兄也知道我這些日子忙得很,實在沒有功夫再培養幾個心腹了。不如把他們幾個借我一段時間。”


    她態度放到極低,近乎撒嬌,可人卻是坐在梁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木北墨。


    哪怕是在西淩這樣並不十分注重禮法的國家,這樣的行為無疑也是大不敬的僭越。


    隻是木葉自己隨意地很,木北墨也不覺得有什麽問題。


    看木葉這幅樣子,木北墨不再逗她:“我的就是阿葉的,談什麽借不借,我給他們幾個說一聲,從此叫他們跟著你就是。”


    木葉喜不自禁,就要跳下來道謝。


    木北墨伸手攔住她:“阿葉也別高興的太早,我雖是把這三人給你,但他們作為我的心腹,總不能白白送給你。”


    “王兄要我做什麽?”木葉立即接口。


    “如今我已登基,許多以前就想做的事現在終是有機會去做了。”木北墨語氣嚴肅起來。


    木葉試探著問道:“王兄所說,可是打壓貴族,鞏固王權一事?”


    “正是,”木北墨點頭道,“我思來想去,若隻是將如今朝中的貴族們處置了,也不過是一時而已。若真想徹底將軍國大權握在我手中,就需要把西淩如今的政法改了,從根上徹底斷了貴族掌權的可能。”


    木葉愣在梁上,她萬沒想到,木北墨所想到的是這樣釜底抽薪的法子。她能想到這個方法遠比處置幾個貴族難得多,要觸動貴族們的根本利益,他們必然會拚盡全力地反抗。


    而如果真能做到,那西淩就能有足夠的實力去召集足夠的軍隊,有足夠的國力去征戰天下。


    “王兄······”木葉張口結舌,心中激蕩,卻是說不出來。


    “阿葉,我仔細想過,天下諸國之中,唯有南宛,雖官場傾軋,但並無貴族分權之憂,顧太師也好沈尚書也罷,榮華生死不過也是建昭帝一句話的事。”


    木葉聽明白了他的意思:“王兄要學南宛,實行變法?”


    木北墨讚許地點頭,木葉果然能理解他:“你對南宛最熟,我需要你告訴我,南宛的律法、官員設置這些都是怎麽做的?”


    木葉知道此事事關重要,一個鷂子翻身,從梁上翩然落下。


    她咬著自己的下唇,麵色猶豫:“王兄,此事重要,你給我些時間,讓我把知道的仔細整理好了,寫下來給你。”


    她在房中踱了幾步:“王兄給我三天,不行,這事不能在軍裏做,隻能到王兄這來。那就五天,五天就該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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