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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但是我不許!”木北墨突然激動起來,伸手要去拉木葉。


    木葉順從地讓木北墨握住自己的手:“自然該是我去,王兄覺得還有誰比我更穩妥?”


    “這······”木北墨啞然,“不論是誰,反正你不許去。”


    在木葉開口之前,尹康跳出來,打斷二人:“殿下,您二位可別打啞謎了,趕緊告訴我們,咱下一步是打算怎麽做呀?”


    木北墨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和木葉的對話,在他二人看來意思昭然若揭,但下麵幾個人聽著卻是雲裏霧裏。


    他思索片刻,委婉將二人的計謀說給幾個心腹聽:“孤仔細考慮過了,這一次的事,父王必不可能輕易放過。所以,不如幹脆不要父王的諒解罷了。”


    狼七反應最快,一時間被嚇住:“殿下的意思是,是······要逼宮?”


    他說的吞吞吐吐,最後三個字的聲音極小,但廳中人人聽得仔細,都聽了個清楚。


    狼五麵色大變,立馬跪下:“殿下三思!此事絕非兒戲,若是有絲毫閃失,可是萬劫不複啊!”


    尹康捋捋自己的白胡子,遠比狼五狼七淡定:“這倒是個好法子,既然王上不肯放過我們,那還不如咱們先下手為強。”


    狼二也並不激動,他常年在外練兵,對木奕承並無太多恭敬之情,如今聽到逼宮,並不多想此事有悖於三綱五常,隻覺得是個好法子。


    穆允更不必多說,郡主要這麽做,那管它前路是刀山火海,他隻需跟著就行。


    眾人各異的反應被木北墨看在眼中,他並不打算多做解釋,這種事情,既然下了決心,就沒必要給下屬說明,將事情吩咐下去即可。


    木葉和他是一樣的想法,也不理會眾人,隻是繼續和木北墨爭辯:“大軍不能沒有主帥,王兄比我更合適。況且我背上的傷並無大礙,軍中也沒有比千裏煙雲罩更快的馬,自然該由我先一步迴盛京。”


    “郡主為什麽要先一步迴盛京?”穆允插嘴,疑惑地詢問,“就算大軍難以幾日內迴京,我們這麽多人,也用不著讓郡主以身犯險。”


    塘龍穀那夜一般的熟悉的恐懼,如荊棘般爬上穆允的心頭。正是因為郡主知道迴盛京一事危險重重,所以才要自己去,不讓旁人冒險。


    穆允以為的危險是孤身入盛京,稍有不慎便會被木奕承以謀逆罪名千刀萬剮。但在木葉看來,真正的危險在於,無論他們此時有多義正辭嚴,都無法改變逼宮的事實。


    這是送到各國眼前的好借口,南宛大可以用木北墨不忠不孝罔顧禮法為由,說他德不配位,不能做西淩的王,然後聯合天下諸國,共同進軍逼迫


    木北墨退位,從而將西淩瓜分。


    當然木北墨也有方法替自己解釋,隻要他說逼宮一事他並不知情,是手下的人瞞著他做的,然後再將先迴盛京那人推出來抵罪,那麽隻死一人就可以叫天下閉嘴。


    隻是這些事不能解釋給穆允聽,但顯然木葉需要給他們一個理由,所以她樂於順著穆允的話說:“怎麽塘龍穀之後你一點長進沒有,還是意氣用事。此事除了我還有誰更合適?”


    被木葉訓斥後穆允並不覺得難過,他已經對郡主的性子有所了解,知道她這樣說並不是真的對自己不滿,於是還想勸木葉兩句。


    木北墨不願再聽,示意穆允閉嘴:“你們都先下去,讓我和阿葉兩個人說話。”,揮手叫其他人都退下。


    等人都走了,木北墨方才看向木葉:“阿葉,如你所說,你是最合適的人選,但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你至少得帶著狼二一同迴去。”


    “我與狼二並不相熟,若王兄不放心,狼五和狼七裏麵我挑一個帶上就是。”木葉不假思索地拒絕。


    木北墨有些想笑,木葉大多數時候都極其機敏,但有些時候又天真得讓他無奈:“阿葉,正是因為狼二與你不熟,東宮裏其他的狼衛們才能相信逼宮是我的決定,而不是你的私心。”


    木葉歎口氣:“王兄何必把這麽多人牽扯進來。”


    她的語氣嚴肅,還帶有一絲惋惜。


    木北墨一時間沒理解她的意思,細想了片刻,方才明白,不禁有些惱怒:“阿葉,我救你是要你好好活著,不是讓你把自己的命當兒戲。你若真感激我救你,就該一直好好活下去,而不是找機會把命還給我!”


    木葉沉默了,不再說話。木北墨緩和了態度,伸手揉揉她的頭發,安撫道:“我知道你心裏恨父王要逼死你,但迴去後你莫要衝動。隻要父王還活著,我就有辦法名正言順地登基。你不必擔心之後的事,交給我就好。我絕不叫你為這件事白白送了性命,也不會叫我手下的人為此喪生。”


    木北墨輕輕撫過木葉的眉眼,語氣輕柔:“阿葉,你信我也好,不信我也罷,我都絕不會害你。我答應過你的尊貴的地位和不受限製的權力會給你,其他你想要的,隻要我能給,我也都會給你。”


    木葉知道她該說些什麽來向木北墨表明忠心,但她說不出口,至少現在說不出口,所以她仍舊隻是沉默。


    良久之後,她才說了一句:“王兄放心。”,就轉身出了議事廳。


    出去後她先叫狼二準備好馬匹,今日二人就上路趕迴盛京。而後又給穆允狼五狼七交待好軍中的事宜。


    尹康給木葉備了不少丸藥,又把她拉倒房中,用厚厚的一層藥粉將她背上的傷口蓋住,重新包紮了一遍。


    申時三刻,木葉和狼二兩人就準備出發,二人隻穿了輕便的騎裝和軟甲,除了必備的幹糧飲水之外,什麽都沒帶,木葉連自己的五鉤神飛亮銀槍都留在軍中。


    狼二帶了三匹馬換乘,本來給木葉也準備了三匹,但是千裏煙雲罩對另外兩匹馬又咬又踢,不許它們跟在自己身後。狼二衝上去,想拽住它的馬韁將它拉開。不料千裏煙雲罩兇性大發,衝著狼二的方向高高立起,碗口大的前蹄狠狠砸下。


    狼二閃身躲避之時,千裏煙雲罩一個猛衝,將他撞倒在地,正要上前狠踏之際,忽聽得一聲唿哨,千裏煙雲罩立馬撂下狼二,衝著招唿它的木葉跑去。


    木葉伸手環住它的馬頸,往後退了幾步卸去它衝過來的力道。看見多日不見的主人後,千裏煙雲罩簡直高興瘋了,不住地繞著木葉打轉,還不停地蹭著木葉的臉頰。


    木葉陪著它鬧了一小會兒,就叫它安靜下來,千裏煙雲罩聽話地站定,任由木葉自上而下輕撫它的馬鬃。


    此時狼二起身向木葉走來,離木葉還有五步之時,千裏煙雲罩立刻馬嘶起來,就要往前衝,不許狼二靠近木葉。


    狼二作為狼衛,自然不會和畜牲計較,於是不再往前走,直接衝木葉一抱拳:“郡主,您這匹馬不許那兩匹換乘的馬跟著,它性子烈,末將拿它沒辦法,您看?”


    木葉用手撚著千裏煙雲罩在日光照射下黑得泛金光的毛,露出一個有些狡黠的笑:“我有它就夠了,不需要換乘的馬。”


    看狼二臉上有些不服氣,木葉還是笑著說:“你不曉得它的本事,你那三匹馬跑斷了腿都不一定趕得上它,多帶兩匹不過是徒增負擔罷了。”


    千裏煙雲罩像是聽懂主人的誇獎了一般,昂首嘶鳴,在狼二麵前轉了一圈,展示自己矯健的身姿。


    木北墨站在一旁,眼含笑意地看著木葉,等她翻身上馬後,他走過來牽住馬韁:“阿葉此去多加小心,我和大軍不日便到。你隻牢記,任何時候你是最重要的,不許以身犯險!”


    “王兄莫要掛心,阿葉會把事情辦好。”木葉答允道,說完之後,雙腿用力一夾,千裏煙雲罩通人性,知道主人的意思,甩開四蹄奔了出去。


    狼二極度震驚地發現木葉說的話並非誇大其詞,千裏煙雲罩速度驚人不說,耐力更是遠非尋常好馬可比,哪怕自己三匹馬輪流換騎,仍然隻能遙遙跟上木葉,時不時還得讓木葉放慢速度等一等他。


    二人不眠不休跑了兩夜一日,終於在出發後第二日的未時到了盛京城外。狼二的三匹馬跑死了一匹,剩下的兩匹也是嘴角銜著白沫,四條腿發抖,唯有千裏煙雲罩,一絲疲態也沒有,仍舊龍騰虎躍。


    “你帶著他們倆在這裏等著,我忙完了再來找你。除了我,不許叫他人發現,知道了?”木葉囑咐道。


    千裏煙雲罩用濕漉漉的大眼睛看著木葉,甚至還點了點頭,狼二雖然知道這是世所罕見的良駒,卻還是為它的深通人性感到驚異。


    等著三匹馬跑入深山,不見了蹤影,木葉帶著狼二施展輕功,直奔盛京城而去。


    木葉原先在城外訓練丹宸軍的時候,經常偷偷溜到東宮去找木北墨,所以躲過守城的士兵進城,對她來說駕輕就熟。


    進城之後,木葉狼二兩人直奔東宮而去。


    從木北墨假裝受傷私自出城,到木葉狼二迴京,統共不過一旬時間。木北墨一路小心行事,到渡冬關之後,更是將前線與盛京的聯係掐斷。是以不論是木奕承還是姚宏直,都不知道與南宛作戰的真實戰況。


    木奕承得不到木葉戰死的消息,木北墨又在東宮養傷,他身邊無人,心裏煩悶得很。


    下朝之後,木奕承並未向往常一樣去禦書房處理政務,而是迴了寢宮,打算好好休息一日。


    寢宮中伺候的侍女太監不知去了何處,連桌案上青瓷冰紋蓋碗中的茶都是涼的,木奕承勃然大怒,將蓋碗狠狠擲在地上:“來人呐!”


    卻聽得一個聲音幽幽響起:“讓父王這般動怒,看來這些奴才不用留了。”


    語氣平靜,沒有一絲張揚的攻擊性,卻讓木奕承如墜冰窖,感到一股寒意在心中升起:“居然是你!”


    木葉從大梁上落下,輕巧地如一隻燕子,甚至還半跪著給木奕承行了個禮。


    “父王,兒臣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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