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給你買。”


    說完,顧衍鬆開握住白若茵的手。


    白若茵也緩緩鬆開了顧衍的衣領。


    當溫暖離開,寒冷重新占據上風。


    巨大的落差感,讓白若茵又舍不得顧衍離開自己了。


    “算了,我突然又不想吃了。”


    白若茵將顧衍重新堵迴角落。


    笑著將手伸進對方的衣領當中。


    “嘶……”


    女孩子的手,在冬天是真的冷。


    顧衍感覺自己脖子那裏,被放進了兩塊臻冰,凍得他一哆嗦。


    情不自禁地縮了縮脖子。


    這下,反而讓白若茵的手和他的後背,貼得更緊了些。


    “唿……好暖和……烤紅薯30塊錢一個,顧衍牌暖手寶,可不要錢,相比之下,我還是喜歡白嫖。”


    說著,白若茵還輕輕撓了撓顧衍的後背。


    頓時,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如同電流般快速在顧衍的周身上下走了一遍。


    弄得他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可他又不敢反抗,隻能任由白若茵冰冷的小手在他的後背占便宜。


    “今天的你……很不一樣……”


    顧衍人都麻了。


    這哪裏還是先前他見到的那個冰山美女老師,整個一當街調戲男人的無賴女流氓。


    反差也忒大了些……


    “哦?哪裏不一樣?你倒是說來聽聽,衍哥哥~”


    白若茵輕輕環住顧衍的脖子,湊到他耳邊柔聲問道。


    “能……能別這麽叫我嗎?我不習慣……”


    顧衍唿吸間,全是從白若茵身上傳來的那股玉龍茶香,聞得他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唿吸節奏全亂了套,大腦幾近缺氧……


    “嘁,你的好妹妹能這麽叫你,我就不能了嗎?我看你笑得不是挺開心的嗎,怎麽?是因為我叫得沒有她叫得甜?”


    “不是……”


    顧衍搖搖頭,他身後就是牆角,已然退無可退。


    而白若茵還在咄咄相逼。


    “還是說我沒有她長得漂亮?”


    “也不是……白老師……能往後退退嗎?我快唿吸不過來了……”


    顧衍的臉,此刻紅得像是猴屁股。


    腦袋裏更是亂成了一鍋粥。


    自己隻是想履行約定,吃頓火鍋而已,犯了哪門子天條了?


    “我不!在得不到滿意答複前,你休想離開。”


    白若茵整個人都快和顧衍貼到一起了。


    尤其是對方臉上那種無可奈何的表情,更是激起了她想要繼續問下去的奇怪心理。


    就好似獵人在捕獲到獵物時,看著對方想逃跑卻又做不到,隻能在原地苦苦掙紮。


    而眼前的顧衍,就是她手裏的獵物。


    隻能任由自己玩弄。


    顧衍大概算了一下。


    他和白若茵從出來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分鍾。


    這十分鍾裏,白若茵壓根就沒問什麽正經問題,隻是在無理取鬧。


    要是再不迴去,肉片都老了個蛋的了。


    不能再跟她浪費時間了。


    顧衍深吸口氣,凝視著白若茵愈發興奮的美眸,找準時機,瞬間出手。


    將白若茵快要捂熱的小手,從他脖領子那裏抽出來,單手製住她的雙手手腕。


    另一隻手,穿過她的毛呢大衣,環住她的腰肢,稍一用力,就將兩個人的位置調換。


    白若茵的雙手也被他抬起,舉過她的頭頂,按在牆上。


    黑色的毛呢大衣由於沒有係扣子而衣襟大敞。


    還沒等白若茵反應過來,獵人與獵物的角色扮演,瞬間完成了互換。


    “我再說一遍,月月是我鄰居家的一個妹妹,我今天來市區隻是為了上班,她也正好在這裏讀書,我平時沒少受她們家照顧,況且我也答應她會請她吃飯,我隻是在履行約定,很合理吧,還有哪裏不懂嗎?”


    顧衍皺著眉,一字一句地解釋道。


    白若茵想掙紮,卻發現顧衍的手像鐵鉗一樣,自己兩隻手都比不過他一隻手力氣大。


    “那她為什麽要摸你耳朵?”


    在發現自己無法掙脫顧衍的桎梏後,白若茵便放棄了掙紮,隨後看向他委屈巴巴地問道。


    顧衍歎了口氣,“我16歲就認識她了,她從小就這樣……就因為這個?所以你才生氣?”


    白若茵撇過頭去,美眸中,一片水汽蒸騰,倔強抽噎道:


    “是的!我以為那天相親之後,我們……”


    後麵的話,白若茵沒說。


    隨即,她突然轉過頭,淚眼婆娑地看向顧衍問道:


    “所以我們現在到底算什麽關係?你給我一句準話行嗎?是朋友?還是別的什麽……”


    顧衍手上的力氣漸漸小了。


    抽出自己環住白若茵纖腰的手臂。


    舔了舔幹裂的唇角,後退兩步,目光躲閃的同時,不確定道:“我……我好像沒有答應過你什麽吧……”


    “可你也沒拒絕我……”


    微風帶動起白若茵垂落在額前的長發,遮住她的淚眼。


    人行道上的梧桐樹葉,落得更多了。


    “我配不上你……我連個像樣的房子和工作都沒有……”


    顧衍說出了他的顧慮。


    “我不在乎!”


    白若茵很固執。


    “可我在乎!你到底看上我哪兒了?你明明值得更好的,沒必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我隻會拖累你,你爸媽也不會同意的,咱倆……沒可能。”


    “你不試試看,怎麽知道沒可能!就憑你願意無償幫助孤兒院裏那些孩子五年,我就知道,邱院長沒有看錯人,我也相信自己的眼光。”


    就在兩個人快要吵起來的時候。


    顧衍兜裏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


    顧衍長舒一口氣,拿出手機。


    皺眉看了眼上麵的陌生帝海號碼,按下了接聽鍵。


    “喂?顧衍!你憑什麽把我的綠泡泡給刪了!說話!”


    從對方那蠻橫無理的語氣,以及上來就咄咄逼人的口吻,顧衍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杜清露打來的。


    他正好沒地方撒氣,幹脆把怒火一下子全撒了出去。


    “我告訴你姓杜的,刪你就對了,你和你那個老子一樣根本不知道什麽叫尊重人!我不幹了,也不欠你什麽,以後別再給我打電話了,滾!”


    掛斷電話,顧衍連帶著杜清露的電話也一起拉黑掉。


    “爽!!!”


    罵完之後,心情舒暢許多的顧衍收起手機,從兜裏掏出煙,想點上一根。


    可風太大,他點了好幾次,總在快要打著的時候,火苗突然熄滅。


    他換了好幾個方向,用手攏著也無濟於事。


    也是在這個時候,白若茵走到顧衍身邊。


    用自己的大衣,替顧衍遮擋住了來自四麵八方的風。


    顧衍抬起頭,和白若茵仍舊帶著淚花的視線碰撞到了一起。


    火苗,也逐漸穩定了下來。


    “你不用什麽事都自己一個人扛的,就像現在這樣,有個人幫你,總比你一個人忙得團團轉要好的多,不是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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