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比之剛才還要強大數倍的威壓,許墨隱隱有些承受不住了,心裏叫苦不迭的同時,趕忙運轉周身靈力,從而才能勉強抵抗住來自陸正寰的強大威壓。


    “悅萌,要不你先出去一下吧,讓我和你父親單獨聊聊。”


    迫於強大的威壓,許墨不得不率先開口,勸說著讓陸悅萌先出去。


    陸悅萌心中猶豫半晌,最終還是麵帶躊躇的站起身來,聽從了許墨的話。


    也是在陸悅萌站起身子的那一刻,許墨感覺,自己身上那仿若一座大山一般的威壓,突然減小了很多。


    陸正寰雖未開口說話,卻是用減少了釋放出去的威壓,以此告訴許墨,算你小子聰明!


    “父親,你若是敢傷害黑土哥哥一絲一毫,那我從今以後,就與你斷絕父女關係! ”


    就在陸悅萌要踏出房門的那一刻,她突然轉過身來,對著陸正寰一字一句的開口說道。


    從她小臉之上的決絕可以看出,她所說的話,絕非說說而已的。


    一刹那,陸正寰好似受到了什麽刺激似的,身上釋放出的威壓,比之未減之前,更強了許多。


    “大姐,就當我求求你了,不要再說啦,再說下去,我可就真的扛不住了……”


    許墨心中憋屈呐喊,嘴上卻是不敢說話,隻能用祈求的眼神,看向陸悅萌,示意她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


    見許墨一副可憐祈求的模樣看向自己,本欲還想再放幾句狠話的陸悅萌,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出,轉身出了房門。


    待到陸悅萌離開以後,房間之內,就剩下了陸正寰與許墨二人。


    他二人一時之間,誰也沒有率先開口,氣氛一時變得詭異了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可這樣詭異的氣氛,還在持續,陸正寰受得了,許墨卻是受不了啦,因為他壓在他身上的威壓,已經快要超過他的極限了。


    “那個,前輩,晚輩前幾日受了些傷,承蒙悅萌姑娘這幾天的照顧,這才撿迴一條小命,對此,晚輩心裏是十分感激的。”


    承受不住威壓的許墨,無奈選擇了開口,他並沒有去說與陸悅萌是什麽關係,而是選擇了解釋一下這幾天陸悅萌一直都在自己這裏的原因。


    許墨話音落下以後,陸正寰仿若沒有聽見似的,依舊背負著雙手,一臉平淡的站在那裏。


    “小子,我看你的傷勢也好的差不多了,即日起,你便離開我陸家吧,這件東西,就當是給你的補償了。”


    良久之後,陸正寰這才緩緩開口,從他的語氣之中,聽不出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說話之間,也不見他有任何動作,便又一個匣子憑空出現,而後緩緩飄向許墨,落在許墨身前。


    這一幕,許墨怎麽看都感覺很是熟悉,心中不由得浮現出一種畫麵。


    一個穿著華麗的父親,將一張銀行卡遞給身前的一個落魄小夥子,並且語氣豪橫的說道:


    “來,這一百萬給你,從今以後,你要遠離我們家某某某。”


    許墨沉默了,他沒有去打開匣子,但也不敢開口反駁陸正寰的話。


    但是,有時候,沉默本身,它就是一種態度。


    “怎麽?你不願意?”


    陸正寰見許墨既不同意,也不反駁,頓時語氣驟然一冷,身上的威壓更是不斷加強,鋪天蓋地的朝著許墨壓去。


    似乎,他是想用這股威壓,將許墨的腰杆,給徹底壓彎。


    麵對越來越強的威壓,許墨緊咬牙關,拚命運轉功法,試圖去抵抗住這股威壓,腰杆卻是挺得筆直。


    到最後,許墨甚至在越來越強的威壓之下,抬起了頭顱,雙眼之中,透出一股不屈服,透出一抹堅韌不拔,與陸正寰的雙目對視了起來。


    “哦?混元魔君的不屈意誌麽?”


    在察覺到許墨雙眼之中的不屈意誌後,陸正寰一直以來都是古井無波的雙眼內,終於有了一絲別樣的色彩,嘴裏更是不禁發出一聲輕疑。


    “想要留在悅萌身邊,那就讓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隨後,陸正寰語氣陡然加重幾分,一雙虎目一凝之間,本就強大的威壓,再次提升了數個檔次。


    這突然爆發而出的威壓,頓時將許墨身形壓得一垮,原本筆直的腰杆,就要彎下。


    好在許墨反應及時,雙手死死捏住床沿,眼神之中,堅韌與不屈的神色越發濃烈,直至占據了他一雙眼睛。


    即便許墨顫抖著身子,可他卻始終不願意彎下脊梁。


    一如當初在混元魔君洞府時,那座劍山一般,即便蒼天強大到不可想象,可,大地仍舊怒而舉劍,劍直蒼天。


    今日,許墨也是一樣,即便陸正寰修為強大,遠超許墨所能對抗的範疇。


    甚至,就連陸正寰隨手釋放出的威壓,許墨都需要艱難抵抗。


    可,這些就可以讓他許墨屈服嗎?


    許墨,不願屈服,他也不會屈服。


    他瘋狂的運轉著功法,將之前陸悅萌喂他服下的大量丹藥,所沉澱在體內的藥力煉化。


    藥力被他的身體瘋狂吸收,從而化作源源不斷的靈力。


    “還不屈服?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多久?”


    陸正寰臉色越發冷峻,身上釋放的威壓更加強大,這股威壓之強大,絕非尋常凝氣八層的修士可以抵擋。


    甚至於,凝氣九層的修士,在這股威壓之下,也會抵抗不住,從而彎腰匍匐在地,屈服在這股威壓之下。


    可許墨卻是沒有放棄,哪怕他渾身顫抖,整個身子猶如被潑了水一般,被汗水全部打濕。


    “我……絕不……屈服!”


    就在許墨感覺這股威壓已經達到了自己所能抵抗的極限之時,他雙眼之中的不甘、堅韌以及不屈意誌,已然濃鬱到了極致,繼而怒吼出聲。


    “轟……”


    一聲怒吼過後,許墨突然感覺到體內有一聲轟鳴,隨即丹田之內,那種破而後立的感覺浮上許墨心頭。


    緊接著,他體內更為龐大的靈力轟然爆發而出。


    若說之前許墨體內的靈力好比一條小溪流的話,那麽,此刻,他體內爆發出來的靈力,那就宛如山洪爆發。


    前後對比,不知強大了多少倍。


    也是在這時,許墨感覺到那股原本難以抵抗的威壓,此刻好像也沒有那麽強大了。


    甚至可以說,這股威壓對於現在的許墨來說,抵抗起來,反而有些遊刃有餘。


    “還不錯,借我的威壓,煉化了體內沉澱的藥力,從而突破凝氣八層。”


    “你勉強夠資格就在悅萌身邊了,至於將來的事情,再看你的表現吧。”


    陸正寰見許墨已經突破到了凝氣八層,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欣賞,他將威壓一收,隨即便淡淡的開口說道。


    說完,陸正寰便自顧自轉身走出了許墨的房間,沒有再去看許墨一眼。


    並且,他之前送出的匣子,他也沒有去收迴。


    “黑土哥哥……”


    就在陸正寰走到門口之際,卻是與慌忙跑來的陸悅萌迎麵撞上。


    “父親,你將黑土哥哥怎麽樣了?”


    父女麵對麵而立,陸悅萌一臉著急之色,率先開口,語氣裏,除了著急,甚至還夾雜著一絲質問。


    “他沒事,我倒是小瞧了這小子,現在,他勉強有資格跟在你身邊,做個護法什麽的。”


    麵對女兒的質問,陸正寰心中那是氣不打一處來,可他又拿陸悅萌沒有任何辦法,隻能在心中,又給許墨狠狠記上一筆。


    聽到許墨沒事,陸悅萌第一反應就是要繞開陸正寰,著急進入屋內去查看許墨的情況。


    “咦?父親,你剛才說的意思,是不反對我和黑土哥哥啦?”


    陸悅萌後知後覺,這才反應過來陸正寰的後半句話,本都要錯開陸正寰的身子,一頓之下,不禁轉頭看向陸正寰。


    “護法!護法!護法啊!”


    終於,陸正寰再也忍不住心中醋味,瞬間心中暴跳如雷,可麵對自己女兒,他又無可奈何,隻能無能狂怒著。


    “哼……”


    麵對陸正寰的這副模樣,陸悅萌不以為意,可愛的小腦袋一偏,輕哼一聲後,就轉身進入了許墨的房間,絲毫不管自己的父親會怎麽想。


    陸正寰心中的無名之火熊熊燃燒,待到達頂峰之時,又無可奈何的重重歎息,而後身影一晃,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這個鬼地方,誰愛待誰待,反正他陸正寰,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了。


    房間內,陸悅萌看到許墨安然無恙,心裏這才悄悄鬆了一口氣,可愛的小臉上,緊張焦急之色這才慢慢褪去。


    “黑土哥哥,我父親沒把你怎麽樣吧?”


    雖見許墨平安無事,可陸悅萌心中還是略微不放心,不禁出聲詢問。


    “沒事,你父親並沒有對我做什麽,反倒是幫我突破了境界。”


    直至此刻,許墨已經反應過來了,陸正寰此次前來的目的,恐怕是為了考察自己而來。


    若是自己通過考驗,則留待後續觀察,如若自己爛泥扶不上牆,恐怕,還真得滾出陸家城。


    許墨驀然迴首之間,眼睛餘光不經意間看到了床邊的一個匣子。


    這個匣子,正是剛才陸正寰說是給予許墨的補償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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