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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壁。


    秋瑟打聽消息迴來,桃姐喊進自己的屋子。


    女孩長著一張無辜的臉,拿起桌子上的果子,一邊吃一邊說著。


    “桃姐,這東西不能動。”


    “可打聽清楚?”桃姐皺著眉頭問著,“這貨為何動不了,是誰家的貨,送貨的人又是誰家的,為什麽出現在這。”


    “桃姐,打聽清楚了。”


    “那些商人是何來路?”


    桃姐對他們的貨感興趣,他們一行人押送好幾輛馬車的貨,這貨看管的嚴實,半夜三更也有人輪班守著,看得出他們很重視。


    她不敢輕易動手,萬一背後的貨牽連的人眾多,她一個客棧老板娘如何瞞過去。


    “這些人是朱雀國做藥材買賣的生意人,馬車上都是名貴的藥材,天南地北的貨都有,這批貨我們不能動,將這些藥材帶去玄武國邊境之處販賣,途徑這裏,他們說話的方式,口音,還有做派,倒像是忘憂穀的人。”


    “你確定是那邊的?”


    桃姐深吸一口氣,唿出去,臉上帶著難以置信,對這個答案不太滿意。


    “忘憂穀的人不可能出山吧?”


    “桃姐,我是從忘憂穀出來的,說的家常話我知道,習俗我也略懂,馬蹄上印著忘憂穀三個大字,這是從忘憂穀出來的藥材。”


    秋瑟嘟囔起來,盡可能聲音小些,這隔音效果太差。


    桃姐隻知道,眼前的這些人不能動。


    忘憂穀雖沒落,可它底蘊還在,當年救下不少人,現在那些人功成名就,實力足以庇佑忘憂穀。


    “忘憂穀避世,很少有弟子出山,唯一的繼承人遭暗算,落個雙目失明,殘廢的下場,雪家也沒人了,這眼下何來的實力販賣藥材,就算有人幫扶,可為何鋌而走險來這?”


    “這個不清楚,那幾個人嘴巴很嚴,這還是我拿好酒灌醉問來的。”


    “對了,他們家的公子也來了。”


    “哪一個公子?”


    “雪墨,忘憂穀的繼承人雪墨,方才下馬車去了上房。”


    秋瑟提前雪墨,臉上有點不悅,忍不住吐槽起來,但眼裏劃過痛惜,“眼睛都瞎了還不老實待在家裏,你說這人鬧哪樣。”


    “你家公子的事,你問我不是問錯了人了。”


    “什麽我家公子,我與忘憂穀一筆勾銷,雪家與我再無瓜葛。”


    桃姐知道秋瑟的心事,拍了拍她肩膀,語重心長說著,“這麽久還沒放下。”


    “那是誤會,我根本沒換藥!他們哪來的證據坑害我!”


    “那是誤會又怎麽樣,人證物證都沒了,死無對證,事發隻有你在場,你沒事去哪做什麽,這不是被牽連進來。”


    “哼,早晚水落石出,等我將陷害的人揪出來,我就能迴去了。”


    “養不熟的白眼狼,在我這吃喝這麽多年,說走就走?”


    桃姐假裝生氣說著,這丫頭,還是閱曆太少。


    “桃姐,我沒說原諒他們,我隻是迴去洗刷冤屈,將陷害之人揪出來,還我一個清白,我秋瑟沒什麽大本事,但不想背負一個不忠不義的名。”


    “秋瑟,聽姐一聲勸,別迴去,忘憂穀。”


    “忘憂穀的是非太多,你迴去又有何用,那些人認定是你做的,即使不是你,他們也會偽造出一些證據來指正你,你在這衣食無憂,做什麽都方便。”


    “迴去以後連迴來都是問題,忘憂穀現在不是雪家人管理,是被旁支打理著,雪家人丁不興旺,二老也沒什麽本事,大權旁落,你迴去死路一條。”


    桃姐說的是真心話,她不想讓秋瑟冒風險,忘憂穀早不是之前的忘憂穀。


    秋瑟將桃姐的話當做耳旁風,沒有聽進去一句。


    “桃姐,認識幾年的情麵上,提醒你一句,這些藥材你敢動,就是與大陸五分之一的勢力為敵,他們對你恨之入骨,這客棧也很難開下去!”


    “上麵的藥材要送很多地方,裝的都是名貴稀少的藥材。”


    “價值連城來形容。”


    她看過了,藥材難種難保存,光是價格就夠她頭疼的。


    “秋瑟,你我之間要這麽見外嗎?”


    秋瑟沒有搭理,繼續說著,她臉上帶著憔悴,手上多了繭子。


    “忘憂穀的人此次的目的是想聚攏大量財物,培養人才,讓忘憂穀有自保的實力,但也有可能是受人指使,替人辦事,最後落入別人的口袋。”


    “秋瑟,你這脾氣該收斂收斂了。”


    桃姐愁眉不展,那些藥材她不會動,她還想在道上混著。


    “他們的公子就是雪墨,有哮喘病,將客棧打掃的幹幹淨淨,也是他的人命令的。”


    “雪墨也來了,就在馬車,我親眼所見,他咳嗽很厲害,一副病殃殃的樣子。”


    “按常理說,雪家人不可能派一個廢人互送藥材,其中必有隱情,這隱情也隻能問當事人。”


    “我派人盯著,你快些睡下吧,雪家的人暫時不談,那些藥材我們也不動。”


    “不好了,老板娘,外麵出事了!”


    一道急促的腳步傳來,店小二在外麵喊著,客棧搖晃的厲害,外麵是飛禽走獸。


    “怎麽迴事,沒看見客人都睡下了,大唿小叫成何體統,一點規矩都不懂!”


    兩人一同出去,發現客棧外麵,被各路的獸包圍。


    “什麽情況!”


    “這些玄獸突然造訪,怎麽趕都趕不走,我們”一點法子都沒有,他們帶著不少野獸來這,還有的拖家帶口帶果子。”


    桃姐被外麵的場景嚇到了,不僅僅是她,還有那一隊商人。


    “老板娘,什麽情況,大晚上的,吵吵鬧鬧還讓不讓人睡了……”


    “啊呦,這啥情況啊,老板娘,這都是你馴服的靈獸,可看著也不像啊,這數量也太嚇人了,你人沒瘋掉吧?”


    青衣走出來,一臉懵逼,聽著旁邊兄弟在說,自己倒一句話說不出來。


    “青衣哥,你快來看看,這些靈獸玄獸妖獸都發了瘋嗎?一個個帶這麽多食物,這是想供誰……”


    此事有蹊蹺!


    “全部進客棧,不許出去!這些獸的等級很高,沒有我的命令,誰敢招惹,別怪我青衣翻臉不認人!”


    他讓人迴屋子,自個在外麵觀望著。


    萬獸朝拜也不該在這個時候,客棧有什麽貴重的客人?


    “老板們,你這還有什麽客人?”


    青衣走上前,開門見山。


    這家客棧有問題,他讓人收拾屋子,發現有不少屍體。


    這些獸突然造訪,定然和老板娘有關係。


    “客人?除了你們,就樓上那兩個怪人,你們可別去招惹,那紅頭發的少年透著古怪,身手不凡,出招狠辣,對那少女唯命是從,那女的也不簡單。”


    “這麽說來,是那兩孩子引起的?”


    “話也不能這樣說,此事我也是剛知曉的,這些獸也沒什麽壞心思,是過來送東西的,你看,他們並未踏入這,對這地方充滿敬意。”


    “那兩人住什麽地方?”


    “二樓,最裏的兩間房間,這會都睡下了,你過去不太禮貌。”


    “無礙,我自個過去看看。”


    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青衣未讓老板娘難堪。


    他走進客棧,對著裏麵的男子說著。


    “讓老大派人守著貨。”


    “貨不能有問題,小心人頭落地。”


    “青衣,你放心,貨派人守著呢,除了我們自個兄弟,其他人靠近不了半步。”


    青衣來到鳳小黎他們的住處,見裏麵還有燭光搖曳,敲了敲門。


    “誰啊?”


    開門的是殤夭,他一臉不耐煩,紅頭發淩亂,毛毛躁躁。


    “有事?”


    “外麵來了不少玄獸,你們小心點。”


    “哦,還有別的事情嗎?”


    他臉上帶著煩躁,語氣很衝,這些天發生的事情,讓他身心疲累。


    “沒了……”


    “碰!”


    門碰的一聲緊閉,不給對方多說一句話都機會。


    “另外一位姑娘呢?”


    “你打聽這麽多,是她爹還是她娘!”


    殤夭打開門,將臭臉色寫在臉上,“別人的事管那麽多做什麽,你查祖籍呢。”


    “抱歉,打擾了,在下也是為兩位的安全考慮,還請不要見怪。”


    “見怪,很見怪,現在,立馬從我眼前消失,別逼我將你從這丟下去!”


    他好不容易進入冥想意識,被這人敲門聲給打斷了,再想冥想,得好些時日才行。


    那瘋女人在這,他不敢動手,隻能將這口氣咽下去。


    “小兄弟,出門在外,多個朋友多條路,你這樣冷漠,以後的路難走!”


    “別逼小爺揍你!”


    殤夭的火氣憋了不少,他怕忍不住將人給打廢了。


    “殤夭……”


    “你迴來了,這人找你的,你的爛桃子自己收拾!”


    他說著,將門關上,對門就是鳳小黎的住處,這女人有生命危險,他能第一時間趕到。


    “這位公子有事?”


    “外麵有玄獸來襲,給二位提個醒,沒想到令弟脾氣古怪,不喜生人。”


    “那些玄獸不用去管,晚些會離開的。”


    鳳小黎剛從玄獸那邊迴來,她帶迴不少吃的,還有靈泉水,甘甜的果子。


    “青衣,那些玄獸離開了,沒破壞這……”


    下麵的人喊著,青衣噓寒問暖了幾句,便離開了。


    “殤夭,開門。”


    殤夭打開門,恨不得扇死人,見是鳳小黎,收迴了手。


    “你的靈寵帶來不少東西,下次別這麽整,會引起懷疑……”


    鳳小黎去了外麵,將肥啾帶迴來,那些玄獸也迴去了。


    “我咋知道你吃什麽,這不讓他們準備齊全點,讓你慢慢挑選。”


    他話裏有話帶著些許埋怨,身上的禁錮還是掙脫不開。


    “殤夭,別小孩子脾氣,你鬧的沸沸揚揚如何收場,今日之事,下次別犯了!”


    客棧裏的人亂成一團,尤其是馬車那邊,那多了不少人,馬車上的東西尤為重要。


    “阿肥。”


    肥啾落在他肩膀上打著瞌睡,翅膀恢複之前的藍色。


    “肥啾說,它不是故意的,說那些玄獸太熱情,一聽兇獸的名就嚇破膽子,發了瘋送來不少東西,祈求不要吃掉他們。”


    殤夭無語,他何時說過這些,他在人族待久了,早被同化了,衣食住行都向著人族靠邊。


    “客棧這邊,你還鬧麽?”


    “這的確死了很多人,都是趕路的,住在這的玄獸說的,它們說,這家客棧的老板娘很古怪,專門欺詐一些沒什麽來頭的客人。”


    “不了,休息一晚上,明天趕路吧。”


    她出去的時候,偷聽到老板娘和一個女人的談話,來的人裏麵有一個是她名義上的舅舅,但對方難靠近,她還是別招惹是非,給人家帶來麻煩。。


    “殤夭,別一副了如指掌的樣,外界比你想象中複雜,你在人間待多久也學不會一些東西。”


    她關上門出去了。


    殤夭留著始終是個問題,毀掉兇獸的本體需要不少東西,頭一次毀的時候,瞎貓碰上死耗子,她巧用岩漿加上符摧毀的。


    迴到房間,她的身體出現排斥現象。


    少女歎了一口氣,聲音若有若無,帶著惋惜之情。


    “鳳小黎……你的事,我會做的,請耐心等等。”


    “當務之急是變強,雖擁有旁門左道的實力,可到底還是虛的,自身的修為停滯不前,不是修煉方式有問題,是身體還有其他毒。”


    她用著是前世的心法,功法,可一點效果都沒有,反而加重傷勢。


    原主的身世疑點重重,還有那沒有人的棺木,鳳家的人隱瞞著什麽?


    殤夭的勢力得想辦法借用,依靠自己很難實現。


    墨,我該怎麽辦?


    她意識進入空間,白狐還在調養生息,一刻都沒停下。


    “靈貓。”


    靈貓乖巧走過來,討好著鳳小黎,毛茸茸的,很粘人。


    “主人。”


    “白狐醒了,與我說一聲,多照顧他一點。”


    “這裏麵的是狐狸?”


    “本體是狐狸。”


    “那隻老鼠呢?”


    “不清楚,一覺睡醒不見了,主人嚐試心靈感應一下?”


    “留不住的,讓他去吧,下次別迴來。”


    鳳小黎感應到,那老鼠強行解除契約,她再不同意,那老鼠有生命危險。


    “解除。”


    “以性命為賭注,這老鼠倒忠心。”


    鳳小黎有些好笑,下次不要有主的靈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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