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拒絕嗎？”卓何捂著手機，心口疼。
“你在這弄吧。”
卓何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充滿疑惑。“你去哪兒？”
“去滅口。”
“咋這都跑到哪裏去了，還能找到嗎？”卓何心疼自己的積分如流水一般花了個幹淨，等離開副本就找老白爭取能賺個差價。卓何這樣自己安慰自己，看著消失的積分，沒有那麽的心痛了。
溫驍也沒有一定要找到那些人的打算，而且，院長也不一定能讓他們離開。他隻不過是借自己的手讓他自己放心而已。
果不其然，他在醫院的大門口碰到了他們。保安攔在門口完全沒有讓他們離開的打算，那群人吵吵嚷嚷正打算武力製服保安。
溫驍饒有興趣的坐在一邊，這個保安正是之前不讓他進醫院的那個，現在依然在這裏工作。
不過現在的保安眼神呆滯，手裏拿著電棒堵在大門前，幾個人愣是抬不動。
“你快點老實讓開，不然我們……”為首的那個衝著保安放狠話，但保安絲毫不理會。
不知道誰往後瞅了一眼，發現了站在他們身後的溫驍，連忙往門外跑。
保安一棍子掄了過去，將那個人打倒。
其他人也發現了溫驍，轉頭就發現自己的同伴被打倒在地。幾人對視一眼，一起衝向了保安。
被眾人圍毆的保安臉上依舊沒什麽表情，但溫驍能夠感覺到他身上的怨念，上次見他還是個活人，不知道怎麽死的。
保安不知道被打成什麽樣子了，為首的那個叫停手下。他蹲下身子翻開倒在地上的人，保安臉上全是血，一雙眼睛滿是不甘。
緊接著他的嘴巴張開，那人以為他要說些什麽，下一秒，一個豔紅的觸手從保安的嘴裏出來，直直的捅進那人的心口。
剩下的人被嚇了一跳，反應過來立刻尖叫著四散逃跑。
保安動作僵硬，從地上爬起來，口中的觸手瘋狂的攻擊那群人。
溫驍站起身拍拍身上，轉身離開。現在不用他滅口了，不過也不知道院長知不知道自家的保安變成這副鬼樣子。
他仰頭望向天空，月亮不知道何時升起。溫驍嘴角微勾，今晚一定很精彩。
溫驍沒有急著迴去，他來到齊韻的病房，阿萬還在那裏。兩人像是知道他會來一樣，在房間裏等著他。
“看來你們已經決定好了。”他拿起桌子上的牛皮紙，他們都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謝謝你。”齊韻在阿萬的幫助下摘下自己的繃帶。繃帶下是一張長相頗為秀氣的臉，五官雖不是很精致，但看著就很乖，像是可靠的鄰家大哥哥。
“你們見到老頭子了？”溫驍靠在窗戶邊，手中的牛皮紙在月亮下竟然冒起紫色的火焰。他鬆開手，牛皮紙漂浮在空中，逐漸形成一扇門。
“我們見到黑先生了。”
“那就好，有他在，你們可以少一些麻煩。真是的，他既然能來這裏找你，肯定也知道我在這裏，如果讓他知道我被困在這個鬼地方，肯定要笑死我。”溫驍一想到這個這個場景就生氣。
齊韻不太清楚他與黑先生的關係，在他的眼中，黑先生就是一個很精打細算的老先生。
“算了，你們迴去看到他，讓他把我弄出。”溫驍自暴自棄，畢竟他的任務還沒完成。
“明白了。”齊韻點頭記住他的話。
“走吧。”溫驍離開病房，齊韻他們也離開。
心心的病房被打開，心心媽媽正給她講故事。“你來了，溫先生。”
“準備準備，你們離開了。”
“真的嗎？”心心媽媽驚喜的站起來，心心被嚇了一跳。心心媽媽發現自己嚇到心心了，連忙安撫心心。
溫驍沒有停留，轉身離開。
巨大的肉球在病房裏到處滾動，以此來證明自己還活著。門被打開的時候他被嚇了一跳，連忙滾到門後麵，他知道新來的醫生和護士都害怕自己的模樣。
“別藏了，你好像對自己的體型沒點數。”
無數隻眼睛眨巴眨巴，從門後麵出來。他知道這的人，他不害怕自己，還會和自己說話。
“想要離開嗎？”
離開，肉球沒有嘴巴，不能說話。這個詞語好像很久沒有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了，無數個眼睛裏都有溫驍，他能看的出這個人是在認真的詢問自己。
他滾動身體，圍著溫驍轉了個圈。
“可以離開的。”
肉球轉動的身體停下，久久沒有動作。最後他往後退了退，表示拒絕。他現在這副模樣，還算是人嗎？他不知道。
“想好了嗎？我沒有辦法改變你的模樣，你的病治不好了。但是可以離開這裏，可以自由。”
肉球的眼睛彎了彎，原地轉圈。溫驍明白他的意思，他還是拒絕了他的提議。
“我明白了。”溫驍微微歎口氣，繼續說道，“我要離開了，這個地方也將不會存在。我在問你一遍，你真的決定好留在這裏嗎？”
肉球聽到這裏將不會存在，突然變得很激動，他在房間轉了好久，最後停在溫驍麵前。無論他有多少眼睛，每一雙都很清澈，幹淨。認真的盯著溫驍，最後每一雙眼睛彎彎的，他在道別。
“再見。”溫驍有些可惜，其實他還挺想留下他當寵物的。但既然他想留在這裏，溫驍也尊重他的意願。
他又想起肉球的日記，從瘋狂，絕望到現在的平靜，也許他早就想到了自己的未來。
“你怎麽在這兒？”丁知遠手裏還拿著表格，身旁是護士長。
“先別忙了，丁醫生，院長找你。”
丁知遠先是茫然，下一秒明白了溫驍的意思，他將表格遞給護士長。“那我先去了。”
護士長站在原地，沒有任何的懷疑，接過表格往樓下走。
“院長怎麽突然找我？”等完全看不見護士長的身影，丁知遠悄聲的詢問。
“結束了。”
“結束了？”丁知遠很是震驚，他好像還沒做些什麽呢？怎麽就結束了？
卓何終於忙活完，看著隻剩下一半的積分，心如死灰。他感覺自己之前的副本都白過了，坐在樓梯口垂頭喪氣。直到被人拍了拍肩膀。
“你迴來了。”卓何看到溫驍身邊的丁知遠，也沒覺得意外。“走吧，他們應該等很久了。”
走到門口，發現曲寶站在門外。
“你怎麽站在這兒？”卓何走到人麵前，疑惑的問。
“那個大佬讓我把這個給你們。”曲寶將厚厚的一遝紙交給溫驍，是所有病人的出院手續。溫驍捏住其中一頁的一角，狠狠一抹，顏色隨之展開。他隨手扔給卓何，卓何手忙腳亂的接住。
“給我做什麽？”
“拿給李主任，讓他安排病人出院，找護士長，讓她也來幫忙。”
“哦。”
他想要推開門進辦公室，不知道白陌寒什麽時候鎖上的。
溫驍看著門把手，轉身從卓何手裏拿迴那些紙。
“走吧。”
他們在六樓找到了李主任，他坐在辦公桌前，見到溫驍手上的那些紙，無力的歎氣。
……
“我的那些炸藥還用嗎？”卓何偷偷的問溫驍。
“你還能收迴來嗎？”溫驍抬眸，問他。
“不能。”
“那不就得了，炸了唄。反正也收不迴來，你不會以為，那些病人會離開這裏吧。”
“為什麽嗎？他們可以走了啊。”卓何麵露疑惑，突然，他想起了什麽。“他們還能變迴原來的樣子嗎？”
溫驍沒有迴答他，卓何也想明白了。他們如果恢複原來的樣子，出去了隻會被當成怪物，也是死路一條。
“那，那不能留下這個醫院，讓他們留在這裏嗎？”
溫驍瞥了他一眼，沒想到這人還挺善良的。
“如果這樣的話，可真就成了瘋人院了。”
“你在這弄吧。”
卓何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充滿疑惑。“你去哪兒？”
“去滅口。”
“咋這都跑到哪裏去了，還能找到嗎？”卓何心疼自己的積分如流水一般花了個幹淨，等離開副本就找老白爭取能賺個差價。卓何這樣自己安慰自己，看著消失的積分，沒有那麽的心痛了。
溫驍也沒有一定要找到那些人的打算，而且，院長也不一定能讓他們離開。他隻不過是借自己的手讓他自己放心而已。
果不其然，他在醫院的大門口碰到了他們。保安攔在門口完全沒有讓他們離開的打算，那群人吵吵嚷嚷正打算武力製服保安。
溫驍饒有興趣的坐在一邊，這個保安正是之前不讓他進醫院的那個，現在依然在這裏工作。
不過現在的保安眼神呆滯，手裏拿著電棒堵在大門前，幾個人愣是抬不動。
“你快點老實讓開，不然我們……”為首的那個衝著保安放狠話，但保安絲毫不理會。
不知道誰往後瞅了一眼，發現了站在他們身後的溫驍，連忙往門外跑。
保安一棍子掄了過去，將那個人打倒。
其他人也發現了溫驍，轉頭就發現自己的同伴被打倒在地。幾人對視一眼，一起衝向了保安。
被眾人圍毆的保安臉上依舊沒什麽表情，但溫驍能夠感覺到他身上的怨念，上次見他還是個活人，不知道怎麽死的。
保安不知道被打成什麽樣子了，為首的那個叫停手下。他蹲下身子翻開倒在地上的人，保安臉上全是血，一雙眼睛滿是不甘。
緊接著他的嘴巴張開，那人以為他要說些什麽，下一秒，一個豔紅的觸手從保安的嘴裏出來，直直的捅進那人的心口。
剩下的人被嚇了一跳，反應過來立刻尖叫著四散逃跑。
保安動作僵硬，從地上爬起來，口中的觸手瘋狂的攻擊那群人。
溫驍站起身拍拍身上，轉身離開。現在不用他滅口了，不過也不知道院長知不知道自家的保安變成這副鬼樣子。
他仰頭望向天空，月亮不知道何時升起。溫驍嘴角微勾，今晚一定很精彩。
溫驍沒有急著迴去，他來到齊韻的病房，阿萬還在那裏。兩人像是知道他會來一樣，在房間裏等著他。
“看來你們已經決定好了。”他拿起桌子上的牛皮紙，他們都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謝謝你。”齊韻在阿萬的幫助下摘下自己的繃帶。繃帶下是一張長相頗為秀氣的臉，五官雖不是很精致，但看著就很乖，像是可靠的鄰家大哥哥。
“你們見到老頭子了？”溫驍靠在窗戶邊，手中的牛皮紙在月亮下竟然冒起紫色的火焰。他鬆開手，牛皮紙漂浮在空中，逐漸形成一扇門。
“我們見到黑先生了。”
“那就好，有他在，你們可以少一些麻煩。真是的，他既然能來這裏找你，肯定也知道我在這裏，如果讓他知道我被困在這個鬼地方，肯定要笑死我。”溫驍一想到這個這個場景就生氣。
齊韻不太清楚他與黑先生的關係，在他的眼中，黑先生就是一個很精打細算的老先生。
“算了，你們迴去看到他，讓他把我弄出。”溫驍自暴自棄，畢竟他的任務還沒完成。
“明白了。”齊韻點頭記住他的話。
“走吧。”溫驍離開病房，齊韻他們也離開。
心心的病房被打開，心心媽媽正給她講故事。“你來了，溫先生。”
“準備準備，你們離開了。”
“真的嗎？”心心媽媽驚喜的站起來，心心被嚇了一跳。心心媽媽發現自己嚇到心心了，連忙安撫心心。
溫驍沒有停留，轉身離開。
巨大的肉球在病房裏到處滾動，以此來證明自己還活著。門被打開的時候他被嚇了一跳，連忙滾到門後麵，他知道新來的醫生和護士都害怕自己的模樣。
“別藏了，你好像對自己的體型沒點數。”
無數隻眼睛眨巴眨巴，從門後麵出來。他知道這的人，他不害怕自己，還會和自己說話。
“想要離開嗎？”
離開，肉球沒有嘴巴，不能說話。這個詞語好像很久沒有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了，無數個眼睛裏都有溫驍，他能看的出這個人是在認真的詢問自己。
他滾動身體，圍著溫驍轉了個圈。
“可以離開的。”
肉球轉動的身體停下，久久沒有動作。最後他往後退了退，表示拒絕。他現在這副模樣，還算是人嗎？他不知道。
“想好了嗎？我沒有辦法改變你的模樣，你的病治不好了。但是可以離開這裏，可以自由。”
肉球的眼睛彎了彎，原地轉圈。溫驍明白他的意思，他還是拒絕了他的提議。
“我明白了。”溫驍微微歎口氣，繼續說道，“我要離開了，這個地方也將不會存在。我在問你一遍，你真的決定好留在這裏嗎？”
肉球聽到這裏將不會存在，突然變得很激動，他在房間轉了好久，最後停在溫驍麵前。無論他有多少眼睛，每一雙都很清澈，幹淨。認真的盯著溫驍，最後每一雙眼睛彎彎的，他在道別。
“再見。”溫驍有些可惜，其實他還挺想留下他當寵物的。但既然他想留在這裏，溫驍也尊重他的意願。
他又想起肉球的日記，從瘋狂，絕望到現在的平靜，也許他早就想到了自己的未來。
“你怎麽在這兒？”丁知遠手裏還拿著表格，身旁是護士長。
“先別忙了，丁醫生，院長找你。”
丁知遠先是茫然，下一秒明白了溫驍的意思，他將表格遞給護士長。“那我先去了。”
護士長站在原地，沒有任何的懷疑，接過表格往樓下走。
“院長怎麽突然找我？”等完全看不見護士長的身影，丁知遠悄聲的詢問。
“結束了。”
“結束了？”丁知遠很是震驚，他好像還沒做些什麽呢？怎麽就結束了？
卓何終於忙活完，看著隻剩下一半的積分，心如死灰。他感覺自己之前的副本都白過了，坐在樓梯口垂頭喪氣。直到被人拍了拍肩膀。
“你迴來了。”卓何看到溫驍身邊的丁知遠，也沒覺得意外。“走吧，他們應該等很久了。”
走到門口，發現曲寶站在門外。
“你怎麽站在這兒？”卓何走到人麵前，疑惑的問。
“那個大佬讓我把這個給你們。”曲寶將厚厚的一遝紙交給溫驍，是所有病人的出院手續。溫驍捏住其中一頁的一角，狠狠一抹，顏色隨之展開。他隨手扔給卓何，卓何手忙腳亂的接住。
“給我做什麽？”
“拿給李主任，讓他安排病人出院，找護士長，讓她也來幫忙。”
“哦。”
他想要推開門進辦公室，不知道白陌寒什麽時候鎖上的。
溫驍看著門把手，轉身從卓何手裏拿迴那些紙。
“走吧。”
他們在六樓找到了李主任，他坐在辦公桌前，見到溫驍手上的那些紙，無力的歎氣。
……
“我的那些炸藥還用嗎？”卓何偷偷的問溫驍。
“你還能收迴來嗎？”溫驍抬眸，問他。
“不能。”
“那不就得了，炸了唄。反正也收不迴來，你不會以為，那些病人會離開這裏吧。”
“為什麽嗎？他們可以走了啊。”卓何麵露疑惑，突然，他想起了什麽。“他們還能變迴原來的樣子嗎？”
溫驍沒有迴答他，卓何也想明白了。他們如果恢複原來的樣子，出去了隻會被當成怪物，也是死路一條。
“那，那不能留下這個醫院，讓他們留在這裏嗎？”
溫驍瞥了他一眼，沒想到這人還挺善良的。
“如果這樣的話，可真就成了瘋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