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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債雖是要事,但紫霄宮的人……老子貴賤不賣!”


    “這時候您居然開始耍臭脾氣,還是因為牌桌上的那堆破事兒!”風曦月說著這話時,兇狠狠地瞪清儒真人,好不憤恨。


    清儒知道風曦月一向不喜他牌桌之事,見愛徒生氣,更怕她誤會自己不顧大局,好哄道:“丫頭莫急,為師既然敢一巴掌扇走那個‘小不要臉’,肯定另有打算嘛!”


    說著,清儒眼角上撇,喚:“出來吧!”


    曦月隨之抬頭望天,隻見殿宇的屋簷角上橫躺著一個人,那人一手枕在後腦,另一手則握著一把折扇在胸前悠閑晃悠,周身縈繞著大片春日桃花,暖陽下桃花灼灼、零星飄落,顯然他在屋簷上聽牆久矣!


    他見師尊喚他,動彈坐起身,這才緩緩翻飛下來。


    那一襲藍白相間的長衫迎風飛舞,向著十幾丈下的大地飄飄墜落,粉紅的桃花隨之紛墜,仿佛落下了半邊天的花瓣,美麗不可方物。


    “怒吼拔山河,衣袖舞清風;宵小皆作罷,誰來與之鋒?”


    那人墜落之時,竟還有感而發地念起酸詩。


    這時,一朵花瓣忽然飄到了風曦月的頭頂,她摘下花瓣看了看,像是從後山桃林擼來的,糾結之餘棄置地上。


    這些桃花被附著靈力,以達到隱去氣息之功效,隻是施展隱息術並不需載物,所以這桃花擼得竟是多餘!


    同時,曦月聽不懂那人文縐縐的酸詩,就感覺這花架子般的出場方式十分眼熟?還有,這搞了一地的花瓣,他自己收拾起來不覺麻煩麽?水澤門的掃灑規矩一向是誰弄髒的誰掃!


    隨後,那人的腳尖已輕點向地麵,因背對著曦月所以她還不知其麵容,隻瞧他落地後立即向師尊行禮,恭維道:“有幸見識到您老的一襲清風掌,乃畢生之榮!遂,鬥膽作詩一首,不知是否討得您老的歡喜?”


    清儒被人拍了馬屁樂得歡快,姿態謙和地扶起那男子,一臉笑嗬嗬的,還時不時衝他點頭:“歡喜歡喜!形容之精準,文風卓越,甚為歡喜!”


    隨即,清儒真人拉著那人轉身,揮手喚曦月過來:“曦月啊,為師向你介紹一下,這是……”


    風曦月本身是欲行禮的,但見到那人真容時身體僵住,還沒等師尊把話說完,便“咻”地一聲由禮變兵抽出長槍,憤恨地指向那人鼻尖!


    曦月咬牙:“竟然是你!還我白彩石來!!”


    那人麵無懼色,也不躲閃,反而微笑起來,依然保持這一副懂禮貌的虛偽樣,淡淡道:“見過曦月大師姐!”


    “誰是你大師姐!來打架啊!”


    說著,風曦月氣勢洶洶地刺過去,隻見那人單腿圈膝迅速後劃,腳尖劃出一道風痕,疾風掀飛兩側的花瓣紛卷起來。


    曦月追刺間一手持槍,一手朝地快速調運真氣,將飛起的桃花運禦收集,然後隻聽“噗”地一聲桃花忽地燃出雄雄烈火,卻又保存花身完整不會一燃而盡。


    “死匪賊,接我九陽真火!”然後衝真火大喊:“給我燒死他!”


    隨著曦月的一聲怒喝,大卷附著真火的桃花雜亂交錯地向那人飛速湧去,勢在必得!


    那人見火勢猛烈,兀地一驚,隻得揮扇擋於身前招架……


    此時,清儒真人背在後腰的手掌輕輕一翻,便幻化出強勁的水波來,將風曦月的一團真火統統包住,花瓣一時失去火控,殘餘的真火將它們燃成灰燼,最後與師尊的清水攪和成泥攤撒在那人與風曦月之間的地麵上。


    清儒趕緊要製止,邊走過來邊說問:“你這瘋丫頭,怎麽見人就打呢?”


    可風曦月火氣正盛,哪裏聽得師尊的言語?


    隻見她又是一個調運真氣,將地上的水漬升起,再團成汙泥,一個玄冥運水再砸向那人!


    此術法算得上是水係法術裏的高級絕學,她見師尊施展過,此刻複製得淋漓盡致,隻是運起的水量偏小、法力大有不足罷了。


    清儒見此場景瞪眼僵住,腳下的步子也停格在原地,在呆了片刻後忽地大笑起來,然後又蹦又跳地喊:“丫頭,你會控水了!你什麽時候學會的控水呀?那白彩石不是沒……”


    歡笑之餘,清儒忽然立身捂住嘴,不再繼續說下去了,眼珠子尷尬得左右亂轉。


    與此同時,那男子聽見清儒的漏嘴時也是一驚,竟險些大意沒躲掉風曦月的水攻,最後還是施展了玉虛昆侖扇抵擋,才免得被那髒水澆一身!


    水花伴隨著黑滋與花瓣碎屑濺落時,那男子還嫌惡地後退幾步,生怕那些個東西迸上自己美麗的衣衫,眼中盡是嫌棄之意。


    風曦月見他害怕汙漬的樣子,似是抓到了什麽要命的弱點,笑得前仰後合,指著男子嘲笑道:“哈哈哈,原是個極怕髒的女娘娘?”


    男子聽了這話眉頭一抖,但很快恢複平靜,繼續保持著一副溫文爾雅、端莊有度的樣子。他早料到這迴見麵免不得開打,所以還是不跟風曦月計較。


    但在一旁觀戰的清儒真人可不這麽想,生怕這男子誤會,急忙站到中間拉架:


    “行了,行了,都別打了!”


    “可是師尊,他搶了我們的白彩石!我都已經鬥過那青魘魔龍了,就是這個人臨門一腳給奪去了!”風曦月叉腰告狀,甚至有激師尊出手的意思。


    清儒真人聽後看了看那男子,隻見那男子優雅瞥臉,不急不徐地搖扇子扇風,一點也沒有懼怕的意思,清儒便猜到那男子是已經知曉了他前麵漏嘴之事。


    “也罷,知道也無妨。”


    清儒對著男子莫名自語後,隨後看向曦月,少不了一頓責罵:“曦月啊,你有沒有待客之道?這是木隱門畜風那老匹……額不,老掌門的關門六弟子華無塵。我與那畜風老怪同承一師,所以論輩分這算得是你六師弟,而你是人家的大師姐!”


    師弟?師姐?


    風曦月腦袋歪歪,疑惑之極?


    清儒大袖一揮,繼續介紹起華無塵,“畜風一共就收了六個關門弟子這個你知道,你華師弟排行第六,傳教最晚,但資質過人,乃畜風最寶貝的關門弟子,不少次跟我炫耀他們家老六來著。有次為師告知與你,你不還說想要與你六師弟切磋麽?呐,這不帶來了。”


    曦月不解:“既然是同宗師弟,那他為什麽要搶我白彩石呢?”


    清儒解釋,“唉,你拿和他拿不都一樣?這都是誤會!前不久你華師弟因參悟功法受阻,需要一處山水相伴、靈氣充裕之地好輔助修煉,這有山有水有靈氣可不就我們水澤門麽?於是畜風便傳信於我,說要助他尋個地方精心鑽研一段時日。啊對,他前段時間就已經到了水澤門,但聽說你下山尋石驚險非常,他是義無反顧、義不容辭地要去協助你呀!”


    風曦月聽到此處,忽然明白為何峽穀口會遇見姬微她們,她們這一群就是叫嚷著尋六師弟去的,看來尋的正是這個華無塵!


    隻是這隻能證實他是木隱門座下六弟子,他到底參悟什麽功法非要有山有水?還點名要來水澤門?分明是想撈錢分杯羹!裝什麽義無反顧、義不容辭?


    再說,就畜風和師尊那關係,說送人就送人來,怎可能這麽輕易答應?


    曦月正疑惑著呢,這時清儒忽然貼耳過來,小聲嘟囔:“之前為師不是說另有打算嘛,你六師弟是交付巨款才能來研習的。”


    “哦~”曦月聽後瞪大了眼,嘴巴張成“哦”字連連點頭。


    清儒又說:“你待會兒給他尋個蠻荒破落地對付對付就成。”


    “哦~”這迴曦月的眼睛微眯,“哦”字語調明顯下墜,顯然懂了師尊他老人家的意思,然後嘴角不自覺地咧出一抹邪笑。


    清儒見曦月了然,隨後擺正身軀輕咳了一聲,假意命令道:“曦月啊,快帶無塵小師侄選一處住所,好生安置下來。”


    曦月拱手:“是,師尊。”


    華無塵並不知他們剛才竊竊私語了什麽?但還是維持著一副優雅仙尊的做派,俯首作揖:“多謝師伯!”


    “啊對,師門規矩別忘了,誰搞髒的誰打掃?”清儒指著地麵上的一堆碎屑、汙水和桃花說,說完便揮袖而去。


    隨之,風曦月擠著別扭的假笑,“六師弟可別誤解我們水澤門為難於你,這確是我水澤門的規矩,已立百年,不信的話隨便拉一位弟子,一問便知。”


    華無塵拱手淡笑:“哪裏哪裏,怎會不信?我這就打掃。”


    “嗯。”曦月一副看戲的模樣。


    誰知那華無塵翻手便喚出一隻器靈,是那個叫碧姬的,風曦月之前見識過。


    華無塵:“碧姬,全數花瓣盡快打掃,不可遺落一片。”


    碧姬:“好的,主人!”


    然後那器靈運氣施法,僅一刻鍾的功夫,便將地麵上的花瓣盡數收起。


    曦月傻眼,更傻眼的是,它的器靈隻收了全數花瓣,確實未有一片遺落,可汙泥和花瓣灰燼卻一概不理,原封不動地留在原地……


    然後他向風曦月伸手示意:“我收拾完了,該你了。”


    華無塵雖淡笑,卻難掩喜悅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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