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挾天子以令諸侯。


    陳影捧雛鳥以引孔雀。


    一群雌孔雀跟在陳影身後,蹦噠著前進,畫麵很喜感。


    雄孔雀憂桑的吊在最後,偶爾眼珠子還轉悠兩下,感覺在冒什麽壞水兒。


    走了三分之一,到達村邊分岔路的位置,需要孔雀往下滑翔進入河穀區域。


    陳影不可能繼續帶隊,他手裏的小孔雀雛鳥也不會飛,要麽跟著母親往下蹦,要麽就隻能靠陳影帶下去了。


    小白主動從衣兜裏出來,朝上麵那條路遊去。


    陳影搞不懂它想幹嘛,以為它也是餓了或者想出去放放風,看了兩眼就沒再管它。


    小白遊走一段後,謹慎的上樹看了眼,確定陳影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那群綠毛鳥身上後,它下樹,從草叢間快速遊向雄孔雀。


    那家夥還在左顧右盼,壓根兒沒想到危險正在朝它飆來。


    小白的速度很快,宛如一道白色閃電,衝著那隻雄孔雀就去了。


    它沒有咬死雄孔雀的想法,而是將自己快速纏到對方脖子上,一口咬住頭頂的冠羽。


    雄孔雀冷不丁發現自己身上多了一條蛇,下意識張開翅膀一個蹦噠,從山腰那裏跳了下去。


    孔雀不會飛,但它們善於滑翔。


    在空中鼓翅滑過的時候,有一種超然的美。


    據說滇省某個公園每天還有固定的孔雀放飛的節目,遊客為了目睹這一盛況,得提前好久占位置,才能拍到滿意的照片。


    現在不用過去就看到了一群孔雀滑翔的盛況,還是免費的。


    就是……那隻雄孔雀脖子上怎麽有白色的條紋?


    陳影捧著小雛鳥抬頭看了一會兒,直到一群孔雀順利抵達河穀旁邊的緩坡,吊著的一口氣才鬆了下來。


    而後,他分明看清楚了雄孔雀身上的白色條紋在動,而它周圍的雌孔雀也圍了上去,大有想要把那白色條紋啄下來的意思。


    陳影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小白在搞事情。


    小白這家夥又不會說話,還聰明得不行,極其善於搞事,即將榮登讓他頭疼的一號寶座。


    快速跑下去,在孔雀和白蛇的大戰爆發之前,順利把小白從雄孔雀的脖子上薅了下來。


    就在薅的時候,那隻雄孔雀一口啄上陳影的手背,馬上見血。


    小白愣了一下,而後瞬間縮緊蛇軀,看樣子是要絞殺雄孔雀。


    緊跟下來的郭主任他們看到陳影手在流血,嚇了一跳,衝過來問怎麽迴事。


    “是這隻孔雀啄的,應該沒事,就一個小口子,掉了點皮。”


    陳影從腰包裏掏出消毒水和棉球給自己處理了下,醫療廢物放在特製小袋子裏掛在腰包的吊扣上。


    郭主任拉過他的手看了一眼,傷口確實不大,但有點深,棉球壓迫止血還壓不住的樣子。


    雄孔雀可能也沒想到自己把兩腳獸給傷到了,這會兒它帶著老婆們已經飛到河對麵的草地上站著,謹慎的注視郭主任他們。


    它們這個小家族算是膽大的,正常的綠孔雀根本不會太靠近人類,但凡有人經過,它們早就跑得影子都看不到了。


    這群的膽子相比同類,已經能包天。


    被陳影放在旁邊樹上掛著小白腦袋一直隨著陳影而動,仔細看,還能看出來它的視線焦點直接鎖中的是陳影手上的傷口。


    看了好一會兒後,小白抬頭,眼瞳更紅了。


    陳影本來打算跟郭主任說一聲就先迴去,這邊的事情已經結束,他留下來也沒事兒幹,家裏還有一攤子事情等著他。


    跟郭主任說話的時候,他目光掃過樹枝,頭皮頓時一麻。


    小白又不見了。


    這家夥,不會是要跟那隻雄孔雀分個你死我活吧?


    “快,郭主任,你們幫我找找小白,這小東西又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郭主任也不傻,率先往綠孔雀那邊跑去。


    那群綠毛鼓動翅膀連飛帶跳的躲避。


    就在雄孔雀即將落腳一根樹枝上時,不知何時躲在那裏的小白朝著它的腿一口咬去。


    雄孔雀高聲鳴叫,險之又險的躲開,還想迴頭啄死小白。


    小白豎起腦袋,開始準備毒液噴射。


    陳影衝了過來,不敢輕易打斷小白蓄力,畢竟那頭雄孔雀腦子不太好使,跟它溝通似乎有點困難。


    屬於腦子裏長的全是肌肉那種嘰霸。


    其他的孔雀也有點緊張,身為鳥,它們跟蛇類屬於敵對關係,畢竟偷吃鳥蛋的蛇不少。


    但同樣的,蛇類幼小時,鳥也能把它們當成辣條嚼之。


    雄孔雀是沒腦子了點,但它不是沒實力。


    在生死攸關的時候,它拿出了祖宗孔雀大明王的氣勢,一雙眼死死盯著小白。


    說真的,就噴射毒液,除非命中鳥目,否則掉在羽毛上攻擊力直接為零。


    蛇毒需要進入體內才能發揮作用。


    而以孔雀周圍繁複厚密的羽毛來看,小白的攻擊大概率會失敗。


    而對於它,雖然不至於被孔雀啄食,但那鳥嘴叮身上,把鱗片扯掉後,一口一窟窿。


    “行了你們兩個,幹嘛呢啊?小白,走了,我們迴家。”


    陳影大聲喝止,但這倆強種根本理都不理他。


    他無奈的準備強行動手帶走小白,但還沒來得及動,樹上猛撲下來一動物,朝著小白吼了一聲,又對著雄孔雀做出攻擊姿勢。


    孔雀可能不怕蛇,但它不能不怕貓。


    特別是小金這個家夥嘴裏不知道葬送了多少生命,一口利齒露出後,雄孔雀鳴叫著飛走了。


    一群雌孔雀看著它狼狽而逃,個個表情凝重。


    看來它們需要尋找新的雄孔雀了。


    嚇走了那隻嘰霸,小金不善的朝小白發出一連串吼聲,但是小白說不出話,隻能聽著。


    不過小白雖然叫小白,它也不是小白花,也不是小白癡,它是聰明的白娘子。


    所以在陳影靠近它後,它快速的躥到陳影身上,尾巴尖垂下,敲了敲陳影的手背。


    陳影不明所以,一手去薅它,另一隻受傷的手則平抬起來,露出了貼著棉球的手背。


    小金來到陳影身邊,扒拉他的衣服,直立起身體,在他手背上嗅了嗅。


    除了讓貓不喜的消毒噴霧的味道,還隱約有一絲血腥氣。


    小金雖然也是肌肉型,但它的腦子容量比孔雀大多了。


    小白這一套動作下來,它瞬間領會了對方的意思。


    “喵嗷,這是它弄的?”


    小白人性化的點頭,然後轉向那隻雄孔雀吐了吐蛇信。


    此時,一蛇一貓達成了共識,必須要給這隻蠢貨一點顏色看看。


    雌孔雀們不知道它倆的想法嗎?未必,但這會兒它們都懶得去關心那隻雄的了,畢竟當初瞎了眼,隻看到外表,沒發現這家夥腦子裏除了吃就是炫,真害怕生下來的孩子像它一樣蠢得讓鳥絕望。


    陳影也看出來了,正因如此,他半點不敢停留。


    一把把小白塞進衣服兜裏,一把扛起小金。


    一米長的大貓貓,還是有些分量的。


    “郭主任,我先迴去了,就不在村子裏等你們了哈,我得先走一步。這倆家夥可能要鬧事。”


    都是觀察員,一蛇一貓的互動已經說明了不少問題,郭主任心裏也怕小金對著孔雀下毒手。


    “行,我安排人送你去縣城,那邊有人給你安排接下來的行程。”


    來時是坐的救援機,特事特辦,可以攜帶動物,但迴去就不行了,民用交通工具對攜帶動物有嚴格規定,還別說他這都是國保。


    迴獸醫站收拾了下,陳影帶著小金和小白急匆匆上了車,一路疾馳駛向縣城。


    那邊有蛇類研究所分所,剛好過去能蹭到省城研究所的車。


    路上司機跟對方聯係好了,都不進市區,直接在高速路收費站接人。


    趕到省城蛇研所已經半夜兩點,早給他安排了地方入住,連他攜帶的兩個小家夥也有自己的房間。


    蛇研所不僅僅隻有蛇,還有一些被蛇咬傷等待救治的動物和禽鳥。


    雖然十有八九救不迴來,但隻要有十分之一的希望他們就不會放棄。


    舒舒服服睡了一覺,醒來直接中午。


    小金那邊有人投喂,至於小白,它現在可舒服了,在最適合的環境裏睡得雷都打不醒。


    五點半,刀美華開車過來,還把他的小白刺蝟和小飛鼠也帶過來了。


    “走吧,我送你迴去。”


    這輛車也是特製的。


    加長車身,尾部是上下兩層的鐵籠。


    最上麵一層安裝了爬箱,裏麵的環境是按照蛇類的喜好來做的。


    下麵兩層是貓別墅,專門給小金布置了一番,不比野外,但也能很舒服的吃飯睡覺。


    小白刺蝟和小飛鼠的臨時小窩則在車頭上方的空間,也是按照它們的習性改裝的。


    中間是房車設計,左右兩邊都是單人床,門簾一拉就是私密的個人空間。


    “這車是我小姨的,知道你要帶動物迴去甲木溝才肯借給我用。”


    “它們幾個相關的證件我放在抽屜裏了,就桌子上的收納抽屜,第一格裏麵。”


    刀美華把他送迴甲木溝後,還要去鄰省動物園接兩隻動物迴家。


    她家有一個私人動物園,去年把那倆小家夥送到鄰省動物園相親,成功後待了快一年,今年即將要生小寶寶,刀美華過去看看,順便看能不能提前把兩隻小家夥接迴去。


    這事兒陳影幫不上忙,就不給瞎出主意了,不過還是讓刀美華有事兒就找他,多少能幫忙打聽點消息是吧。


    這麽遠的路,也不能真讓人家妹子一個人開。


    兩人輪流開車,晚上就在服務區僻靜點的地方休息。


    從頭到尾,除了買飯的時候,他倆都不開車門的。


    就算下去吃東西,也會把幾個籠子鎖好,確定小家夥們不會跑出來嚇到人。


    一千多公裏的路,正常不間斷要十三個小時才能到。


    陳影他倆硬是開了兩天兩夜,第三天早上才到甲木溝管護站。


    刀美華把車暫時停在了管護站裏麵,有人會到鎮上接她。


    如果那兩隻小動物能提前送迴她家那邊,也不是這輛車能送的,必須要安排專用的運輸車。


    就他倆這次的行為,嚴格來說應該屬於違規操作,隻不過兩人都是帶著任務上路的,辦理了特殊許可證,過安檢的時候也被仔細檢查過。


    小金一下車直接就往山裏衝了。


    這兩天在車上給它憋得,差點不會撒尿了!


    小白懶洋洋的爬行了一會兒,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覺。


    這裏的氣溫跟它老家完全沒有可比性,凍得蛇蛇都懶了。


    至於小刺蝟和小飛鼠,這倆家夥混成了好夥伴,吃飯一起吃,睡覺一起睡,感情好得跟一個媽生的似的。


    “金雅那邊我會安排它跟隨m盟的運輸車一起迴來,到時候可能要你去接下它。”


    “不用,我估計下個月就要過去,這邊暫時不用我管,我得在高原那邊看著點二妞。”


    刀美華還沒見過二妞,心動,但沒法行動。


    “行吧,我先走了。有機會我也去看看二妞和它的孩子們。”


    送走刀美華,陳影帶著爬寵箱和裝小刺蝟小飛鼠的籠子迴了急救站。


    到的時候,就看到師娘正在伺候花草。


    之前刀美華種藥材留下的那些戶外種植箱都被利用起來,除了走廊上的種的花外,其他幾個箱子全被種上了菜。


    還有動物們最喜歡吃的本地胡蘿卜跟紅心水蘿卜。


    “師娘,怎麽隻有你一個人,我老師呢?”


    “跟夏森到後麵巡林去了。前幾天他們發現了一窩剛出生的石貂,估計正蹲那邊守著呢。”


    蒙蒙從二樓伸頭出來招唿了一聲,“影哥,我在打掃清潔,你先在下麵待一會兒,等水汽幹了再上樓。”


    陳影跟她比了個手勢,到倉庫外麵的小隔間裏,把爬寵箱和小刺蝟它們安頓好。


    小刺蝟跟小飛鼠剛好能在倉庫裏住下,不行的話,外麵還有樹洞可以供它們生活。


    至於小白,這家夥屬於核彈級別,得跟師娘他們提前打招唿,別太靠近小白。


    剛把箱子放好,就聽到外麵虎嘯聲傳來。


    出去一看,虎大爺虎老雄風在,邁著虎步走過來跟陳影蹭了下,跳上大樹下麵搭建的木台,伸長身體休息。


    跟著它迴來的是豹哥豹姐夫妻倆,同樣是打了個招唿後,它倆選擇了一樓平台趴下聊天。


    “嗷嗷,你知不知道,後山那頭虎跟另一頭虎打起來了。”


    “怎麽迴事?搶奪母虎的芳心?”


    老早就知道後山有頭公虎,隻是這麽幾年也就見過一兩麵。誰讓人家的領地麵積太大,這邊又屬於領地邊緣,過來的時候少得可憐。


    “是,不過也不完全是。”豹姐特別善於八卦,還無師自通吊人胃口的技術。


    看到陳影無奈的瞪著自己,它樂嗬嗬的打了個滾,跟豹哥膩歪了一下,才繼續八卦。


    “那兩頭公的都不是一個品種,反正差異很大。最近也沒有單身母虎到這邊來,它倆是為了爭領地打的。”


    母虎的話,好像就隻有老北溝的那頭,還有帶著養子搬走的那位,其他虎是隻聞其聲,未見其影,更不知道是公是母。


    這時,虎大爺在旁邊補充了一句。


    “年輕一點的那頭跟我的種族一樣,另一頭的氣息有點怪。”


    陳影眉頭一挑,難道說甲木溝這裏的虎還是兩個品種?


    仔細想想也不是不可能。


    這裏南接滇省,北鄰秦嶺,從以前的資料裏可以發現,孟加拉虎和華南虎都曾經生活在這一帶。


    而現在國內的環境變好很多,說不準就有哪頭孟虎翻山越嶺來到這邊討生活了。


    最初他見過的那頭虎,從外表看不也更多偏向孟虎嘛。


    兩頭公虎打架沒什麽好看的,陳影獻寶似的把小白刺蝟捧出來給師娘看。


    這小家夥完全可以當寵物養,還不用費心去照顧,往地上一放,它自己就能去找吃的。最多就是給準備點喝的和住的。


    最麻煩的反而是那隻小飛鼠。


    你說你一個不在名單內的小家夥,幹嘛跑到小金麵前晃悠,這下好,放不得養不好,成燙手碳丸了。


    陳影不會給小飛鼠造窩,之前給它弄的簡易窩也沒法長期住。


    幸好這小東西屬於鬆鼠的一種,要是蝙蝠,他才真叫頭痛。


    (越看越像蝙蝠)


    把門口的大樹上麵掛了個人工鳥舍,裏麵處理一下,就能當飛鬆鼠的巢。


    實在不行,它可以自己去樹林裏找地方住。


    現在最困擾的就是配對問題,他們這裏好像沒發現過小飛鼠,等這小家夥到了繁殖季,他到哪兒去給它找個女朋友?


    算了,車到山前必有路,等到時候再說吧。實在不行,看網上有沒有賣這種人工養殖小飛鼠的,給它買個媳婦迴來也行。


    安頓好小家夥們,阮蒙蒙也下來了,趕著他上去休息,說等飯做好了叫他下來吃。


    現在山上急救站就他們幾個常駐,處得跟一家人似的。


    老高帶隊出去做項目,據說要等十月份才能迴來休息。


    他想躺平,可家裏不許,他老師也舉起了小皮鞭,由不得他任性。


    陳影心裏樂嗬。


    當初都是想著在山上窩一輩子都行,現在可好,他一天天忙得都不著家了。


    以前他覺得自己社恐不愛跟人打交道,現在都快鍛煉出來。


    當然,僅限於與動物有關的事他樂意忙活,如果讓他去機關辦公室,那算了,他還不如在山上窩一輩子。


    睡了兩個小時,樓下夏森扯起嗓子叫他下來吃飯。


    “山裏蘑菇多,我摘了不少,還有新鮮的竹筍也挖了一點。”


    陳影敲敲碗邊,“你不是去跟富富它們搶筍吃的吧?”


    “怎麽可能,這是村裏的竹林挖的,我還沒那個膽子去山裏挖。”


    夏森嚇得連忙解釋,“不過今年除了引種的兩隻熊貓外,甲木溝這邊隻剩下富富一家了。悶墩兒帶著孩子們往北走,到現在都沒迴來過。”


    他有點想那三個哨子精。


    “它們擴散出去是好事啊,代表環境恢複了,野外種群也擴大了。熊貓人們幾十年的努力沒有白費。”


    “我知道,就是心裏有點不嘚勁兒。”


    “對了影哥,你知道小女熊跟街溜子帶著崽搬到老熊溝那邊住了嗎?”


    “啊,熊園那邊判斷小女熊和熊崽都沒事兒了?”


    “沒事兒了,小女熊帶崽帶得可好了,連街溜子都變成了模範爸爸。”


    陳影給他看了下前幾天巡林員偶遇小女熊一家時拍的視頻。


    畫麵裏,小女熊和街溜子背靠背坐著啃南瓜,一頭小熊崽則在周圍搗亂,還拉著木架子想要去咬掛在藤蔓上的南瓜。


    “這一片南瓜和紅薯,是小寨村專門給它們一家種的,任它們吃。之前那個蜂場每個月都會過來投喂一次蜂蜜,作為交換,街溜子還幫他們引了兩群野生本地蜜蜂迴來。”


    夏森說的時候,阮蒙蒙捂著嘴笑得渾身都在抖。


    “厲害是厲害,就是被蟄得有點狼狽。”


    阮蒙蒙的手機裏存了不少小寨村v群裏發的照片,其中一張就是街溜子頂著個腫大的鼻子可憐兮兮的盯著鏡頭。


    甲木溝這邊的生態好,懷崽的大熊貓們也喜歡往這裏湊。


    今年出來引種的兩隻大熊貓在交配之後就主動往這邊遷徙了,不過都沒有太靠近急救站。


    “目前確定的是飯飯在挨著老熊溝那邊的一片竹林住下了,我跟熊貓人過去看過,它找到了一個樹洞,環境還不錯,應該可以住到生產。”


    “另一隻大熊貓顫顫膽子特別大,往雪山上爬,目前停留在雪線下麵兩百米左右的地方。那裏有一個山洞,周圍沒有猛獸分布,應該也不錯。就是山洞距離竹林稍微有點距離,我們擔心它生孩子後,要補充營養的同時還得兼顧孩子的安全,有點麻煩。”


    為了照顧顫顫,熊貓人也隻能選擇在附近紮營住下,至少要等到它順利生產後才能離開。


    這時,平台上趴著休息的豹姐突然叫了一聲。


    “我忘記跟你說了,那頭黑白熊的旁邊有一隻豹子,快要生崽了。”


    正常豹子都在六七月生崽,他們這裏的氣溫要低一點,時間比其他地方也要延後一些。


    如果豹姐說的沒錯,大概率這幾天那頭豹子就該生了。


    “然後那頭豹子的洞跟那頭黑白熊的洞,是連通的。”


    豹姐慢悠悠的補上一句,嚇得陳影手裏的碗差點打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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