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楊,我們上去看看?”


    老楊看了眼隊員們,點頭,“走吧,上麵有雪豹,我們也得去看看情況。”


    這邊的紅外線相機分布比無人區那邊多很多,特別是靠近路邊的山上,基本都布置了紅外線相機。


    虎鼬能接近陳影,卻不會接近其他人。


    在其他隊員路過它身邊時,虎鼬很快躲藏起來,在岩石縫隙中間的洞穴裏伸個小腦袋出來,默默關注他們的行動。


    “陳老師,你剛才說這是什麽動物來著?我們還從沒見過。”


    “這小家夥叫虎鼬,別名花地狗、臭狗子、馬艾虎。”


    “誒,我聽說過艾虎。”


    “對,我們這裏有艾鼬。但它和虎鼬同科不同屬。”


    一路上,陳影給他們普及了下鼬科的知識,還給他們發了些鼬科的圖片,讓他們能直觀的辨別鼬的外表區別。


    “還有些不太熟悉野生動物的,會把艾鼬和石貂弄混。但它們真的不是一種動物。一個是鼬科,一個是貂科,長相也有很大差別。”


    正想問石貂是不是就是艾鼬的一個隊員縮了縮腦袋,慶幸自己沒來得及出聲,不然社死當場。


    一邊走,一邊科普,隊員們聽得很認真。


    他們也有文化培訓,單位也會組織他們進行相關專業技能的培訓。


    但很多時候,看到跟沒看到的感覺完全不同。


    比如陳影說的石貂、艾鼬和虎鼬。前兩者外形上略有相似,後兩者別名略有相似。


    如果沒有親眼看到,所有的文字在腦子裏是漂浮的,落不到實處。


    可看一眼,瞬間就能對應上了。


    特別是虎鼬的小花帽,那麽獨特的外表,想認錯都不可能!


    說起話來,時間就過得很快,似乎爬山也沒那麽累了。


    “這邊往上走,那個山崖下麵就是紅外線相機的點位。”


    小紀負責帶路,還要幫助隊友們爬坡,這會兒也有點喘氣了。


    “今年四月份我們上來迴收過一批,這裏拍到了百多張雪豹的照片,還有其他的幾種動物。藍馬雞都有,都不知道它怎麽跑這裏來的。”


    就在他話剛說完的時候,就聽到上麵傳來幾聲低沉怒吼。


    “快,是不是打起來了,快走。”


    老楊著急的衝了上去,被陳影一把拉住。


    “老楊你慢點,小心腳下,別傷到自己了。”


    老楊愣了下,連忙點頭,努力平息了激動的心情。


    “小紀,我倆先上去看看,其他同誌後麵跟上,注意別跑太快,這山上跟山下可不一樣。”


    大夥兒都有數呢,剛才老楊也是過於激動才這樣的。


    陳影和小紀加快了步伐,靠近紅外線相機的布設點位。


    扒著岩石小心看了一眼,果然在打架。


    不過是三頭雪豹摁著兩頭花豹再揍。


    主要上陣的是黃毛和一頭陌生雪豹,二妞則在一旁抽冷子咬一口,撓一爪,主打一個有參與。


    陳影給小紀比了個手勢,拿出麻醉吹針。


    這時,二妞也看到陳影了,正想過來,就見陳影拿出一個長杆杆對準了跟黃毛打架的那頭花豹子。


    二妞眼珠子一轉,撲過去,猛地咬住花豹子的尾巴。


    花豹吃疼,嗷兒一聲,扭頭撲向二妞。


    說時遲那時快,陳影果斷出口,一隻麻醉針牢牢的紮進花豹的脖子,受驚的花豹想要逃走,卻被黃毛一口咬住了後頸。


    旁邊那頭花豹見勢不妙,丟下同伴就要逃跑。


    跟它對打的雪豹頂著一張被撓出血痕的傷疤臉,惡狠狠的撲過去,一口咬住了花豹的肩骨。


    瞬間見血。


    花豹一聲慘叫,甩開雪豹的壓製,兇性大發的咬向雪豹前肢。


    二妞果斷出掌,一巴掌扇過去,花豹在地上滾了一圈,剛好滾到陳影所在的岩石前麵。


    “噗”,麻醉針正中目標。


    這頭豹子的性情要兇猛一些,體格也大一點,為了保險起見,陳影給補了一針。


    麻醉的劑量都是很小劑量,不足時可以多紮一針。


    而且這兩頭花豹必須要弄下山去做檢查,看到底什麽原因引起花豹發狂。


    放倒兩頭花豹後,陳影叫趕到的隊員通知最近的一組過來支援。


    他們幾個人想要把兩頭花豹抬下山,問題比較具體。


    抬豹子的抬杆是特製的,鈦合金杆,具有密度小,機械強度大,適合救援的特性。


    把兩頭豹子的四肢捆綁好,固定在擔架上,四個人抬著往下走,路上得換幾次手才行。


    趁著隊員們處理被麻醉好的花豹時,陳影從醫用腰包裏掏出外傷處理藥品,給無辜被挑釁的大雪豹處理了下傷口。


    傷口不是特別深,但長度幾乎貫穿全臉。


    而且隻差半厘米就從眼睛劃過,說不好還會抓破眼球。


    大雪豹隻讓陳影幫它處理臉上的傷,四肢和身上的傷不重,它習慣自己舔舐傷口。


    等到傷處理完,沒人關注他這邊的時候,陳影快速問了下還有一頭豹子的下落。


    “不知道,它們來的時候就是兩個。”


    大雪豹氣唿唿的叫了一聲,“這兩家夥跑來偷襲我,幸好我反應快,不然就讓它們得逞了。”


    黃毛在旁邊哼了一聲,換來大雪豹齜牙咧嘴的表情。


    就在這時,沿著山穀河流逆行的那一隊人發來消息,說找到第三隻花豹了,垂死中。


    “看現場痕跡,應該是從山上掉下來的,摔得有點厲害,四肢有反應,但是腹部有異常,懷疑內髒受傷出血嚴重。”


    他們那邊路好走一些,在發現豹子後就就地簡單治療了下,之後馬上用擔架抬走了。


    至此,三頭豹子都被抓到了,他們的任務完成,可以收隊。


    二妞和黃毛也跟著下山。


    這邊山上一點都不好玩,不如它們的領地,想吃岩羊吃岩羊,想吃驢肉吃驢肉,還有各種美味的兔兔和鼠鼠,哪兒像這裏,吃點東西都得拚命。


    大雪豹豎起耳朵聽二妞跟黃毛的碎碎念,它也挺好奇二妞說的地方,打算等傷好了,可以溜達過去看看是不是真如它說的那麽好。


    旅遊嘛,都是從自己住煩的地方去往別人住煩的地方,獸獸同理!


    迴到山下,收到消息的救助站轉運車已經等候在路邊。


    兩頭花豹被分別抬上車,加上之前的車隊,烏拉拉的奔向青省的野生動物救助收容中心。


    陳影沒去,他要先把二妞它們送迴去。


    再說那邊已經有專家在等待,沒必要去湊這個熱鬧。


    不過青野的獸醫跟他有聯係,兩人私下發消息互通有無,隻要能公布的結果,陳影都能從他那裏知道詳細結論。


    迴到救助中心,接上金雅小金和雪豹崽,還有治療效果很明顯的小猞猁,一個人,一車的獸,直奔河源管護站而去。


    小猞猁將在這裏進行一個冬季的半野化適應測試。


    主要是看它的心髒功能在極度嚴寒下會不會發生危險。


    當然,他們不可能直接把小猞猁丟出去自生自滅。這個半野化區足有十平方公裏,足夠小猞猁撒野了。


    甚至小雪豹崽也喜歡上了這裏,畢竟除了自然生長的動植物外,半野區還會精心準備各種營養豐富的加餐給小猞猁,也不會忘記同樣沒長大的雪豹崽。


    不過一周時間,雪豹崽肉眼可見的圓了一圈。


    為了讓它獲得足夠的運動量,陳影不得不讓小宋把小猞猁的晚餐加餐單獨安排。


    第一天,沒有守到加餐的雪豹崽有點懵懂的自己去找兔子果腹了。


    第二天還是沒有,第三天,知道小猞猁開了小灶的雪豹崽開始撒潑打滾,扯著嗓門嗷嗷叫,隻幹打雷,半點不下雨。


    陳影鐵石心腸不理會它,轉頭就去半野區裏安裝了一個獸用貓滾輪。


    這個貓滾輪是參考了某寶上的造型,找木工師傅特別定製,然後自己組裝的。


    用的材料很結實,避免用幾次就壞掉。


    安裝的位置在獸棚旁邊,同樣給搭了一個獸棚,裏麵放了木頭堆,還用幾塊大石頭壘了個平台。


    貓滾輪就放在石頭堆旁邊。


    這玩意兒才安裝上,金雅和二妞爭搶著要上去玩。


    金雅的身形還能玩一玩,二妞上去就太難為滾輪了。


    沒有被滿足的二妞氣得掉了小金豆子。


    陳影連忙發誓,馬上就給它定製一個,但是因為太冷,運輸受限,估計要等到春天才能玩了。


    感覺自己被敷衍的二妞扭頭跑了出去,當天晚上都沒迴來。


    本來很高興自己能玩的金雅也沒玩的興趣了,讓兩個小崽子自己折騰去,它則跟小金商量要不要去找二妞。


    可夜晚的荒原太冷太冷,沒有厚實皮毛的小金根本扛不住這該死的天氣。


    就算猞猁,也隻能在前半夜和黎明那會兒上荒原溜達。


    溫度最低的下半夜,它也得找個能遮風避雨的地方躲起來。


    不然猞猁得變成猞猁冰雕。


    “你別急,那頭豹子已經追出去了。要是明天早上還見不到它,我就陪你去找。”


    剛說完,就看到猞猁姐叼著一隻狼崽子過來。


    “你跑去報仇了?”


    金雅湊過去聞了聞,語氣擔憂。


    “你偷走狼崽,那些狼會不會來報複你?”


    “應該不會,這狼崽是我在路上撿到的。”


    猞猁姐把嗚嗚叫著的小狼崽丟到地上,呸了一口。


    “那群狼應該死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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