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走了,帶著1個t的照片走的。


    他走的時候,拍著胸口保證這個冬天就幫忙把急救站的一樓手術區和監護室改造出來。


    他還在網上下單了好幾個戶外貓屋狗屋,提供給冬天來這裏躲避嚴寒的小動物們。


    當然不可能都放在一個地方,夏森看好了,在他們常去的幾處都放置一個,為帶崽的媽媽們提供一處躲避風雪的臨時住所。


    原本是不需要的,可今年甲木溝半徑五十公裏內的動物多了不少。


    天氣好的時候還行,今年專家們說可能會出現極端天氣,他們必須得提前做好準備。


    除了貓屋狗屋改造的小動物避寒所,還有人工鳥巢。


    沒錯,除了四隻腳的動物,鳥類的數量也多了很多,甚至還有一些本來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鳥類。


    如果不是老高強硬的態度,說不定急救站還得多出兩座鳥研所的小樓。


    急救站不行,他們就在花楸穀西邊的一處山坳附近建了基地。


    采用的是陳影急救站同款設計,給動物們留下了足夠通過的架空空間。


    樓上延展兩層半。


    一層住人,一層存放設備資料,半層觀鳥。


    旁邊還有兩棟造型特殊一點的小樓,如同主樓伸出去的雙臂和攤開的手掌。


    左邊是猛禽類救護所,右邊是雉鳥類救護所。


    不得不說他們建造挺及時的,才剛建好,人員還沒完全到位,就已經救助了大大小小十幾隻鳥了。


    鳥的數量比動物,多太多,也注定在這裏工作的鳥類專家人數不少。


    他們都是專業人士,選擇的地方對鳥類和動物不會造成特別大的影響。


    你要說一點影響沒有也不可能,而且有些研究和工作必須在這樣的環境中進行,所以隻能盡量避免。


    好的是,這次選派進來的研究者都是正派的人,那種有過劣跡的,肯定不能讓他們狼入羊窩。


    選在這個位置還有一個好處。


    這裏離悶墩兒的窩穴比較遠,但離黑熊妹子的窩比較近。


    如果有不老實的,三頭黑熊可能會帶給他畢生的陰影。


    陳影在做離開前的準備,吃飯的時候,夏森和老高也在說這事兒。


    “上麵有想法把甲木溝這一片打造成研學基地,針對初高中學生開放。”


    大概範圍就在外麵管護站所在區域。


    其實早就有點征兆了,畢竟管護站的改建和擴大,沒點名頭也批不下來。


    “我們這裏安裝電子監控攝像頭,研學基地那邊開放一個專門的影像館,可以不間斷播放急救站和禽鳥救助站的工作實況。”


    選在甲木溝,也是因為甲木溝這邊動物種類很多,也比較親和。


    像是黑熊妹子它們偶爾還會去找管護站的人要吃的,站外那個水池也給它們保留了,天熱時放上水,幾頭黑熊泡得舒坦得咧。


    金雅偶爾也會去溜一圈,特別它懶得捕獵的時候,自己就會去管護站的廚房偷肉吃。


    管護站還給它和小金留了個小門,甚至以前那棵大樹伸出院牆的部分也沒修剪,方便它們進出。


    更不用說什麽鬆鼠兔子之類的小動物,那簡直就是隨處可見。


    甲木溝管護站今年七月,還被評為“人與自然最和諧站點”,牌子被站長掛在大門口,每天擦得錚亮,生怕別人看不見似的。


    “三天後你就走了?那我的課題……”


    小申有點舍不得,跟著陳影這短短的一段時間,他學到的不說比整個研究生階段都多,但涉及到的知識更專業更深入是肯定的。


    “你先留下來配合夏森把初冬渡過。完了你迴去過年,初七直接飛河源,我會讓人去接你。我那邊看情況,如果需要手術,肯定也是在三四月份,不會讓你缺席的。”


    作為他們課題的研究團隊的第一台手術,必須全員到齊。


    在陳影說話的時候,他沒注意到的角落,金色的毛毛一閃而過。


    “這個壞蛋兩腳獸,又想把我們丟下。他在外麵肯定有貓了,肯定。嗷兒!”


    金雅氣得唿嚕嚕的發出一連串的低聲咆哮,小金則溫柔的看著它,適時的舔舔它的腦門。


    怕什麽,反正氣不是衝著它來的就行。


    金雅很委屈,甚至快哭了。


    “我那麽喜歡他,可他還有其他的貓。是我長得不夠漂亮,毛毛不夠厚實綿軟,還是……”


    “你很好,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貓。”


    小金毫不猶豫的安撫金雅。


    哪怕對它來說,金貓女士才應該是它優先選擇的對象時,它也毫不遲疑的選擇金雅。


    小金永遠不會忘記,自己從無邊黑暗中蘇醒過來,全身痛得想要馬上死去的時候,是金雅,抱著它,給它舔毛,安撫它的傷痛。


    是金雅,給它抓來獵物,撕下最嫩的部分喂給它吃。


    是金雅,明明愛玩愛鬧喜歡到處撒野,卻可以為了撐住它偏偏倒倒的身體,而寸步不離的支撐它,幫它練習行走。


    沒有金雅,就沒有它小金。


    漂亮的外表千篇一律,溫柔的靈魂萬裏無一。


    初冬的第一場雪綿綿灑灑下了一天一夜。


    山林被裹上了一層雪白的毯子。


    金雅從山上下來,氣喘籲籲的衝進急救站,來迴找了一圈沒看到陳影,氣得站在二樓的木製陽台上發飆。


    小金叼著一隻肥嘟嘟的野兔靈巧的從樹上跳下來,把兔子丟給剛睡醒的小猞猁,趴下來看著金雅發泄。


    “我的祖宗,你這是又怎麽了?”


    裝好背簍,準備過去看看悶墩兒母子的夏森沒敢走,這種狀態的金雅,他都不太能搞定,更別說小申了。


    至於老高,早上五點半就被後麵禽鳥救護站的師弟叫走,好像是昨晚風太大,一隻綠尾虹雉翅膀不小心受傷,跌落到山坡灌木叢,被早起看監控的同伴發現救了迴來。


    但他們對虹雉的研究趕不上老高,隻能搖人幫忙。


    金雅發泄過後,委屈的趴下來,頭埋在前肢中間,整個猞被喪氣籠罩。


    就在這時,陳影的聲音傳來。


    他在打電話,表情愉悅。


    “你這什麽表情,看著我幹嘛?”


    掛掉電話,陳影看到夏森斜睨他,好笑的拍了拍他肩膀。


    “你不是要去看悶墩兒一家,還不趕緊去,悶墩兒姑奶奶怕是眼睛都要望穿了。再不去它得帶著孩子殺過來。”


    雖然積雪不厚,但三個崽是第一次經曆這麽冷的天氣,在沒有確保孩子安全之前,悶墩兒不會讓它們離開溫暖的窩穴。


    看到陳影迴來,夏森放心的背上竹背簍去看他心愛的大熊貓。


    今天晚來了一會兒,快要到窩穴的時候,就看到悶墩兒正在追大崽。


    時近中午,淺薄的雪融化了一些。


    估計是因為從未見過積雪,大崽好奇的趁媽媽不注意跑出了窩穴。


    畢竟還小,悶墩兒心再大,也不敢放任三個崽去玩雪。


    夏森離開後,陳影抬頭看了眼金雅,叫它名字,金雅不迴答。


    “怎麽了這是?誰惹你生氣了?”


    “喵嗷。”小金叫了一聲,就差翻個白眼。


    除了你以外,還能有誰氣它。


    陳影拎起吃得滿臉血的小猞猁看了眼,嫌棄的撇嘴。


    “你可真夠埋汰的,但凡你學學你姑姑呢……算了別學,你姑以前就埋汰。”


    他掩飾不住好心情,“沒事兒,我等過去之後,我給你找個阿姨教教就行了。”


    小金的耳朵倏地豎起來,阿姨?過去?什麽意思,他要把小猞猁帶走?


    陳影擼了把小猞猁後,嫌棄的放下,站在木頭走廊下麵,咧著大嘴朝金雅笑得牙豁子都露出來了。


    “金雅,下來,我給你說個好消息。”


    金雅悄悄抬起半張臉,往下瞅了瞅。


    哼,渣男,你說什麽我都不……算了,這次先信你一次,可不許騙猞!


    從廊道的窗戶鑽出去,跳到樹上,再跳下來,金雅湊近陳影,趴下,小臉氣唿唿。


    “金雅,我能帶著你和小金,陪小猞猁一起去河源了。高不高興?”


    “唉?”金雅真的愣住了,“要,要離開這裏?”


    “是的,小猞猁的病和河源另一隻猞猁的病有相似之處。我們請了一位心髒專家給它倆做檢查,還有一頭老年雪豹也要做。因為都在河源那邊,所以隻能帶著小猞猁過去。”


    陳影這兩天不見人影,就是跑這個手續去了。


    幸好他有這個項目,加上信譽良好,所以領導們在緊急開會後,同意了他的申請。


    當然,還有個原因,是他在報告中提出,想要測試甲木溝這邊的猞猁到河源那邊後,會不會產生環境不適應的情況。


    其實明眼人都知道這是借口,但不得不說,這個設想也是某些領導想要知道結果的。


    除了猞猁,還有雪豹和其他國保動物。


    照道理來說,它們雖然生活地區不同,但海拔其實相差不大,基因也沒有差異,完全能實行異地放歸,完善異地種群重建的重任。


    可理論是理論,實際能不能行,不是一拍腦袋,說放就放能解決的。


    陳影也是仗著自己在,金雅如果有問題可以馬上帶它離開,又跟白教授和埃弗裏特教授視頻請教之後,才做出的這個決定。


    聽完陳影的解釋,金雅立馬釋懷,站起來,兩前爪搭上陳影肩膀,給了一個略帶味道的貼貼。


    “唔,金雅,漱口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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