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千羽有些驚訝的望著他,“我以為大多數男人都喜歡左擁右抱,嬌妻美妾在懷。”


    “別人是別人,我是我。”陸星河望向他,“難道你也是這樣想的?”


    千羽搖頭。


    “我娘的事,你是知道的。”


    陸星河在他對麵坐下,神情慵懶,“我本也無意納妾,更何況,月月不喜歡。”


    千羽心下好奇,“若你納妾了,她會如何?”


    “她應該會毫不猶豫的離開吧。”


    想到這裏,陸星河隻覺得心裏堵的厲害,再次往嘴裏灌了一口水。


    “我離不開她,也不敢去賭。”


    千羽的麵上看不見任何神色,“所以你寧願得罪淑妃和南穎公主?”


    “她們看重的不過是我的潛力,但我若成為了他們手中的刀,你猜我還有沒有將來?”陸星河笑了笑,“當然,這一切在月月麵前,不值一提。”


    千羽點頭。


    “也是,你若真的娶了公主,且不說郡主那邊會如何,單單是駙馬的身份,我那個爹肯定會對你有所忌憚,你的抱負怕是也無法實現了,隻是淑妃的母族在朝廷中也還算有些勢力,你不怕?”


    “怕?”陸星河笑道,“靖王不比淑妃更可怕麽?”


    聽到這裏,千羽勾唇一笑。


    “這麽說起來,倒也是。”


    陸星河放下茶杯,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昨夜宮宴結束的太遲,也不知道月月會不會擔心,我得出宮了,要不要一起?”


    “如果不是擔心南穎公主會對你動手腳,我早就離開這裏了,走吧。”


    千羽說完,起身與陸星河一道離開了皇宮。


    這些日子楚月日日都在星月醫館,陸星河從皇宮出來之後便直奔星月醫館,可到了醫館他才知道,楚月根本沒有來。


    “今兒一早,黑木侍衛就打發人給我們送了信,說郡主昨晚在城郊等了兩個時辰的人,許是吹了山風,今日身子不舒服便不來了。”


    聽見吳修文的迴答,陸星河眉頭緊蹙起。


    “不舒服?”


    吳修文點頭,“是啊。”


    等人?


    難道月月昨晚上在城郊等他了?


    陸星河心底有些焦急,與吳修文告辭便騎著馬出城直奔莊子而去。


    到莊子的時候,上午已經過了大半。


    陸星河將馬交給黑木,便直接進了屋。


    屋裏靜悄悄的,楚月正躺在床上,身上緊緊的裹著被子,眉頭微蹙。


    他伸手探了探楚月的額頭。


    有些燙手。


    “月月?”


    楚月緩緩睜開眼,陸星河的身影從模糊到清晰。


    她拉住他的手,帶著濃重的鼻音說道,“相公,我冷。”


    聽見她沙啞的聲音,陸星河蹙了蹙眉頭,趕忙從桌上倒了杯水給她喂下。


    “我昨日在宮裏耽誤的太晚,便在那裏休息了一夜,你說你傻不傻,在城郊等不到我,不會先迴來嗎?還一等就是兩個時辰。”


    楚月有些虛弱的緊了緊身上蓋著的被子。


    “一開始我以為你會來,後來等的時間長了,覺得都已經等這麽久了,也不差那一會,便與自己強上了。”


    望著她這模樣,陸星河又是一陣心疼。


    “很冷嗎?”


    楚月眼眸泛紅,可憐巴巴的望著他,“冷。”


    陸星河趕忙脫了外衣,鑽進被子將楚月攬在懷中。


    在她光潔的額頭吻了吻。


    “睡吧,我陪著你。”


    楚月嗯了一聲,便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


    再次醒來的時候,燒已經退了。


    陸星河端了碗稀粥從屋外走了進來,“醒了就先吃點東西,我聽凝冬說你從昨兒晚上到現在都沒進食,怎的越大越不會照顧自己了?”


    楚月從床上坐起身。


    “不是我不吃,是沒胃口。”


    陸星河在床邊坐下,從碗中挑了一勺粥,吹了吹。


    “因為沒等到我?”


    楚月垂下眸子,“沒等到人,心裏總歸有點不舒服,也怪我自己,好端端的,又沒與你約定好,便巴巴的跑去那裏等你,我想著你最近都在莊子上,以為你昨日也會來。”


    陸星河心底閃過一絲內疚。


    “我該想辦法找人來給你送個信的,對不起。”


    楚月搖頭,沒再說話。


    吃了半碗粥,又喝了藥,胃裏暖烘烘的,之前還乏力頭暈的感覺緩解了不少。


    “我好多了,相公忙自己的去吧。”


    陸星河點了點頭,將藥碗和粥碗放進托盤中,便端著托盤出去了。


    楚月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沒好氣的說道,“叫你走就走,還真是聽話。”


    “我不過是將托盤交給凝冬,月月好像意見很大?”


    抬眼望去,陸星河托著一個小瓷罐走了進來。


    楚月望著他手中的瓷罐。


    “這是什麽?”


    “聽說你生病,迴莊子的時候,順帶給你買了蜜餞。”他來到床邊,揭開瓷罐的蓋子,從中拿了一顆蜜餞往她的嘴裏送去,“嚐嚐。”


    甜甜的蜜餞入口,楚月才滿足的眯起了眸子。


    望著她這模樣,陸星河的唇角微微上揚。


    “這會心裏可好受了?”


    楚月笑著點頭。


    “好多了。”


    望著她帶著些許孩子氣的模樣,陸星河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


    小丫頭這樣可愛,好像怎麽寵都不夠似的。


    “往後不要再在城外等我了,我知道你沒出城,會在城外等你,若得知你出城,我自己會騎馬迴來。”


    被楚月用舌頭抵到腮邊的蜜餞將她一邊小臉撐的鼓鼓的。


    “我知道了。”


    下午,身體情況已經好多了的楚月在院中和屋裏轉了轉,眼神瞥見屋裏櫃子上放著的禮盒時,突然想到,這好像是吳勇迴來的那日送她的禮物,之後迴了莊子凝冬便將禮盒放在了這裏,她一忙就給忘了。


    也不知道送的是什麽東西?


    楚月走近,伸手解開了盒子上的鎖扣,將盒子打開來。


    盒子裏是一枚橢圓形的鏡子,看鏡邊的花紋,倒像是西域的東西。


    南淵國隻有銅鏡,銅鏡的清晰度,遠不及眼前這枚鏡子。


    楚月麵露愉悅,忙將鏡子遞給身旁的凝冬,“凝冬,將梳妝台上的銅鏡換下來吧。”


    “是。”


    凝冬接過楚月遞來的鏡子,便往梳妝台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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