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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薔輕柔的聲音如炸雷般在眾人耳邊炸響。


    天子劍啊?


    如天子親臨。


    對抗天子劍,視同謀反,株連九族!


    隻見蠻熊取下背上的布包,解開布包赫然露出一個鎏金木匣,摁下按鈕,“哢嚓”一聲木匣彈開,厚重寬大的鎏金五爪飛龍天子劍呈現在眾人視線。


    賈薔上前左手握著劍鞘,右手握劍柄。


    “錚……”金石玉律般劍鳴嗡嗡作響。


    天子劍出竅,劍身曲折婉轉,凹凸不平,散發這幽暗清冷劍芒。


    “馬提督,可認得此劍?!”


    賈薔冷聲道,“不過,即便你說不認得,也沒關係。我隻知道,憑此劍斬了你,我定安然無恙。”


    眾人如遭雷殛,一臉驚懼。


    平安州距離都中不過三百餘裏,賈薔在軍界如同橫空出世,甚至,兵部正在醞釀的“拔膿剜瘡、整肅軍蠹”的風暴都起源賈薔。


    平安州的一幹官員怎能不知一個軍界將星正在冉冉升起?


    第一次見賈薔,看似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隻是,手段太過下作狂暴。


    ......


    持續的爆炸讓城中大亂。


    一隊隊城衛自主的向府衙匯聚而來。


    “不是猛龍不過江,今個務必請馬提督跟我們走一趟!”賈薔看向城衛兵馬指揮叱嗬,“還不快去備下馬提督的車駕!”


    隨即冷冽環視眾人,“隻需送我等出城門,爾等公子必將安然放迴!在馬提督離開府衙的日子,所有人等不得有任何異動!”


    馬尚到現在依然不可置信,強龍壓不住地頭蛇,賈薔居然帶著三十餘人居然要強行將他從老巢帶走?


    這難道又是一種萬軍叢中取上將首級?!


    “作為平安州乃邊陲重鎮,同時又是薊鎮兵營總兵,豈能說走就走?!”


    馬尚感覺一個巨大網向他披頭蓋下,困獸尚且猶鬥,況且總兵,隨之森然道,“給我一個時辰,將軍務鋪排交代一番,便和你同去黑風穀探查敵情?!”


    “關於鋪排軍務,便不勞馬提督費心了!”


    賈薔豈能給他調兵遣將的機會?出了這府衙,馬尚便入猛虎入林,取過苟道遞過的木匣,幹笑道,“你可是要找印信兵符?我先替你管幾天!”


    府衙內一片死寂。


    此舉,如同劉邦潛入韓信大營,偷取印信兵符如同探囊取物。


    馬尚如同泄了氣的皮球,頓時癱軟在案幾上,麵色灰敗。


    “讓城衛退後百丈。”賈薔對城衛兵馬雷霆喝道,“否則,殺無赦!”


    “錦衣衛辦案,三息時間,退後百丈。”


    蠻熊鐵塔般的身影來到殿外,看著院中層層疊疊的城衛,眼中居然……如野獸殺戮前的興奮。


    三個唿吸間,城衛緩緩後退。


    蠻熊手握手雷,一個旋身,手雷唿嘯而出。


    “轟哢哢……”


    兩百步開外,伴隨著熾熱的白光,手雷在密集城衛中驚天炸響,血肉橫飛,斷臂殘肢四濺。


    “滾……”蠻熊又是一聲爆嗬。


    太狂暴了。


    醒悟後的城衛,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撒丫子便跑。


    “請馬提督上車駕!”


    賈薔冷喝一聲,隨之對府衙一幹人道,“平安州或許要變天了,諸位好自為之,不想被滅族,就不要輕舉妄動!”


    ……


    由錦衣衛及京都精銳輕騎兵小隊,護衛著中間的幾輛馬車,轟轟隆隆朝城門方向運動。


    翠蓋珠纓八寶車是平安州節度使的專車,其餘幾輛馬車內,坐著五花大綁的公子少爺。


    後麵幾十丈,遠遠吊著平安州各衙門的馬車及護衛,他們的公子還在當人質呢!


    翠蓋珠纓八寶車內,五花大綁的馬尚與賈薔相對而坐,眼神極不友善。


    “先祖治國公與寧國公素來有舊,我與你更是無冤無仇,為何?”馬尚冷聲問道。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賈薔歎息一聲,隨之道,“此次迴京,你隻交代該說的,所有事情到你為止,我保你馬家一族無虞。”


    苟道偷出印信虎符之時,順手牽羊,偷出了些許機密文書及書信來往,賈薔看後,內心頓時掀起驚天海嘯。


    任何一股政治力量都不是孤立的。


    馬尚膽大包天,居然和賈赦、賈珍勾結,用大乾軍需與外族交易馬匹、胡姬,甚至與北靜王水溶淵源更深,而水溶圖謀更大。


    也難怪,四王八公同氣連枝,犬牙交錯。


    甚至,吳王薑恪失了貢品以及百名精銳,馬尚居然安然無恙,皆因馬尚對薑恪重重的補償了一番,此後雙方居然暗自勾結,沆瀣一氣,關係愈發親厚。


    吳王薑恪,可不是簡單的親王,是太上皇薑祁鎮定下的太子啊?!


    泰平帝接過大位之後,對前太子罷黜,降為吳王。


    馬尚牽連麵之廣、之深,一旦亂咬一通,說不得能把榮國府徹底坍塌,朝堂更是掀起新一輪的血雨腥風。


    賈薔是穿越人,對賈府倒是無任何歸屬感,但賈府可是金釵聚集地啊?!


    過早的摧毀賈府,如何垂釣……不,如何救贖金釵呢?


    “桀桀桀……”馬尚胸腔擠出無限恨意,“我做下的事,你以為聖上不知?有多少朝廷重臣享受過我的恩惠?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太過張狂。


    如果要整死我,我便把天掀個窟窿。


    盡管你被寧國府逐出,畢竟是寧國府正統,覆巢之下豈有完卵?”


    “魚死網破?你不怕治國公府滅族?”賈薔好奇道。


    “憑你能救我?一個五品小官,大乾京都滿地走,能保得了我?”馬尚一臉嗤笑,“原本,大家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糊塗,我進去了,不知多少王公貴勳比我還著急!


    你現在放我下車,離開平安州,我隻當一切都沒有發生,另外送你百匹蒙古戰馬和十名胡人美姬。”


    “你通敵,通匪,走私,結交朋黨,哪一條都是大罪啊?!”賈薔不解道,“你扼守戰略高地倒行逆施,不怕大乾亡國?!”


    “嗬荷嗬……蠢貨啊?!果真全大乾就你正直高潔?就你出於汙泥而不染?”


    馬尚一臉鄙夷,歎息道,“如果大乾強大,憑我能顛覆?如果大乾要崩塌,憑我能阻止?


    亂世即將來臨,真金白銀,擁兵自重,軍馬美女才是實實在在自保的實力啊?!”


    “其實,毀滅你,並非因為你啊?!”賈薔心中一聲歎息。


    哪一個獸王,不是吃遍山中兇獸而壯大?


    哪一個世家,不是踩著累累白骨而上位?


    哪一個大國,不是吞並無數小國而登頂?


    “一將成名萬古枯,你隻是我崛起於微末的墊腳石,湊巧碰到了你而已!”


    ……


    “賈千總,馬上要通過城門了!”王瓊提醒道。


    “全力警戒,如發生不測,先讓公子少爺升天!”賈薔冷聲道。


    話音落下,馬尚倒吸一口涼氣,這個球攮還真是個狠人啊?!


    出城門出奇的順利。


    守城衛士自然認得馬尚的專車,低頭哈腰問道:“馬提督這是要出城?”


    “放肆!”車內一聲怒喝,“見到本都的車駕,還不速速放行?!”


    怒喝之人,自然是擅長口技的紀鳴,聲音也有七八分相像,連吊在車隊後的一幹大老爺都無法分清,自是不敢阻攔。


    他們可是見識過炸彈的威力,而且公子少爺還在車中。


    剛出城門,還未及交接一幹被迫送行的公子少爺,前方幾裏地外,黃沙飛揚,轟轟隆隆戰馬之聲由遠而近傳來。


    “可知這是誰人兵馬?!”賈薔對馬尚道。


    “不知!”馬尚一臉狐疑,看似沒有作假。


    “備戰!”賈薔臉色微變,一聲冷喝!


    卻看到烏泱泱三百左右輕重騎兵,頭戴飛碟帽,身穿甲胄,邊軍打扮的隊伍,狂奔而來。


    隻是,各式各樣的武器都有。


    從長達一丈的大唐陌刀、鐵齒猙獰的狼牙棒、馬刀、長鞭、弓箭應有盡有,更像一群江湖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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