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去他的規則!今天我的男人和孩子都要死在這,你還跟我講規則?反正就這樣,我死了,你愛找誰找誰去,什麽破係統,什麽用都沒有。”兔軟軟聲嘶力竭地喊道,全然沒有了平日的溫柔。


    係統表示委屈:“沒有積分,我想幫,也幫不了。”


    兔軟軟瞪大了眼睛,怒視著係統,聲音顫抖卻充滿了憤怒:“我不管什麽積分!你就說有沒有辦法救他們!”


    係統無奈地歎了口氣:“宿主,就算能將他們複活,以他們現在的實力也無法應對眼前的局麵啊。”


    兔軟軟的身體顫抖著,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猶豫,但很快又被堅定所取代:“那你說,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係統說道:“有,我這裏有一個道具‘獸紋之力’,可以強行提升他們的獸紋等級2級,但隻有一個小時的時間,用過後他們原本的獸紋會退2級獸紋,這個需要二十萬積分。”


    兔軟軟瞪大了眼睛,心中一陣慌亂,二十萬積分,這對她來說無疑是一個天文數字。


    可看著眼前帝熙和千臣毫無生氣的模樣,她深吸一口氣,像是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行。”


    命保下來再說,獸紋以後在慢慢修煉迴來。


    “剩下,你用自己的生命力來救他們,這也需要十萬積分。”


    自己生命力都需要積分,無語,


    但隨即毫不猶豫地說道:“十萬積分,好,我答應!”


    係統歎了口氣,“宿主,這一共是三十萬積分,你現在沒有積分,隻能貸款,期限在三年之內還完。”


    兔軟軟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指甲幾乎嵌進肉裏,她的心中滿是決絕:“好,我貸!”


    係統無奈地說道:“宿主,你可要想清楚了,這不是一筆小數目,如果還不上,後果不堪設想。”


    兔軟軟的眼神堅定而決絕:“別廢話,趕緊救他們!”


    係統不再多說,開始操作起來。


    兩道璀璨的流光從她的額頭湧出,瞬間沒入千臣和帝熙的身體。


    而這兩道光隻有兔軟軟能看見。


    兔軟軟隻感覺自己的生命力如決堤的江水般洶湧而出,身體仿佛被無盡的寒冷和虛弱所籠罩。


    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寒意,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被凍結,每一寸肌膚都在抗議著這巨大的消耗。


    本就蒼白的臉更加蒼白,毫無血色,宛如一張薄薄的宣紙,輕輕一碰就會破碎。


    直到係統的警告聲在她腦海中響起:“宿主,你的生命力嚴重不足,若再繼續,將有生命危險!”


    那聲音如同尖銳的警報,劃破了她混沌的思緒。


    兔軟軟咬著牙,虛弱卻堅定地說道:“繼續!給我留一絲就可以!”


    而站在一旁看著她的敖拂,看到她那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瞬間變得花白,像是被歲月無情地侵蝕。


    這雌性怎麽迴事?


    他滿心疑惑又震驚的朝著兔軟軟大步走過去。


    而他才接近,突然一隻手迅速的拉住了他。


    敖拂才一愣,下一秒,他竟然一下子單跪在地


    他震驚地看著她,想要掙紮起身,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這是怎麽迴事?”敖拂心中滿是驚愕,試圖弄明白自己為何突然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


    看著那隻抓住他帶著血的手。


    “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敖拂怒低聲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驚慌。


    兔軟軟的嘴角勾起一抹虛弱的笑:“哼,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係統的聲音在兔軟軟的腦海中響起:“宿主,已借取敖拂的生命力,正在為千臣和帝熙輸入。”


    敖拂滿心疑惑,卻無法掙脫那隻帶血的手,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兔軟軟。


    他試圖運轉體內的獸紋之力,卻發現身體如同被禁錮一般,絲毫動彈不得。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驚慌,這是他從未有過的體驗,他雖然不管事,可向來隻有他掌控別人的命運,而如今卻被一個看似柔弱的雌性製住,這讓他感到又困惑。


    這雌性很不一樣。


    兔軟軟緊咬著嘴唇,臉色慘白如紙,她的身體已經極度虛弱,但眼神中卻透著一股決絕。


    星瀾緊緊地縮在兔軟軟和帝熙的中間,他那稚嫩的心靈被眼前的血腥和死亡氣息所充斥,充滿了恐懼和無助。


    他的小臉哭得通紅,他一遍又一遍地唿喊著:“阿父,阿父,你醒醒……”


    那稚嫩的聲音在這血腥的戰場上顯得格外淒涼,讓人聽了心生不忍。


    敖拂的生命力源源不斷地被係統抽取,輸送到千臣和帝熙的體內。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逐漸虛弱,那是一種從靈魂深處蔓延出來的無力感。


    怎麽迴事?


    而隨著敖拂的生命力湧入,千臣和帝熙有了轉機,不愧是八級獸紋的獸人,生命力就是強。


    千臣率先有了動靜,他緩緩睜開雙眼,迷茫了一瞬後,瞬間意識到了周圍的狀況。


    當他看到兔軟軟那蒼白如紙的麵容和瞬間花白的頭發時,心中猛地一揪。


    “軟軟!”千臣的聲音帶著顫抖和驚慌,他掙紮著想要起身,卻發現身體還十分虛弱,可他顧不了太多,朝著兔軟軟跑去。


    幾乎同時,帝熙也緩緩睜開了眼睛,他剛想動一動身體,卻感覺到有人靠在自己身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他低頭看去,整個人如遭雷擊。


    他顫抖著雙手,扶起她,看著她那那原本烏黑如今卻花白的頭發,一下子慌了,聲音顫抖著,帶著深深的恐懼:“兔子,你怎麽了?你頭發怎麽迴事?”


    兔軟軟看了看自己的頭發,才發現自己的頭發白了,她虛弱地笑了笑,想要開口安慰他,卻發現自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好累!


    她好想睡一覺。


    帝熙看著她虛弱的樣子,心髒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巨手緊緊揪住:“兔子,你別嚇我!到底發生了什麽?”


    星瀾被這一幕嚇得小臉慘白,抽抽搭搭地哭著:“阿母,阿母你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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