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幼崽的樣子,按照獸人的成長速度,確實也是這麽大了。


    “你就那麽不喜歡他?”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還是不放過他?”


    夜裏的帝熙兩句話還在耳邊響起,難怪他那麽憤怒,他以為她在傷害星瀾?


    有前車之鑒,他確實該生氣。


    可……她似乎又感覺到脖子處隱隱傳了痛


    兔軟軟的心緊緊揪起,想起帝熙那偏執瘋狂的樣子,她感到一陣後怕。


    她恨帝熙曾經對她的傷害,可如今知道了星瀾的身世。


    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個現實,不知道該如何去接受帝熙,接受這個孩子。


    她感到無比的迷茫和無助,仿佛置身於一個黑暗的迷宮,找不到出口。


    這個真相來得如此突然,如此震撼,讓她一時之間無法承受。


    可看著眼眶泛紅的男人,她心裏又止不住的疼起來。


    似乎一下子又釋懷了很多。


    似乎一下子她又了解了很多的事情,前麵的那些種種都有了解釋。


    她的目光越過閃爍的熒光,望向無盡的黑暗夜空,而頭頂的繁星依舊閃爍,冷漠地俯瞰著世間的紛擾。


    夜裏,兔軟軟跟帝祁沒有迴去,她靜靜的躺在帝祁的懷中。


    她就那樣靜靜的躺在他懷中,他雙眼緊閉,眉頭卻微微蹙起。


    似乎又夢見了不美好的事情。


    她的手不自覺地抬起,輕輕搭在帝祁的臉上,指尖緩緩摩挲著他的輪廓,感受著他肌膚的溫度與紋理。


    指尖輕輕滑過他的額頭,想要撫平那微微蹙起的紋路,仿佛這樣便能驅散他夢中的陰霾。


    他們,是被世界放逐的靈魂,在荒野中徘徊,他們像風中殘燭,在部落的邊緣艱難求生,不被接納,遭獸人唾棄,他們追求光明,卻總是被黑暗追逐。


    流浪獸身份,如同沉重的枷鎖,鎖住了他們的過去與靈魂。


    他們生命裏滿是瘡痍,他們在歧視與迫害中艱難求生,每一次的逃竄,每一迴的受傷,都在他們心中刻下深深的恐懼與絕望。


    他們在黑暗中掙紮了太久,那些痛苦的迴憶如同沉重的枷鎖,即便在夢中他也無法掙脫。


    她知道帝祁願意把這一切告訴她,是想讓她去原諒帝熙。


    但……原諒帝熙並非易事,尤其是麵對曾經給自己帶來傷害的人,師父的死。


    她的手停留在帝祁臉上,感受著他夢中的不安,她輕輕的吻在他的唇瓣上,緩緩道:“帝祁,我會試著去原諒他,但我需要時間……”


    她心疼他,她願意邁出那一步。


    夜空中,繁星閃爍,似乎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


    兔軟軟依偎在帝祁懷中,感受著他的唿吸與心跳,心中漸漸平靜下來。


    耳邊傳來聲音,她抬眼望去,是白澤,她抬手噤聲,不想他吵到他睡覺。


    白澤會意,放輕腳步,緩緩在兔軟軟身旁坐下。


    他的目光溫柔地落在兔軟軟身上,仿佛有千言萬語想要訴說,卻又隻是靜靜地陪伴著。


    兔軟軟看著帝祁好一會兒,轉頭看著白澤,他的背影在夜色中顯得有些落寞。


    她心中泛起一絲心疼,她輕輕抬手,拉住了他的寬大的手。


    白澤的眼中瞬間閃過驚喜,手指微微顫抖,轉頭看著她,仿佛不敢相信這突如其來的溫柔。


    兔軟軟微微用力,將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腰上,白澤整個人都震驚得僵住了,他的目光緊緊鎖住她,眼中滿是疑惑與期待。


    她輕聲道:“一起躺吧。”


    聲音輕柔,如同夜風中的一縷細語,卻在他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的心裏像是有無數隻小鹿在亂撞,他看著她,心中滿是震驚:“軟軟,你……”


    軟軟不是不喜歡兩個嗎……


    這突如其來的溫柔,讓他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想不想躺?”她又道。


    白澤心中滿是驚喜與疑惑,他的心跳陡然加快,像是被幸福擊中了心房,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


    “躺,自然是想躺的。”他緩緩側身,動作輕柔得生怕驚擾了這夜的寧靜與她的溫柔。


    他輕輕將手搭在她的腰上,感受著她的溫度,心中猶如春風拂過,泛起層層漣漪。


    他靠近她,能聞到她發間淡淡的香味,不知是不是她天天遊離去花叢間,她的發香全是花香的味道,那香氣縈繞在鼻尖,令他沉醉不已。


    夜空中繁星點點,似璀璨寶石鑲嵌於浩瀚天幕,與漫山飛舞的螢火蟲相互交織,宛如一幅夢幻絕倫的畫卷在眼前徐徐展開。


    兔軟軟躺在帝祁懷中,白澤輕輕環住她,三人的身影在這星光與螢光的映照下,仿若定格成了時光深處的絕美剪影。


    天亮了,晨霧如輕紗般溫柔地纏繞著山林,給世界蒙上了一層夢幻的薄紗。


    兔軟軟在帝祁的懷中悠悠轉醒,她的眼眸中尚有一絲惺忪,昨夜的種種思緒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她抬眼望向帝祁,他的睡顏在晨曦的映照下略顯疲憊,眉頭仍微微皺著,而白澤在一旁,手臂環著她,唿吸均勻而平穩。


    她想動身,卻被兩人夾得死死的,卻無奈不敢動。


    最後果斷不動了。


    等了許久,白澤最先醒來,後麵是帝祁。


    醒來的三人,悠悠的下了山。


    白澤看著兩人,心裏有些疑惑,兩人怎麽有些沉默,是不是發生了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迴到洞穴裏,兔軟軟看到千臣,嗯……千臣總是起得那麽早。


    他那高大的身影在晨光中顯得有些孤寂,正在默默準備著食材,身旁的爐火已微微燃起,映照著他硬朗的輪廓。


    她緩緩走向千臣,試圖打破這微妙的氣氛:“千臣,我來幫你吧。”


    千臣微微一怔,手中原本流暢的動作頓了一下,他緩緩抬眼看向兔軟軟,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隨即點了點頭。


    她過來了,帝祁和白澤也過來了。


    兔軟軟幫著千臣一起準備食材,陽光灑在她身上,讓她的發絲都染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


    帝祁和白澤在一旁幫忙,目光始終圍繞著兔軟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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