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祁的身子壓在兔軟軟的身上,卻又用手臂撐起一部分重量,以免壓到她。


    洞穴內溫度驟升,曖昧的氣息彌漫開來。


    待一切平息,兔軟軟累得眼皮都抬不起來,沉沉睡了過去。


    帝祁小心掖好獸皮被子。


    然後把自己洞穴整理了一遍,去了帝熙把兔軟軟的東西都給搬過來。


    帝熙見帝祁大搖大擺走進自己洞穴,開始收拾兔軟軟的東西,眼眶瞬間紅了,像是被奪走心愛玩具的孩子,衝上前阻攔:“你不準動!這是我的地方,兔子的東西不能拿走!”


    他又氣又急,如今眼睜睜看著兔子被帝祁搶走,就連東西都要一並拿走,他怎能甘心?


    這就好比心頭的一塊肉被硬生生割走了,疼得他直冒火。


    帝祁停下手,抬眸瞥他,眼神冰冷:“你鬧夠沒?昨天就說清楚了,軟軟跟我,這些東西自然也要搬過去。”


    帝熙卻像沒聽見,死死護住那些獸皮衣物。


    帝祁看著帝熙這副模樣,眉頭擰成了個死結,心中的不耐愈發濃烈。


    他冷哼一聲,上前一步,周身散發出壓迫性的氣息:“帝熙,別再無理取鬧,你攔不住我。”


    說罷,大手一揮,便要繼續收拾。


    帝熙眼眶泛紅,他索性把心一橫,整個人擋在那堆獸皮衣物前,大有拚死阻攔的架勢,仿佛這一擋,就能守住他和軟軟的曾經。


    一旁的白澤輕歎一聲,上前拉住帝熙,勸道:“帝熙,你冷靜些。你也瞧見了,軟軟對帝祁的心意,咱們別逼她。”


    帝熙猛地甩開白澤的手,怒目而視:“你懂什麽!當初要不是我把兔子帶迴來,他哪有機會跟兔子見麵?現在倒好,全被他撿了便宜!”


    說著,他惡狠狠地看向帝祁,那眼神仿佛要吃人。


    帝祁卻不為所動,依舊有條不紊地收拾著兔軟軟的東西,動作麻利得很。


    他每拿起一件,腦海裏便閃過兔軟軟的模樣,或是她淺笑嫣然的樣子,或是她委屈撇嘴的神情,心中愈發堅定要把她牢牢留在身邊的念頭。


    至於那一堆獸皮,他隻淡淡掃了一眼,果斷不要。


    他心裏暗忖,自己那兒好東西多的是,這些舊物,不拿也罷。


    白澤皺了皺眉頭,一些獸皮都是他送給兔軟軟的,看阿祁沒有打打算帶走的意味。


    帝祁收拾完東西,抱著衣物大步朝自己洞穴走去,路過帝熙時,腳步都沒頓一下,神色冷峻,心裏隻裝著洞穴裏熟睡的人兒。


    “帝祁,你個混蛋!你搶走我的兔子,還搶走她的東西,我跟你沒完!”帝熙嘶吼著,眼眶暴突,脖子上青筋根根分明。


    迴到洞穴,帝祁輕手輕腳地把兔軟軟的東西放好,又坐在床邊,靜靜看著熟睡的她。


    兔軟軟睡得很安穩,長睫在眼瞼上投下扇形的陰影,臉頰泛著微微的紅暈,小嘴輕抿,乖巧又恬靜。


    帝祁抬手,指尖輕輕撫過她的臉頰,眸底滿是寵溺與憐惜。


    “軟軟,你終於又迴到我身邊了。”他輕聲低語。


    兔軟軟睡到了下午,才悠悠轉醒,腦袋還有些昏沉,一時間懵懵懂懂的,沒反應過來自己身處何處。


    身旁,帝祁的氣息沉穩而溫熱,她悄悄抬眸,正對上帝祁滿含寵溺的目光。


    “醒了?”帝祁低啞的嗓音帶著晨起的慵懶,抬手輕輕捋過她額前的碎發,指尖有意無意地劃過她的臉頰。


    兔軟軟後知後覺的縮了縮脖子,種種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她的臉瞬間燒得滾燙。


    “嗯……”她聲如蚊蠅,怯生生的。


    早上的事仍曆曆在目,羞意讓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暗暗埋怨帝祁太會撩人,還那麽有耐心,每次都把自己吃得死死的。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嗯?”


    兔軟軟紅著臉,搖了搖頭,聲音細若蚊蠅:“沒……沒有。”


    話雖如此,身體卻還殘留著昨夜的酸軟,她悄悄動了動腿,輕微的不適讓她忍不住輕皺了下眉頭。


    不過這已經很好,比帝熙好太多了,每一次都感覺自己不是自己的了。


    需要休息好久才能恢複。


    帝祁將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眸底閃過一絲心疼,長臂一伸,把她攬入懷中,下巴輕抵著她的頭頂,低聲道:“累壞了吧,再睡會兒。”


    兔軟軟搖搖頭:“才睡醒,睡不著了。”


    兔軟軟靠在帝祁懷裏,聽著他沉穩的心跳。


    摸著他那完好的手臂,滿心疑惑怎麽都壓不下去。


    她仰頭,目光直直撞進帝祁幽深的眼眸,猶豫再三,還是開了口:“帝祁,你的手……怎麽迴事?”


    怎麽就突然出來了……


    帝祁一聽,眼中瞬間閃過一絲委屈,那原本深邃迷人的眼眸裏像是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哀傷:“因為你嫌棄我,所以我去荒漠,弄了八級靈核加上蛻皮重新長出來的。”


    說這話時,他心裏委屈極了,去荒漠的那段日子,九死一生,可一想到軟軟的嫌棄,他就咬著牙撐下來了,滿心想著,隻要能讓軟軟不再抵觸,吃多少苦都值。


    兔軟軟聽到這話,心裏頓時像被狠狠揪了一下,難受得厲害。


    蛻皮……記憶中蛇族人一生隻蛻一次。


    是用生命在蛻,成功則生,失敗則死。


    成功則生,意味著蛇族獸人熬過蛻皮的劇痛,身軀機能會迎來蛻變式升級。


    舊皮褪去,新生的肌膚強韌數倍,力量、速度、體能、感知大幅躍升,甚至連殘缺的都能重新生長出來。


    失敗則死,蛻皮時身體極度脆弱,能量大量耗損,稍有差池,新生皮膚無法銜接、血脈逆流,身體器官接連衰竭。


    所以一般蛇獸人不會輕易蛻皮,甚至可以說不會去蛻。


    所以帝祁需要八級靈核的能量來消耗這中間的消耗的大量能量。


    可這樣子,他還是差點沒有迴來。


    “對不起……”兔軟軟眼眶泛紅,她伸出手,想要觸碰他的臉龐,卻又在半空中頓住:“帝祁,我不嫌棄你,我怎麽會嫌棄你呢?……當時那些話……都是我故意說出來氣你的,我想讓你離我遠點。”


    帝祁眼眶泛紅,委屈地看著兔軟軟,那眼神就像一隻被主人無故遺棄的小狗,滿是受傷與不解:“為什麽,為什麽要我離你遠點,嗯?”


    他滿心迷茫,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自己哪裏做錯了,讓軟軟這般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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