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軟軟趁機掙脫,連蹬後縮的往後挪,保持著與他的距離。


    帝熙吃痛後,眼裏閃過一絲狠厲,他強忍著下身的劇痛,手一伸,再度朝兔軟軟腳踝襲來。


    兔軟軟黑暗中看不見,但憑著危險的感知,抬腳就踹在他臉上。


    帝熙被這一腳踹得腦袋偏向一側,臉上火辣辣地疼,心中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燒,幾近失控。


    他怒吼一聲,大手一揮,再次精準地抓住她的腳踝,猛地一拉,被拉到身下。


    帝熙順勢撲了上去,將她死死壓住,雙手如鐵鉗般緊扣她的手腕,舉過頭頂,令她動彈不得分毫。


    兔軟軟又驚又怒,害怕他又要咬自己,猛地一抬頭,用盡全力朝帝熙的的臉撞去。


    隻聽“哢嚓”一聲悶響,帝熙的鼻梁處傳來劇痛,鮮血瞬間從他鼻腔中噴湧而出,濺落在她的臉上、脖頸間。


    帝熙吃痛,下意識地鬆開雙手去捂鼻子,兔軟軟瞅準時機,拚了命地往旁邊一滾,脫離了他的壓製。


    她顧不上擦去臉上溫熱黏膩的鮮血,連爬帶跑的就要離開獸皮鋪。


    就在她離開獸皮鋪間,一隻大手如鐵鉗般陡然箍住她的腰。


    隻覺身子一輕,又被狠狠拽了迴去,重重摔在獸皮鋪上,雙腿緊緊夾住她的身軀,令她掙脫不得。


    她大口喘著粗氣,胸脯劇烈起伏,脖頸處被咬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混合著臉上濺到的鮮血,模樣狼狽又決絕。


    帝熙一手抓住她亂動的雙手,一手捂著鼻子,鮮血從指縫間滲出,滴落在她的獸衣上。


    他看著身下拚死掙紮的她,心中的怒火如滾燙岩漿,肆意翻湧,卻又詭異地夾雜著一絲難以名狀的挫敗感。


    他本以為拿捏這小兔子易如反掌。


    可此刻,竟被她接二連三地反擊得這般狼狽。


    “你就不能乖乖聽話?”帝熙咬著牙,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聲音因憤怒而微微發顫,鼻尖和下體的劇痛更是刺激得他太陽穴突突直跳。


    兔軟軟冷哼一聲,毫不示弱地瞪迴去:“乖乖聽話?然後任你欺淩嗎?”


    兔軟軟心裏難受極了,難道她以前不夠聽話嗎?


    可他還是不願意放過她。


    “你會聽話的。”帝熙咬著牙說道。


    他貼近她的臉頰,手用力攥著她的手腕,似乎想借此將滿心的憤懣都宣泄到她身上:“我有的是法子,讓你收起這一身的刺。”


    鼻尖還淌著血,那溫熱的血一滴滴落在她的臉上,還落入她的一隻眼裏,她隻覺眼裏一陣刺痛,酸澀與溫熱交雜,視野都被染得泛紅,難受極了。


    可帝熙仿若未覺,眸底暗沉如淵,死死盯著她,一字一頓道:“一會兒你就會聽話的。”


    說罷,雙手舉過頭頂,俯身,粗暴地吻上她的唇瓣上。


    兔軟軟驚恐地瞪大雙眼,唇上突如其來的觸感令她胃裏一陣翻湧,滿心隻剩抗拒與害怕。


    她拚命地扭動著頭,想要躲開這屈辱的觸碰,可帝熙緊扣著她的手腕,雙腿也如沉重的枷鎖,將她牢牢困在身下,動彈不得分毫。


    她嚐到帝熙殘留的血腥味,刺鼻又驚悚。


    她眼眶泛紅,淚水不受控製地湧出,混著帝熙滴下的血水,順著臉頰滑落。


    “你放開我!”她拚盡全力嘶吼,聲音卻被堵在喉間,破碎又無力。


    隻覺胃裏一陣翻江倒海,那股厭惡感如洶湧的潮水,瞬間將她淹沒。


    她拚了命地扭動脖頸,想要掙脫帝熙的鉗製,唇上的觸感卻如附骨之疽,怎麽甩也甩不掉。


    “唔……”她喉嚨裏擠出破碎的抗拒聲,胃裏痙攣得愈發厲害,終是忍不住幹嘔起來。


    溫熱的淚和著帝熙鼻尖淌下的血水,糊了滿臉,酸澀與刺痛交織,令她幾近窒息。


    帝熙察覺到她的異樣,眉頭微微一皺,眼底閃過一絲錯愕,手上的力道下意識鬆了些許。


    兔軟軟瞅準這轉瞬即逝的機會,用盡全身力氣,猛地將他推開,劇烈的幹嘔起來。


    帝熙看著兔軟軟幹嘔的狼狽模樣,心口像是被重錘狠狠敲了一記,那股無名的怒火竟奇跡般地熄了幾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慌亂。


    他下意識地想伸手去扶她,可指尖剛觸到她顫抖的肩頭,又觸電般地縮了迴來,臉上重新覆上寒霜。


    他喉結滾動,咽下那些複雜情緒,再次欺身而上,雙手猛地攥住她纖細的肩膀,將她扳轉過來,滾燙的唇重重地壓了上去。


    兔軟軟隻覺唇上的壓迫感如排山倒海般襲來,一路吻至她的耳垂。


    溫熱的氣息噴在耳畔,她的身體本能地繃緊,恐懼如藤蔓般纏緊了她的心。


    “不要……”兔軟軟嗚咽著,淚水決堤般湧出。


    此刻的她,滿心都是無助與絕望,像隻落入陷阱、無力掙脫的小獸,往昔被他欺辱的畫麵走馬燈似的在腦海閃現,每一幕都刺得她心生疼。


    帝熙的唇貼著她的耳垂,動作卻頓住了,心中莫名泛起一絲漣漪。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劇烈的顫抖,聽到她破碎的抽泣,那哭聲像一把銳利的鉤子,輕輕拉扯著他心底某個隱秘的角落。


    一時間,憤怒與衝動似被一層薄紗罩住,漸漸褪去鋒芒。


    帝熙望著兔軟軟滿是淚痕、寫滿恐懼的臉,心裏五味雜陳。


    他有氣,氣她狠心地打掉幼崽。


    他有怨,怨她滿心滿眼隻有複仇。


    可此刻,看著她這般楚楚可憐的模樣,心底竟不自覺地發軟。


    他扯過獸皮,將兩人裹住,強勢地把兔軟軟攬入懷中,下巴抵著她的頭頂,命令道:“你身體還沒好,今晚放過你,睡覺!”


    兔軟軟被帝熙攬在懷裏,身子依舊止不住地微微顫抖,滿心的屈辱與恨意翻湧。


    卻也深知此刻掙紮毫無用處,隻能咬著下唇,把嗚咽聲憋迴肚裏。


    她的眼眶酸脹,淚水卻似斷了線的珠子,簌簌滾落。


    兔軟軟縮在帝熙懷裏,身子僵硬得像塊石頭,每一根緊繃的神經都在叫囂著對他的恨意,可眼下的無力讓她隻能咬牙隱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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