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祁隻覺自己仿若置身於一場縹緲的幻夢之中,雙腿似灌了鉛般沉重,卻又帶著無盡的渴望驅使他向前挪動。


    每邁出一步,都像是用盡了生平所有的力氣,他的目光緊鎖住她的背影,眼神熾熱而專注。


    仿佛要用目光將她深深烙印在心底,生怕這隻是自己日思夜想而催生的幻影。


    白澤緊跟在帝祁身後,心髒在胸腔中劇烈跳動,唿吸急促而紊亂,每一下心跳都如雷鳴般在耳邊轟響。


    他的嘴唇微微開合,幾次欲要唿喊兔軟軟的名字,可話到嘴邊又咽下。


    生怕自己稍大的聲響會驚破這眼前的美好,讓這來之不易的重逢瞬間化為烏有。


    兩人就這樣一步一步緩緩靠近,每一步都飽含著無盡的期待與小心翼翼,好似在靠近這世間最珍貴且易碎的寶物。


    而兔軟軟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微風輕拂她的發絲,她卻渾然不知身後正有兩道飽含深情的目光凝視著她。


    帝祁終於來到了兔軟軟的身後,他緩緩伸出手,那隻手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著,像是在觸摸一件稀世珍寶,又像是在觸碰遙不可及的夢境。


    就在指尖即將觸碰到她的那一刹那,他卻猛地停住了,心中滿是猶豫與不敢置信,無數次在夢中的重逢,讓他此刻麵對現實竟有些恍惚,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白澤靜靜地站在一旁,眼中滿是深情,眼眶微微泛紅,嘴唇微微顫動,似有千言萬語想要傾訴,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那些在漫長歲月裏積攢的思念,此刻都化作了眼中的盈盈淚光。


    帝祁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如洶湧波濤般的激動情緒,胸膛劇烈地起伏著。


    他微微顫抖著嘴唇,聲音帶著一絲難以抑製的顫抖,輕輕喚道:“軟軟……”


    兔軟軟聽到聲音,身體微微一僵,像是被什麽擊中了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


    她緩緩轉過頭,映入眼簾的是帝祁和白澤那失神般的模樣,兩人的眼中仿佛隻有她的存在。


    看著他們這副模樣,兔軟軟的嘴角微微上揚,如同一朵盛開的鮮花,綻放出一個溫暖而明媚的笑容,輕聲說道:“怎麽了,不認識了,還是不敢相信?”


    這一句調侃的話語,如同一把鑰匙,瞬間打開了帝祁和白澤那被思念禁錮的心房。


    帝祁率先迴過神來,眼中光芒大盛,毫不猶豫地張開雙臂,一把將兔軟軟緊緊地擁入懷中,仿佛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裏。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在兔軟軟的耳邊喃喃著,那聲音裏滿是失而複得的驚喜與慶幸:“軟軟,真的是你,不是做夢……”


    白澤一聽,也迅速湊上前,從另一側緊緊抱住兔軟軟,雙手抱得極緊,生怕一鬆手她就會再次消失不見,他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思念與眷戀,不停地念叨著:“不是夢,軟軟,我好想你。”


    兔軟軟被兩人抱得有些喘不過氣來,眼睛也瞬間紅了,但她的臉上卻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你們兩個大傻瓜,我昨晚就迴來了,居然把我當成夢,我看你們是修煉修傻了吧。”


    “昨晚就迴來了?”白澤和帝祁同時一愣,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異口同聲道:“所以……昨晚的不是夢?”


    他們的眼中滿是疑惑與驚喜,似乎還在努力消化這個突如其來的事實。


    兔軟軟看著他倆這副模樣,泛紅的眼睛被他們此刻的表情逗得笑出了聲:“當然不是夢呀,昨晚你倆還看我來著?哈哈哈,然後躺下了……你不知道你倆有多好笑?”


    帝祁和白澤又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懊悔。


    帝祁緊緊地抱著兔軟軟,聲音有些顫抖地說:“軟軟,我們還以為是在做夢,我們真的太想你了,所以才會……”


    白澤也在一旁附和著:“是呀,軟軟,我們真的沒想到你真的迴來了,我們還以為又要在夢裏才能見到你。”


    兔軟軟被兩人抱得有些喘不過氣來,無奈地輕輕推了推兩人,笑著說道:“好了好了,放開,放開。”


    然而兩人卻仿若未聞,依舊緊緊地抱著她,仿佛要用這擁抱彌補那些錯過的時光,又或者害怕這還是一個夢。


    兔軟軟無奈:“放開啦,我還懷著崽崽呢?”


    知不知道這麽被抱著,腰是直的,不舒服。


    帝祁和白澤聞言,像是被一道閃電擊中,身體瞬間僵住,動作戛然而止。


    他們緩緩鬆開了手,目光下移,滿臉震驚地看著兔軟軟隆起的腹部,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他們太想她了,沒有注意到她已經懷孕了。


    “軟軟,你……你懷孕了?”帝祁的聲音顫抖得更加厲害,眼中滿是驚喜與心疼,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這腹中的氣息還是自己的。


    “哈哈,是啊,你們這才發現呀。”兔軟軟笑著說道,眼中滿是溫柔和幸福。


    帝祁的手微微顫抖著,小心翼翼地伸向兔軟軟的腹部,仿佛生怕一不小心就會傷到她和腹中的孩子,可看到她的白色頭發,心疼極了。


    “你的頭發......”帝祁指著兔軟軟的白發,眼中滿是心疼。


    白澤也是一臉心疼的看著她:“軟軟,你怎麽了?”


    為什麽頭發白了?


    兔軟軟笑了一下:“沒事,就白了而已。”


    帝祁和白澤聽了她的話,眼眶瞬間泛紅,帝祁的手輕輕撫上兔軟軟的白發,聲音有些哽咽地說:“軟軟,你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兔軟軟看著兩人心疼的模樣,心中一暖,笑著安慰道:“真的沒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們麵前嗎?”


    她也受沒什麽苦啊?隻是當時生命逆流失罷了,不會真以為她傷心過度吧!


    才白頭發吧!


    帝祁和白澤對視一眼,眼中的心疼絲毫未減,他們沒有再去問,那肯定是一段很難過的過去。


    不然……


    之後,兔軟軟見兩人還是一臉難過的樣子,她想要轉移他們的注意力,讓氣氛變得輕鬆一些。她輕輕握住帝祁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溫柔地說:“帝祁,你看,這是我們的崽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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