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餘暉宛如被打翻的顏料盤,肆意地將天空塗抹成橙紅色,給大地蒙上了一層綺麗而夢幻的麵紗。


    兔軟軟靜靜地佇立在洞穴前,身姿略顯單薄。


    她的目光直直地望向遠方。


    那澄澈的眼眸中滿是對帝祁和白澤的期盼。


    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不好的畫麵。


    可又極力地想要將這些念頭驅趕出去,試圖說服自己他們一定會平安歸來。


    千臣身姿挺拔地站在一旁,宛如一棵蒼鬆靜靜地守護著。


    他的麵容平靜得如同深邃的湖水,波瀾不驚。


    但那一雙深邃的眼眸中卻隱隱透著幾分凝重。


    他看著她那焦急的模樣,心中好似有一隻無形的手在輕輕拉扯,泛起絲絲縷縷的擔憂。


    然而,他隻是默默地將這份擔憂深藏在心底,表麵上依舊維持著那如往常般的冷靜與沉穩。


    仿佛世間的一切紛擾都難以觸動他的心弦。


    黃昏時分,白澤和帝祁卻依舊如石沉大海,不見絲毫蹤跡。


    兔軟軟獨自坐在洞穴前,雙手不自覺地緊緊交握,指節泛白。


    她的心好似被一根無形的線懸在了半空,不停地晃蕩,滿是不安。


    “都已經過去一天一晚上了,他們怎麽還不迴來?”她的聲音輕柔,仿佛是在喃喃自語,又像是在向這蒼茫的天地發問。


    “該不會是出事了吧?”這個念頭一旦在腦海中浮現,便如同野草一般瘋狂生長,讓她的內心更加慌亂。


    臨近夜幕深沉之際,帝熙拉著星瀾的小手緩緩走來。


    星瀾小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笑容,清脆的聲音如同銀鈴般在空氣中迴蕩:“阿母,阿母,我來陪你了!”


    兔軟軟聽到這稚嫩的唿喊聲,轉過頭來,看到星瀾那可愛至極的模樣,心中仿佛有一道溫暖的陽光穿透陰霾。


    “星瀾怎麽來了,是不是睡不著呀?”兔軟軟輕聲問道,聲音中飽含著無盡的寵溺。


    “阿母,今天祁阿父和澤阿父都不迴來,我跟阿父擔心你,所以就過來帶你迴去睡覺。”星瀾眨著那雙明亮的大眼睛,認真地說道。


    兔軟軟聽著星瀾的話,眉頭微微皺起,目光掃向一旁的帝熙,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抵觸。


    “星瀾乖,阿母一個人可以的,你和你阿父迴去睡吧。”她說道。


    星瀾的小嘴一撇,那委屈的模樣讓人看了心生憐惜。“阿母,我想你陪我,祁阿父和澤阿父不在,我怕你害怕,你就跟我們迴去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緊緊地扯著兔軟軟的衣角,輕輕地搖晃著,仿佛在通過這小小的動作傳遞著他對母親深深的依賴。


    兔軟軟看著星瀾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她想到自己確實已經有一個星期沒有陪星瀾睡覺了,心中滿是愧疚。


    無奈地歎了口氣,她妥協道:“好吧好吧,阿母陪星瀾睡。”


    說完,她抬起頭看了一眼帝熙,本想開口叫他迴去,但話到嘴邊又咽了迴去。


    她心想,就算說了估計也沒什麽用,而且這半年來也不是沒有一起睡過,便也就不再計較。


    正在這時,千臣邁著沉穩的步伐緩緩走來,他的懷裏抱獸皮。


    兔軟軟看著千臣,心中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無奈地說道:“千臣,你迴去吧,這裏有帝熙。”


    千臣靜靜地站在那裏,目光落在她身上,微皺了峰眉,似乎在考慮。


    帝熙則雙手抱胸,臉上帶著一絲霸道的神氣,大聲說道:“兔子,今晚你跟我和星瀾,別想趕我走。”


    他得提前說好,不然一會兒,兔子改變主意。


    然後他還瞥了一眼千臣,語氣中帶著一絲驅趕的意味:“千臣,你也別在這杵著,迴去睡你的。”


    千臣沉默了片刻,終於開口,他的聲音平靜而又堅定,如同深邃夜空中傳來的低沉鍾聲:“我不放心,我留下。”


    帝熙一聽,眼睛頓時瞪大,眼中燃燒著惱怒的火焰,大聲道:“你留下算怎麽迴事?這裏有我就夠了!”


    這千臣怎麽留下呢,這不是打擾他嗎?


    千臣不為所動,依舊站在那裏,仿佛帝熙的話他根本沒聽見。


    兔軟軟看著不說話的千臣,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奈和溫柔,輕聲說道:“千臣,你迴去吧,真的不用陪著,有帝熙在呢。”


    千臣的褐眸微微一動,像是被觸動了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


    然而,還沒等兔軟軟反應過來,下一秒,千臣便徑直走進了洞穴。


    兔軟軟震驚地看著千臣的舉動,她怎麽也沒有想到,一向冷靜平和的千臣竟然會不聽話,直接走進了她的洞穴。


    這完全不像她所熟悉的那個千臣,他的行為讓她感到既意外又困惑。


    她連忙拉著星瀾的手也走進了洞穴,帝熙自然也緊跟其後。


    千臣進去之後,動作嫻熟地找了一個角落,開始打起地鋪。


    兔軟軟看到這一幕,不禁扶額苦笑。


    看來今晚他是鐵了心要留在這裏了,她又看了一眼帝熙,隻見他也是一副不打算迴去的樣子。


    “千臣,要不你跟帝熙一起睡床吧,我睡沙發,不用打地鋪的。”兔軟軟試圖勸說千臣。


    千臣停下手中的動作,抬起頭,目光平靜地看向兔軟軟,說道:“不用,我睡地上就好。”


    他不喜歡跟別人睡在一起,那種近距離的接觸會讓他感到不自在。


    兔軟軟咬了咬嘴唇,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帝熙在一旁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哼,隨便他,反正床夠大,咱們睡。”


    兔軟軟瞪了帝熙一眼,嗔怪道:“你別胡說!”


    帝熙卻不以為意,大咧咧地直接坐到床上,還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對著兔軟軟說道:“兔子,過來睡覺了。”


    兔軟軟心疼地摸了摸星瀾的頭,抱著星瀾到了床上,說道:“星瀾乖,先睡吧。”


    星瀾扯了扯兔軟軟的衣角,小聲說道:“阿母,我困了。”


    兔軟軟心疼地摸了摸星瀾的頭,輕輕地抱起星瀾放到床上,溫柔地說道:“星瀾乖,先睡吧。”


    她看了看床,又看了看地上的千臣,猶豫了片刻,最終說道:“我睡沙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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