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之後,兔軟軟愉快地繼續處理花朵。


    隻要把這些花朵處理好,變成靈植,還清債務,到時候就能給他們弄上獸紋,一切都會變得更好。


    帝祁見狀,湊過來想要幫忙,卻立馬被兔軟軟急促而堅決的聲音給製止了:“別動!”


    帝祁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瞬間僵在原地,然後滿臉疑惑地看著她,眉頭微皺,目光中透著深深的不解:“軟軟,怎麽了?”


    兔軟軟心裏一緊,連忙過來攔住他:“你不能碰,以後這些你都不能碰。”


    “為什麽?”帝祁追問著,眼裏滿是不解與失落。


    兔軟軟則湊近帝祁,壓低聲音,神秘兮兮說道:“額……這可是我的秘密,等成功了再告訴你,現在,你重要的就是,幫我弄花迴來。”


    等她還完債,再給他弄上獸紋,她就告訴他一切。


    帝祁看著她這般模樣,心中雖滿是疑惑,但也不再追問。


    夜裏,他想抱她睡的,可她不讓,為什麽?


    因為……


    兔軟軟哪敢啊,白澤也……盯著呢?那眼神虎視眈眈的。


    所以不能怪她。


    帝祁看著躺在沙發上睡覺的兔軟軟,他轉身,看向一旁的白澤,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滿。


    無論如何明天都要把白澤給“請”出去,反正千臣也好了,洞穴也可以重建了,別老黏在這裏。


    但到了第二天,為了不讓兔軟軟為難,等到她去了花圃處,帝祁就迫不及待地“請”白澤出去。


    帝祁看著白澤,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滿,率先開口道:“白澤,你該迴去了,這裏是我的洞穴,你不能一直待在這兒。”


    白澤紫眸中閃過一絲不悅,他雙手抱胸,沉穩地站著,表情嚴肅:“我若不走呢?”


    帝祁眉頭緊皺,眼神中滿是無奈與煩悶,壓抑著情緒道:“你留在這兒,隻會讓軟軟為難。”


    白澤嘴角勾了勾,輕笑著:“你是怕我分了你的寵?”


    難道不是嗎?你的存在,軟軟都不跟他親近了。


    帝祁不看他,繼續說道:“這洞穴不大,我們都在這兒,有些擁擠,而且也不利於軟軟休息,你迴去吧?”


    白澤冷笑一聲,目光直直地盯著帝祁,說道:“擁擠?這洞穴我看寬敞得很。”


    他的眼神中透著堅決,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帝祁的臉色愈發難看,聲音也提高了幾分:“白澤,這能一樣嗎?你在這兒,軟軟總是不自在。”


    他心裏又急又惱,隻想著怎麽才能把白澤勸走。


    白澤挑了挑眉,向前邁了一步,身上散發出一股壓迫感,他的嘴角微微下沉,顯示出他的堅決:“帝祁,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呢?我是不會走的,我也要守著軟軟。”


    帝祁深吸一口氣,悶聲說道:“白澤,你這樣太不講理了,這洞穴是我的,我有權決定誰能留下。”


    白澤雙手抱在胸前,眼神變得淩厲起來:“帝祁,你別忘了,為了軟軟,我是不會讓步,這洞穴大得很,足夠我們都住下。”


    帝祁眉頭皺得更緊,心中的煩悶愈發強烈,他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可這是我的洞穴!我隻想給軟軟一個相對安靜舒適的環境。”


    白澤冷笑一聲,雙手抱在胸前,向前邁了一步:“你的洞穴?難道軟軟就不是我的雌性?反正我是不會走的,除非軟軟趕我走。”


    說著,就轉身離開,不想跟帝祁爭執,反正他是不會走的。


    要趕,除非是軟軟來趕他離開,不然他是不會走的。


    而且他相信軟軟是不會趕他走的。


    還真的是,兔軟軟還真的不趕他走,因為有他在,就不用每天晚上的毫無節製了。


    別提多開心了。


    一星期後,兔軟軟種的花兒越來越多,甚至就連門前的草,她都要去澆上一點水。


    靈植吧,草也能變成靈植啊,可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能。


    當然星瀾總在不遠處偷偷的看她,她一開始還期待著,後麵她慢慢的就不期待了。


    總不能嚇著他吧。


    而白澤發現帝祁帶花以後,兔軟軟很開心,白澤也加入了帶花迴來的行列。


    千臣也是。


    當然,大部分的時候都是千臣在做吃的,而今天兔軟軟看著千臣,想著跟著他一起去河邊。


    “千臣,我陪你河邊吧。”兔軟軟提議道。


    千臣微微一怔,抬眼看向兔軟軟,隨即輕輕點頭。


    兔軟軟聽著,連忙轉身,拿上白澤帶迴來的玉米和胡蘿卜,與千臣並肩走向河邊。


    來到河邊,河水潺潺流淌,陽光灑在水麵上,波光粼粼。


    兔軟軟蹲下身子,開始清洗玉米和胡蘿卜,她的動作輕盈而專注。


    千臣則在一旁清理著獵物,他的手指修長有力,在水中輕輕洗著肉,可那微微緊抿的嘴唇還是泄露了他心裏的不悅,手上的動作也不自覺地加重了些。


    他受傷了,軟軟一次都沒有來看他……


    兔軟軟似乎察覺到了氣氛的異樣,微微抬起頭,看向千臣,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千臣,你怎麽了?”


    千臣沉默了片刻,手中的獵物在水中攪動,濺起一些水花。


    “沒什麽。”他的聲音低沉而壓抑。


    兔軟軟皺了皺眉,沒有再問。


    她雖不再追問,可心裏卻犯起了嘀咕,她偷偷瞥了千臣一眼,見他低垂著眼眸,眼中透著幾分不悅。


    這千臣怎麽了?好像不開心……


    河邊的氛圍變得有些微妙又壓抑,隻有河水流動的潺潺聲。


    兔軟軟洗完玉米和胡蘿卜,靜靜地等著千臣洗幹淨肉。


    隨後她蹲下身子,輕聲說道:“千臣,把肉剁成小塊,嗯……怎麽大。”


    用手比了一下大小,讓千臣看懂。


    千臣聽了兔軟軟的話,依舊沉默著,隻是按照她的要求將肉剁成了小塊,而兔軟軟則是等他緩衝的時候拿起剁好的肉,清洗起來。


    陽光暖暖地灑在河麵上,泛起的粼粼波光像是無數細碎的金子在跳躍。


    兔軟軟將洗好的肉放在一旁的竹盆裏,修長白皙的手從水中抽出,水珠順著指尖滑落,宛如剔透的珍珠。


    她微微甩了甩手上的水,抬眸看向千臣,卻撞上他那平靜又帶著些許沉悶的目光,心裏不禁“咯噔”一下,一抹慌亂悄然爬上心頭。


    這千臣怎麽了?感覺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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