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歌聲如同輕柔的微風,在洞穴中緩緩飄蕩。


    白澤聽著這溫柔的歌聲,心中的不安漸漸被撫平。


    他的眼神開始變得迷離,可還是努力強撐著,想要再多看兔軟軟一眼。


    兔軟軟見狀,歌聲愈發輕柔,她的另一隻手輕輕撫過白澤的額頭,將他額前的發絲理順。


    兔軟軟的歌聲仿佛有著神奇的魔力,白澤終於抵擋不住困意的侵襲,緩緩閉上了眼睛。


    但即使在睡夢中,他的手依然緊緊握著她的手,那力度像是在無聲地訴說著他潛意識裏的恐懼與不安。


    仿佛這一鬆開,就會永遠失去她,哪怕陷入了沉睡,這份本能的執著也絲毫未減,不敢有半分放鬆。


    兔軟軟看著白澤安靜的睡顏,心中五味雜陳,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各種複雜的情緒一股腦地湧上心頭。


    在白澤的睡夢中,他仿佛看到了軟軟在自己的懷裏,她的笑容是那麽燦爛,宛如春日裏最明媚的暖陽,那一刻,軟軟不再有猶豫與抗拒,他們就那樣靜靜地相擁,仿佛是這世間最幸福的伴侶,美好得如同夢幻泡影。


    可突然,阿祁的身影毫無預兆地出現,如同一道打破美夢的陰影,瞬間籠罩了整個夢境。


    軟軟像是被什麽無形的力量牽引著,轉身向著阿祁跑去,隻留下他獨自站在原地,滿心的絕望與無助,那空蕩蕩的懷抱裏,仿佛還殘留著軟軟的溫度,卻又如此冰冷。


    “軟軟,不要走……”


    兔軟軟聽到他的夢話,輕輕歎了口氣,用更溫柔的聲音哼唱著歌謠,試圖驅散他夢中的陰霾。


    唱了許久,卻還是無法抹去他夢中的恐懼。


    兔軟軟看著白澤在睡夢中仍緊皺的眉頭,心中滿是無奈與複雜的情緒。


    她輕輕嚐試抽開被白澤緊握的手,動作細微而緩慢,生怕驚醒了他。


    然而,白澤的手即便在睡夢中也仿佛帶著一種本能的執著,緊緊攥著她,讓她難以掙脫。


    兔軟軟微微一動,白澤似有察覺,手指下意識地收攏,嘴裏喃喃著:“軟軟,不要離開……”


    那聲音帶著一絲無助與惶恐,像個害怕失去最珍貴寶物的孩子。


    兔軟軟的心像是被什麽擊中,動作瞬間凝固,她凝視著白澤,陷入了沉思。


    她深知自己對帝祁的感情,那是一種堅定的、無可替代的愛。


    可白澤如今這般模樣,又讓她的內心泛起了層層漣漪,並非愛情,卻似一種難以言說的牽掛與愧疚。


    她在這兩者之間徘徊,如同在迷霧中迷失了方向的小鹿,找不到前行的路。


    白澤受傷的身軀和脆弱的靈魂又實實在在地擺在眼前。


    她答應了要照顧他,可這照顧的界限又在哪裏?


    是單純的為他療傷,還是給予他情感上的慰藉?


    她迷茫了。


    ……


    時間悄然流逝,白澤的夢境似乎愈發不安穩。


    兔軟軟咬了咬牙,再次嚐試輕輕掰開白澤的手指。


    這一次,她成功了,但白澤的眉頭卻皺得更緊了,仿佛在睡夢中也能感受到失去的痛苦。


    走出洞口,陽光傾灑在兔軟軟的身上,她微微眯起眼睛,適應著這明亮的光線。


    但她的內心如同被攪動的湖水,久久無法平靜。


    “軟軟……”那是白澤的聲音,帶著一絲夢中的驚惶與不舍。


    兔軟軟的身體微微一震,她迴頭看了一眼仍在睡夢中的白澤,心中滿是矛盾。


    最終,她還是決定先去迴去找帝祁,她害怕帝祁會因為自己遲遲未歸而擔憂不已,她不想讓帝祁難過。


    她匆匆迴到洞穴裏,帝祁正躺在獸皮鋪上不安的等著她。


    兔軟軟走進洞穴,帝祁立刻坐了起來,眼中滿是關切與焦急:“軟軟,你怎麽去了這麽久?”


    兔軟軟快步走到帝祁身邊,聽到他的話,眼神有些閃躲:“我……我去白澤哪裏了……”


    帝祁的眼神瞬間黯淡了一下,但他很快就恢複了常態,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說:“你去幫他處理傷口了?”


    兔軟軟輕輕地點了點頭:“如果不是因為我,他也不會受傷。”


    帝祁點點頭,他知道白澤是因為軟軟受的傷。


    “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吧。”兔軟軟說。


    帝祁看著搖搖頭,眼中滿是溫柔與信任,道:“軟軟,不用擔心我,我的傷不重的。”


    兔軟軟心中一暖,卻又有些愧疚,她卻還是堅持的仔細地檢查著他的傷口。


    “還是要再上些草藥,這樣能好得更快些。”兔軟軟一邊說著,一邊拿出從白澤那裏帶迴來的剩餘草藥,開始為帝祁處理傷口。


    她的動作輕柔而熟練,帝祁靜靜地看著她,享受著著這片刻的寧靜與溫馨。


    “軟軟,你知道嗎?隻要你在我身邊,我就覺得一切都好。”帝祁的聲音低沉而深情,兔軟軟的手微微一抖,草藥差點掉落。


    “帝祁,我……我不會離開你的。”兔軟軟抬起頭,看著帝祁的眼睛,堅定地說道。


    帝祁微微一笑,將兔軟軟擁入懷中:“我知道,軟軟,我也不會讓你離開的。”


    過了一會兒,兔軟軟又離開了,她來到千臣的洞穴。


    “千臣……”


    “軟軟?”千臣走了過來,好奇的看著他。


    “你……有沒有受傷?”兔軟軟問。


    千臣一愣,他沒有想到軟軟會來關心他,心裏一暖,搖搖頭:“我沒事,一些皮外傷而已,就好就好了。”


    同時疑惑,白澤把軟軟放出來了?


    當時白澤可是瘋了一般的把她帶走了,他和帝祁攔都攔不住。


    兔軟軟望著他的裸露出來的肌膚,確實是傷得不重。


    “那就行。”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千臣猶豫了一下,攔住了她:“軟軟,白澤和帝熙傷得很重。”


    兔軟軟看了他一眼說道:“白澤那邊我處理了。”


    至於帝熙,她實在是不想管,也懶得管。


    隨後她就離開了。


    千臣皺了皺眉頭,白澤處理了,那帝熙……


    雖然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麽?一定是發生了很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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