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裝作認真思考的樣子,緩緩開口:“嗯,好像也不是不行。”


    兔軟軟聽到這話,眼淚唰地一下就流了出來,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眼中滿是失望。


    “那一起……”帝熙把尾音拉的很長。


    隨著帝熙的聲音,兔軟軟心也被提到了高處。


    突然兔軟軟摟住他的脖子,主動吻了上去。


    帝熙整個人瞬間愣住,原本想要捉弄她的心思一下子消散無蹤。


    他從沒想過真的把兔軟軟交給那些獸人,隻是想嚇唬嚇唬她。


    那些獸人看到這一幕,紛紛哄笑起來:“帝熙,你這雌性可真夠主動的,這都開始了。”


    兔軟軟一邊吻著他,帶著哭腔含糊的說道:“帝熙,別這樣對我,求求你,別把我交給他們,我以後都乖乖聽你的話,再也不反抗了。”


    以前帝熙一對她用力的時候,隻要她吻他,他就會輕點。


    雖然不知道這次有沒有用了,可她隻能這樣子了。


    他望著那些哄笑的獸人,臉色一沉,怒喝道:“滾!”


    獸人們見狀,訕訕地散開了。


    帝熙抱著兔軟軟,轉身朝著洞穴走去。


    一路上,兔軟軟緊緊摟著帝熙的脖子,身子還在微微顫抖。


    心裏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同時也感到無比的屈辱,自己又淪落到要用這種方式來求他放過。


    可又能怎樣呢?


    她恨帝熙,但更怕他真的把自己丟給那些獸人。


    保住自己才是最好的。


    帝熙抱著兔軟軟迴到洞穴,將她輕輕放在獸皮鋪上。


    兔軟軟轉身就翻了個滾,躺進獸皮鋪的最裏麵。


    帝熙望著兔軟軟蜷縮在獸皮鋪裏的背影,心裏五味雜陳。


    他知道,兔軟軟恨他,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可不知從何時起,他竟有些舍不得她受傷,哪怕隻是受旁人一點委屈。


    緩緩走上獸皮鋪,從身後抱住兔軟軟。


    兔軟軟的身體猛地一僵,奮力掙紮起來。


    “放開我”兔軟軟怒吼道,聲音裏充滿了憤怒和抗拒。


    帝熙緊緊擁著她,威脅道:“剛才不是說聽話嗎?”


    兔軟軟冷笑一聲:“那是為了讓你不把我交給那些的獸人,你還真當真了?”


    “那我再把你送迴去!”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帝熙的脾性她再清楚不過,真要惹惱了他,說不定下一秒就會被拖出去,丟給那些如狼似虎的獸人。


    一想到方才那些家夥貪婪又淫穢的目光,兔軟軟便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恐懼攥緊她的心。


    帝熙的手不安分起來,緩緩遊走,兔軟軟的身子下意識緊繃,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厭惡感直衝腦門。


    她真想一把甩開這雙手,可理智拚命扯住她衝動的韁繩,強迫自己忍耐。


    “帝熙,你別太過分!”兔軟軟壓低聲音,帶著哭腔嘶吼,每一個字都抖得厲害。


    帝熙卻仿若未聞,唇貼在她耳畔,輕聲道:“不會太過分的。”


    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脖頸,惹得她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這混蛋,趁人之危,不要臉到了極點!


    帝熙擔心她身體,隻是親親,最後什麽都沒有做,隻是苦了他。


    最後自己去了河邊冷靜冷靜。


    過了半個月,兔軟軟坐在門口的大石頭上,吃果子。


    下一秒她震驚了,也愣住了。


    手中的果子“啪嗒”一聲掉落在地,她卻渾然不覺。


    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前方,隻見帝祁懷裏抱著瑟瑟發抖的雌性,正緩緩走來。


    旁邊是白澤和千臣他們。


    兔軟軟的胸口像是被重錘狠狠一擊,悶得喘不過氣,心裏五味雜陳。


    “帝祁……”兔軟軟下意識呢喃出聲,聲音輕得連自己都聽不太清。


    兔軟軟望著帝祁懷裏的雌性,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揪住,痛意蔓延至全身。


    心口像是被無數細密的針深深刺入,痛意蔓延,酸意也悄然泛起。


    那雌性瑟瑟發抖,柔弱無助的模樣,像極了曾經的自己,在這獸世裏孤立無援、滿心惶恐。


    帝祁似是察覺到這邊的動靜,抬眼望來,目光觸及兔軟軟時,微微一怔。


    旋即眉頭皺起,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怨懟,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眷戀,很快便移開了視線,仿若陌生人般擦肩而過。


    兔軟軟攥緊衣角,指節泛白,指甲幾乎嵌入掌心,仿佛這樣便能遏製住內心的絞痛。


    白澤放慢腳步,目光在兔軟軟身上停留片刻,眼底閃過一絲不忍。


    他遲疑了一下,輕聲道:“軟軟,你……還好嗎?”


    兔軟軟聞聲,抬眸看向白澤,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好啊,怎麽不好,你們去哪了?為什麽那麽久不見。”


    白澤聽了兔軟軟的話,心裏莫名一暖,眼中泛起一絲光亮,嘴角不自覺上揚,藏不住的欣喜:“軟軟,你在擔心我嗎?我太開心了,我們就是出去一趟。”


    已經很久沒有聽到軟軟擔心他了。


    說著,他上前幾步,微微彎腰,仔細打量兔軟軟,眼裏滿是關切,“倒是你,看著清瘦了不少,過得不好是不是?帝熙是不是又欺負你,你跟我說,我收拾他。”


    兔軟軟搖搖頭:“沒有。”


    其實心裏難受極了。


    “軟軟,帝祁他……”


    沒等白澤說完,兔軟軟就打斷了:“這樣子挺好的。”


    嗯……挺好的。


    她自己推開了,難道還不允許他身邊有別的雌性嗎?


    可惜了那個雌性?瑟瑟發抖的樣子,八成是擄迴來的。


    白澤眉頭皺得更深了,他怎會看不出兔軟軟在逞強。


    她眼裏的落寞與傷痛,像是遮不住的烏雲,沉甸甸地壓著。


    不忍她難過,湊近低聲道:“軟軟,別憋著,你心裏不好受,其實帝祁他……”


    又是不等白澤說完,兔軟軟著急推著他往他的洞穴走去:“好了好了,你們都出去那麽久了,迴來就應該好好休息。”


    白澤被兔軟軟推著,人先是一愣,他沒有想到兔軟軟會來推他。


    他已經很久沒有跟軟軟那麽的親近了,以前觸碰她的時候,她都很抗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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