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軟軟悠悠轉醒,已是午後時光。


    她全身如同被碾碎一般,疼痛彌漫在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緩緩地睜開眼睛,眼中充滿了迷茫與痛苦,肚子更是又餓又痛,難受至極。


    “你醒了?”帝祁的驚喜的問道。


    兔軟軟剛想說話,喉嚨卻嘶啞的疼,秀眉也是微微的皺起,看了一眼他,恨也恨不起來了。


    “餓了嗎,我帶你去找吃的。”


    兔軟軟點點頭。


    帝祁一喜,帶著她就在附近找起吃的。


    剛一動,兔軟軟身體疼得不行,一下子她就叫了出來。


    “怎麽了?”帝祁緊張地問道,連忙將她扶起。


    兔軟軟臉色蒼白,秀眉緊蹙,低聲說道:“疼……”


    帝祁心中一緊,他昨晚的確實是粗暴些。


    他扶住了她,小心翼翼地將兔軟軟抱在懷裏,輕聲說道:“對不起,是我不好。”


    兔軟軟別過頭去,不想看他,心中滿是委屈和無奈。


    這一句對不起又能改變什麽呢?


    帝祁抱著兔軟軟在森林中緩慢地走著,盡量讓她的身體不受到顛簸,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和小心翼翼,時不時低頭看看懷中的人兒。


    “再忍忍,很快就能找到吃的了。”帝祁的聲音溫柔而低沉。


    兔軟軟沒有迴應,隻是緊緊閉著眼睛,忍受著身體的疼痛。


    周圍的樹林中傳來鳥兒的啼叫聲,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他們身上。


    終於,帝祁找到了一棵掛滿果實的樹。


    他輕輕地把兔軟軟放在樹下的草地上,說道:“你在這等我,我去摘果子。”


    兔軟軟微微點頭,看著帝祁蛇尾一卷爬上樹去摘果子,心中的情緒複雜難辨。


    帝祁很快摘了一堆果子下來,他走到兔軟軟身邊,細心地擦去果子上的灰塵,遞給她。


    “吃吧。”帝祁說道。


    兔軟軟接過果子,咬了一口,卻覺得食不知味。


    帝祁看著兔軟軟默默吃著果子,眼神中透著一絲心疼,聲音低沉地說道:“多吃點,補充點體力。”


    兔軟軟聽到他關心的話,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繼續吃著,淚水卻在眼眶裏打轉。


    吃著吃著,眼淚一滴一滴地落在手中的果子上。


    帝祁見狀,眉頭緊皺,語氣中帶著一絲慌亂:“怎麽哭了?別哭了。”


    兔軟軟哭了,一口一口也得吃著果子。


    吃完果子後,兔軟軟默默地開始收集葉子,準備再做一身衣服,雖然她知道,衣服會被撕扯壞。


    但總不能光著。


    兔軟軟的動作有些遲緩,每一個動作都牽扯著身體的疼痛。


    帝祁無奈,根本就不知道怎麽哄她。


    但他一點都不後悔。


    尤其是看到她這樣,白潔的肌膚全裸,他身體也是燥熱。


    要不就知道她身體根本就承受不住再來一次,就想把她壓在身上,那種食之入骨的感覺,吃過一次,就想再吃第二次。


    沒事,養養吧。


    兔軟軟不會知道帝祁已經在打她下一次的主意了。


    兔軟軟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努力地將一片片葉子編織在一起,她的眼神專注而堅定,手指微微顫抖著,卻一刻也不停歇。


    帝祁在一旁看著她,眼神中既有欲望,又有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不自覺地舔了舔嘴唇,喉結滾動了一下。


    “我來幫你。”帝祁說著,伸手想要拿過兔軟軟手中的葉子。


    “你會嗎?”兔軟軟問。


    帝祁尷尬地收迴手,神色有些不自然:“我……我可以學。”


    兔軟軟白了他一眼,手中的動作不停,聲音帶著幾分疲憊和冷淡:“算了吧,你在旁邊待著就好。”


    帝祁皺了皺眉,站在一旁不再吭聲。


    眼神卻時不時地瞟向兔軟軟,看著她白皙的肌膚,內心的欲望又開始蠢蠢欲動。


    兔軟軟咬著嘴唇,努力集中精神編織著衣服,手上的動作也因為情緒的波動而變得有些慌亂。


    好在,葉子衣服很好做,很快就做好了。


    兔軟軟穿上剛做好的葉子衣服,長舒了一口氣。


    帝祁在一旁看著,眼神中閃過一絲遺憾。


    帝祁看著兔軟軟穿上葉子衣服,忍不住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兔軟軟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身體本能地掙紮了一下,卻因為身上的疼痛而皺起了眉頭。


    “還疼嗎?”帝祁擔心的問。


    兔軟軟點頭:“嗯!”


    隨後找了一棵大樹,休息起來。


    現在也走不了,先把她身體養好再走。


    帝祁抱著兔軟軟躺在樹上,蛇尾把樹幹纏繞著,根本就不怕掉下去。


    而他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情感,他的心中既有著對她的占有欲,又有著對她身體狀況的擔憂。


    心裏懊惱,自己昨晚真的太衝動了。


    兔軟軟自然是能感受到,心裏害怕不已,讓他放開自己,自己待,也是可以的,可他非不聽。


    幾天下來,兔軟軟擔驚受怕的,還好的就是,帝祁真的沒有碰她。


    而湖泊這邊。


    淩淵靜靜地待在湖底,半身人半身觸手隨意地擺動著。


    他金色的眼眸中流露出複雜的神色,眉頭緊皺,心中煩躁不堪。


    他想起和兔軟軟相處的那些日子。


    她總是在岸邊嘰嘰喳喳地說著話,聲音清脆悅耳,雖然一開始他很討厭她的吵鬧。


    可如今沒有了她的聲音,整個世界仿佛都變得無比寂靜。


    那時候,她會笑嘻嘻地把烤好的魚遞給他,眼神裏滿是期待,等著他的誇讚。


    淩淵不自覺地嘴角上揚,可很快又恢複了冷漠的神情。


    淩淵的眉頭緊皺,心中煩悶不堪,觸手拍打著湖底的沙石,周圍的水流隨著他的觸手擺動而湧動。


    沙石揚起,讓原本清澈的湖水變得渾濁。


    這時,一條小魚遊過,淩淵不耐煩地一揮觸手,將小魚趕跑。


    “別來煩我!”他怒吼道,聲音在湖底迴蕩,卻隻有空洞的迴響。


    可是內心的煩躁卻絲毫沒有減輕。


    他閉上眼,腦海中全是兔軟軟的身影,她的一顰一笑,她的嬌嗔和討好。


    曾經,他覺得她是個麻煩,總是在他耳邊說個不停。


    可現在,這寂靜的湖底讓他感到無比的壓抑和孤獨。


    淩淵猛地睜開眼睛:“該死的!”


    他用力地甩動著觸手,湖底的沙石被攪得更加渾濁。


    明明逃命了那麽久,明明已經習慣了孤單一人了。


    為什麽現在卻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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