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獸人皺了皺眉,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名狀的情緒,“不知道,不過我們還是快迴去準備吧!免得那些個家夥改變主意,殺迴來。”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緊迫之感,顯然對這個情況心知肚明。


    這些流浪獸可不是好惹的主兒,得趕緊做好防備!


    還得把畢崖和雌性救出來!


    眾獸人聽到那個獸人的話,也紛紛都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他們的腳步匆匆,臉上滿是緊張和不安。


    白澤他們迴到自己洞穴裏,身邊跟著他們抓迴來的獨角獸獸人。


    洞穴裏光線昏暗,彌漫著一股潮濕的氣息。


    白澤把兔軟軟放在自己的洞穴裏,迴頭看著剛帶迴來的獸人:“治好她,你便能安然無恙。”


    白澤的眼神冰冷而兇狠,話語中充滿了威脅。


    意思很明確,治不好,你就休想活著。


    獸人害怕地點點頭。


    不過看著臉紅難受、病情嚴重的雌性,他心裏也輕鬆不到哪裏去。


    這雌性是遭受了多大的罪啊,才會被流浪獸給抓住。


    獸人看著病重的兔軟軟,心中滿是憐憫之情。


    下午,兔軟軟緩緩地睜開了她的眼睛,眼神中帶著一絲迷茫和虛弱。


    眼前的獸人對她來說是陌生的,她疑惑地問道:“你誰啊?”


    刹那間,兔軟軟的心中閃過一個念頭。


    她突然想到,白澤他們是不是因為覺得她病情嚴重,無法救治,所以將她賣給其他種族?


    然而,當她的目光環視四周,她立刻意識到自己是多慮了。


    這裏的環境與她之前所在的地方別無二致。


    看來她又迴來了。


    “你醒了,雌性,我是畢崖,來自獨角獸一族。”


    兔軟軟的大腦開始飛速運轉。


    獨角獸一族?


    在獸世的眾多種族中,獨角獸一族以高超的醫療技能聞名遐邇,他們是唯一一個擅長治病的種族。


    兔軟軟用盡全身力氣,微弱地請求道:“那個,你能救救我嗎?我生病了,好難受。”


    她的聲音幾乎被淹沒在喉嚨的沙啞之中。


    畢崖安慰她道:“你放心,我定會救你的,你隻是得了風寒,隻要好好休息就會無礙的。”


    畢崖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和溫柔,試圖讓兔軟軟安心。


    “風寒?”兔軟軟低聲重複道。


    就是……她感冒了?


    那天她在水中浸泡了那麽久,不感冒才怪呢?


    兔軟軟乖巧地點點頭,接受了這個說法。


    畢崖看著兔軟軟乖巧的模樣,心中滿是憐惜,多好的雌性啊。


    兔軟軟眨巴著亮晶晶的眸子,一臉好奇地看著畢崖,聲音裏帶著些許緊張和期待:“那個,我能問一下嗎?獨角獸一族是不是就是頭上長有一隻角的那種生物?”


    畢崖聞言,不禁有些詫異。


    他微微皺起眉頭,點了點頭,卻有些不明白這隻雌性為什麽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這不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嗎?


    獨角獸,顧名思義,一隻角的獸類啊。


    兔軟軟看著畢崖點頭,心中的好奇得到了滿足。


    她沒想到這個世界居然真的有獨角獸這種生物。


    在現代,這種生物還有一個名字叫做獬豸,是傳說中能分辨是非的神奇生物。


    白澤迴來的時候,就看見兔軟軟的臉色紅潤。


    白澤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心中的擔憂稍稍減輕了一些。


    注意到畢崖與兔軟軟之間的互動,看著他們有說有笑的場麵,內心不由得湧起一股莫名的怒火。


    他不明白為什麽兔軟軟能和一個陌生的獸人相處得如此融洽。


    兔軟軟的目光在白澤踏入門檻的那一刻,臉上的笑容顯得有些僵硬,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一些。


    “怎麽?看到我就那麽不開心嗎?”白澤的聲音裏帶著幾分不悅,他敏銳地捕捉到了兔軟軟那微妙的變化。


    兔軟軟一聽,連忙調整自己的情緒,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自然一些:“沒有,你迴來,我很高興。”


    白澤直視著兔軟軟的眼睛,他並不相信她的話。


    但他也並未繼續追問下去,隻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移開了目光。


    他走到兔軟軟身邊,關心地問道:“你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兔軟軟乖巧地迴答:“我沒事,就是覺得有點冷,有些難受。”


    白澤看著兔軟軟柔弱的模樣,心中感到一陣煩躁。


    他轉過頭,淡淡地看向旁邊的畢崖:“治好她,否則,死。”


    白澤的語氣冰冷,眼神中充滿了殺意。


    兔軟軟聽到白澤的話,立刻看向畢崖:“不用擔心,隻是一個普通的感冒而已。”


    兔軟軟的眼中充滿了擔憂,她不想因為自己而讓畢崖受到傷。


    而且隻是一個感冒而已。


    白澤的怒火中燒,他覺得兔軟軟對畢崖的關心太多了。


    他冷冷地瞥了一眼畢崖,一股無形的強大力量瞬間將畢崖震飛出去。


    兔軟軟驚愕地看著畢崖被擊飛,她的臉上閃過擔憂和震驚。


    “你在擔心他嗎?”


    白澤的話語,如同冬日裏的一縷刺骨寒風,不經意間穿透兔軟軟的防線,他的眼神緊緊盯著兔軟軟,想要從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兔軟軟的心猛地一緊,那雙本該清澈的眼眸中泛起了層層漣漪,恐懼與掙紮交織,她看著白澤的眼神,聲音顫抖地否認道:“我……沒有啊。”


    她的語氣中藏著不易察覺的顫抖,仿佛隨時都會決堤崩潰的堤壩。


    白澤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失望,他不相信兔軟軟的話。


    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兔軟軟對他的畏懼和疏離。


    他無法理解,為何僅僅幾日之間,兩人的關係就仿佛隔了千山萬水,那份曾經的溫馨與和諧仿佛隻是鏡花水月。


    明明……明明前天還好好的。


    “你就那麽怕我嗎?”白澤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失落,他不希望兔軟軟怕他。


    “沒,沒有,我怎麽會怕你呢?”兔軟軟顫抖著聲音迴答道。


    其實,她並不害怕白澤,而是覺得惡心。


    如果隻是白澤一人,她或許還能接受,可一想到那一夜,心裏就忍不住地犯惡心。


    白澤緩緩逼近,貼近她的耳邊,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如同冬日裏最凜冽的寒風:“那就給我收起你那虛假的眼神。”


    他最討厭的就是兔軟軟這種畏畏縮縮、充滿畏懼的眼神。


    兔軟軟感受到這股迫人的氣勢,嬌小的身軀不由自主地顫抖著,身體下意識地往後退去。


    這個動作讓白澤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


    臉色愈發黑沉了。


    他的眼神如鋒利的刀鋒,刺向兔軟軟,仿佛要將她刺穿。


    一股無名的怒火在心底熊熊燃燒,讓他幾乎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該死!


    真是該死!


    他們究竟是哪裏讓這個雌性如此厭惡。


    這種感覺讓他感到十分煩躁。


    深吸一口氣,白澤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


    他告訴自己,現在還不能衝動,等這個雌性恢複過來,他一定要好好收拾她,讓她知道誰才是主宰。


    暫時壓下心中的怒火,白澤轉身離開了兔軟軟的身邊。


    他怕自己再待下去會忍不住做出什麽無法挽迴的事情來。


    兔軟軟看著離開的白澤,身體一下子癱軟下來,心中的恐懼稍稍減輕了一些。


    她看著白澤離去的背影,心中不由得疑惑。


    不過畢崖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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