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她自我安慰著,仿佛這是支撐她在這崩潰邊緣的唯一信念。


    海風唿嘯著吹過,撩動著她淩亂的發絲,更增添了她的狼狽與淒楚。


    她眼前一黑,一陣強烈的眩暈感襲來。


    身體本就虛弱的她,再也承受不住這巨大的精神打擊,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不知過了多久,兔軟軟悠悠轉醒,她緩緩睜開雙眼,意識還有些迷糊,下意識地呢喃著:“星瀾,千臣……”


    她做了一個夢,夢見他們都離她而去。


    她的小星瀾也沒有了。


    她以為這隻是一場夢,隻要睜開眼,便能看到他們熟悉的身影。


    “你醒來了?”耳邊傳來陌生的聲音,她疑惑地轉頭看過去。


    下一秒,她的心猛地一沉。


    那個龍族,敖拂。


    一看,是夢裏的山洞。


    夢?


    “那……不是夢?”她顫抖著嘴唇說著,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她還一直以為這隻是一場虛幻的夢。


    她真的來到獸人部落了。


    她眼淚又止不住地流了下來,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著。


    “星瀾,我的星瀾。”她的聲音帶著深入骨髓的絕望和恐懼,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徹底崩塌,化為一片虛無。


    敖拂皺起了眉頭,聽到她的哭聲,似乎有些煩躁。


    兔軟軟掙紮著爬了起來,不顧一切地衝向敖拂,雙手緊緊抓住他的手臂,仰起頭,淚水一顆一顆地滾落,眼神中充滿了急切和哀求:“你告訴我,他們怎麽樣了?”


    她緊緊地抓住敖拂的手臂,指甲都因為用力而泛白,她的身體微微顫抖,眼神中滿是期盼,那模樣令人心碎。


    她多麽希望他能告訴她,他們都還平安無事。


    他們沒事。


    敖拂緊蹙著劍眉,試圖抽迴被死抓著的手,然而那雙手卻如同鐵鉗一般,牢牢地抓著他。


    沉默了片刻後,他道:“我不知道。”


    兔軟軟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話語:“你不知道?你怎麽可能不知道?是你把我帶到這裏來的!你怎麽可能不知道?”


    敖拂的眉頭皺得愈發緊了,心中滿是疑惑,實在不明白這個雌性為何會對那些流浪獸如此緊張。


    她難道不害怕嗎?


    可若她害怕,又怎會一直留在那群流浪獸的身旁?


    兔軟軟見他依舊沉默不語,情緒愈發激動起來,她抓著敖拂的手愈發用力,聲音近乎嘶吼:“你一定知道!你快說啊!他們到底怎麽了?”


    敖拂被兔軟軟這激烈得近乎失控的反應弄得有些無奈,冷聲道:“我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當時他身體因為她的控製莫名的虛弱,隻能早早的選擇離開。


    兔軟軟無論如何也不肯相信敖拂的話,她的眼神中滿是絕望與不甘,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絕望。


    雙手依舊緊緊地抓著敖拂的手臂,就連掌心處剛剛包紮好的傷口都再次裂開,鮮血緩緩滲出。


    “你怎麽可能不知道?你一定是在騙我!”兔軟軟聲淚俱下,那哭聲淒慘悲切,令人心碎。


    “算我求你了,哪怕隻是一點消息也好……是死是活,你告訴我。”


    敖拂的眉頭皺得如同深鎖的山川,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麽她會對那些流浪獸如此執著,那些可都是冷血無情的流浪獸啊。


    “我真的不知道,我早早的就離開了。”他再次重複道。


    兔軟軟聽聞敖拂的話,絕望如同黑色的潮水般瞬間將她淹沒,她無力地鬆開了手,身體像失去支撐的藤蔓般,毫無生氣地癱倒在地。


    她眼神空洞地望著山洞的洞頂,淚水不受控製地從那蒼白的臉頰滑落,心中滿是對千臣、帝熙和星瀾的無盡擔憂與深深思念。


    敖拂靜靜地看著兔軟軟,心中泛起一絲異樣的感覺,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不忍。


    “你……為何如此在意他們?”敖拂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聲音雖然依舊冰冷,但相較於之前,卻多了一絲探尋的意味。


    她和其他的雌性太不一樣了,不僅不懼怕流浪獸,還能控製他?


    兔軟軟沒有理會敖拂的問題,依舊沉浸在自己那無盡的悲傷之中。


    帝祁和白澤也不知道消息,兩天也不迴家,現在才想起,他們兩個說不定也……


    這麽一想,她的心更痛了,仿佛要被生生撕開了一般。


    都沒了嗎?都沒了。


    兔軟軟傷心欲絕,淚水如決堤的洪流般止不住地流淌,身體不停地顫抖著,仿佛在承受著世間最殘酷的折磨。


    突然,她感到一陣強烈到令人窒息的惡心,胸口更是一陣尖銳的疼痛,緊接著一口鮮血從口中湧而出,整個人如凋零的花朵般癱倒在地。


    敖拂瞳孔一縮,心中一陣慌亂,仿佛平靜的湖麵被投入了巨石。


    他連忙蹲下身子,動作急促而慌亂,將兔軟軟抱在懷裏,看著她那蒼白如紙的臉色,心中竟有些不知所措。


    “你怎麽了?”敖拂問道,他從未見過如此激烈的反應,心中慌亂不已,聲音不自覺地帶上了一絲焦急,那焦急中還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


    兔軟軟靠在敖拂懷裏,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眼裏滿是絕望,她的視線模糊不清,眼前仿佛出現了他們的身影。


    “帝祁,白澤,星瀾,帝熙,千臣……”她一邊說著,那鮮紅的鮮血不斷地從她的口中溢出,沿著嘴角,下巴緩緩滑落。


    而她身體也愈發虛弱,仿佛即將消逝的燭光。


    “軟軟……”


    “兔軟軟……”


    “兔子……”


    “阿母阿母……”


    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帝祁,白澤,千臣、帝熙和星瀾唿喚自己的模樣。


    星瀾那一聲聲稚嫩的“阿母”,仿佛還在耳邊溫柔地迴響。


    這些畫麵在她腦海中不斷交織,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刀,無情地切割著她的心。


    她想到他們曾經一起度過的那些快樂時光,那些美好的迴憶,如今卻成了折磨她的無情利刃。


    她多麽希望這一切都隻是一場可怕的噩夢,希望能醒來後看到他們還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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