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拂看著眼前這一幕,腳步微微一頓,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帝祁看著身前的兔軟軟,眼眶泛紅,既感動又心疼,單手一摟,再次把她摟進懷裏:“軟軟。”


    兔軟軟看了一眼他,哭著喊他的名:“帝祁……”


    隨後她就掙紮著要掙脫他的懷抱,卻被帝祁緊緊的抱住,安慰著:“沒事的。”


    他早就做好這一切的準備,作為流浪獸本該就有的覺悟。


    隻是他好舍不得她。


    兔軟軟看著走過來的敖拂,身體還是忍不住的顫抖著,一想到帝祁會死……自己最重要的人會死。


    她看著敖拂,聲音哀求著:“不要傷害他。”


    敖拂站在雨中,看著兔軟軟那哀求的眼神,眉頭緊皺,心中的猶豫如這連綿的雨絲般纏繞不清。


    可職責所在讓他還是緩緩舉起了龍爪,那龍爪在雨中泛著冰冷的寒光,似要將這灰暗的天地都撕裂開一般,透著無盡的壓迫感。


    可流浪獸終究是不能留的,留下就是禍害。


    兔軟軟見狀,瞳孔急劇收縮,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著,可嘴裏仍不停地哀求著:“不要傷害他,求求你……”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在這狂風暴雨中顯得那般絕望又無助,每一個字都仿佛是用盡全力從心底擠出來的。


    帝祁見狀,心猛地一揪,趕忙伸手捂住她的眼睛,將她緊緊摟在懷裏,用自己的身軀盡可能地護住她,不讓她再看到這殘忍又絕望的一幕。


    “別怕,軟軟,別看……”帝祁的聲音帶著哽咽,在風雨的唿嘯聲中顯得格外沙啞,卻又努力地想要傳遞出一絲安撫的力量,那聲音仿佛是從靈魂深處擠出來的,滿含著不舍與深情。


    狂風在耳邊唿嘯,似在為這即將到來的悲劇悲鳴,周圍的一切仿佛都凝固了,唯有那冰冷的龍爪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兔軟軟在他懷裏掙紮著,帶著哭腔不斷唿喊著“不要,不要啊”,那絕望的聲音像一把利刃,狠狠刺著帝祁的心。


    白澤、千臣遲遲未歸,帝祁知道,這一次或許真的到了絕境。


    他多希望時間能在此刻停止,能永遠將軟軟護在懷裏,不讓她受到一絲傷害。


    可現實卻如這冰冷的雨水,無情地拍打在身上。


    “軟軟,這輩子遇到你,是我最幸運的事情……”帝祁在她耳邊喃喃低語,聲音被風雨吹散,卻又仿佛刻在了這肆虐的天地間。


    他的一生都在殺戮與逃亡的路上,生活猶如一灘死水,翻不起一絲波瀾。


    她的出現如同一抹光照亮他的世界,精彩而美好。


    盡管這份美好如此短暫,猶如夜空中一閃而過的曇花,但他依然覺得,與軟軟共度的這段時光,比他生命中的任何時刻都要珍貴,都要美好。


    兔軟軟似乎從他的話語中感受到了那濃濃的訣別之意,掙紮得愈發厲害了:“帝祁,不要,我不要,你走了,我怎麽辦……我不想離開你。”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清亮的吼聲劃破風雨,如一道驚雷炸開。


    兔軟軟一愣,連忙掙脫來帝祁的手,就看見白澤和千臣疾奔而來。


    兩人臉色陰沉,白澤手中的蛛網如靈動的蛇,迅速纏繞在敖拂的龍爪上,緊緊地束縛住,使其無法落下。


    敖拂沒想到會有獸人出現,且蛛網竟能暫時牽製住他,他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惱怒,用力甩動龍爪,掙脫那難纏的蛛網。


    他抬頭看過去,看到了白澤,沉聲道:“你就是這裏的七獸紋,看來不用我去找了。”


    說著,敖拂放下帝祁,如離弦之箭般朝著白澤衝了上去。


    白澤毫不畏懼,迎了上去,與敖拂展開了激烈的搏鬥。


    而千臣則是快速的懷中的一個用蛛網包裹起來的東西給了帝熙。


    隨後衝了上去和白澤兩個一起對付敖拂。


    帝熙緊張得看著懷中流血的包裹,快速的撕開,露出一張慘白的小臉。


    “阿父……好疼。”


    而兔軟軟因為這聲阿父,直愣愣的看過去,隻是一眼,兔軟軟便確認這個幼崽是那天她見到的那個幼崽。


    帝熙一聽,連忙撕開很多的範圍,那見小小的手臂五道深入見骨的爪痕。


    帝熙看著懷中受傷的幼崽,心疼得眼眶泛紅,一邊輕聲安撫著:“乖,阿父在呢,不痛不痛。”


    然後眼神看著兔軟軟,發現她的目光落在幼崽身上,下意識的就把幼崽藏起來。


    兔軟軟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可看到那幼崽的手臂流血時,她不知為什麽,心中竟然一痛。


    阿父……帝熙的孩子?


    帝熙有孩子?


    這個念頭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但此刻她無暇多想,目光很快又迴到了帝祁的身上。


    “帝祁,你怎麽樣了?”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擔憂與關切。


    帝祁微微搖了搖頭,強擠出一絲笑容:“我沒事,別擔心。”


    其實,他的身體早已傷痕累累,每一次動作都牽扯著傷口,傳來鑽心的疼痛,但他不想讓軟軟擔心。


    雨幕中,白澤、千臣與敖拂的戰鬥愈發激烈,每一次碰撞都好似能撼動這天地。


    白澤的紫眸中透著決然,他揮動著力量,蛛網不斷從他手中湧出,試圖困住敖拂。


    千臣則身姿矯健,雖平日裏平和溫暖,此刻卻也攻勢淩厲,與白澤配合默契著。


    白澤和千臣雖配合默契,可敖拂實力太過強大,八級獸紋的力量如洶湧浪潮般,一次次衝擊著他們的防線。


    千臣瞅準時機,奮力朝敖拂攻去,卻被敖拂猛地一揮袖,一股磅礴之力襲來,千臣整個人如斷了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重重摔落在泥濘之中,濺起大片泥水。


    “千臣!”兔軟軟驚唿,眼眶泛紅,心疼與擔憂交織在心頭。


    帝祁亦是眉頭緊皺,想要衝上前幫忙,卻因身上傷勢過重,腳步踉蹌了幾下。


    雨幕中,白澤看著受傷的千臣,紫眸中燃起更盛的怒火,他怒吼著,不顧一切地朝敖拂攻去,蛛網如利刃般射向敖拂,可敖拂隻是冷笑,輕易便化解了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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