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熙看著離去的兩人,啞然一笑,隨後跟著上去。


    蛇非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鼻頭,暗自慶幸著,還好剛才沒去招惹。


    不然還不知道會怎樣呢。


    不過……這兔子怎麽會和帝祁有關係啊?


    在洞穴中,兔軟軟緊緊的抱著帝祁,仿佛害怕一鬆手他就會消失不見。


    兔軟軟隻是一個勁兒地哭,滿心的委屈在這一刻如決堤的洪水,肆意宣泄。


    她有太多的話想說,可千言萬語都堵在喉嚨口,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帝祁望著她這般肝腸寸斷的模樣,心疼得仿佛有無數細密的針深深刺入心髒,每一下都痛徹心扉。


    帝祁輕柔地看著她滿臉縱橫交錯的淚痕,心中滿是憐惜,那憐惜如潮水般洶湧澎湃。


    “帝祁……”兔軟軟帶著眷戀唿喚著他的名字,聲音中飽含著無盡的思念與依賴。


    帝祁一聽,心都軟了,緩緩低下頭,吻去她眼角的淚水,那溫熱的唇輕輕觸碰著她的肌膚,帶著無盡的溫柔與疼惜。


    兔軟軟感受著帝祁的動作,心中的委屈如潮水般湧來,她哭得更厲害了,淚珠更是大顆大顆的掉落。


    帝祁的吻從她的眼角慢慢移到臉頰,最後落在她微微顫抖的唇上。


    那吻像是輕柔的試探,小心翼翼地觸碰著,帶著無盡的溫柔與疼惜,仿佛在訴說著這些日子以來的思念與牽掛。


    兔軟軟在他的懷中,漸漸停止了哭泣,隻是那淚珠不停的流著。


    她迴應著他的吻,雙手環上他的脖子,加深這個吻。


    在那深情的吻中,兔軟軟微微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帝祁那深邃而迷人的藍眸。


    那一瞬間,師父那滿身鮮血、墜入大海的慘狀如一道驚雷,猛然在她腦海中炸開。


    她的身體猛地一僵,雙眼瞬間瞪大,眼中的柔情瞬間被痛苦所取代。


    “不……”兔軟軟顫抖著雙手,一把用力推開帝祁。


    不能這樣,不能忘記師父的仇


    帝祁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一愣,臉上滿是疑惑和不解:“軟軟?”


    怎麽了?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兔軟軟推開帝祁後,眼神中滿是痛苦與糾結。


    帝祁看著兔軟軟痛苦的模樣,心中滿是心疼與疑惑。


    他不明白為何剛剛還與自己深情相擁的兔軟軟會突然如此抗拒,他緩緩靠近,輕聲問道:“軟軟,怎麽了?是不是我哪裏做錯了?”


    兔軟軟隻是不停地搖頭,淚水如同決堤的江水,不停地滑落。


    不是你的錯,是我,是我無法麵對這一切,無法原諒這一切。


    帝祁看著兔軟軟隻是搖頭哭泣,心中越發焦急與困惑。


    他緩緩湊近她,試圖握住她的手,卻被她下意識的躲開了。


    帝祁看著被躲開的手,心中一怔,猶如被人重重地捶了一拳。


    為什麽?為什麽要躲開我?


    他目光緊緊鎖住她,試圖從她的眼神中找到答案,可看到的隻有無盡的痛苦與糾結,還有怨恨。


    怨恨?


    “軟軟……你恨我?”


    兔軟軟張了張嘴,想要說出師父的事,可一想到那慘烈的場景,喉嚨就像被堵住一般,隻能發出破碎的嗚咽聲。


    帝祁是帝熙的哥哥,可她現在滿心都是對帝熙的仇恨,更無法釋懷師父的死。


    她怎麽說?怎麽跟他說,說你弟弟殺了我師父,要他陪葬嗎?要他殺人償命嗎?


    她恨帝熙,恨不得他死。


    她會報仇的,有機會,她一定會殺了帝熙。


    可她殺了帝熙,帝祁會原諒她嗎?會嗎?


    “帝祁,我不想見你。”兔軟軟終於艱難地吐出這句話,聲音冰冷而決絕,盡管她的心在滴血。


    隨後她起身就要走。


    帝祁聽到兔軟軟的話,如遭雷擊,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連忙拉住她的手,音帶著無法掩飾的顫抖:“軟軟,是我做錯了什麽?你告訴我,我可以改的。”


    兔軟軟心中一陣刺痛,但師父的死像一道鴻溝橫亙在他們之間,讓她無法釋懷。


    她不敢看轉身去看他,她害怕自己會心軟,更害怕麵對這份複雜的情感糾葛。


    “我已經有喜歡的獸人,我已經不再喜歡你了。”兔軟軟強忍著內心的劇痛,說出這句違心的話。


    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利刃,割著她自己的心。


    帝祁聽到兔軟軟的話,身體猛地一震,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眼眶瞬間泛紅,他緊緊握著兔軟軟的手,仿佛一鬆手就會失去她:“不可能,這不是真的,你在騙我,對不對?”


    不見她時,他可以忍受一切的孤單,不打擾她的生活。


    可見到了……卻是這樣子的結果。


    兔軟軟咬著下唇,努力不讓自己的聲音顫抖:“我說的是真的。”


    兔軟軟強忍著淚水,用力掙脫帝祁的手,轉身跑出了洞穴。


    她不敢迴頭,生怕一迴頭就會心軟。


    帝祁不相信連忙追了上去。


    可兔軟軟直接朝著站在不遠處的帝熙跑去。


    “你洞穴在哪?”兔軟軟冷漠的問


    “你……”帝熙是愣住的,他沒有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他以為她會跟著帝祁住一起。


    帝熙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洞穴,兔軟軟頭也不迴地朝那裏走去。


    帝祁在後麵喊著她的名字,兔軟軟的腳步頓了一下,但很快又加快了步伐,她的心像被撕裂一般,可仇恨的火焰讓她無法停下。


    進了洞穴,兔軟軟獨自坐在角落裏,淚水不停地流。


    她知道自己傷害了帝祁,可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更無法原諒帝熙的所作所為。


    帝祁,對不起,對不起……可師父的仇我一定要報。


    帝熙走進洞穴,看著兔軟軟,心中五味雜陳。


    “你為什麽不跟帝祁在一起住?”帝熙忍不住的問。


    “我不離你近點,我怎麽殺你!”兔軟軟憤怒的說著。


    她說的也沒有錯,離他近點,她才有機會殺他。


    帝熙聽了兔軟軟的話,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既有對她執著於複仇的無奈,又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慶幸。


    他看著她滿臉淚痕卻又充滿堅定的模樣,沉默了許久。


    “你以為靠近我就能輕易得手嗎?”帝熙終於開口,聲音低沉而平靜:“不過,你若想嚐試,我隨時奉陪。”


    兔軟軟狠狠地瞪著帝熙,她知道自己與他實力懸殊。


    “我會找到機會的。”她咬著牙說道。


    很快帝熙被帝祁叫出去,帝熙表示不去,這兔子時時刻刻想著殺他的幼崽,他要守在她身邊。


    而且出去,他準會被抽,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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