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雙手抱臂,目光坦然地看著族長,語氣清冷:“我願教誰,便教誰。”


    族長聽到阿洛這強硬的迴應,無奈道:“阿洛,你教誰都可以,為什麽非要去教一個雌性呢?雌性身份特殊,萬一在外出采藥或者救治傷者時遇到危險怎麽辦?這就是在浪費你的精力。”


    “族長,危險無處不在,難道雄性外出就不會遇到危險了嗎?族長你如果是為了這件事叫我來,那就不用了,兔軟軟我教定了。”


    族長見阿洛這般強硬的態度,心中的怒火騰地一下就冒了起來,他猛地一揮手,語氣中滿是不容置疑:“阿洛,你別太固執了!部落的傳統和規矩可不是你能隨意打破的,雌性學醫這件事,我絕不能應允!”


    阿洛眼神一冷,聲音也帶了幾分寒意:“族長,若今天您不讓我教她,那往後部落再有傷者需要救治,我可不敢保證能盡心盡力了。”


    族長一聽阿洛這話,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


    他沒想到阿洛竟會以這樣的方式來威脅他,要知道阿洛的醫術在部落裏至關重要。


    平日裏救治了不少族人,若是他真的消極對待,那後果不堪設想。


    “阿洛,你這是在威脅我?”族長的聲音拔高了幾分,帶著明顯的不悅。


    “嗯,你可以怎麽想!”


    “你……阿洛,我給你找了幾個聰明的雄性獸人,他們都對醫術很感興趣,也有精力去學,你去教他們,別在那雌性身上費心思了。”族長壓下心中的怒火,盡量耐著性子勸說道。


    阿洛猶豫了一下,退一步說道:“兔軟軟我教定了,我可以教你找來的那些雄性獸人,但隻允許一個,多了不教。”


    族長聽聞阿洛這話,眉頭皺得更緊了,眼中滿是糾結與無奈。


    他深知阿洛的性子,一旦決定的事,拉都拉不迴來。


    可讓一個雌性學醫,這著實違背了部落長久以來的傳統觀念呀。


    可他好不容易同意教。


    “兩個!”


    阿洛轉頭就走。


    族長見狀,趕忙上前幾步攔住阿洛,臉上滿是焦急與無奈:“阿洛,你先別急著走呀,咱們再商量商量嘛。”


    阿洛停下腳步,卻並未看族長,隻是目光淡淡地投向一旁,清冷地說道:“沒什麽好商量的,我已經退了一步,族長您也知道我的底線。”


    族長咬了咬牙,心中權衡再三,終是歎了口氣,妥協道:“罷了罷了,就依你吧,一個就一個吧,那雌性你想教就教吧。”


    沒辦法,阿洛的性格,太強了,在談下去,雌性他會教,但他給的雄性未必教啊。


    阿洛微微點頭,臉上依舊沒什麽多餘的表情,隻是轉身準備離開洞穴。


    族長看著阿洛的背影,忍不住又開口道:“阿洛啊,你可得想好了,這雌性學醫一事,族裏怕是少不了閑言碎語,到時候壓力可都在你身上了。”


    阿洛腳步未停,隻是微微側頭,清冷的聲音傳來:“我既然做了決定,自會擔著,不需族長費心。”


    說完,便徑直走出了洞穴。


    迴到那存放草藥的山洞,兔軟軟正坐在石凳上,一臉擔憂地望著洞口。


    見阿洛迴來,趕忙起身迎了上去,“師父,族長叫去你做什麽?”


    阿洛看著她,輕輕搖了搖頭,“沒事,以後你安心學醫。”


    “嗯。”


    從那之後,兔軟軟便開始跟著阿洛學醫。


    起初,那些繁雜的草藥名稱和不同的藥性讓她有些頭疼,常常是記住了這個,又忘了那個。


    可她骨子裏有著一股倔強,不願輕易放棄,每天都會花費大量的時間去辨認、記憶。


    日子一天天過去,兔軟軟在醫術上的長進愈發明顯,她已能熟練辨認出許多常見草藥,也知曉了不少病症對應的基礎用藥方法。


    阿洛看著她的成長,清冷的麵容上偶爾也會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滿意之色。


    然而,正如族長所言,兔軟軟學醫一事在族裏還是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族人們閑暇時聚在一起,總會忍不住竊竊私語。


    “一個雌性學什麽醫術呀,自古以來就沒這規矩,阿洛這不是亂來嘛。”一位年長的獸人皺著眉頭,滿臉不讚同地說道。


    “就是啊,雌性就該好好待在家裏,等著找個強壯的雄性繁衍後代,操持家務,學那些草藥有啥用呀。”另一個獸人附和著,眼神裏透著對傳統被打破的不滿。


    這些閑言碎語起初還隻是在私下裏流傳,可慢慢地,聲音越來越大。


    甚至有時候兔軟軟走在路上,都能感覺到背後投來的異樣目光,聽到那刻意壓低卻又能隱隱約約傳入耳中的議論聲。


    有一迴,兔軟軟去打水,路過一群正在晾曬獸皮的雌性獸人身邊時。


    她們的交談聲戛然而止,目光齊刷刷地看向兔軟軟,眼神裏滿是審視與不屑。


    “喲,這就是那個非要學醫的雌性呀,真以為自己能和雄性一樣了呢,也不看看自己的本分。”一個麵容尖刻的雌性獸人撇著嘴,陰陽怪氣地說道。


    兔軟軟聽到這話,腳步頓了一下,心中一陣酸澀。


    但她還是選擇當作沒聽見,繼續往山洞走去。


    她才知道,原來這裏的雌性不能學醫的。


    可……她既然學了,她就會學到底。


    阿洛站在山洞洞口,將這一幕盡收眼底,他眉頭微微皺起,清冷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悅。


    待兔軟軟走近,他輕聲問道:“又聽到那些閑言碎語了?”


    兔軟軟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搖了搖頭說:“沒事的,師父,我不在乎他們說什麽,隻要能學好醫術就行。”


    阿洛看著她故作堅強的模樣,語氣也變得柔和了些:“不必把那些話放在心上,醫術學好了,自會讓他們改觀。”


    “嗯,我知道的,師父。”兔軟軟點了點頭,跟著阿洛走進山洞。


    又沉浸到學習草藥知識的世界裏,仿佛隻有這樣,才能暫時忘卻那些外界的紛擾和一些難以忘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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