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氣了?”千臣看著她,語氣淡淡問道。


    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聲音平靜得如同無風的湖麵。


    兔軟軟抬頭望著他,沒好氣地說道:“他說的沒錯,我就是弱,很容易病死。”


    “然後呢?”千臣看著她,依舊淡淡問道。


    “兔子本來就是吃草的。”兔軟軟沒好氣地迴道。


    她雙手抱在胸前,氣鼓鼓地扭過頭去,心裏嘀咕著: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實嗎。


    “然後呢?”千臣又問了一遍。


    “然後……”兔軟軟被他問得一愣,然後啥呀?


    這還能有什麽然後啊。


    她就知道兔子是吃草的,不吃肉。


    然後……


    “我吃草。”兔軟軟梗著脖,道。


    “……”千臣被她這理直氣壯的模樣弄得一怔。


    算了。


    兔子吃草就吃草吧!


    ……


    看著白澤離開的背影,帝熙氣得咬牙切齒。


    這個哥哥到底怎麽迴事,居然為了一個兔子兇他。


    他看著帝祁,不滿地說道:“哥哥,你也不管管。”


    帝祁抬眸看了他一眼:“餓了。”


    帝祁的語氣冷淡而簡短,仿佛對帝熙的抱怨毫不在意。


    ……


    千臣帶著兔軟軟來到一片青青草原之上,微風輕輕拂過草原,青草隨風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


    “吃吧。”千臣說道,他雙手抱在胸前,一臉冷漠地看著兔軟軟。


    “……”兔軟軟嘴角瘋狂抽搐,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草原,心中抓狂:這讓我怎麽吃。


    這貨是認真的嗎?


    白澤不是讓他帶她去弄水果嗎?


    “不吃嗎?”千臣挑了挑眉,眼神中帶著一絲戲謔。


    “大哥,我……這……我……”我咋吃?


    兔軟軟急得滿臉通紅,說話都變得結結巴巴。


    兔軟軟深吸一口氣:“千臣,我要吃水果。”


    “你不是說兔子吃草嗎?”千臣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故意逗她。


    “……”兔軟軟腦門黑了又黑:“大哥,我錯了,我吃水果。”


    千臣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一扯:“這裏沒有水果。”


    “那總有野果吧?”兔軟軟看著他,繼續問道。


    “沒有。”千臣毫不猶豫地迴答道。


    兔軟軟看著他,嘴角扯了扯:“那我要吃肉。”


    千臣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似乎沒想到她會提出這個要求。


    “你不是讓我嚐試著吃肉嗎?”兔軟軟看著他,解釋道,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倔強,仿佛在證明自己可以妥協。


    千臣看著她,半晌後說道:“我開玩笑的。”


    “……”兔軟軟嘴角一抽,她現在收迴剛剛的話還來得及嗎?


    看著千臣,兔軟軟都快哭了。


    千臣歎了一口氣:“好了,我帶你去找點水果吧。”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終於心軟了。


    兔軟軟看著他,嘴角一抽:“剛剛不是還說沒有嗎?”


    “我騙你的。”千臣看著她,神色淡淡:“你跟我來。”


    他的臉上沒有一絲愧疚,轉身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兔軟軟看著他那淡定的模樣,嘴角扯了扯。


    算了,誰讓她寄人籬下呢?


    千臣帶著兔軟軟來到了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林,樹林裏彌漫著清新的氣息,鳥兒在枝頭歡快地歌唱。


    他們停在一棵野果樹下,這顆樹上的果子飽滿而誘人,宛如璀璨的寶石點綴在枝頭。


    兔軟軟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仿佛發現了世間最珍貴的寶藏。


    她輕輕抬手,小心翼翼地摘下一顆紅透的果子,她的動作輕柔而緩慢,仿佛生怕弄壞了這顆珍貴的果子。


    陽光下的果子晶瑩剔透,透出一種誘人的光澤,宛如一顆璀璨的瑪瑙。


    兔軟軟將果子送到嘴邊,嘴唇微微張開,輕輕地咬下一小口,酸甜的果汁在口中四溢。


    她的臉上立刻浮現出滿足和享受的表情。


    “嗯……酸酸甜甜的,真好吃。”她不由得讚歎道,聲音如銀鈴般清脆悅耳。


    千臣看著她那副陶醉的樣子,心中不禁一動,他的眼神變得柔和起來,心中湧起一種莫名的情緒。


    他見過許多喜歡吃肉的雌性,但像兔軟軟這樣對果子情有獨鍾的雌性,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如果你喜歡吃,就多吃點。”他說道,目光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謝謝你。”她微笑著說道,笑容如春花綻放般絢爛。


    說完之後,她又埋頭吃了起來,她大口大口地吃著果子,仿佛要把所有的美味都裝進肚子裏。


    嗯……真的挺好吃的。


    她看看這樹上的果子,又看看旁邊的果樹。


    完了,她吃不完了。


    迴到洞穴裏。


    “白澤,你嚐嚐這個果子,真的超級好吃。”兔軟軟跑到白澤麵前,手裏拿著一顆果子,眼神中滿是期待。


    “好。”白澤的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


    兔軟軟將果子遞到他的麵前:“呐,你快嚐嚐。”


    她的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仿佛在分享著一份世間獨有的喜悅。


    四個獸人,討好白澤就行,其它三個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兔軟軟在心裏默默地想著,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


    白澤看著她那副期待的模樣,笑著接了過來,眼神中充滿了溫柔,嘴角微微上揚。


    嗯……酸酸甜甜的,味道不錯。


    白澤咬了一口果子,滿意地點了點頭。


    “怎麽樣?好吃嗎?”兔軟軟看著他,滿是期待地問道。


    “嗯。”白澤的迴答簡潔明了,但臉上的笑容卻說明了一切。


    看著遠處的野豬也被分食得差不多了。


    留了點給千臣。


    夜晚。


    夜空中沒有一絲星光,隻有一輪模糊的月亮掛在天上,四周一片漆黑,讓人感到無比壓抑。


    兔軟軟那雙原本靈動的大眼此刻盈滿了驚恐與不安,宛如迷失在暗夜森林中無助的小鹿。


    她的心跳如急促的鼓點,每一次搏動都伴隨著對未知的深深恐懼。


    “昨晚,她已經屬於你了,但今晚,她是我的。”帝熙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他的眼神,在月光的映照下更顯深邃,閃爍著不容抗拒的決絕與冷酷。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占有欲,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宣布一件不可更改的決定。


    兔軟軟被嚇得瑟瑟發抖,她本能地縮進白澤的懷裏,尋求庇護:“不,我不要跟他在一起。”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身體不停地往白澤懷裏鑽,心裏祈禱著:白澤,你一定要保護我。


    按照帝熙對她的態度,恨不得弄死她的樣子,她去了,不死也得掉層皮。


    白澤感受到了她的顫抖,雙手輕輕環住她,給予她無聲的安慰與力量。


    帝熙見狀,不滿地皺起了眉頭,他大步上前,粗魯地一把將兔軟軟從白澤的懷中扯了出來,質問道:“你怎麽能這麽說?什麽叫不跟我一起?今天的事情可由不得你。”


    帝熙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兔軟軟被帝熙的粗暴動作嚇得眼淚汪汪,她無助地看著白澤,希望他能站出來保護她。


    白澤的眼神變得冰冷起來,聲音低沉地說道:“帝熙,別太過分。”。


    帝熙嗤笑一聲:“我不管,她今天是我的。


    他的眼神裏滿是冷漠和無情。


    帝熙再次逼近兔軟軟,白澤毫不猶豫地擋在她麵前,與帝熙對峙。


    夜風中,兩個男人的目光交鋒,他們的眼神仿佛兩道閃電,在黑暗中碰撞出火花。


    “你真的要為了這個毫無價值的小東西與我翻臉嗎?”帝熙的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


    白澤的眉頭緊緊地皺著,心中權衡著利弊。


    兔軟軟看著他們,心裏既害怕又委屈,我該怎麽辦。


    白澤不會不管她的吧!


    她暗暗發誓,一定要想盡辦法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離他們越遠越好。


    帝熙退了一步:“好吧,今晚就算了,但從明天開始,兔軟軟必須跟我一起。”


    帝熙的語氣雖然依舊強硬,但還是做出了讓步。


    “明天再說。”白澤淡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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