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且留著她一命迷惑侯府眾人,等周王世子成功,等他手握侯府大權,屆時她也不過是一碗藥、一根繩就能解決的事。


    第二天認親,兩個人聯袂而來,陳文錦深情款款,黎月澄一臉的甜蜜,端的是蜜裏調油的恩愛夫妻。


    太夫人和顏悅色地說了幾句訓誡的話,南康郡主咬牙切齒,給的認親禮也單薄的可憐,故意打黎月澄的臉。


    黎月澄卻像沒有感覺似的,歡天喜地的收了。


    南康郡主卻氣得更厲害,越發認定黎月澄心懷不軌,裝模作樣,認親禮一結束就叫了黎月澄去她的院中立規矩。


    她是婆婆,管教自己的兒媳婦那是天經地義的。


    太夫人也知道,南康郡主憋著這一口氣,是一定要出出來的,要不讓她折騰黎月澄,她就會去跟陳雍鬧,相對於後者,太夫人寧願她折騰黎月澄。


    南康郡主讓黎月澄跪著抄經書,等到晚上黎月澄也站都站不起來了,是婆子將她抬迴來的。


    陳寶靈跟紀清漪說這些事情的時候非常的唏噓:「沒想到她為了嫁給我二哥這種事情都能做出來,我娘一心想娶個高門貴女,怎麽可能不折騰她呢?」


    「這些是她求仁得仁。」紀清漪道:「好在錦表哥疼她,有情飲水飽,你在這裏可憐她,說不定她滿心歡喜覺得自己幸福的不得了呢。你有功夫可憐她,還不如多練練手,為半個月後的入學考試做準備呢。」


    「也是。」陳寶靈笑笑,就將這件事情丟到了腦後。


    很快就到了芳華女子學院入學考試的當天,插花組的一百名閨秀分四個房間進行考試。


    紀清漪與陳寶靈都表現的很好,二人出了考場,顯得非常興奮。


    考場寬闊的庭院中,年輕的閨秀們都在等候宣布成績,然後再根據成績名次去挑選宿舍。


    有人認出了紀清漪,小聲議論著壽春長公主府上發生的事情,也有人主動上來跟紀清漪示好。


    陳寶靈笑嗬嗬的,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突然,有人高聲道:「不知這位紀小姐與邵家大小姐相比哪個更厲害一些呢?」


    這話一出,紀清漪神色就是一凜。


    今天邵明珠也來了,這人究竟是無意提起還是故意為之?


    立馬有人用更大的聲音附和:「那還用問嗎?當然是邵大小姐更技高一籌了。邵大小姐可是孟小姐的嫡親表妹,她的插花技術得到孟小姐的指點,我是親眼看過她插花的,技術非常高超,絕非一般人可比。」


    「是啊,是啊,誰不知道邵大小姐是插花界的後起之秀,還得到好些插花娘子的誇讚,絕非浪得虛名,的確不是一般人可以望其項背的。」


    看來邵明珠的名氣的確不小啊!


    「邵明珠的插花技術的確不錯,一般人當然比不上她。」陳寶靈冷笑道:「但清漪可不是一般人,試問皇後娘娘會將金剪刀賜給一般人嗎?」


    「陳寶靈,你有沒有聽說過老虎不在家,猴子稱霸王這句話?」


    眾人轉身,就看到邵明珠與孟靜玉在三四個丫鬟的簇擁下,眾星捧月而來。


    她華服美飾,豔光四射,下巴揚的高高的,一副睥睨天下的樣子。


    陳寶靈最恨她這個德行,大怒道:「邵明珠,你這是什麽意思?誰是猴子,誰是老虎?你給我說清楚!」


    「誰是猴子,誰是老虎,這還用說嗎?」邵明珠得意洋洋道:「我相信大家心裏都有判斷的。」


    陳寶靈不齒:「有種你就直說,吞吞吐吐算什麽本事?」


    「好,直說就直說。」邵明珠挑釁道:「要不是我因為身體不舒服沒去參加壽春長公主的賞花宴,憑紀清漪,她也配得到皇後娘娘的金剪刀?既然是僥幸得到金剪刀,就該低調做人,不料你們卻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滿世界的嚷嚷的,臉皮可不是一般的厚。」


    陳寶靈氣得哇哇亂叫,當場就要撲過去教訓邵明珠。


    孟靜玉突然道:「紀小姐的插花技術的確很好,得了皇後娘娘的金剪刀也是實至名歸。隻不過很多人都跟我一樣想知道紀小姐跟明珠二人究竟哪個才是插花界的後起之秀。既然如此,我看不如讓她們二人比試一番好了。分個高下,以後也省得為這種事情鬧得不愉快。」


    「比就比!」陳寶靈對紀清漪的插花技術有一種盲目的自信,她傲然道:「邵明珠一定會輸的。」


    「既然是比試,可不能白比。」邵明珠激將道:「輸的那個就離開芳華女學,自動放棄入學的資格!你敢應戰嗎?」


    陳寶靈臉色一變,登時就後悔了!


    她知道自己這是中計了。


    她跟清漪人生地不熟,可孟靜玉已經學完了一般的課程,正式拜師了,而且她還是孟皇後的侄女,地位尊貴。可以說,這芳華女學就是孟靜玉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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