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怡林去找丁和禮,水清也去了西廂房找爹娘。


    胡母緊張的手都有些抖。


    她是很喜歡丁佳佳,也看得中丁和禮秦怡林這對親家,但越是看得中越擔憂啊,人家條件那麽好,閨女嫁府城裏當有丫鬟伺候的夫人也是可以的,何必找文華這個泥腿子。


    胡父也緊張,不過麵上倒是還好,勸慰道:“沒事,咱們原先存了二十幾兩的家底,前年賣酒掙了六七十兩吧?


    去年給白老爺送土豆我和文華掙了好幾兩,後麵文華賣兔子估摸掙了十來兩,這次村子上分謝禮也有他一份,亦是五兩銀子,咱們在閨女這兒也沒啥花用,零零總總加起來也有上百兩銀子了,不算太差。”


    胡母知曉這個銀子不說放在山水村,就是放在牛頭鎮都不算差,勉強也能算得上家底豐厚,但,“咱們結親的要是村子上任何一戶人家的閨女,我也不用擔心,可丁家,旁人不知道,咱們能不知道?


    咱們家底太薄了,就怕讓人誤解。”尤其這還是藥材坊辦成後才讓水清去問,跟圖謀什麽似的。


    她隨即自責道:“都怪我,要是早點看出來文華有發的那方麵心意,在藥材坊還沒影的時候就去打聽,那時候咱們也略有家底,丁家必然不會以為咱們是圖銀子。”


    胡父撓撓頭,也不知道咋說。


    趕在藥材坊掙銀子,尤其又是分成了好幾次後,別說他們老兩口,就是文華喜歡佳佳,也不知道會不會被丁家人誤解是衝著銀子去的!


    兩人憂心忡忡,聽到院子裏秦怡林快步離開的腳步聲,擔心更甚。


    隻感覺時間過得格外漫長,方才等到女兒推門進來。


    “怎麽樣?”胡母衝了上去,小心翼翼的問。


    雙眼落在水清臉上,想看出來啥。


    “先坐著,慢慢說。”胡父搬來張椅子,讓閨女坐下,又拉著胡母坐下。


    水清先將爹娘最關心的說出:“丁嬸看得中文華,丁叔應該也看得中。”


    胡父胡母兩人鬆了口氣,急急問道:“她沒覺得文華是圖錢財?”


    水清想到秦怡林說的送簪子,那時候可還沒藥材坊,更不知道有後麵這麽掙銀子,文華那時候就喜歡佳佳,當然不會認為是圖錢財了。這個沒法細說,她搖了搖頭,說道:“丁叔丁嬸不是勢利眼的人,丁嬸說咱們家人口簡單,不是那錙銖必較之人,況且都喜歡佳佳,以後對佳佳好就成。”


    胡父胡母提家財來沒有優勢,提起喜歡佳佳,那是自信滿滿。


    胡父豪爽的說道:“那是!咱們家是厚道人,不管誰家姑娘嫁進來,都做不出苛待她的事。”


    也沒必要,漢子嘛,當然要在外麵打拚掙銀子養活妻兒才對,光克扣媳婦有啥用。


    胡母撫著水清的手,一下一下輕輕拍著,感慨:“想要日子蒸蒸日上,就得力氣往一處使,有力氣不留著對付外人,竟家裏折騰了,那日子能好過嗎?


    婆母磋磨媳婦,年歲不大的時候倒是快活,能沒有老的那一天?等老了還能有好日子過啊。


    你娘我才不做惡婆婆,讓自已晚年不幸福,像你爹說的,不管誰家姑娘嫁進來,咱們都不做磋磨人的事。”


    水清笑著嗯了聲,拎不清的人不分年紀大小,她娘明顯不在拎不清裏麵,這就好。


    胡母朝胡父看了眼,胡父立即喜滋滋說道:“那我去找老村長說說買地蓋屋子的事?”


    女婿這塊地大,說了給一塊給他們蓋屋子,但他們老兩口覺得還是得自已置辦才好。


    水清知曉爹娘無論如何不肯用他們的地,怕她在夫家在村子上抬不起頭,也不想文華和佳佳以後被人指點,好在村子上的荒地並不值錢,以胡家的家底置辦起來還是輕鬆的。


    爹娘以及文華這段日子一直在給她幫忙,給銀子堅決不要,不過沒事,她已經想好怎麽給以及給什麽了。


    “行,不過會不會有點早?”


    胡母樂嗬嗬道:“不早不早,等請媒人、納彩、合八字、定日子這一套下來,還不得個一年半載?


    買地蓋屋子置辦家具也得不少時日,可不得同時進行?


    文華今年十七了,爭取年底娶進門,要是年底沒有好日子,放到明年也成,但早早準備好總比到時什麽都沒有要好吧。”


    有備無患嘛,沒有條件也就算了,有條件成婚當然還是想熱熱鬧鬧風風光光的,不管胡家還是丁家都好看!


    水清一想也是。哪個女兒家不想被重視?


    她點頭道:“好,爹爹先去問吧,隻是先別提丁家,隻說你們覺得山水村好,想留下來。”


    “你爹又不傻,沒請媒人之前,那些話哪能說!”胡父大喇喇迴道。


    ·


    另一邊正在藥材坊看最後一批藥材製作情況的丁和禮,就見秦怡林急匆匆走來,還拉著他腳步匆匆轉到外麵。


    兩人一直走到遠離藥材坊的樹林底下,他茫茫然問道:“怎麽了?”


    他就出去一兩個月啊,這麽舍不得?


    還是擔心幹糧的事,嗐,一家人手藝差不是早就知道麽,有啥可急的!


    想到這,他安撫道:“沒事,在外麵吃差點就吃差點,難吃也沒事,你別急。”


    “我沒急!有的吃就不錯了,挑啥挑,有啥可挑的。”秦怡林想到還簪子時打聽來的消息,沒好氣的說道。


    丁和禮:......難道又到了那幾天?所以脾氣格外的暴躁?


    秦怡林牙齒縫中擠出話語:“你說說,文華送咱們佳佳簪子時,你還迴去咋打聽的?是誰迴來說他對咱們佳佳不是男女之情?”


    丁和禮一看這架勢哪有不明白的!當下反問:“難道我打聽錯了?”


    秦怡林不迴答,冷冷哼了聲。


    丁和禮努力迴想。


    一迴想方才發現他貌似少問了一句!


    他隻問到那簪子是不是定情信物,文華說不是,自已當初就認為文華沒那方麵心思,哎,他當初咋就沒繼續問上一句呢!


    “那、那現在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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