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夏去秋來,秋逝冬至。


    楊過半年裏勤於武道修煉,時常孫婆婆和周芷若也會出古墓來找他。


    新年到了,楊過也利用自己躋身一流的輕功下山了一趟,給把他當作自己孫兒般的孫婆婆添置了新衣,給周芷若帶了紙鳶和小船模型,唯獨故意漏了小龍女。


    好像也讓小龍女把他給記恨上了,因為今天就不見婆婆她們出來尋他。


    就在楊過拿出吉他時,周芷若火急火燎的跑了出來:“哥哥!婆,婆婆她死了,你快去看看婆婆吧,師傅要把她封入石棺裏了……嗚嗚嗚。”


    “怎麽會!”楊過滿臉的不可置信,孫婆婆不是沒被郝大通給打傷嗎,早知如此,自己就把生生造化丹給她吃了。


    原來孫婆婆自知大限將至,要周芷若將小龍女喊至跟前,交代後事:“姑娘,我古墓派人丁稀薄,那群臭道士雖說不能和我派比肩,但門下弟子眾多,江湖威望甚廣,這兩點我們不及矣。


    芷若倒是個好苗子,卻還要大幾年見功效,但哪天那個叛徒來了,你二人該如何是好?


    這些時日我時常琢磨,難道要我古墓派就此凋零?


    姑娘,老婆子我這輩子沒求過你什麽事,那楊過武功已有小成,心性純良,你帶師收徒,將來他必定能光大我古墓派。”


    孫婆婆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哪會看不出楊過對小龍女的鍾情,至於為什麽說他能光大門楣呢,那是因為楊過不僅對武道極有天賦,還無一日鬆懈,她早就想教導個男娃了,楊過的出現,可不就是為古墓平添了三分生氣嗎?


    “要我帶師收徒?”


    看小龍女還在猶豫,孫婆婆卻是等不及了,瞪大了眼睛道:“姑娘,算老婆子我求你了,你就當報答老婆子對你的養育之恩罷。”


    “好,我答應就是了。”


    孫婆婆聽了,身子無力軟下,含笑而終。


    等楊過見到她時,孫婆婆已是石棺中的冰冷屍體了。


    小龍女知道他要來,等他終見最後一麵罷,便要封棺了。


    楊過抵住石棺蓋,淚水流下臉頰,口中連道:“婆婆,怨我,怨我啊!”


    “婆婆是壽終正寢,與你何幹?”小龍女疑惑道。


    “我有增壽的丹藥,卻沒想到婆婆大限就在今日。”楊過抹了一把淚,看小龍女將石棺緩緩閉合。


    “人有生老病死,月有陰晴圓缺,就算她再多活一些時日又何用。”小龍女冷冷道,顯然對他的什麽增壽仙丹表示懷疑。


    楊過久久不語,小龍女又道:“孫婆婆臨終求我,要我代師收徒,你可願意?”


    楊過這才迴過神來,準是孫婆婆看出他的心意了,心中不由得更念她的好了,苦澀道:“弟子楊過,願拜入古墓門下。”


    小龍女將他領到祖師婆婆林朝英的畫像前,要他磕頭,磕完再磕旁邊的丫鬟,那是小龍女的師傅。


    “向那道人吐口唾沫。”


    楊過知道林朝英和王重陽的關係,又出於對死者的敬重,隻是象征性的吐了吐。


    “芷若拜見小師叔。”周芷若一直旁觀望,這時出聲。


    “龍師姐,以後我叫你姑姑吧,感覺師姐什麽的有些別扭。”楊過當然得按原來的叫,不然總覺得怪怪的。


    姑姑是什麽鬼?小龍女眉頭一皺道:“隨你,不過以後你要待我如師傅一般敬重。”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楊過輕笑道。


    入夜,小龍女要他和周芷若同睡於寒玉床上,她自己則睡到了繩索上。


    “阿兄呀,哦不對~是師叔,你冷嗎?”意識到口誤的周芷若吐了吐小舌頭。


    “我不冷,你這小妮子睡了有半年了吧?“楊過運轉內功心法抵禦寒冷,卻發現在這寒玉床上功法運轉極為困難。


    周芷若點點頭,覺得還是阿兄厲害,她可是好長時間才適應下來。


    “肅靜,明日早起練武。”小龍女冷淡的看著二人道。


    楊過看著小龍女橫陳在自己眼前的樣子暗自咽了咽口水,雖穿著幾層輕紗,卻還是難以掩飾她那誘人的身姿,再加之她的玉足已經褪去了鞋子羅襪,露出那可掌心輕捧的秀足,在些許燭光的映襯下仿佛透著晶瑩如玉的微光,纖巧三寸有餘,恰是一彎新月,細嫩誘人。


    小龍女似乎注意到了某人的目光,小腳兒不自覺的縮了縮,隨即一掌輕揮,燭火頓時滅了,隻留得黑夜中無盡的遐想。


    清晨,天剛蒙蒙亮,楊過輕輕扒開自己懷中酣睡的周芷若,狼狽的跑到古墓外換洗褻褲去了。


    小龍女一直跟在他身後,直到他出了古墓,才搖搖頭:沒想到他這麽大的人了還尿褲子,到底還是個孩子啊。


    楊過從自己小屋到古墓裏來迴幾趟,這才算徹底搬了家,他不喜歡一成不變的生活,所以前些日子下山買了很多吃食,他用磨好的麥粉做了野豬餡的包子,為了照顧小龍女,還有野菜餡的。


    小龍女從最先的烤肉,到現在的包子,倒也逐漸適應了每次嚐鮮的享受,不過她對素食情有獨鍾,肉類隻是嚐鮮。


    “姑姑,這個給你。”楊過從懷中掏出一枚帶著木香的桃木簪來,遞給小龍女。


    小龍女怔怔的看著簪子,和他有些慌亂的對視一眼道:“你沒事送我東西幹甚。”


    “新年禮物啊,現在還沒正月十五,我想還不算晚吧,芷若她們我都送了,哪裏能落下姑姑。”楊過解釋笑道。


    “可我沒東西給你。”新年禮物對小龍女來講很陌生。


    楊過繞到她身後,將她的銀簪子取了,換上自己的桃木簪說道:“姑姑以後教我武功,照顧我,不就是最好的禮物嗎?”


    小龍女被他舉動弄得渾身一顫,周芷若同樣瞪大著眼睛看著,連手中的包子擰成了麻花也仿若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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