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濤,末日前是個普通的房屋銷售員,每天忙著跑客戶、催貸款、帶人看房,想著哪天能賺夠錢在城裏買套自己的小公寓。


    可惜,那場災難來的太快,我們連後悔的時間都沒有。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了過去的秩序,社會變得和曾經的規則完全不同了。


    那場災難,改變了我們每個人的命運。末日之前的我們,忙碌在自己的世界裏,或許曾經感到焦慮,甚至抱怨過生活的瑣事。


    但現在,我們不再有這些奢侈的煩惱,活下去已經成為了唯一的目標。


    曾經繁華的都市遠郊如今已被廢墟吞噬,塵土和硝煙的味道彌漫在空中。街道上堆滿了被遺棄的汽車,商鋪的櫥窗玻璃破碎,街角的廣告牌倒塌,曾經的喧囂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裏的空氣中時常能聞到一種腐爛的氣味,那是變異的生物和喪屍們帶來的死氣。它們就像無窮無盡的噩夢,隨時可能從街角出現,撲向任何膽敢露頭的人。


    而我們,生活在這片廢墟之下,每一天都像是一場無聲的戰爭。


    我們每天都得小心翼翼地生活,盡量不讓那些怪物發現我們。這座小型便民店的地下“巢穴”,是我們唯一的避風港。


    我們之所以把這裏稱作“巢穴”,是因為活著的人隻剩下本能,像老鼠一樣在黑暗裏躲避獵食者。


    盡管天花板的一部分已經塌陷,而且這裏不算寬敞,但足夠容下我們這些幸存者,隻要不引起太大的動靜,應該能勉強撐下去。


    食物和水資源已經變得極度匱乏,每一次外出尋找物資,都像是與死神的一次博弈。


    我們不得不依賴高翔,雖然他有時太衝動,但畢竟年輕,身體強壯,能承受更多的危險,而老張和周婉的作用也不可或缺,前者負責修複電力維修,後者則是我們情感上的支柱,雖然她的眼睛經常因為過度擔憂而顯得無神,但她從未放棄過任何一個需要幫助的人。


    而最難纏的,還是趙磊。這個胖子,雖然在物資分配上有一手,但他那副精打細算的模樣,常常讓我們覺得他像是把我們當做了自己的財產。


    胖子趙磊給出的食物定量,實際上是我們活下去的唯一保障。每天早上那一小塊壓縮餅幹,已經沒有什麽味道,口感幹澀,但它足以讓我的胃暫時安靜。中午,一口罐頭,勉強能滿足一下最基本的生理需求。晚上,我們總能喝上一碗稀粥,甚至連清湯的味道都沒有,隻是一種模糊的粘稠感。


    有幾次,因為他對食物的嚴格管控,甚至差點引發內亂。我們曾經有過爭執,尤其是高翔那次和趙磊的衝突,險些讓我們之間的關係徹底破裂。


    那時候,他倆為了幾包壓縮餅幹爭執不下,趙磊死死拽住那包壓縮餅幹,而高翔則因憤怒而失控,幾乎把他打倒。


    幸好,最後還是周婉站出來,勸解了大家。


    不過,不管怎麽說,我們每個人都知道,在這個絕望的世界裏,依賴彼此才是唯一的生存之道。再多的爭吵和矛盾,都會在一場災難麵前顯得微不足道。


    新年的第一天,我們甚至沒能慶祝一番,連一頓完整的飯都難以滿足,超市、便利店早就成了空殼,貨架上隻剩下空瓶、碎片和散落的商品標簽。


    想聽我的真話嗎?好吧,其實還有一些能吃的東西!我們開始不再在乎食物的種類和品質,食物的存在本身就成了奢侈的恩賜。


    每當我們從廢墟中扒拉出一些罐頭,心中那股難言的狂喜幾乎讓我們失去理智。


    再普通的罐頭,哪怕是過期肉或者蔬菜水果罐頭,都能讓我們慶祝一番。食物不再是享受,而是生存的保障,能吃就好,總比餓著強。


    偶爾,老張會帶著隔壁房屋地下室裏麵,那些敢冒險、不怕死的年輕家夥,去城市深處尋找大型批發店。我們知道,那些地方往往潛藏著巨大的危險,喪屍成群,變異生物更是隨時可能從陰影中撲出。


    但如果能在這些地方找到一些還沒被破壞掉的物資,那可夠我們樂上好幾天!


    我最喜歡的事情就是老張順手給我們帶迴蓉川可樂!這該死的日子裏,隻要喝上一瓶可樂,所有的煩惱都在一瞬間消失了!


    通常,我們隻拿我們能攜帶的物品,然後迅速撤離,生怕逗留太久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要我來說,餓肚子、口渴、受傷,這些都還不是最糟糕的。在廢墟中,身體的痛苦固然讓人煎熬,真正讓人絕望的是,外麵那個充滿怪物的世界,它時刻在等待著吞噬我們最後的希望。


    喪屍是最常見的,它們曾經是人類的一部分,雖然普通喪屍的動作遲緩,但它們卻不知疲倦,不會停止追逐獵物的步伐。


    如果你在場,那麽你可以在廢墟中看到這些喪屍慢吞吞地遊走。它們的皮膚腐爛、骨頭外露,嘴巴裏發出低沉的呻吟聲,隨時準備撲向任何一個無防備的目標。


    最可怕的,是它們對聲音極為敏感。一旦聽見什麽動靜,就會朝著那個方向蜂擁而至,我們很快學會了絕對不能大聲說話,不能奔跑,連喘息都得盡量放輕,生怕一不小心因一聲不慎的咳嗽引來災難。


    但比喪屍更恐怖的,是那些變異生物。它們不像喪屍那樣行屍走肉,而是大自然的扭曲產物,進化(或說是退化)。有一次,我和高翔出去找食物,在一片廢棄的院子裏,我們看到了一隻畸形的狗,那隻狗的體型已經不再是我們記憶中的樣子。


    它的骨架變得扭曲而龐大,整個身體上長滿了鋒利的骨刺,宛如一隻走動的尖刀。而它的嘴巴,像鯊魚一樣裂開,幾乎能吞下一整個人。


    它沒有眼睛,但它能感知到我們的氣味,那種感覺,像是站在某個深淵的邊緣,明知道自己隨時可能跌進去,但卻無法迴頭。


    我們用盡了全部的力量,試圖躲開它。那隻狗就像是一個無聲的幽靈,始終追隨著我們的氣息,像陰影一樣糾纏不清。用了整整大半天的時間才徹底甩掉它,迴想起那個過程,我隻記得當時我和高翔都嚇得尿褲子了。


    那個該死的狗,一邊追一邊叫,似乎整個城市的喪屍都暴動起來,地麵都在不停震動,直到我倆藏進一個臭水溝,把身上的氣味汙染以後,狗才停止嚎叫。最後還得是那個臭狗和喪屍群打起來了,這才敢繞路迴家。


    不過,那天可得把其他人臭壞了,他們一周沒給我們好臉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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