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玉不知道這次的事件對於夏遠東是福是禍,騰達公司這邊卻是一片喜氣洋洋。


    公司沒遭受什麽實際損失,反而還淨賺了兩千萬。


    不過,對於這兩千萬的處理方式,王經理和馮友彬卻與齊遠航產生了分歧。


    三人坐在經理辦公室,商討起來。


    “老齊,我覺得這錢你還是自己留著吧。這事兒說到底是你和夏家之間的私人恩怨,我們沾光不太合適。”


    王經理也表示同意。


    “對啊,遠航,這事兒從頭到尾都是你一個人搞定,我們沒出什麽力,這錢拿著心裏不踏實,受之有愧啊。”


    齊遠航聽後,笑著搖了搖頭。


    “這可不行。夏家是衝著公司來的,損害的是公司的名譽,我出麵談判也是代表公司。這筆錢當然應該入公司賬戶。”


    王經理還想再勸,齊遠航卻抬手製止了他。


    “王哥,當初我們可是說好了,要共同進退,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現在公司有了進項,你們就想把我撇開?”他皺了皺眉,不滿地道,“你們這樣可太傷兄弟感情了!我可傷心了啊!”


    馮友彬見狀,笑道:“行行行,老齊,都聽你的,王哥,就依老齊的。”


    王經理也不再堅持,點頭表示同意。


    說起來,這兩千萬對騰達來說,還真是一場及時雨。


    解決了公司眼前的燃眉之急,也為未來的發展注入了新的活力。


    之前拿下“巨峰”公司的代理權,備貨資金就讓他們焦頭爛額,手忙腳亂。


    接下來還有“康健”公司的代理,元旦之後就要開始接受訂貨了,備貨資金的壓力一直很大,現在可以放開手腳為“康健”公司備了。


    馮友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咂咂嘴,半開玩笑地說:“要是夏家再來鬧一場就好了,又能進賬兩千萬。”


    王經理搖搖頭,拿起桌上的文件翻了翻:“哪有那麽多好事,還是踏踏實實掙錢最靠譜。”


    他放下文件,想起什麽似的,問道:“也不知道那黃毛小子現在怎麽樣了?”


    王經理的兒子和夏遠東年齡相仿,喜歡音樂,行事也不靠譜,他自然而然地對夏遠東的境況多了幾分關注。


    齊遠航靠在椅背上,雙手交叉放在腦後,沉吟道:“這次的事怎麽著也該讓他長點記性吧。”


    他想起陳海亮,那小子進了一趟看守所,完全變了個樣,像是脫胎換骨一般。


    夏遠東嬌生慣養長大,被同齡人追捧,到了那樣的地方,肯定觸動會很大。


    其實他對夏遠東並沒有太大的厭惡。


    雖然夏如濤父子不是個東西,但沈家玉絕對不是壞人,對兒子的那份慈母之心,他感覺得到。


    在這樣的母親寵愛下長大,夏遠東的本性應該不壞。


    當初他們到公司鬧事,保安趕到倉庫時,他的同夥被堵在倉庫裏麵,他並沒有扔下同夥獨自逃跑,而是拚命想把他們救出來。


    從這一點來看,這小子還挺講義氣。


    就是被家裏慣壞了,做事有點囂張。


    這次進去待一段時間,吃點苦頭,對他來說或許是件好事。


    說不定能讓他改掉一些壞毛病,變得成熟點。


    畢竟,他還年輕,還有機會重新開始。


    經曆一些挫折,對他的人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馮友彬彈了彈煙灰,說道:“年輕人嘛,誰沒犯過錯,這次的事就當給他個教訓。”


    王經理歎了口氣,說道:“希望如此吧,這小子也挺有音樂天賦的,別給耽誤了。”


    “行了,不說他了。”


    夏家的事,齊遠航不想多提,兩千萬的賠償款到賬,怎麽用好這筆錢才是正事。


    他拍了拍手,對王經理和馮友彬說:“還是想想怎麽把這兩千萬用好吧。”


    王經理和馮友彬也收起了之前討論夏遠東的心思,開始討論起公司未來的發展規劃。


    幾天後,中午。


    齊遠航在公司吃完午飯,準備去健身房上私教課。


    他走出辦公大樓,走向停車場。


    陽光有些刺眼,他抬手遮了遮。


    這時一個身影擋在了他麵前。


    “齊哥。”


    聲音略微沙啞,帶有磁性,卻又很陌生。


    齊遠航停下腳步,看著麵前的少年。


    瘦瘦小小,模樣清秀,似乎在哪裏見過,卻又想不起來是誰。


    “齊哥,我是遠東。”少年又道。


    “遠東?夏遠東?”


    齊遠航這才反應過來,驚訝地問。


    眼前的夏遠東和之前判若兩人。


    之前那頭張揚的黃毛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清爽幹淨的黑色短發。


    耳朵上的耳釘、脖子上的金鏈子也都不見了蹤影,穿著很是普通。


    一件灰色衛衣,黑色休閑褲,腳上是一雙簡單的黑球鞋。


    一點不誇張。


    齊遠航微微皺起眉頭,上下打量著他。


    “你出來了?找我有事嗎?”齊遠航語氣平靜地問道。


    他並不擔心夏遠東會有什麽過激行為。


    這小子的戰鬥力他可是見識過的,用“弱雞”來形容一點也不過分。


    他之前帶了七個人上來,齊遠航都不怕,更何況現在是單打獨鬥。


    夏遠東像是收起周身的刺,態度十分恭謹。


    “哥,我沒別的事,就是想向你道歉。之前的事是我做得不對,我太衝動了。”他低著頭,誠懇地道。


    齊遠航沒想到這小子大老遠跑來,竟然隻是為了道歉。


    他點點頭,語氣淡然:“你已經賠償了,這件事在我這已經過去了。至於其他的,看法院怎麽判吧。”


    說完,他便繞過夏遠東,繼續朝停車場走去。


    夏遠東沒有離開,而是亦步亦趨地跟在齊遠航身邊,就像趙天嶽那小子一樣粘人。


    “哥,我很佩服你。”夏遠東繼續說道。


    “佩服我?”齊遠航停下腳步,扭頭看向夏遠東,不解地問。


    這小子被他打了一頓,還被送進了看守所,現在居然說佩服他?


    這小子是屬核桃的?


    喜歡被人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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