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瑉聽到消息後,心急如焚地趕到了軍醫部。剛一進門,他那滿臉的焦急和擔憂之色便展露無遺,三步並作兩步地來到陸瑾床前。


    “你小子,怎麽搞成這樣?”陸澤瑉眉頭緊皺,眼神中卻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心,他看似擔憂地看著陸瑾,可這眼神卻讓陸瑾莫名地感到一陣寒意。


    陸瑾靜靜地趴在床上,微微皺眉,剛剛和程言在武器庫的那場意外仍讓他心有餘悸。背部的疼痛如影隨形,即便傷口經過處理已不那麽明顯,但每當藥物發揮作用時,那絲絲的刺激還是會讓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我沒事,叔就是點小傷。”陸瑾強撐著說道,他不想讓陸澤瑉看出自己的痛苦。


    “小傷?你都這樣了還說小傷,你可知道大家都很擔心你。”陸澤瑉嘴上說著關心的話,可嘴角那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卻出賣了他的真實想法。他一邊說著,一邊在床邊坐下,看似不經意地用手碰了碰陸瑾受傷的地方,陸瑾疼得差點叫出聲來。


    “你小子,不要命了?”陸澤瑉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責備與關心。他看著陸瑾,心中既氣憤又心痛。


    “我要不去擋著,砸到程言的怎麽辦。”陸瑾反駁道。他不後悔自己的決定,那一刻,是直覺也是本能。要不是替程言挨了那一下,恐怕現在躺在這裏的就是程言了。


    “瑉兄,這件事也怪我,是我沒注意。”程言低下頭,滿臉懊悔的表情如同陰霾籠罩在他心頭。他知道自己一時的疏忽導致了這一切,若不是陸瑾的舍身相護,後果不堪設想。


    陸瑾看著程言,安慰沒說道:“程言,別自責了,這隻是個意外。要是換做是你,你會這麽做的是吧。”他的聲音雖然因疼痛而有些虛弱,但話語中的真誠卻如暖流般在病房中蔓延開來。程言抬起頭,想要說些什麽,卻又被哽咽哽住了喉嚨。


    陸澤瑉走到床邊,對陸瑾說:“你好好養傷,別想太多。”話語雖短,卻飽含著長輩對晚輩的關懷。隨後,他微微轉頭,目光落在程言身上,“程言,你也別太往心裏去。”


    陸澤瑉的目光在程言身上停留,心中似有五味雜陳。沉默片刻,陸澤瑉看向程言,語氣平和說道:“程言你跟我出來一下。”


    陸瑾一聽,急忙開口:“叔,你別怪程言,是我自己的意思,跟他無關。”陸澤瑉看著陸瑾,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既有對他維護程言的欣慰,又有自己內心深處那難以言說的憂慮。“我沒要怪他,隻是有話和他說。”說罷,他轉身朝著病房外走去,程言看了一眼陸瑾,隨後便跟著陸澤瑉走出了房間。


    兩人來到了軍醫部外的長廊上,陸澤瑉沉默了一會兒,他的眼神在打量著程言,沒過一會他緩緩口。“你沒受傷吧?”


    程言微微一怔,顯然沒料到陸澤瑉第一句話是問這個,他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我沒受傷,陸瑾替我承受了那一下。”話語間滿是愧疚。


    “那就好。”陸澤瑉笑了笑又繼續道:“看來小瑾心裏對你改變了不少啊。”


    程言聽到陸澤瑉的話,心中泛起疑惑,他看向陸澤瑉,便詢問道:“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陸澤瑉背著手,在長廊上慢慢踱步,目光看向遠處,像是陷入了迴憶:“小瑾這孩子,從小性子就倔,打架的時候,從來沒有替誰擋過刀,他呢就像頭孤狼,走在自己的道路上,也遵循著自己內心的準則。然而,你程言,卻是那個打破他原則的第一個人。”


    程言靜靜地站在一旁,聽著陸澤瑉的話語,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在武器庫時的事情。架子搖搖欲墜,朝著毫無防備的他直直砸下。他清楚地記得自己當時的狀態,雙腳像是被釘在了原地,完全沒有逃跑的念頭。


    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陸瑾朝著危險衝了過來,他用自己的身體,為程言築起了一道生命的防線。那一瞬間,陸瑾的奮不顧身深深烙印在了程言的心上,成為了他永生難忘的畫麵。


    “我也未曾想到,在那樣的時刻,他會做出如此舉動。”程言平靜的說著。“當架子落下來的時候,我就跟定住了一樣,腦子裏也是一片空白。如果,不是陸瑾現在躺在那裏的就是我了。”


    陸澤瑉微微點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複雜的神色,“是啊,小瑾這次的行為,也表明了你在他心裏的位置很特殊啊。”


    陸澤瑉的話讓他的思緒瞬間被拉迴到在武器庫的那一幕,陸瑾的臉緩緩靠近他,每靠近一分,周圍的空氣就仿佛愈發滾燙。那近在咫尺的距離,讓他們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心跳,一下又一下。


    程言隻覺得一股熱流從心底湧起,迅速蔓延至全身。他的臉瞬間紅了起來,那熱度仿佛要將他灼燒。他有些慌亂地避開陸澤瑉的目光,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鹿,眼神開始四處遊離。他的心跳愈發急促,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陸瑾那近在眼前的臉龐,還有那眼中帶著自己有些不知所措的倒影。程言努力地讓自己平靜下來,他深吸一口氣,他不知道該如何迴應陸澤瑉的話,因為他自己也對陸瑾的舉動感到迷茫。


    陸澤瑉的目光始終落在程言身上,程言那一係列奇怪的舉動自然沒能逃過他的眼睛。隨後輕聲問道:“你怎麽了?沒事吧?”


    程言像是從遙遠的思緒中被猛然拽迴現實,眼神中尚有一絲慌亂。“啊?”他短暫地停頓了一下,隨後急忙迴答,“沒有,總之謝謝你告訴我這些。”程言話語聽起來平靜如常,但也有一絲緊張。


    陸澤瑉嘴角微微上揚,心裏暗忖:“看來他對小瑾的事很感興趣呢,我要不要再多透露一些?”嘴上則說道:“沒什麽,你還想知道小瑾其他的事嗎?”


    程言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和好奇,他看向陸澤瑉,小心翼翼地問:“這個可以說嗎?”


    陸澤瑉微微轉頭,看了眼屋裏的陸瑾,他心想:“小瑾啊,希望我這麽做不會給你帶來困擾,可我感覺這兩人之間似乎有著特殊的緣分。”他轉迴頭,對程言說:“當然可以。”


    兩人在走廊裏交談甚歡,他們的笑聲和話語聲在裏迴蕩。此時,屋內的陸瑾似乎有所察覺,他看向門口,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陸瑾站起身,緩緩走向門口,準備加入他們的談話,而走廊裏的兩人依舊沉浸在那些有趣的故事中,渾然不知陸瑾的靠近。


    “你肯定想不到,小瑾他10歲的時候居然還尿床呢。”陸澤瑉的話剛一出口,程言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10歲還尿床?”程言滿臉驚訝,又帶著幾分好奇地問道。


    “是啊,當時啊,他還讓自己養的貓背鍋呢。”陸澤瑉說著,臉上也浮現出忍俊不禁的笑容。


    “不會吧?自己闖的禍竟然讓貓來頂罪?”程言瞪大了眼睛,話語裏滿是不可思議。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小男孩把尿床的責任推給無辜小貓的畫麵。“那後來呢?他是怎麽讓貓背鍋的呀?總不能直接說是貓尿的吧?”


    程言的好奇心被徹底勾了起來,陸澤瑉嘴角微微上揚,賣起了關子:“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呀,把那隻貓抱到濕了的地方,然後就開始大喊,把大家都引了過來,裝作一副委屈又氣憤的樣子,說小貓太調皮,把他的床尿濕了。”


    “你肯定想不到,小瑾他10歲的時候居然還尿床呢。”陸澤瑉的話剛一出口,程言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笑聲在安靜的走廊裏顯得格外清脆,仿佛將周圍的空氣都染上了歡快的色彩。


    “他10歲還尿床?”程言滿臉驚訝,眼睛睜得大大的,像是聽到了什麽天方夜譚,又帶著幾分好奇地問道。那模樣就像是一個被神秘故事深深吸引的孩子,迫不及待地想要挖掘更多細節。


    “是啊,當時啊,他還讓自己養的貓背鍋呢。”陸澤瑉說著,嘴角的笑意越發明顯,臉上也浮現出忍俊不禁的笑容。他仿佛陷入了那段有趣的迴憶中,眼神裏閃爍著一絲懷念,“你是沒看到那場景,小瑾醒來發現尿床後,那慌張的小眼神,四處亂轉,就像個小賊似的。然後啊,他就盯上了在床邊打盹兒的小貓,那鬼點子一下子就冒出來了。”


    “不會吧?自己闖的禍竟然讓貓來頂罪?”程言瞪大了眼睛,話語裏滿是不可思議。同時,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小男孩把尿床的事推給無辜小貓的畫麵。“那後來呢?他是怎麽讓貓背鍋的呀?總不能直接說是貓尿的吧?”程言的好奇心被徹底勾了起來,身子微微前傾,急切地等待著陸澤瑉繼續講下去。


    陸澤瑉嘴角微微上揚,賣起了關子:“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呀,把貓抱到濕了的地方,然後就開始大喊,把家裏人的那些仆人都引了過來,裝作一副委屈又氣憤的樣子,說小貓太調皮,把床尿濕了。”陸澤瑉邊說邊模仿著陸瑾當時的表情,把程言逗得又是一陣大笑。


    “不過呢,”陸澤瑉頓了頓,“最後還是被我們發現了真相,小瑾那小臉啊,紅得像個熟透的蘋果,別提多好笑了。”陸澤瑉說。


    程言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他擦了擦眼睛,對陸瑾又有了新的認識:“真沒想到,他小時候還有這麽有趣的一麵。”


    但他們沒有發現,陸瑾此時站在他們背後,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寫滿了尷尬。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小時候的糗事會被陸澤瑉在程言麵前說得繪聲繪色,那感覺就像自己最的小秘密被公之於眾,讓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過了好一會兒,陸瑾終於忍不住開了口。“你們……你們在說什麽呢?”陸澤瑉和程言聽到聲音,身體一僵,轉過頭來看到陸瑾,氣氛瞬間變得更加微妙起來。程言有些不知所措地撓了撓頭,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而陸澤瑉則是一臉壞笑地看著陸瑾,似乎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


    “講你小時候,怎麽把貓當替罪羊呢。”陸澤瑉笑著看著陸瑾,他迫不及待地要和程言分享下一個故事。


    “不是。這事你還敢說,我不要麵子了?”陸瑾先是惡狠狠地瞪向陸澤瑉,而後,他又有些慌亂地看向程言,眼神裏滿是緊張與尷尬。


    “要不要再把你 12 歲那年,你進女……”陸澤瑉剛要說下去,卻被陸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捂住了嘴巴。“別說了,給我在程言麵前留點麵子。”陸瑾壓低聲音說道,那聲音帶著一絲哀求,又有幾分羞惱,他感覺自己的心跳快得像要蹦出嗓子眼兒了。


    陸澤瑉掙紮了幾下,好不容易掙脫開陸瑾的束縛,卻還是忍不住笑意。“你也知道要麵子啊?當初你讓貓背鍋的時候,怎麽沒想著給自己留點兒麵子呢?”陸澤瑉挑了挑眉毛,一臉得意地看著陸瑾。


    陸瑾又氣又急,他狠狠地瞪了陸澤瑉一眼。“那都是小時候不懂事,你現在提這些幹嘛?”


    程言在一旁看著這叔侄倆的鬧劇,先是有些驚訝,而後又覺得好笑。“其實那些都是小時候的趣事啦,大家都有過調皮的時候。”程言笑著說,眼睛看向陸瑾,又繼續道,“我不會放在心上的,別擔心。”


    陸瑾聽到程言的話,很感激地看向程言,“嗯,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希望你別因為這些對我有什麽奇怪的看法。”陸瑾輕聲說道,但仍有一些擔憂。


    陸澤瑉見狀,也收起了那副調侃的模樣,“好了好了,我不說了,咱們都別再提這些了。不過,你小時候那些事可真是夠精彩的,每次想起來都覺得好笑。”陸澤瑉邊笑邊說道。


    陸瑾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知道,自己這些糗事恐怕已經深深地印在了程言的腦海裏,但此刻也隻能希望程言真的不會因此而改變對他的看法了。畢竟,在程言麵前,他還是希望能保持一個良好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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