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被緊緊綁在一起,四周彌漫著沉悶而壓抑的氣氛。梁書源率先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沉默,他皺著眉頭,神色凝重地問道:“你們怎麽也被抓了?”


    陳梓平無奈地歎了口氣,臉上滿是懊悔之色,迴應道:“還不是劉俞一個噴嚏。你們呢?”


    梁書源苦笑著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與自嘲:“陸瑾一個打滑。”


    眾人麵麵相覷,一時之間都陷入了沉默。陳梓平此刻的反應和程言如出一轍,滿心的懊惱與困惑交織在一起,卻不知從何說起。張如生滿臉茫然,眼神中透露出疑惑與不解,顯然還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麽被抓的。周景行張了張嘴,想要吐槽卻又不知該如何表達心中的鬱悶,最終隻能無奈地閉上嘴巴。


    而那兩個打草驚蛇的人,劉俞滿臉懵懂,似乎還沒從剛剛的意外中迴過神來。陸瑾則是氣不打一處來,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劉俞更加不知所措,委屈地嘟囔著:“誰知道一個噴嚏會惹出這麽大的麻煩。”


    陸瑾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惱怒:“我哪知道我一個打滑還能暴露位置。”那絲惱怒中夾雜著懊悔與不甘。


    周景行終於忍不住開口道:“現在抱怨也沒用,我們得想想辦法怎麽逃出去。”他的聲音急切而焦慮,眼神中透露出對現狀的擔憂和不確定性。


    “別白費力氣了,要是到了戰場,就我們現在連命都沒了。”陳梓平的臉色陰沉,眉頭緊鎖,仿佛已經預見到了最糟糕的結局。


    “不是說好了,我們是俘虜嗎?”梁書源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迷茫,似乎對自己目前的身份感到困惑。在他看來,俘虜或許意味著還有一線生機,但眼前的困境卻讓他感到無比的迷茫。


    “你見過誰家讓俘虜就這麽綁著不上刑的?”周景行沒好氣的說。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憤懣和不滿,


    “優待俘虜你沒聽過嗎?”梁書源說。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期待,仿佛在渴望著敵人能夠遵守戰爭的規則,給予他們應有的待遇。


    “就咱們這樣的,還需要優待?要是真打仗,早就給你找個地吃槍子了。”周景行身體微微顫抖,顯然被自己的想象所嚇到。


    “老周,我才發現。原來你這麽膽小啊?”梁書源說。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然而,卻並未起到預期的效果,反而讓周景行更加憤怒。


    “誰膽小了,我說的是事實。”周景行說。他的聲音提高了幾分,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倔強。


    “裝,給我裝,一說到吃槍子你抖什麽?”梁書源說。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嘲諷,似乎在故意刺激周景行。


    “我哪裏抖了,看錯了吧你。”周景行說。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但他仍然試圖掩飾自己的恐懼。


    這時,陸澤瑉走了過來。看著自己的舍友被自己抓,心裏別提多高興了。他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狡黠。


    “兄弟們說什麽?”陸澤瑉說。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好奇,仿佛在期待著聽到一些有趣的話題。然而,他的話語卻讓眾人陷入了沉默。


    “沒說什麽,就是隨便嘮嘮。”梁書源笑嗬嗬的說。然而,他看似輕鬆的語氣,卻顯得有些勉強。


    “都這節骨眼上了,你們還能嘮起來啊。”陸澤瑉說。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驚訝,似乎對眾人的淡定感到不可思議。在他看來,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眾人應該感到恐懼和絕望,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輕鬆地聊天。


    “咱們不是俘虜嗎,嘮嘮不挺正常?”梁書源說。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仿佛在接受自己的命運。在他看來,既然已經成為了俘虜,那麽就隻能聽天由命,等待著命運的安排。


    “要知道,要是碰見那幫軍閥你們還能張開嘴嗎?”陸澤瑉說。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警告,仿佛在提醒眾人他們所處的危險境地。在他看來,軍閥們是殘忍而無情的,他們不會對俘虜有任何的憐憫和同情。如果眾人不小心碰到了真軍閥,那麽他們的命運將會更加悲慘。


    “那這麽說。在瑉兄這裏,我們已經是死人了是嗎?”程言的話語平靜而沉穩,他微微揚起下巴,直視著陸澤瑉,似乎在等待一個更明確的答案。


    “沒準,我們都已經被燒成灰了也說不定。”陳梓平的臉上露出一抹苦笑,仿佛已經看淡了命運的無常。


    “還是程言和陳梓平有自知之明,就是可惜了一點。”陸澤瑉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複雜的笑容。那笑容中既有得意,又有一絲惋惜。


    “陸兄,你是怎麽在那麽短時間內布置這些陷阱的?”張如生問道。張如生的臉上滿是疑惑,他實在想不通陸澤瑉是如何做到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布置出如此精妙的陷阱。


    陸澤瑉停下腳步,微微一笑,說道:“我沒有準備啊,這並不難。我了解你們的習慣,也知道以程言的個性可能會出現的地方。所以,我隻需要在關鍵的位置安排幾個人,一旦你們有動靜,他們就會立刻跑迴來報告。然後,我就可以根據他們的報告,迅速做出反應,布置陷阱。”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自信和從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看來這方麵我真的不及陸兄。”程言微微頷首,露出一抹欽佩之色。他的語氣誠懇,毫無半分虛假之意。在這困境之中,他不得不承認陸澤瑉在謀略布局上的卓越才能。


    “可別那麽說,我也隻是課堂上的那點知識。”陸澤瑉淡然一笑,語氣謙遜。


    “該把我們放了吧?”陸瑾突然開口道。


    “那可不行。還沒到營地呢。”陸澤瑉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陸瑾的請求,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我說你能不能學學劉俞,安安靜靜做個屍體好嗎?”程言眉頭微皺,有些無奈地看向陸瑾。


    “關你什麽事,要不是你瞎指揮,我們能落入陷阱?”陸瑾怒視著程言,語氣中充滿了責備。他認為是程言的錯誤決策才導致了他們如今的困境。


    “要不是你,咱們能被抓?”程言也不甘示弱,立刻反駁道。 他對陸瑾的指責感到不滿。


    “你還好意思說我?要不是你關鍵時刻掉鏈子,我們何至於此?”程言提高了音量,情緒越發激動起來。


    陸瑾的臉色漲得通紅,繼續道。“你有什麽資格指責我?你作為指揮者,沒有準確判斷局勢,盲目行動,才讓我們中了陸澤瑉的陷阱。”


    “我那是根據當時的情況做出的合理決策,哪成想,你一個打滑能暴露位置。”程言的聲音鏗鏘有力,字字如針般刺向陸瑾。


    “合理決策?我看就是瞎指揮。你根本就沒有考慮到實際情況,隻憑自己的臆想行事。”陸瑾毫不留情地迴擊道。


    兩人你來我往,爭吵聲越來越大,仿佛要把心中的所有不滿都宣泄出來。周圍的人看著他們,臉上露出無奈的神情。梁書源忍不住開口道:“好了好了,你們倆別吵了,現在爭吵有什麽用?”


    “大家都一個宿舍的,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沉默半天的劉俞立刻開了口。他的臉上滿是焦急,顯然不希望看到舍友們如此激烈地爭吵。


    “陳哥,你們宿舍就這樣嗎?”一名學員問道。他的眼神中帶著好奇和困惑,似乎對這種爭吵的場麵感到十分意外。


    “習慣了。”陳梓平淡淡的迴答道。他仿已經對程言和陸瑾的爭吵早已習以為常。


    張如生和周景行完全沒有說話。畢竟,不是沒有勸過。隻能默默地看著二人,因為,他們知道,在這個時候,無論說什麽都無法阻止兩人的爭吵。


    然而,程言和陸瑾依舊沉浸在激烈的爭吵中。他們呢聲音在迴蕩著,每一句話都帶著尖銳的指責和不滿,仿佛要將對方徹底擊垮。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爭吵卻沒有絲毫停止的跡象。直到演習結束的信號響起,程言和陸瑾才仿佛如夢初醒般停了下來。他們看著彼此,臉上都露出疲憊的神情。周圍的人也鬆了一口氣,這場漫長而激烈的爭吵終於結束了。


    在演習結束後的總結會上,程言和陸瑾都默默地坐在一旁,而陸澤瑉站在台上接受著教官的表揚。陸澤瑉的臉上洋溢著自豪的笑容,他的出色表現得到了眾人的認可。程言和陸瑾看著台上的陸澤瑉,心中各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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