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快起床啦。”程言輕柔地拍了拍伏在自己身上的陸瑾,那聲音帶著一絲催促之意,卻又不失溫和。


    陸瑾隻是微微睜開雙眼瞥了一眼程言,嘟囔著:“再讓我睡會兒嘛,困死了。”說完,便再度陷入沉沉的睡眠之中,仿佛被那周公的邀約緊緊牽絆,難以掙脫。


    程言見狀,無奈地輕歎一口氣,那歎息聲中夾雜著些無奈。他望著陸瑾那毫無戒備的睡臉,那麵容在睡夢中顯得格外安詳,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指輕輕戳了戳對方的臉頰,似是想要以此喚醒沉睡中的人兒,嘴裏還念叨著:“你這家夥,真是個小懶蟲。”


    沒過多久,那異樣的觸感使得陸瑾仿佛被強力彈簧猛地彈起一般,驟然蹦了起來。


    他以極快的速度從程言身上撤離,慌裏慌張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手忙腳亂地將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風,抵禦某種未知的威脅。其動作之慌亂,盡顯內心的不安與警惕。


    “你幹什麽呢?又想對我做什麽壞事?”陸瑾的聲音裏滿是警惕與不安,那語調微微上揚,帶著明顯的質問口吻。


    “我能對你做啥壞事,不就是想叫你起床嘛你看現在幾點了,再不起床可就錯過晚飯了。”程言一臉無辜地說道。


    “我才不信你呢,每次你都沒安好心。”陸瑾皺著眉頭,氣唿唿地迴應著。


    “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程言緩緩坐直身子,在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後,他的身軀顯得頗為僵硬,扭動著身軀試圖緩解這份不適,那動作帶著些許遲緩與艱難。


    “我不管現在幾點,但我告訴你,我現在可一點都不怕你。”陸瑾揚起下巴,擺出一副強硬的模樣,試圖以此彰顯自己的無畏。


    程言看著他,隻是微微露出一抹笑容,那笑容裏似有深意,接著說道:“看來啊,你還真是個雛兒。”


    “你說啥?”陸瑾瞪大了眼睛,眼眸中充斥著疑惑與不滿,那眼神猶如燃燒的火焰,直直地盯著程言,仿佛要從他口中逼問出這句話背後的真正含義。


    “我說你是個雛兒。”程言一字一頓地再次重複道,語氣依舊淡然,可那目光中卻流露出一絲戲謔之意。


    “你這小子,說誰是雛兒呢?”陸瑾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他立刻用力甩開身上的棉被,那動作帶著一股難以抑製的憤怒與衝動,似是要借此發泄內心的憤懣。


    “你呀,怎麽要我把下午的事情再給你迴憶一遍?”程言笑著說道,眼神中流露出的戲謔之意愈發明顯,如同在戲耍一隻被困在籠中的小獸,享受著對方因自己話語而產生的慌亂與憤怒。


    陸瑾聽聞此言,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那原本漲紅的臉頰此刻仿佛被濃重的陰霾籠罩,愈發顯得陰沉。


    他緊緊咬著嘴唇,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然而下午的一幕幕不斷在他的腦海中閃現。


    他迴想起自己不小心趴在程言身上,而自己的某一處也不受控製地挺立起來。不得不承認,在某些方麵,他確實如程言所說,還真是個雛兒呢。然而,這份自知之明卻讓他更加羞憤難當,內心的不甘與倔強如同野草般瘋長。


    陸瑾本就是個脾氣急躁的人,被程言幾句話一激,頓時火冒三丈,揮起拳頭就朝著程言打去。程言沒想到他真的會動手,下意識地往旁邊一閃,陸瑾這一拳就落了空。


    可他用力過猛,腳下一個打滑,整個人就不受控製地朝著程言撲了過去。程言躲避不及,被他結結實實地壓在了身下。


    而且這一幕還被張如生和周景行看見了,不過好在兩個人見到此情景就立刻離開了。然後兩人就這樣僵持著。陸瑾身體的某一處因為這一舉動,也不受控製地挺立起來,


    隨著,時間就慢慢過去了,加上上午本就有些疲憊,漸漸地,兩人的眼皮開始打架,竟然就這麽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等陸瑾再次醒來,已經是傍晚,發現自己還趴在程言身上,頓時又羞又惱,所以才有了後麵被程言調侃時的過激反應


    “你……我可告訴你,我絕非是對你心存畏懼,等我尋到證據,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跪下來喊我爺爺。”陸瑾氣勢洶洶地說道,眼神中滿是倔強與不服,那話語中透著一股狠勁,仿佛要與程言一決高下,以挽迴自己那已然受損的顏麵。


    “那我就拭目以待。”程言神色平靜,麵對陸瑾的挑釁,絲毫不為所動,依舊保持著那份從容與淡定。


    “你可別後悔,你陸爺爺我可不是那麽輕易就會原諒一個人的。”說完,陸瑾一把拿起一旁的物品,怒氣衝衝地離開了寢室。


    恰在此時,張如生等人也迴來了。他們邁進寢室的那一刻,瞧見坐在那裏的程言以及剛剛離開的陸瑾,臉上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


    那目光在程言和門口之間來迴遊移,試圖從這看似平常卻又透著些許怪異的場景中探尋出些許端倪。


    “你們迴來了啊。”程言有禮貌地打了一聲招唿。


    “程言,你和陸瑾這是咋迴事兒呀?剛才看陸瑾氣唿唿地出去了,臉色可不好看呢。”張如生率先開口問道,一邊說著一邊把書包放在自己的床位上。


    “沒咋迴事兒,就是鬧了點小別扭。”程言輕描淡寫地迴答道,眼神卻不自覺地躲閃了一下。


    “鬧別扭?他還能跟你鬧別扭?”陸澤瑉也湊了過來,一臉好奇地追問著。


    “就是起床的時候有點小摩擦,沒啥大不了的。”程言繼續解釋著,心裏卻暗暗希望他們別再問下去了。


    “不對吧,程言,你這模樣可不太像隻是小摩擦呀。”梁書源皺著眉頭說道,他的目光在程言亂糟糟的頭發和不整的衣服上打量著,“而且你這頭發亂得像雞窩,衣服也皺巴巴的,是不是發生什麽別的事兒了?”


    “真的沒什麽別的事兒,就是睡覺姿勢不對,把頭發和衣服弄亂了唄。”程言無奈地聳聳肩,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自然些。


    “那陸瑾為啥那麽大火氣呀?”陳梓平也加入了詢問的行列,他看著程言,眼神裏透著一絲疑惑。


    “他那脾氣,你們還不知道?一點小事兒就容易上火。”程言笑著打趣道,試圖把話題帶過。


    “我看沒那麽簡單吧。”張如生小聲嘀咕著,他總覺得程言和陸瑾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麽不為人知的事情。


    “時間還早,我去圖書室看會書了,晚上把門留著就好。”說著,程言立刻站起身來,他順手整理了一下衣服。


    可哪曾想,剛一站起來,腰部突然傳來一陣強烈的痛感,讓他一個沒站穩,又摔迴了床上。那疼痛如同銳利的針,狠狠地刺進他的腰部,讓他忍不住低聲咒罵著。


    “操,早知道先活動一下了。”程言小聲地咒罵著,那話語中透著一絲懊惱,可這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情緒卻讓眾人更加覺得事有蹊蹺。


    而眾人的臉上則露出了複雜的表情。尤其是周景行和張如生,都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那難以言說的猜測。


    陸澤瑉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詢問,但又不知該從何說起。梁書源和陳梓平則皺著 眉頭,眼神在程言和門口之間來迴遊移,感受到了一種別樣的尷尬。


    程言坐在地上,輕輕地揉著自己的腰。當他迴頭看到眾人的反應時,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疑問。


    他再次試圖起身,可腰部的疼痛依舊強烈,讓他不得不暫時放棄。


    這時他感覺到別樣的目光在看著他,他轉過頭對其他人說道:“你們別瞎想啊,我真的隻是因為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所以才會這樣。”程言無奈地解釋道,那聲音中透著一絲懇切,試圖以此打消眾人的疑慮,可那話語在這已然充滿猜疑的氛圍中,卻顯得有些無力。


    可眾人哪裏能輕易相信,陸瞬間變得十分尷尬。陸澤瑉再三猶豫之後,終於開口問道:“程言,你和陸瑾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而且這情況可不像是睡了一覺那麽簡單吧。”


    那話語打破了沉默,卻也將這尷尬的氣氛推向了一個新的高潮,讓眾人的目光更加緊緊地聚焦在程言身上,等待著他的迴答。


    梁書源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你這模樣實在讓人不得不懷疑。”那語氣中透著一股肯定,似乎已經認定了程言有所隱瞞。


    程言歎了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表情顯得更加真誠。“真的隻是巧合,我睡覺的時候姿勢可能不太對,所以腰有點疼,沒別的事。”他耐心地解釋著,但眾人依舊半信半疑。


    他們的目光也緊緊地盯著程言,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一些端倪。程言也被眾人看得有些不自在,他再次強調道:“我真的沒有說謊。”


    可是,眾人的疑慮並沒有因此而就消除。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不知道該相信誰的話。在這尷尬的氣氛中,每個人的心中都充滿了疑問,而程言也陷入了無奈的境地,也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讓眾人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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