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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繞過正在打盹的守衛,賀鴻雪摸到關著綠旋的牢房門前,輕聲地把綠旋喚起。


    “綠旋,醒一醒。”賀鴻雪拾了根稻草,捅了捅正在昏昏欲睡的綠旋。


    “嗯?叫我?”綠旋一臉迷茫,仿佛忘記了自己的名字似的,睡眼惺忪地看著牢房外的賀鴻雪。


    “你是?”綠旋明顯是記憶收到篡改,神誌有些不清楚。


    “是我,賀鴻雪,你快想想。”


    “賀鴻雪?”綠旋使勁兒迴想,終於在記憶的角落裏掀開了一層薄紗,“啊,賀鴻雪,對了,我是綠旋。”


    “你怎麽迴來了,他們都在抓你,你快走。”綠旋終於想起了二人的身份和處境。賀鴻雪不離開,反而開始撬鎖,一邊撬一邊輕聲說:“我走了也沒用,你們穆先生說了,每個人都需要在這個舞台上演出自己的角色,但是又不能忘了自己是誰。”


    說話間她已經把簡單的鎖頭給撬開了,打開牢房門鑽了進去。綠旋看著她的動作,還是一頭霧水,但是既然是穆先生的吩咐,那一定不會出錯。


    賀鴻雪把在神殿看到的神像給綠旋描述了一遍,問她魔界是否有這樣的神祇。


    綠旋搖搖頭:“魔族的神祇有不少,但是這樣的我沒聽說過。”


    賀鴻雪陷入沉思,這不知道從哪裏來的神祇要求所有進入平麵之月的修士,按照祂的劇本驗完這場戲,她也不知道究竟這座城中到底有多少修士。突然間一個猜想出現在賀鴻雪的腦海裏。


    “綠旋,還記得我們剛進入山海秘境的時候,這座城是不是空無一人,但是設施齊全,好像一夜之間居民全部消失了。”


    綠旋點點頭,此刻她和賀鴻雪說話間已經恢複了正常的神誌,終於可以恢複思考的能力。


    “所以,這個神祇費力要迴溯的這場祭祀,有沒有可能和整個城市變成空城有關?”賀鴻雪道出了自己的猜想,但是這又有什麽意義呢?


    賀鴻雪不知道,綠旋也不知道。賀鴻雪不禁腹誹,別人在秘境裏都能遇到好些天材地寶,為何自己每次經曆秘境都會陷入解謎的境地,這到底是是一種幸運還是不幸,她不好說。


    總覺得自己掌握的信息還是太少,賀鴻雪腦海裏碎片化的信息還無法拚成一個完整的事實,她覺得自己應該和張穆再交換多一些信息,他進來的早,總知道的比自己要多一些。


    片刻的沉默後,綠旋突然說道:“你說的那尊神像,雖然我的印象裏沒有那樣的神祇,但是魔界好像確實有過相似的種族,而且他們確實已經被滅族了。”


    賀鴻雪聽到這個消息,差點就從地上彈了起來。


    “你說的那個種族,似乎是個崇拜星辰的種族吧。”一直沒出聲的隔壁房的正初突然發言,把她們倆嚇了一跳。


    賀鴻雪爬到圍欄處望著正初,用充滿希冀的眼神看著他,希望他能多說點信息。


    “你別看我,再多的我也不知道了。”正初被她嚇了一跳,挪了挪自己的位置,繼續說道:“那都是幾百年前的傳聞了,一個崇拜星辰的種族,在彗星來的那一夜一瞬間全城消失了。”


    賀鴻雪聽聞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實在是超出她預計的詭異情形。羽雲台的大部分術法同樣也是依托於星辰,卻從來沒有聽說過彗星過時毀滅一座城的記錄。


    “彗星來的那一夜……”賀鴻雪念叨著這句話,決定今夜出去看看天象。賀鴻雪是現任疏星閣閣主,正如疏星閣名,離任疏星閣主雖然星辰術法爐火純青,但是對於占星、閱讀星軌之事卻不甚擅長。描繪星圖是掌門摘星樓一脈的秘傳,她賀鴻雪在這方麵是在稱不上優秀,堪堪隻比普通弟子稍好一些。


    “你又撬鎖幹嘛?”綠旋不解地看著悄聲行動的賀鴻雪,一邊為她放風,守衛還在一旁昏昏欲睡,完全沒注意到這邊已經行動了半天。


    “我上神殿頂上看看星軌。”賀鴻雪不放心,那句“彗星來的那一夜”是否指的就是兩天後的祭祀之時。


    “現在大白天,你看什麽星星。”綠旋覺得荒謬,但還是幫她放著風。


    “星星並不是晚上才有,星辰無時無刻都在運行,隻不過夜裏比較容易觀察。”賀鴻雪沒有多解釋其中道理,悄悄爬出了牢房門,又從張穆特供的那個小門裏爬了上去,張穆依舊不在自己的房間裏,不知道去哪兒視察工作去了。


    賀鴻雪又走過那個長長的木質走廊,來到神殿裏,摸著旁邊的一個暗門,打開一開果然是螺旋上升的階梯。


    “之前有這個門嗎?”賀鴻雪心裏有些奇怪,怎麽感覺這個門出現得很突兀,但時間也不容得她多想,她三步並做兩步爬上了螺旋樓梯,沒多久便爬到了神殿頂端的鍾樓上。


    經過一晚上的折騰,神殿的守衛也累了,此刻沒有人換班值了一夜的守衛一個個都昏昏欲睡。賀鴻雪從鍾樓向下望去,神殿附近的建築群一覽無餘。賀鴻雪麵對著萬裏無雲的天空看了半天,由於沒有可以調用的靈力,她隻能用肉眼仔細辨認依稀可見的星子。


    沒一會兒她爬迴了地牢。


    “怎麽樣了?”綠旋問道。


    賀鴻雪眨巴著留著眼淚的眼睛,吸了吸鼻涕說道:“太陽太大了,我看不清。”


    隔壁的正初發出了低低的笑聲,讓賀鴻雪更生氣了,這能怪她嗎?本來描繪星軌就是個及其消耗靈力的事情,現在她用肉眼觀星軌,頂著一片陽光,不一會兒便頭暈目眩。


    不過她確實發現了,隱隱約約的星軌確實顯示出很大的概率,最近將會有大規模的流星雨,正應和了傳說的“彗星來的那一夜”。


    楊易和何信月一行人在玄真劍門享受著貴賓級的待遇,由執劍長老向掌門直接傳音,申請了貴客參觀劍塚的權限,再由他親自帶他們經過幾個傳送,終於是到達了劍塚所在的試劍峰。


    劍塚處在試劍峰的半山腰上,本身是個充滿了大量靈力結晶的洞穴,由於曆代的鑄劍師和外出曆練的弟子的不懈努力,現在裏麵插的名劍已經到達了一個密集恐懼症看到都會發作的程度。倒不是玄真劍門的弟子不努力,而是劍修和他的常用劍講求一個緣分,很多的劍修在修成劍心的時候身邊已經有了趁手的寶劍,或是自己在外麵尋得,或是師傅所贈。更有傳說,玄真劍門幾百年前成仙飛升的掌門劍心之鋒利已經到了草木為劍的程度,更毋用說用什麽名劍了。便是現在的執劍長老廉英彥所用給的佩劍也隻是一柄從他入道時便用的平平無奇的玄鐵劍罷了。


    也正因為如此,玄真劍門在劍塚的開放上算得上一個大氣,除了每年都會固定開幾天給自家的弟子進去選件,對於其他友派上門求劍也並不排斥,每五年都會開啟劍塚給天下劍修前來選劍的機會。至於劍願不願意選擇修士,那就是緣分到沒到的問題了。


    如今玄真劍門的鎮牌之寶斬仙劍還靜靜地插在劍塚的正中央,好像一位慈祥的老爺爺看著身邊的兒孫們。


    在“殘陽”和“幹將莫邪”都找到了自己的主人之後,沉寂了幾百年的斬仙劍未免看上去有些蕭瑟。


    至於為何玄真劍門對天下劍修那麽大方,執劍長老哈哈笑著說:“劍塚裏的劍可是需要保養的,我們哪有那麽多人手和資源去保養那麽多沒人用的劍,不如散些出去,大家都各取所需。”


    楊易在心裏默默給玄真劍門鼓掌,難怪他們能和賀鴻雪玩到一起,達成深度交易,果然有些沆瀣一氣的品味在裏麵。


    看著天上飛來飛去的劍修,小苗小小的麵龐上露出了欽羨的神色。


    “怎麽了,也想飛天?”楊易問道,小苗輕輕點了點頭。“乘坐飛舟不好嗎,寬敞又安全。”楊易他們這樣金丹期的修士倒是也可以踩著自己的法寶禦風飛行,隻是他的本命法寶是雲霄笛,踩在腳底實在不雅觀,也不衛生,所以他極少禦風飛行。他想了一想,自己的師兄弟姐妹們的法寶確實都不太適合踩在腳底,所以他們大多數出門的時候會乘坐羽雲台特製天舟,省時省力省精神,可以說是技術改變生活。


    小苗搖搖頭:“那不一樣。”


    楊易揉了揉她帶著帽子的小腦袋:“你又沒有禦劍飛行過,你懂什麽。”說完便把她抱起來,讓她看個夠。


    之間越靠近劍塚,越來越多的劍修禦劍而來,有的身後拖著長長的靈力虹,形成了五彩斑斕的場麵,甚是壯觀。


    “這還是本門弟子的劍塚開啟日,等到五年一度大開放的日子,整個修仙界的劍修都在這裏禦劍而飛,場麵還要好看呢。”執劍長老有些與有榮焉,如此壯觀的景象說明了玄真劍門的繁榮,如果這次開啟劍塚能夠給斬仙劍找到一個合適的繼承者,那才算是十全十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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