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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續知道賀鴻雪的合約書附件都由柳溶保管,便幹脆自己去找他一起翻查合約。


    柳溶很擔心賀鴻雪的安危,小心地問道:“賀師叔什麽時候能迴來,我這兒囤了好多活兒呢?”


    “你是擔心活兒還是擔心你賀師叔。”方續在他頭上輕輕打了一下,柳溶假裝受了很重的傷哼哼唧唧,把愁眉苦臉好幾天的方續給成功逗樂了。


    “我查查啊,之前我們和白月汀和聽月軒都有財物方麵的保險。”柳溶的法寶是個算盤,讓方續哭笑不得,他們疏星閣一脈真是一個個的都鑽錢眼裏去了。


    柳溶翻開人事薄翻了一會兒,拿起一邊的傳音筒按了幾個按鍵:“喂喂,我找花奇水,讓她帶著和玄真劍門的財物保險相關文件快點來疏星閣一樓,我和方續師叔有急事。”


    打完這一通,他又按了幾個鍵:“喂喂,是我,楊從雲你帶著和合歡穀的財物保險相關文件火速前來疏星閣一樓。”


    掛掉傳聲筒,柳溶對著方續攤攤手:“財物保險隻有這四家,啊,還有靈犀穀,是賀師叔自己負責的,我再查查有沒有文件的附件在我這裏。”


    方續點點頭,他們保險業務部門這十幾年確實沒白幹。


    “你們,拿得出來這麽多賠償的錢款嗎?”方續心裏還是不放心,小心問道。


    柳溶啪得一聲把自己的算盤拍在桌上,劈裏啪啦算了一會兒,給了方續結論:“算上我們這些年到處的投資,包括在尋珍坊等企業的入股,大概能給這幾家門派賠上百分之八十左右,還有百分之二十得我們羽雲台自己出點了。”


    方續思考了一下,首先肯定不能暴露羽雲台沒有被偷家的事實,不然直接坐實了羽雲台勾結魔族的罪證。


    “那這樣,你們就表現得我們還款很困難,東拚西湊地,先給玄真劍門和白月汀給足賠款。”方續一邊說,柳溶一邊在一旁飛快地撥動算盤,“然後是靈犀穀,也給足賠償。”


    “他們不知道我們到底有多少資產,所以靈犀穀這部分的賠償由門派來出,我們和靈犀穀關係好,拿出什麽做賠償等價物他們也不會說出去。”


    “玄真劍門一直力挺我們,我們也得投桃報李。”


    “白月汀則是給別的小門派打個樣子,表示我們一視同仁。”


    方續在不停打算盤的柳溶麵前坐下,喝了口茶繼續說:“然後我們甩賣掉手裏的幾隻股票,做出已經捉襟見肘的樣子。”


    “師叔,我們是真的捉襟見肘,不用演。”柳溶苦著臉算賬,頭上又被輕輕敲了一下,隻聽方續繼續說:“還剩多少錢?”


    “還夠給合歡穀和聽月軒各賠償八成。”柳溶的算盤閃著微微的金光,這是賀鴻雪拉著楊易為他打造的法寶,說是在他遇到自己的本命法寶之前先湊合用著,柳溶自己卻是很喜歡。


    “那就這麽陪,剩下的八成通過談判後續保險的優惠政策,拖延一些時間,等我們的投資迴利到位。”方續敲定了大致的麵對方法,正好兩個對門派負責人也到了。四個人收拾好文書就趕往會客廳。


    此刻的會客廳由魏春坐鎮著,還算平靜,隻有各家門派在竊竊私語,他們之中有人親曆了那天的魔物來襲,有人親曆了倉庫被盜,一個個的都覺得自己是苦主,必須要羽雲台給個說法。


    “魏修士,我們聽月軒敬你們羽雲台一直是正道棟梁,此次魔界突襲我們不想也不願往最壞的方向去想,隻想要你羽雲台給我們一個說法。”


    “哦,不知李長老要什麽說法?”魏春識得這位聽月軒的李長老,和他同為金丹大成期修為,聽說已經半步跨進元嬰,自然說話底氣足了些。


    “自然是我們各個門派倉儲被盜的說法。”李長老加重了語氣,聽月軒雖然是個不大的門派,但羽雲台空有規模,當家做主的大能全都無法理事,他們不趁著這個機會上門,難道還要等賀鴻雪迴來不成?


    “李長老的說法好像各位的倉儲被盜是我們和魔界聯手所為似的。”魏春知道方續他們在做什麽,幹脆直接點透了這些人的心思,繼續說道:“其實我們也和大家一樣,倉庫受到了襲擊,隻不過襲擊出現在我們羽雲台,弟子迴援稍微快了些,損失略少些。”


    他頓了頓,一副痛心疾首的語氣說道:“說起來,我們羽雲台被偷竊了倉儲,被毀壞了基礎設施,還傷了許多未曾來得及撤離的弟子,連我們的掌門都身受重傷,我們才是受損最多的,上哪兒說理去!”


    一席話說得李長老暈頭轉向,不知道該從何辯駁。


    這時坐在聽月軒李長老下手的破地宗負責人坐不住了,起身辯駁道:“事情出在你羽雲台舉辦聯合招生大會的時機,當然要你們負責到底。”


    如此這般咄咄逼人,分明是看羽雲台能坐鎮的人目前都不在,連破地宗這種小門小派都敢跳起來叫囂了。


    “當然要負責,而且我們會有理有據地進行賠償。”方續帶著三人趕到會客廳,抖開一張備份合同,上麵與玄真劍門定下的相關財物保險,長達十幾頁的保單詳細說明了玄真劍門參保的財產數額和相應的賠付金額。


    花奇水拖過來一個大箱子,裏麵是靈石和錢財等硬通貨,正是玄真劍門可以按合同得到的全部賠償。


    “在做的眾位道友都知道我們羽雲台賀鴻雪十幾年來一直推銷的保險業務,為了就是對付這種天災人禍,如今她人暫時沒法親自出麵,所以我們耽擱了幾日為大家核算保險金額。”方續拿出的那份保險單上“賀鴻雪”三個簽名大字閃閃發光。


    “這些是根據玄真劍門與我羽雲台保險部門簽訂的財產保險合約,核算過後的賠償。”花奇水拿著保險的附件來到玄真劍門的負責人麵前,作揖道:“我會陪同您迴去玄真劍門,到我們的駐貴派辦事處再次核算。”


    玄真劍門來者是秦曠的師弟,同為殘陽一脈的劍修嚴興生,也是玄真劍門的年輕一代的主力軍。


    嚴興生性格似乎遺傳了殘陽一脈的少言寡語,迴以一禮後收下了人和東西,“多謝,玄真劍門一直支持羽雲台。”說罷便坐下了,身形如青鬆般挺拔堅毅。


    玄真劍門和羽雲台向來同氣連枝,這是整個修仙界都知道的。也正因為這份牢不可破的聯盟,讓雙方都更有底氣也一直互通有無。


    處理完了玄真劍門,方續繼續又拿出白月汀的備份文件,朗聲道:“這份是與白月汀的保險相關文件,裏麵詳細規定了參保財物和賠償方案。”楊從雲走到白月汀負責人前略施一禮,請負責人拿出自己門派保管的那份保險單,確認了賀鴻雪的簽字無誤,也拖出了一份不菲的賠償,打開箱子給各家門派圍觀。


    “這份是靈犀穀的相關賠付,由於我們和靈犀穀簽訂的是保密條約,這裏的賠付內容就不公開展示了。”方續說道。靈犀穀派來的是何信月的弟子丘采文,和柳溶有過多次商業往來,接收到柳溶使的眼色後點了點頭,把大箱子收到百寶囊中作揖道謝。


    一時間三家門派都得到了不菲的賠付,其餘門派頓時羨慕不已,紛紛傳音門派是否和雲羽雲台達成保險協議。


    合歡穀派來的是李夜嵐,對那天在羽雲台登仙台發生的事情非常清楚,她從百寶囊中拿出羽雲台和合歡穀的財產保險合約,與柳溶核對無誤。


    方續當著眾人道:“此次受災我們羽雲台也是受損頗多,所以一時也拿不出如此多的現金和靈石進行全額賠付,不知貴派能不能接受我們以尋珍坊的百分之一的股份作為剩下兩成的賠款?”


    李夜嵐和賀鴻雪私交已久,當然聽得出其中的貓膩,懶洋洋迴答道:“我們合歡宗不善打理財物,既然已能賠付八成,那兩成就慢慢陪吧,等你們資金周轉開來也不遲。”


    方續心中鬆了一口氣,幸虧這趟來的是和賀鴻雪蛇鼠一窩沆瀣一氣狼狽為奸的李夜嵐,省了她好一番功夫。


    既然合歡宗大方地如此表示了,聽月軒也不好意思咬住兩成賠付非要現場兌現,也答應了羽雲台等這一輪的資金周轉開來再賠付。


    現場其他門派看這五家都得到了實打實的財物補償,自己卻掏不出保險合約,心裏是又嫉妒又後悔。特別是那幾個賀鴻雪曾親自上門談合約,最後沒有談成的門派,此刻更是悔到腸子都青了。


    這樣一鬧,白花花的銀錢和靈石在眼前一晃,眾人都忘了到羽雲台的初衷。


    一場浩浩蕩蕩的聲討活動,被硬生生扭轉成了保險賠付現場,得了好處的門派笑著行禮道別,帶著羽雲台負責核算的弟子迴去再次核算和對接,同時對保險的內容進行一個續約和細節的敲定。


    還有一些門派雖然沒有個羽雲台簽訂大型的財產保險,但是有弟子買過個人保險的,也都跑去柳溶那裏辦理個人理賠業務,一時間會客廳裏來來往往好不熱鬧


    而那些拿不到好處的門派便有些不合群了,眼見大勢已去,隻得懨懨而去,全然忘了自己是為什麽來的。


    還在床上養傷的江鶴秋聽到匯報,笑眯眯的臉上頗有點驕傲的神色,魏春在一旁笑著直搖頭:“這個鴻雪,真是給我們惹了好大一個麻煩,又留了好大一招後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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