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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平靜地走到楊易的身邊,一把劃破自己手腕上的動脈,捏開楊易的嘴巴,溫熱的鮮血就盡數流進了楊易的口中。


    “何信陽,你要做什麽!”還在和天花板上畸變出的頭顱戰鬥的會海發現了他的異常,大聲製止,但是何信陽並沒有停下。


    “這裏的祭祀儀式被人觸動了,如果不進行完,怨念無法平息,我們所有人都沒法出去。”


    失血過多有些虛弱的何信陽最後親了親自己同胞的姐姐:“從小我們就沒有分開過,一起出生,一起長大,一起進入靈犀穀,一起被神農鼎選中。”


    “姐姐,一切就拜托你了。”


    何信月從衝擊中睜開眼時,隻看到了她麵無血色的弟弟縱身跳下深淵巨口的身影。


    “不要啊!”


    與此同時,“箕令·霽海”完全展開,借著何信陽強行灌入的最後一波靈力,賀鴻雪和秦曠蘇醒了過來,也看到了那個毅然決然跳下深淵的少年最後的迴眸一笑。


    “姐姐就拜托你們了。”


    “阿陽!不要!”


    賀鴻雪幾乎要跟著跳了下去,被會海一把攔住,方寸之間深淵巨口吃夠了祭品便迅速閉合,但是漫天的怨念還在不停侵襲著眾人。


    “吵死了!你們這些已死之物!憑什麽對我們指手畫腳!”賀鴻雪豪橫的性格爆發,祭出了點金筆,點金筆瞬間長至半人多高。


    “畫形·萬物為憑!”一隻墨色的巨大恐龍在她的筆下成型,墨色恐龍張開巨口咬向天花板,開始反擊。秦曠也輸出最後所有靈力到“殘陽”之上,配合著賀鴻雪的進攻。賀鴻雪終於感知到了靈力的流向,集中攻擊大鼎最上方的那處脊骨,那正是整個祭祀陣法最薄弱的地方。


    秦曠也看出了她的意圖,手中“殘陽”再度帶著最後的靈力出鞘,出手便是衝著那裏最薄弱之處,殺招“西風烈·蒼山願”閃爍著炫目的虹光。


    賀鴻雪不停的注入靈力,墨色的恐龍越來越大,恐怖的墨色巨口終於在蒼山願的協力下打開了一處口。


    會海背起了已經失去知覺的楊易,又抱住了虛弱悲傷的何信月。


    “箕令·北客!”賀鴻雪點金筆尖閃過咒紋,一股巨大的狂風把眾人從急速收縮的地宮中經由破開的小孔中抽出來,幾人從地底終於迴到了地麵上。


    隻有何信陽永遠的留在了黑暗的底下。


    幾人還來不及悲傷,地麵上的情況也不容樂觀。由於祭祀被觸發,整個山海世界的基盤被怨念侵蝕、崩裂,此刻整個小世界都在分崩離析中。


    賀鴻雪看到了展寶容一行人,發現了他們之中不見了一個女弟子。她衝上前去拎住了展寶容的領子:“是你們觸發了祭祀?”


    展寶容扭過頭不願迴答,默默望向推人的男修。此時那個男修已經被完全精神汙染,神誌失常,語無倫次道:“是我,是我送她進去的,不然我們都得死在這裏,都得死!”


    “都得死!所有東西都要和我們一起,你們本該和我們一起陪葬!”此刻怨靈集合而成的黑泥怪物已經幻化出了實體,吞噬掉了整個建築,準備拉著整個小世界一起走向奔潰。


    “鴻雪!”自從小世界的基盤震動開始,方續和會嵐就朝著賀鴻雪他們的方位前行,順手放掉了被捆住的少年,他們沒有時間再理會他,此刻更重要的是和自己的夥伴會和。


    “鴻雪,快走,這裏馬上就要崩塌了!”方續看著他們一行人殘兵敗將,個個傷得不輕,賀鴻雪更是大口地嘔著鮮血,明顯是神魂受到嚴重的侵蝕。


    賀鴻雪放開了展寶容,狠狠地在那個神誌不清的男修身上踹了一腳,把他踹進了不斷膨脹的,由了死在冰河期的生物的怨念凝聚而成的黑泥裏。


    “那你就留下來陪他們吧。”她咬著牙說道。


    “快離開吧,不然犧牲的人……”會嵐此刻也是接近力竭,憑著僧人日常苦修得來的強壯身體還能強撐護住身上的兩人。


    賀鴻雪流著淚,從懷裏掏出了求救用的信號彈,單手狠狠捏碎。


    山海秘境開始動蕩之時,守在入口處的各派長老就陸續進入尋找自家弟子,賀鴻雪的師父沒想到自己弟子竟然在世界崩潰的中心發出信號,急忙往信號的方向趕去。


    賀鴻雪看到師父趕來的身影,終於體力不支閉上了雙眼。


    再度蘇醒已經是半個月後了,她的神魂受到怨念侵蝕太過嚴重,師父為她不眠不休地補魂七天七夜,終於是穩住了她的靈基。楊易則是因禍得福,一步跨過築基大成期,因為對自體靈基的非常開發,算是曆劫成功,從此進入金丹期。


    也正因為如此,楊易開始對何信月心懷愧疚,他不能接受在那樣的場合,何信月失去了弟弟,而他卻因禍得福曆劫進階,更何況最後為他補上那口靈力的正是何信陽的鮮血。


    從此以後,楊易開始躲著何信月,本來兩家師門都看好的一對,硬生生地被看不見的屏障分隔了開來。賀鴻雪醒來後得知此事,深深為自己當時的莽撞而後悔。反而是何信月安慰她,根據阿陽的性格,在那種情況下,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允許自己袖手旁觀。正是這份舍己為人,成為當初神農鼎認可他的關鍵。


    賀鴻雪醒來的半個月後,每天都蹲在疏星閣的樓頂發呆望天,這一望就是半個月,直到秦曠的到來。


    “賀鴻雪,別來無恙?”他走上了疏星閣的頂樓,飛身越上房頂,終於在屋脊上找到了賀鴻雪,她的身邊還散落著好些酒壇子。


    “你來了啊,傷好了嗎?”頗有醉意的賀鴻雪歪著頭衝他輕輕一笑,竟是極致的嫵媚柔情,秦曠下意識地有些燥熱,他隻見過跋扈囂張,殺伐肆意的賀鴻雪,何時見過如她如此撩人的姿態。


    賀鴻雪身上的男裝領口微微散開,露出若隱若現的雪白脖頸,臉上醉酒的嫣紅惹人愛憐。秦曠有些不好意思地坐在她身旁看著滿地的酒壇子,自己找了一壇未開封的自顧喝了起來。


    “你怎麽……一來就搶我的酒喝呀。”賀鴻雪一雙眸子在夜色中閃閃發光,鮮豔欲滴的嬌唇近在咫尺。


    皎皎空中孤月輪,一夕風月相逢,月色撩人,賀鴻雪更是撩人。她本欲撲向秦曠手上的酒壇,卻一個踩空撲倒了秦曠的身上。


    疏星樓無人留守,方圓幾百丈都沒有點燈,月光灑在緊緊相貼的二人身上。賀鴻雪伏在秦曠身上,氣若遊絲地說道:“我前陣子在朋友那兒得到了個好東西,我們要不要試試?”


    秦曠聽著秋風穿過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賀鴻雪一隻不安分的手輕輕撩起他的下巴,帶著酒味的熱氣噴吐在他的頸間,他聽見自己喉頭一動,隻吐出一個“好”字。


    “來,一起看看。”醉醺醺的賀鴻雪掏出一本小冊子,上麵《雙修秘術》的字樣灼到了秦曠的雙眼,他剛要拒絕,就被賀鴻雪強行拉著翻開了第一頁,上麵圖文並茂地解釋著姿勢和靈力周天運行原理。


    “咳咳,你從哪兒弄來的……”


    “合歡宗的朋友給我的,讓我找點樂子,別天天愁眉苦臉地喝悶酒。”賀鴻雪人看起來暈乎乎,一對丹鳳眼卻是亮閃閃,“來嘛,我們試試,我認識的人裏救你長得最好看,修為最好了。”


    這句話說得秦曠心裏不是滋味,好像他長得難看一分或是修為低上一點,她就要去尋別人了。想到這一層,他神使鬼差地吻上了她的唇。


    賀鴻雪吚吚嗚嗚,大概意思是說書上沒說要親嘴。


    秦曠不管她的抗議,無師自通地用舌頭撬開她的唇齒,加深了這個有些孩子氣的吻。


    雙修一開始賀鴻雪並沒有感到傳說中的疼痛,畢竟年紀在這裏了,頂多有些異物闖入的不適感。她這會兒開始嬌氣了起來,一雙手在秦曠堅硬的胸膛上為非作歹,秦曠不得不騰出一隻手抓住她作亂的雙手。


    二人都是悟性極高的人,很快學會了書上的靈力運行周天之法。秦曠怕賀鴻雪被屋頂的瓦片膈到,將脫下來的衣服墊到了她身下。他這才發現,賀鴻雪這個人在這種事情上矯情地很,明明兩個人都是第一次,偏她一會這樣不舒服,一會兒那裏喊疼,弄得他是進退兩難。


    還好兩人之後都找到了竅門,靈力交換陰陽互補的同時,也從中嚐到了些許甜頭。秦曠更是食髓知味的那個,雙休過後又來了兩次,弄得同樣也是初嚐人事的賀鴻雪直哼哼他怎麽不累。


    月光下的賀鴻雪身體白裏透紅,靈力流轉間愈發顯得肌膚剔透誘人,秦曠忍不住咬了一口她的脖頸。


    “討厭。”賀鴻雪報複性地也咬了迴去。


    明月之下,屋頂之上,無人知道這一夜發生的荒唐事情。隻有那不小心踢落的酒壇碎成一地,仿佛那一捧散碎的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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