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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憶?”秦曠伸手折了一片身邊的葉子,葉子大到半人高,粗壯的葉脈顯示著勃勃的生機。


    “就是記憶重現,我們的靈魂進入了某個人或者某些人的記憶裏。”賀鴻雪再次使用“箕令·疏影”,仍然沒有幻境破掉的效果。


    “這種記憶重現會讓進入者身臨其境,神魂迷失在記憶形成的世界中,”賀鴻折了一朵巴掌大的花,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品種,森林中時不時傳來不知名的野獸叫聲,“我們隻能在這裏經曆已經發生過的一切,卻沒法改變任何東西的命運走向。”她把手上的花放在了一叢灌木上,慢慢地說出自己的猜想。


    “羽雲台也有相似的術法,可以展開人大腦深處的記憶,隻是無法像這個世界如此生動和穩定。”說話間一隻類似鸚鵡般五顏六色,但是足足有半人高的鳥飛到了賀鴻雪和秦曠麵前,歪著腦袋看他們,似乎在迎接新來的客人。


    秦曠的手還按在“殘陽”的劍柄上,謹慎地問道:“如果我們在這裏受傷或者身死會怎樣?”


    “受傷我無法判定,但是身死的話,”賀鴻雪頓了一下,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猜想,“神魂死了,我們自然也會死了。”


    此刻的何信陽正趴在大鼎上頭,一手拉著半個身體探入鼎內撈人的楊易,一手牽住在鼎外的會海。


    “抓住了嗎?”他咬著牙喊道。


    “抓住了,使勁!”楊易發出口令,下麵的會海和何信月一起使勁,把已經進入深度睡眠的秦曠給從大鼎裏撈了出來。接著又如法炮製,把賀鴻雪也撈了出來。


    兩個濕漉漉的人並排躺在地上,麵容帶著淺淺的微笑,仿佛正在一個美夢之中,在四周長明燈的燈光下顯得十分奇詭。


    “真是的,仗著自己修為高,不管不顧就跳進去了。”楊易揉著肩膀抱怨道,何信陽到他身後,並指點了幾處穴位,為他疏通筋骨。


    “真的隻是睡著了,非要說的話,是陷入了深度的睡眠。”何信陽和何信月分別先開二人的眼皮,確認瞳孔的情況,“最大的可能就是陷入了某種幻境。”


    “不可能,鴻雪可以用‘箕令·疏影’破除大部分的幻境。”楊易反駁道。


    “你也說了,是‘大部分’,不是全部。”何信月掏出隨身帶的針灸包,展開後裏麵安安靜靜躺著長短粗細不一的針。何信陽並指念訣,青色的靈力點起一排細針,隨後精確地紮入賀鴻雪和秦曠的穴道。


    然而兩人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


    何信陽收了針,皺著眉頭不無擔憂地說道:“這下麻煩了,他們進入了深層幻境,除了他們自己,外部手段恐怕是沒法把他們帶出來了。”


    楊易一邊看著昏睡的兩人,一邊打量氣氛越發詭異的大廳,痛苦地說道:“恐怕我們沒那麽多時間等他們睡醒了。”


    眾人順著他的視角看去,剛才還在牆上灰撲撲的壁畫,此刻恢複了鮮豔的顏色,更詭異的是,畫中的人事物竟然在牆上動了起來,而長明燈隨著壁畫上小人的行動忽明忽暗,更加加劇了眾人心中的不安。


    身在雨林幻境之中的賀鴻雪和秦曠卻是不知夥伴們的擔憂,他們沿著野獸走出的獸道往前走,試圖找到一些能突破“記憶重現”的方法。


    “首先我們得搞清楚,這是誰的記憶。”賀鴻雪思忖道,此刻兩人走得累了,找了處青石坐下整理情報。


    秦曠再次環顧四周,終於從樹林的縫隙間發現了一些陽光的光斑,確認了現在是白天,“是不是壁畫中那些人的記憶?”


    “可能吧。”賀鴻雪有些心不在焉地搭茬,她此刻在想,如果是壁畫中人的記憶,那為何他們走了許久都不見半個人。


    “還記得楊易說的猜想嗎?壁畫裏話的極有可能是上古的修仙者。”秦曠迴憶道,他還記得楊易麵對壁畫的激動,嘰裏呱啦說了好多他們聽不懂的術語,他也隻聽了個大概。


    “如果壁畫裏真的是上古時期的修仙者,那這裏就是上古的世界了,關鍵是這個‘上古’,”賀鴻雪又停頓了一下,試圖組織自己的語言,“這個‘上古’,究竟有多‘古’?”


    按照目前修仙界的曆史論,以距今千年前為第一分界線,這之前的曆史被稱為“古代”,昆侖金鱉大戰為分第二分界線界線,之前的曆史統稱“上古”。“古代”的曆史自昆侖和金鱉大戰始,多有文字以及文字的記載,加上門派傳承,不少曆史是確認的、為人所知的。


    但是“上古”時期的事情卻因為時間過於久遠,加上戰爭的摧毀,很多記載佚散丟失,現代人隻能通過傳說的隻言片語去想象那個久遠的世界。


    賀鴻雪不知道他們所處的“上古”究竟是多少年前,此刻昆侖山和金鱉島是不是還好好地漂浮在天上,亦或是此刻連兩大仙境都還未產生,零散的人類分散在各處獨自修仙。


    就在他們思考著自己的處境之時,一聲悠長的動物叫聲從剩下響起,隨即,他們屁股底下的“青石”睜開了一對黃色的雙眼。隻見“青石”帶著賀鴻雪和秦曠緩緩抬升,二人忙用手護住腦袋,不被一路上的樹葉樹枝打傷。


    直到“青石”完全抬起,他們才意識到,這“青石”是一個動物的腦袋,賀鴻雪趴在這顆碩大的腦袋上,終於能夠在陽光下看清雨林的全貌。


    這是一塊一望無際的平緩雨林地,巨大的植物遮蓋著一切,眼內一片蒼翠,時不時有大型的飛行野獸從頭頂略過。


    賀鴻雪打量了半天屁股底下的動物腦袋,最後得出了結論:“這個,不會就是傳說中的‘恐龍’吧……真的好大啊”


    秦曠也是被眼前的情況嚇了一跳,手一直按在“殘陽”下沒離開過,此刻他的猜想和賀鴻雪差多。賀鴻雪摸到身下恐龍的脖子,沿著它的脖子溜滑梯般溜到了恐龍的身體上,又招唿著秦曠也下來。


    這頭恐龍雖然有著巨大的身體,但是似乎脾氣很溫和,在兩人離開它的腦袋後,就開始悠閑地尋找細嫩的樹葉大口咀嚼進食,完全不管坐在它身上的兩個人類。


    賀鴻雪壓製住內心的詫異,緩緩說道:“這也太‘古’了點吧,恐龍哎,這一杆子捅到哪裏去了啊。”


    秦曠人狠話不多,站在這隻素食的恐龍背後俯視周圍,隱約可見小型一些的肉食恐龍在捕捉其他的小型動物。


    “那個,就是翼龍吧!”賀鴻雪有些激動地扯了扯秦曠的衣袖,指著天空中的有翼恐龍興奮地說道。


    秦曠沒有理會她的激動,他此刻還在思索著記憶的主人究竟是誰,他們又為何會掉入這個幻境。


    楊易雖然是個病入膏肓的研究員,但是麵對滿牆麵活動的小人和動物,也隻覺得有些瘮人。更加糟糕的是,他們剛剛把賀鴻雪二人撈出來的大鼎,此刻發出了咕嚕咕嚕的響動,好像裏麵的水被煮開了似的不斷沸騰,傳出叮叮咚咚震蕩鼎壁的聲響。聲音迴蕩在大廳裏,好像在催促著什麽似的。


    與此同時,展寶容和她的同行者也遇到了同樣的情況,大殿裏的長明燈亮起,石柱上的壁畫全部活動了起來,看似深不見底的大鼎開始沸騰,甚至有水汽開始蒸騰,緩緩充斥著整個大廳。


    身在記憶幻境中的二人對外界的情況懵然不知,二人坐在溫馴的恐龍背上,隨著恐龍的行進慢慢參觀著這個“上古”的世界。


    明明可以感受到空氣中都充斥著靈力,卻不能吸收為己用的感覺,著實不太好,賀鴻雪撫摸著恐龍粗糙的皮膚,這隻恐龍不知是太過溫馴,還是有恃無恐,更可能是壓根沒發現有這麽兩個人在自己寬大的後背上,就這麽任由兩人隨著它一起前進。


    行至一處巨大的山洞前,恐龍停了下來,此刻它的嘴邊叼著好些鮮嫩的枝葉,它低下脖子走進山洞,沒一會兒二人就看到一個好大好大的窩,裏麵臥著一隻差不多大的恐龍,以及幾隻小恐龍。


    “看來這是人家的家啊。”賀鴻雪悄聲說道,不料一路上都非常溫順的恐龍抖了抖身子,把兩人都抖落在了窩裏,正好落在那些小恐龍身邊。說是小恐龍,這些幼崽也有一人多高,很難相信它們日後要如何長成這般的巨大身軀。


    隨後大恐龍把嘴裏含著的食物放到了小恐龍們的麵前,又用頭拱了拱賀鴻雪,似乎在催促她別挑食,快吃飯。


    這是把他們當成無人照顧的恐龍幼崽了吧。賀鴻雪內心好笑,忍者笑意在樹枝堆間摘下幾個果子吃給大恐龍看,大恐龍哼哼了兩聲,仿佛在嘲笑她的挑食。說來也奇怪,他們可以明顯地感受到大恐龍的情感趨向,明明它一直沒什麽表情,卻好像什麽都說了似的。


    賀鴻雪看著身邊慢悠悠咀嚼著樹葉的小恐龍,心裏有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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