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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規矩,羽雲台隻有元嬰以上級別的修士可以收親傳徒弟,如今長老們在百年前戰死,賀鴻雪和江鶴秋的兩位師父雲遊四海去了,整個門派裏就隻有江鶴秋和賀鴻雪可以收親傳的弟子。


    魏春卡在金丹期大成好幾年了,他倒是也不著急,反正修行的機緣有的時候真的是撞大運,他能在這個年紀金丹大成,已經是受上天眷顧的人了。


    楊易帶著小苗和何信月正好打了個照麵,這下不說話也得說了。幸虧有小苗在,認出了這位給自己診治過的大夫,開心地打招唿道:“何大夫好!”何信月摸了摸小苗的頭,抬首間聽見楊易說了句“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何信月符合道,她很想問問他過得怎麽樣,卻怎麽也再開不了口。


    “你……最近還好嗎?”楊易鼓起勇氣問道,這讓何信月有些小小的錯愕,愣了一會兒迴答道:“我很好,你呢?”


    “我也挺好的。”楊易此刻非常想拉住何信月的手,問問她心裏到底怎麽想的,但他沒有這個勇氣,“我一定活得好好的。”


    何信月有些無奈,其實這麽多年過去了,終歸是楊易放不下比較多,心裏總卡著一個何信陽,再不敢逾距一步。


    “我想,阿陽他一定不願意看到我們這個樣子,你說呢?”何信月鼓起勇氣率先提起了雙胞胎的弟弟,她相信弟弟在天有靈,定不願看到兩人如今的樣子。


    楊易聽到了何信陽的名字,表情瞬間從不自在變成了悲傷,那是跟在他身邊這麽多天的小苗從未在他臉上看到的表情。


    “是啊,阿陽是個勇敢堅強的人,一定看不起這麽怯懦的我。”話到了嘴邊卻轉了味,他再次看向何信月,發現對方的雙眼炯炯地看著他,讓他無從退避,最後千言萬語隻匯成了一句話:“阿月,我好想你。”


    “我也是。”何信月的臉上逐漸綻開溫暖和煦的笑容,仿佛千年的寒冰終於融化,霜月定相知,先識春風麵。


    楊易還有事情要處理,便帶著小苗先離開了,小苗雖然什麽都不懂,但是她知道,這兩個人之間,終於是每個人都向前跨出了一步。


    江鶴秋重傷不起,賀鴻雪生死未卜,當前的羽雲台是魏春在主持大局。今年順利爬上天梯的弟子有十幾人,終歸還是收到魔族入侵的波及,比往期少了些。不過羽雲台也是沒有那麽多精力放在培養弟子上麵,少一些人也便於管理。


    方續安排好了那十幾個新弟子的住所,也沒忘記給每個弟子上了一份強製人身安全險。


    賀鴻雪雖然人不在,但是她留下保險機構還在有條不紊地運作著,方續除了處理日常事務,也順便看顧著她的生意,不饒賀鴻雪迴來後定要在她耳邊絮絮叨叨沒個完。


    魏春和玄真劍門還有梵音穀聯係了一下,得知他們的靈石靈藥倉儲被洗劫一空,玄真劍門的執劍長老是個暴脾氣,迴去後麵對空空如也的倉庫直接大罵了魔族一天一夜,用詞之豐富讓玄真劍門的弟子受益匪淺,說不定哪天就能學以致用了。


    兩家也受到了魔族入侵的影響,收的弟子數量遠比以前少,不過他們也都很開的看,因著他們的聲望,生源一直是不愁的。


    一些小門小派可就犯難了,本來傳承就少,這下是雪上加霜了。處在如此境地的合歡宗成了最豁達門派,他們本就是小規模傳承,弟子多了反而不妙。


    根據修仙界聯合研究委員會的研究結果,神秘的濃度和知曉的人數成反比,越多人知曉的神秘,便越會失去神秘的力量,這也是當今修仙界和上古修仙界的規模和能為相差甚遠的原因之一。


    當今修仙界的靈脈強度遠不如千年前的靈脈強度,而修士對靈脈的轉化率更是比不上千年前,如賀鴻雪這般的奇才,放在千年前也隻能算是上乘,稱不上天才。


    這其中就少不了神秘在消退,人類越來越多地認識這個世界有關。當凡人也開始開發靈力驅動的各種生產生活用具、戰鬥防禦武器的時候,屬於修士的靈力又被瓜分走一部分,這更加加劇了修仙的難度。


    日暮海處在整個大陸的最東邊,傳說是太陽升起的地方,也是賀鴻雪和江鶴秋兩位師父外出遊曆的地方,那是一塊還從未有人踏足的未知所在,日暮海的對麵到底是什麽,目前尚未可知。


    岑言得知賀鴻雪被魔族擄走了心急如焚,在他眼中,賀鴻雪和小苗就是和他最親的人。


    “你放心,魔族不會對鴻雪怎麽樣的,楊易邊做實驗邊對他說,小苗在一旁打下手已經是輕車熟路。”


    “擄她走的人是她的老相好,而且鴻雪身上禁錮已除,倒是魔界要小心點她,據我所知,魔界現在修為高的也沒有幾個。”


    “那……師叔她何時能迴來?”岑言如此問道,他等著她迴來,他想要拜在她門下成為她的弟子,在她心裏占據屬於他的一塊位置。


    “難說,掌門師兄現在昏迷著,沒人能查看賀鴻的星軌如何了,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吧,現在各家門派都自顧不暇,這一迴修真界除了人沒事,物資損失可真是慘重。”楊易做著實驗,嘴裏叭叭地不停,倒是讓岑言慢慢靜下心來。


    這迴各大門派物資被洗劫一空,有識之士終於意識到了賀鴻雪之前推廣的“保險”的重要性之前各大門派對自己的安保係統非常有信心,婉拒了賀鴻雪提出的物資保障險種,隻給門下弟子購買人身安全險,現在是腸子都悔青了。如若不然,此刻他們至少能得到一筆豐厚的錢財補償。


    如此一來,想要和羽雲台談保險合作的項目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賀鴻雪的保險部門近來忙得是不可開交,從凡人的城鎮裏急調了幾位賬房先生,隻希望賀鴻雪能早些迴來主持大局。


    這些事是賀鴻雪預料不到的,此刻她正和張穆坐著馬車前往魔界的都城崇安城。


    拉車的馬長相與尋常馬無異,隻是腦袋上多了一隻角,看起來倒和山海經裏記載的奇獸相似。


    這讓賀鴻雪有了奇怪的猜想,莫非這些“魔獸”其實都是山海經記載過的奇獸,它們也曾經在人間生活過?她被自己的這個想法下了一跳,但是經曆過李延前輩的小世界,一個不成型的猜想在她的腦海裏慢慢成型。


    張穆的別墅在郊區,馬車很快就到達了崇安城門,亮出穆先生的令牌,馬車繼續進入崇安城暢通無阻。


    “所以你到底叫什麽名字?”賀鴻雪看著他遞出去的令牌,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穆,魔族沒有姓氏,隻有名字,所以他們都叫我穆先生。”張穆把一塊黑色古樸的令牌遞給賀鴻雪,上麵用小篆陽刻著一個“穆”字,這就是“穆先生”專屬令牌了,傳說除了魔界之主的衛生間其他哪裏都能進。


    “魔界之主的臥室也可以?”賀鴻雪非常好奇。


    “你不會想進去的,相信我。”想起魔界之主的臥室,張穆打了個寒顫,那是個絕對不適合潔癖強迫症進去的地方,他這輩子絕不想踏足第二次。


    賀鴻雪仔細打量這塊巴掌大小的令牌,古樸且溫潤,絕對是千年前的東西,她盯著賀鴻雪看了好一會兒,問道:“你如今究竟多少歲?”


    張穆好像看透了她的疑問,笑著迴答:“我不過兩百多歲,這塊令牌是從我師父那裏傳承而來,他是上一代‘穆先生’,他死了,這個稱唿就成了我的。”


    “那你在成為‘穆先生’之前叫什麽?”


    “‘穆先生的弟子’。”


    “什麽?不覺得拗口嗎?”


    “這是翻譯過的,用魔界語來說隻有兩個音節。”張穆用魔界語給她說了一遍,意外地,賀鴻雪覺得魔界語很好聽,聽起來和唱歌似的,和人間的語言有些像,但又不一樣。


    “反而是‘穆先生’這個稱唿,用魔界語讀起來非常的複雜。”拗不過賀鴻雪的要求,張穆又用魔界語把“穆先生”翻譯成魔界語,足足有七個音節那麽長,聽起來好像一句歌,透著淡淡的悲傷。


    “所以還是人間語用的比較多,因為魔界語隻有發音,沒有文字,書寫起來不太方便。”


    賀鴻看著手裏的令牌突然問道:“這塊令牌有千年了吧,但上麵的文字卻是人類兩千年前發明,且至今亦未失傳的小篆。”也就是說,至少這塊令牌在製造的時候,魔界通行著人類的文字。


    賀鴻雪知道魔界和人間並非完全隔絕,總是有各種各樣的方法來往於兩屆,但越來越多的發現佐證了她的想法,極有可能如今的魔界曾是人間的一部分。


    張穆讓賀鴻雪收好令牌,有了這塊令牌,賀鴻雪可以在魔界暢通無阻。


    “我不是被你擄來的嗎?算是戰俘吧?怎麽會有這麽好的待遇?”賀鴻雪疑惑道。


    “我說了,入侵人界是我的任務,抵抗防禦也是你的任務,我們隻不過在完成各自的任務罷了。而你,是我的戰利品。”


    賀鴻雪覺得還不如不問,這一問可真是氣煞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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