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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豔就是這個種植園的老板娘,皮膚雖然不白,但也不黑,看上去很是健康,年齡應該不到三十五歲,身量很高,目測將近有一米七五左右,與那些t型台上幹瘦的模特不同,她的骨架子比較大,而且可以看的出來身上的肉很均稱。


    這肯定是因為長年幹體力活,練就出來的。


    再說相貌應該算是不錯,讓人最為注意的是那一雙眼角,是往上斜挑的。


    這樣的一雙眼睛,難免會給人一種輕佻的感覺,電視與電影中的狐狸精大多都是這樣化妝的,妖治,放浪,隻是一個隨意的眼神就很勾魂,讓人慶幸的是,馬豔的眉毛較濃,其他的五官也是顯得敦厚,所以將雙眼帶給她的輕佻妖冶給壓下了幾分。


    再配上她那骨架較寬的身材,與均稱健康的身體,整體給人的感覺,就變的很是敦厚了。


    “不,他不是我……”聽到溫馨突然來了這麽一句話,不光是鄭直有些受不了,馬豔也是有些急了,因為身上有股子妖冶的氣質,那雙斜挑的眼睛又顯的比較勾魂,所以在沒有結婚之前,馬豔的名聲就不太好,左鄰右舍沒人願意讓兒子娶她當媳婦。


    說她生下來就是紅顏禍水,誰了她,誰將來定然沒好下場。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她平日裏十分注重自己的聲譽,做起事來也是慎之又慎,生怕不小心踏錯一步,又引得那些街坊們嚼舌,現在溫馨冷不丁的憑白說那個青年是她新處的男朋友,這讓她怎能不急?


    本來圍繞她的是非閑言就多,現在男人又死了,變成了寡婦,她更是要避閑避閑再避閑,所以她漲紅著臉就開口否認。


    不過她解釋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就見先前那個五十多歲的老太太突然雙腿一軟,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一邊拍著大腿,一邊大聲的哭嚎了起來,“我可憐的兒子啊,你這才去了幾天呐,這個臭不要臉的婊子就勾搭上了小白臉,你要是能聽的到看的到,就趕緊迴來殺了這對奸夫淫婦啊……”


    “媽,您別太傷心了,不然二哥在天上看到,會傷心的。”這時一個身材幹瘦的青年跑上前,彎腰將老太太扶了起來,勸了幾句後,就是徒然轉頭瞪向了馬豔,“你這個賤人,我二哥剛死沒幾天,你就找上新歡了,說,是不是在我二哥沒死之前,你就有了這個姘頭?”


    “就是一個小白臉,長的還沒有我帥呢,二嫂,你這是什麽眼光啊?”又一個青年開了口,這個青年小眼睛,尖尖的下巴,賊眉鼠眼,吊兒郎當的,不時的還會瞄一眼馬豔那豐滿壯挺的胸前,一看就是個好色的坯子,說出來的話更是沒臉沒皮。


    就他這長相,走在大街上都有礙市容,怎麽可能比鄭直帥?


    “老五。”


    此時人群中唯一一個看上去還算憨厚的男子開了口。


    被稱作老五的青年冷哼了一聲,“本來就是嘛。”


    “嗯?”憨厚男子猛然瞪大了眼睛。


    老五縮了縮肩膀,立馬就蔫了,這位三哥是直脾氣,而且對兄弟幾個下手從來不留情,身體又壯,一拳就能打的他爬地上,所以他可不敢挑起三哥的怒火,不然一頓胖揍肯定少不了。


    “老三,我咋養了你這麽個木頭樁子?”


    老太太這時不高興了,她是故意要壞馬豔的名聲,潑這個前二兒媳婦的髒水,然後趁機奪取這個盆景種植園,她可是和買家商量好了,等把這個種植園弄到手,一轉手就能賣一百萬!


    對於在土裏刨了一輩子食的老太太來說,一百萬的巨款,是她之前想也不敢想的。


    老三是個孝子,見母親生氣了,就立馬不吭聲了。


    “他,他不是我的男朋友,我根本就不認識他。”終於,趁著眾人停歇的時候,馬豔說了句整話。


    先前扶老太太起身的那個青年在家排列老四,他是標準的農民,以種田為生,可他的皮膚白淨,身材幹瘦,一雙手上更是隻有一層薄薄的老繭,一看就不是經常幹農活的。


    這時開口道:“都被我們抓了個現形,你還不承認?”


    “我,我承認什麽呀,不認識就不認識,我騙你們做什麽!”馬豔急的眼淚都流下來了。


    “你說你騙我們做什麽?還不是想要獨吞家產!”老五吼道。


    “這裏的家產本來就是我的。”馬豔再敦厚,這時也是氣的柳眉倒豎,“我家男人是被你們趕出家門的,死前也立了遺囑,把他的那份家產全部都給予了我,所以你們別想打種植園的主意!”


    “唉喲,我可憐的兒子噯!”老太太拍著一雙大腿,又哭嚎了起來,“你看看你娶的這個沒良心的狐狸精啊,你這才剛走,她就不認我這個娘了,我苦命的兒啊,你走了,娘的心都痛煞了,你走慢點等一等我,我也不要活了,我要跟你一起走。”


    “娘,您想開點,您還有我,老四和老五呢。”本性憨厚的老三聞言立馬當真,頓時就是急了。


    老五見狀翻了個白眼,老媽明顯是裝的好不好?真是個愉木疙瘩,除了有個好身板可以幫家裏人種田外,一無是處。


    “不要,我不要活了。”


    老太太卻是很高興三兒子這般配合,撲通一聲又坐在地上,尋死覓活了起來。


    老四跟老五給自家媳婦打了個眼色後,也是上前勸慰,而他們的媳婦收到了眼神後,自然也是一湧上前,把老太太圍在了中間,一個個扯著嗓子幹嚎如同叫喪一般,還擠眉弄眼的,硬是掉下來幾滴眼淚。


    這戲演的不夠專業,不過也有業餘演員的水準了。


    老三兩個口子都是實在人,雖然為了霸占這個種植園林算的上是全家總動員了,鬧事的人當然是越多越婦,但總得留下一個看家,所以戰鬥力不強,腦袋不夠聰明,在關鍵時刻還有可能拖後腿的老三媳婦,就沒有過來。


    聽著老太太在最中間一聲一聲的幹嚎,性子實誠的馬豔急的團團轉,想要擠進去勸慰,但那一大家子人卻是不留空位,還有那個最好色的老五,每每趁馬豔走到近前的時候,都會偷偷的拿胳膊肘兒碰下馬豔的腰,高挺的屁股,又或者是那沉甸甸的胸脯。


    馬豔反應再慢,幾迴下來也是有所察覺,便不再往老五的身邊湊了。


    而這時的鄭直已經看出來了點什麽,小聲問道:“這些人都是馬豔丈夫的親人?”


    “嗯。”溫馨小聲應答。


    “見兒子死了,所以想要來霸占家產?”


    “不錯,馬豔丈夫死前留有遺囑,將他的那一份,全部給予了馬豔。”


    鄭直便有些不解,就算夫妻二人再恩愛,也沒有不給母親留贍養費的道理啊,“這其中另有原因吧?”


    “嗬嗬,被你看出來了啊。”溫馨嬌笑道:“原因很簡單,哭鬧的最賣力的那個老太太不是馬豔丈夫的親媽,而且這個老家夥當初不但時常虐待馬豔的丈夫,而且還想盡辦法,把其趕出了家門。


    馬豔丈夫在世的時候,這些人沒敢上門來鬧,現在過來,就是看馬豔的丈夫已經死了,想要硬分上一杯羹。


    哦,不對,他們不是僅想要分上一杯羹,而是想要把馬豔的名聲搞臭,然後霸占整個種植園。”


    鄭直這才明白了前因後果,不過說句實話,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這種爭奪遺產的類似事件都是比較多的。


    稍作沉吟後,鄭直才猛的重咳了一聲,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這個種植園是馬豔兩口子靠著她們的一雙手一步一步打拚下來的,而且還有遺囑在,你們這樣胡鬧根本沒用。”


    “胡扯八道,誰在胡鬧了?”老太太瞪起了那雙三角眼。


    “就是,這是我們二哥掙下來的莫大家業,應該由我們來繼承才對。”老五同樣吼吼道。


    老四是眾人中心眼最多的,陰惻惻的開口道:“你是這個賤人拿錢養的小白臉,當然是幫她說話了。”


    放屁!


    鄭直差點就爆出了粗口,這時聽到耳邊噗哧響起了一聲憋笑,便是沒好氣的白了溫馨一眼,都是這個女人胡鬧,不然自己想要幫馬豔一把也是沒有了合理的立場,辯解道:“我這是第一次與馬豔見麵,並不是她養的小白臉。”


    “誰信呐!”老五斜著眼睛怎麽瞅,怎麽瞅鄭直不順眼,他一直在打馬豔這個嫂嫂的主意,但卻沒想到讓眼前的這個還沒自己帥的小白臉給搶了先。


    老四與老五的媳婦都是潑辣的,同樣嘰嘰喳喳的一陣譴責。


    鄭直的腦門掉下來幾根黑線,“俗話說捉賊拿髒,捉奸拿雙……”他這邊話沒說完,就聽那個老太太一陣唿天搶地的吼道:“你個臭不要臉的,偷偷的做了也就算了,還想要讓我們當場捉了奸才肯認啊?”


    這就是不講理的胡攪蠻纏了!


    溫馨望著鄭直那張黑下來的臉,再也忍不住,就是捂著肚子一陣大笑,從來沒見鄭直吃過這麽大的癟!


    “你還笑!”鄭直恨的咬牙切齒,“要不是你沒良心的硬把我說成了是馬豔養的小白臉,我會被他們指著鼻子罵?”


    溫馨隻是不管,直笑的肚子疼。


    而這邊的老四與老五對望了一眼後,都是點了點頭,然後緩緩的湊了過來。


    二人的意思很簡單,想要仗著人多,把鄭直打跑,不然有這個小白臉在這裏摻和,他們什麽時候才能迫馬豔把家產交出來啊?


    老五那賊兮兮的目光還在溫馨那穿著緊身皮衣性感誘人的身上來迴掃視了幾圈,接連吞了吞好幾口唾沫,想著如果待會揍那個小白臉,這個女人如果上來拉架,他少不了得借機占點便宜。


    這個女人可比嫂嫂馬豔漂亮迷人多了,簡直就是一個尤物。


    二人的舉動當然逃不過鄭直的雙眼,他巴不得這兩個白癡上來動手呢,剛才他可是被罵慘了,對方不但不講道理而且人又多,在嘴上他是占不到半點上風了。


    但如果動手……正好讓他撒撒胸中的憋氣。


    不過想法是美好的,現實卻是骨感的,就在老四與老五馬上就要逼上來的時候,一聲嬌喝突然在背後響起,“你們怎麽又跑過來鬧事?是不是想要讓我把你們關進局子住幾天?”


    鄭直順著聲音望去,就見一個英姿颯爽,個頭高佻的美女警察一臉嚴辭的大步走了進來,鄭直不由的一陣遺憾,看樣子想要通過運動把胸中這股子氣給撒出去,是不可能了。


    他有他為人處事的原則,如非大奸大惡,他不會主動出手。


    當然,如果是對方先動了手,他不介意活動活動筋骨。


    “高警官,你別想再嚇唬住我們了。”


    老五卻是一點也不怕,“我們這屬於家庭內部糾紛,你根本就沒有權力抓我們。”


    “那你試試?”高姓女警伸手拿向了腰間的手銬。


    老五從小在農村長大,雖然一直不學好,但對於大城市裏的警察,還是持有一定懼意的,所以即便是昨天已經問明了律師,這時也是被嚇的本能的後退了兩步。


    高歌心頭鬆了口氣,她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片警,而且眼前這起糾紛,她還真不好用手銬拷人,本來手銬她也是不能隨便拿來使用的,隻是知道這起糾紛真的很麻煩,且這一大家子人都不講理,欺負一個新喪丈夫的寡婦,這才向同事借來手銬壯壯聲勢。


    “如果不是因為拷不拷你們,解決不了問題,我早就把你們弄進局子住幾天了。”高歌給自己找了一個不拷人的合適理由,並點明不是她不敢靠,而是不想拷,“我還是那句話,你們如果想要分得一定數量的家產,就去找律師到法院打官司,在這裏胡攪蠻纏是沒用的。”


    打屁的官司!


    老太太與老四老五兩個兒子都是在心裏暗罵,如果打官司真有用,他們有空在這裏和馬豔這個賤人耗著啊?


    他們全家來這裏鬧了有一陣子了,剛開始鬧的時候不懂法,所以一見高歌這個警察來了,就是萎了,可又不對這個種植園不死心,便隔三岔五的來鬧騰一次。


    直到昨天才想起來花錢找律師問問情況,但好消息幾乎沒用,就是不用害怕警察抓他們。


    壞消息則差點氣炸了他們的肺,因為那個律師說的很明白,像他們家這種情況,除非馬豔心甘情願的送他們一些財產,不然就算把官司打到天上,法院也不會做主分他們哪怕一分錢。


    老太太又不是馬豔丈夫的親生母親,而且以前虐待過馬豔的丈夫,又把其趕出了家門,這就使得馬豔的丈夫對老太太沒有什麽贍養的義務。


    既然沒有這層贍養的義務,那他們一家子又有什麽權利去分人家的家產呢?


    隻是這家人不會死心,這才又來鬧騰。


    “我們沒錢,打不起官司。”老四眼珠一轉,計上心頭。


    高歌柳眉微蹙,“那我可以幫你們申請法律援助,打這場官司,不要你們花半毛錢。”


    “我們不打!”


    老太太頓時就是急了,這要是打官司敗了訴,那他們還有什麽理由再來鬧啊?


    高歌臉上故作威嚴,讓這一大家子人都對她持有懼意,不然日後她再過來這些人就不會把她放在眼裏了,而她的心下其實也是一陣頭疼,她也知道這家人根本就不是講理的。


    但想要處理這件事情,又沒有什麽好的辦法。


    人家根本就不跟你講理,而且又是家庭內部糾紛,你能怎麽樣?


    馬豔與高歌不能拿這一大家子人怎麽樣,但同樣的是,這一大家子人現在除了能讓二女頭疼頭疼之外,也是半點好處都沒有撈到,打官司他們一點贏的可能性都沒有。


    而這裏又不是落後的鄉下家村,家中長輩可以隨便找個理由,硬搶已故兒子的媳婦的家產。


    老四想主意也是想的很頭疼,突然瞄到老五在偷瞄那個小白臉身邊的那個女人,頓時就揚聲大喊道:“馬豔在我二哥沒有去逝之前,就用我二哥掙的錢養了個小白臉,呶,就是他!”


    說罷,老四就是伸手指向了鄭直。


    老五立即跟聲,“對,所以我們要把我二哥的錢拿迴來!”


    高歌聞言後就是一臉的詫異,她之所以同情幫助馬豔,是因為曾在周圍打探過,知道馬豔的名聲雖然不太好,但卻真沒有做過什麽出格的事情,她轉過身,就是將目光移到了鄭直那張清秀的臉上。


    先是本能的產生了一絲好感,然後馬豔的目光就是不動了。


    鄭直體內有生命之樹,除有對他有惡意的人,其他人見到他都會產生一種親切的感覺。


    “這個小白臉有那麽帥麽?”


    好幾秒鍾過去了,眾人見高歌仍然猛盯著鄭直的臉看,老五便是不忿的小聲嘀咕了起來。


    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但高歌也是聽到了。


    見鄭直被自己看的有些臉紅不自在,高歌也是俏臉上浮起了一抹羞赧,小聲的開口問道:“您是鄭鄉長吧?”


    “你認得我?”鄭直愣了一愣,隨後才明白過來,原來人家一直盯著自己的臉看不是因為自己長的有多帥,而是曾在哪裏見過自己,一時之間又是想不起來。


    “真是鄭鄉長啊。”高歌一臉喜悅,“您以前來市裏參加過在市廣場上召開的會議,有一次人手不足,上邊調我去維護現場的治安秩序,所以我見過您一麵。”


    鄉長?


    高歌的話讓得那一大家子人頓時就傻了眼。


    他們再傻,也知道一位鄉長是不可能被個女人當成小白臉來養的。


    而高歌之後的話,更是讓他們十分的確認了。


    “最近鄭鄉長您找來投資商,在靈閘鄉投了兩千萬建廠,轟動了咱們整個青峽市,所以見過您的人不多,但聽說過您名頭的人卻是不少啊。”


    找了個能拿出兩千萬來投資的商人?


    這一大家子人又開始腦補了,沒點背景,誰能拉來這麽富有的投資商?


    於是鄭直在這一家子人的眼中,已經被劃為了不可得罪的人物。


    隻是剛才……似乎已經得罪過了。


    老太太,老四,還有老五都是欲哭無淚,老四還看出鄭直是有意要護著馬豔的,於是連忙給眾人打眼色,示意趕緊逃開,不然鄭直一但發怒,他們真要被關進局子裏了。


    老四的想法雖好,但卻有人不服從命令。


    隻見老三突然拍了下大腿,笑道:“我就知道二嫂不是能養小白臉的人!”


    這一下眾人的目光,便都是移到了老三的身上。


    其實鄭直與高歌已經發覺那一大家子要偷偷溜走了,隻不過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能把這件事情給解決掉,也算不錯了。


    老太太,老四老五,以及老四與老五的媳婦原本正高抬腿,輕放腳的想要悄悄溜走,這時頓時就有種做賊被人抓住了的感覺,臉皮一陣發燒,訕訕的站在那裏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我知道一大家子人,隻有三弟與三弟妹能信我。”馬豔激動的眼淚橫流。


    “嗬嗬。”


    憨厚的老三嘴笨,沒有再說什麽,隻是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整齊的白牙。


    “這個給你。”


    這時馬豔突然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銀行卡,塞到了老三的手裏,“你二哥臨走前,說你太老實,有些放心不下,所以讓我給你些錢。”


    “啊?這我不能要。”


    老三頓時急了,拿了銀行卡,就要再還給馬豔。


    隻是他是個大老爺們,而馬豔又是他的寡嫂,所以不好有身體接觸,半天也沒能還迴去。


    “好了,你拿著!”馬豔板起了臉,“你與你二哥年齡相差不大,所以你們二人雖然不是同一個母親所生,但關係卻很不錯,他曾給我說過,說有時媽虐待他,不給他飯吃,你就會在吃飯的時候偷偷藏些饅頭剩菜,到了晚上再拿給他。”


    “嘿嘿。”老三憨笑著撓了撓頭,“這算什麽,小時候我被人欺負了,二哥都會幫我去報仇,有時候人家的家長找上門來,媽不分青紅皂白,就會揍我二哥。


    我二哥也沒喊過一聲冤。”


    這句話說的老太太一臉的尷尬,心中暗罵這個長了榆木腦袋的兒子,怎麽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揭老娘的短呢,不過她現在最在意的還是那張銀行卡可不能還迴去啊。


    於是便輕抬腳,悄悄的往老三那邊挪。


    “你二哥與你的感情好,所以才讓我給你拿些錢,家裏窮,幾個兄弟裏隻有你最老實,不管是在家裏還是田頭,你總是搶著活幹,以後有錢了,就悠著些,可千萬別把身體給累壞了。


    直到現在我才明白,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活著最好,掙那麽多錢,可是人沒了,還有什麽用?”


    說到最後,馬豔便是在情動之下,哽咽了起來。


    “二,二嫂,你別哭啊。”嘴笨的老三,也不知道該怎麽勸,隻是著急的搓著一雙大手。


    “密碼是你的生日。”


    “啊?不,我不能要。”


    “你不要,就是不把我當嫂子看了?”


    老三還要說些什麽,但卻是突然手上一空,隻見那張銀行卡,已經落到了老太太的手裏。


    “媽。”


    老三頓時耷拉下了腦袋,他性格老實,且是大孝子,做不出從母親手裏搶錢的事情,而且也知道依著母親的性子,是不可能把錢還給他的。


    老太太直接當作沒聽到,就把銀行卡塞進了衣服裏邊。


    “二嫂……”


    見老三分到了錢,老四與老五頓時站不住了,都是擠著笑臉,厚著臉皮湊到了近前想要討要。


    隻是馬豔卻是臉色驟然轉冷,“別叫我二嫂,我可不認得你們!”


    “不是,你給三哥分,為什麽不給我們?”


    老四的媳婦急眼了。


    “那你得問一問你的好丈夫,以前是怎麽對待我那死去的男人的。”馬豔說話時,咬牙切齒,“偷了家裏吃的栽贓,在外邊打了人說是他二哥打的,還有你老五,那時你才多大一點?


    居然就能黑了心肝的在大冬天,把你二哥的棉衣給燒掉?”


    馬豔的這番話,直把老四與老五說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


    “你們這樣的兄弟,我男人與我都要不起,所以想要讓我分錢給你們,休想!”


    說到這裏,馬豔又看向了老三,一臉慎重的說道:“你當時也在家裏,這些事情你都應該是知道的,且替你二哥分辯過,所以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以後不會把我給你的錢分給他們兩個。”


    “這……”老三一臉為難。


    弟弟們的日子過的艱難,問他討要,他有,還能不給?


    “你想一想,他們以前是怎麽對待你二哥的?說是仇人也不為過啊,你給他們錢,那你百年後怎麽去見你的二哥?”馬豔聲色俱厲。


    “好,我答應你!”


    老三跺了跺腳,咬牙道。


    “至於媽那裏……”馬豔說到這裏,見老太太趕緊抱緊了懷中的銀行卡且快速退開了兩步,好像她會上去搶一樣,才又冷哼道:“不管怎麽說,她都是長輩!”


    老三剛剛也是提起了一口氣,這才鬆了下來,要讓他不給母親花錢,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沒有母親,哪裏來的他?


    所以他的就是母親的……


    那張銀行卡裏有五十萬,數目是馬豔自己定下的,當初丈夫離去前,是吩咐讓她關照一下性格太過老實的三弟,但卻沒有說給這麽多錢,要知道雖然這個種植園價值不低,但她手裏的流動資金卻並不多。


    一下子拿出五十萬給三弟,已經不少了。


    “你們家住哪裏?”鄭直這時突然插言問道。


    老太太一家人立馬個個色變,臉龐上浮起了一絲警惕。


    “我們家住黑山縣。”老四眼珠轉動,給了一個不確定的答案,心想著黑山縣那麽大,你就算想要上門找我們家的麻煩,也不好找到。


    鄭直卻是壓根就沒有上他們家門的意思,隻是想要警告一下而已,免得過幾天這些人又來這裏鬧事,“哦,黑山縣的葉縣長是我的好朋友,今年葉縣長和我們靈閘鄉合作,在黑山縣那邊建了個茶飲料基地的分廠,以後等找到合適的發展項目,黑山縣與我們靈閘鄉也會一起推廣。


    這人呐,想要致富,就得依靠自己的雙手去打拚。


    想要去占取不義之財,在當今這樣的法製社會,是行不通的。”


    聞聽眼前被誤認為小白臉的鄉長,居然和他們縣的縣長是好朋友,一家人更加的戰戰兢兢。


    “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你們以後如果有什麽困難,可以去找葉縣長幫忙,我會給他打聲招唿的。”鄭直又道。


    找屁啊找,我們這算什麽不打不相識?


    真要是有事去找葉縣長,那葉縣長還不得給他們穿小鞋啊。


    老太太一家在心裏破口大罵,尤其是老四與老五,喊來媳婦一起在這裏鬧騰了好幾天,卻半分錢也沒有拿到,自然是罵的更狠一些。


    有鄭直在這裏,老太太一家不敢再久留,立即告辭離開。


    望著那一大家子人大多耷拉著腦袋,隻一個神采奕奕,一個連連迴頭的離開,馬豔心情複雜的同時也是長長鬆了口氣,這個麻煩終於解決了,先前她給老三的那張銀行卡是她提前就準備好的,隻是一天糾紛沒有解決,她就一天不敢拿出來送給老三,不然給了第一次,那一家子人就能厚著臉皮上門討要第二次。


    至於卡上的那些錢……她也很放心老太太不會給老四老五分一毛錢。


    這個老太太可是活成精了,知道老四狡猾,老五好賭且又懶惰,將來老的走不動路了,這倆兒子才不會管她呢,所以將來隻能依靠老三養她的老,可是老三太老實了,又賺不了幾個錢,她要是有個病有個災的,老三根本就拿不出醫藥費。


    所以這五十萬她會緊緊的捏在手裏,平日裏能改善下老三一家的夥食,也就行了。


    收迴了目光,馬豔抬手擦了擦有些泛紅的眼睛,才一臉感激的朝著鄭直與高歌走來。


    “謝謝,謝謝高警官,謝謝鄭鄉長。”馬豔紅著眼睛,一個勁的道謝,“還有謝謝溫小姐。”


    “不用謝我啦,我又沒做什麽。”高歌笑嘻嘻的讓到一旁,“主要還是有鄭鄉長幫忙,不然想要徹底解決這件事情,會很麻煩。”


    “謝謝鄭鄉長。”


    “不用客氣,雖然這裏不歸我管,但做為一個國家幹部,為老百姓分憂解難,也是我義不容辭的義務與責任嘛。”


    高歌天性率直,性格善良,也沒什麽心機,便是笑道:“鄭鄉長,看您年紀不大,這官腔卻打的一套一套的。”


    “哪有?”鄭直被說的臉皮有些發紅,不過仔細想想,最近他說起話來還真是動不動就打官腔,稍作斂神,他才岔開話題說起了正事,“馬經理,其實我這次上門拜訪,是想要考察一下你這個種植園,如果這個項目適合大麵積推廣的話,我希望你能與我們靈閘鄉合作。”


    馬豔對於鄭直叫自己馬經理,多少有些不習慣,因為是靠著一雙手一步步打拚出來的,所以她與客戶談生意的時候,對方都會直接叫她的名字或者叫她老板娘。


    經理這個比較時髦的稱唿,以前還從來沒有落在她的頭上過。


    “考察當然可以,不過合作麽……”馬豔一臉為難,雖然她並不精明,但也知道搞這個盆栽果樹,靠的就是技術,如果技術給了眼前的鄭鄉長,那她這個種植園可就不值錢了。


    “合作的事情你放心,總歸不會讓你吃虧就是。”


    鄭直笑道:“如果這個項目真的適合推廣,我們靈閘鄉完全可以聘你當技術員嘛,等確定了我們靈閘鄉要發展的種植園的規模後,你也可以直接用技術入股。


    到時你的收入,絕對會比現在要多。”


    “賺多賺少我不在乎,我隻是希望能把這個種植園發展下去。”馬豔說著說著,眼睛又紅了起來,這個種植園是她與丈夫共同的事業,承載著她的愛情與青春,絕對的無法割舍。


    而且,“左右我也沒有孩子,能賺多少錢對我來說,真的不算什麽。”


    原來這對夫妻結婚近十年,卻是一直沒有懷上孩子。


    “是你的問題,還是他的問題?”溫馨八卦的把馬豔拉到一邊,小聲嘀咕著詢問。


    都是女人,所以盡管馬豔有些難以啟齒,但仍是紅著臉小聲答道:“是我的問題,藥沒少吃,但卻一直懷不上。


    都是我沒用,都沒能給我家男人留個後。


    當初下喪的時候,隻有我一個親人,其餘的人都是花錢雇來的。”說到最後,馬豔嚶嚶低泣了起來。


    “好了,逝者逝矣,活著的人還是要往前看。”溫馨勸了幾句,見馬豔情緒平穩了一些,才偷瞄了一眼鄭直,將聲音壓的極低道:“那你想不想懷個孩子,感受一下當媽媽的幸福感覺?”


    “想,做夢都想。”馬豔睜大了眼睛,“你認識這方麵的名醫?”


    “嗯。”


    溫馨偷笑。


    馬豔卻是滿臉緊張的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那你可不可以帶我去看一看?”


    “當然。”本來溫馨是懷著打趣鄭直的心態的,這進感覺到馬豔抓著自己小手的那股大力,頓時有些訕訕了起來,以前在新江時,她經常和李香聊天所以關係不錯。


    所以從李香嘴裏知道,李香曾流過產傷了身子,本以為這輩子都懷不上孩子了,但卻沒想到和鄭直在一起時間不長,竟然就有了寶寶,所以李香堅持認為,和鄭直做那個事情,可以治病。


    對於此,溫馨是持有懷疑態度的,畢竟誰也沒聽說過上床做那個事情,居然還能醫治不孕症。


    不過後來她也曾認真的思考過,最終得出的結論是鄭直的身手高強,體格格外壯碩,身體機能遠超常人,所以才使得很難懷孕的李香,有了一個寶寶。


    而現在的馬豔,也是因為身體的原因懷不上孩子,如果她願意和鄭直在床上……估計也能懷上寶寶吧。


    “那什麽時候去呢?”馬豔已經迫不及待了。


    “不用去找了,因為那個人遠在天邊,近在……”


    溫馨話還沒有說完,鄭直就是突然咳嗽了一聲,先前見溫馨的眼神怪怪的他就意識到不妙,又因為耳力出眾,所以可以聽到溫馨直接將那個名醫指向了他,連忙就是出聲將溫馨的話語打斷。


    並狠狠的瞪了溫馨一眼。


    溫馨先是嘻嘻一笑,但隨即就是一臉古怪,自己的聲音那麽小,鄭直居然可以聽的到?


    “馬經理,你看是不是可以帶我去種植園裏看一看了?”鄭直想要岔開話題,開口道。


    “鄭鄉長,您先進去,我還有要事和溫小姐商談。”


    馬豔這輩子最大的心病就是懷不上孩子,所以這時聞聽有了希望,自然是顧不得其他的事情了,答了一句話後,就是拉著溫馨走向了一旁。


    “那我帶您進去吧。”高歌沒想到馬豔居然開口拒絕,便插言道:“我經常來這裏,對種植園很熟的。


    對了,忘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高歌,是這一片的民警。”


    “你好,你忠於職守,是一個好警察。”鄭直伸手與高歌相握,“而且你的名字也很好聽。”


    “謝謝。”高歌高興的笑了,明亮的眼睛,彎成了月牙。


    高歌帶著鄭直走進了種植園,馬豔則追問溫馨,“你剛才是想要說近在眼前吧?”


    “嗯。”溫馨點頭。


    “那你的意思是說,你就是那個名醫嘍?”馬豔又握緊了溫馨的小手。


    溫馨一陣好笑,然後搖了搖頭,“不是,我說的那位名醫啊,治療手段異常特別,你不一定能答應,要不我看還是算了吧?”


    “這,不行,溫小姐,求求你,就給我介紹一下那個名醫吧。”


    馬豔一臉哀求。


    “這可是你求我的哦?”溫馨壞笑,先掌握主動權再說。


    “嗯。”馬豔連連點頭。


    “其實啊……”溫馨故意拉長了聲調,把馬豔的胃口調的足足的,才接著道:“那個名醫啊,就是鄭鄉長啦,我給你說,我有個朋友以前流過產,傷了身子,去很多大醫院就診過,但那些老專家都說她這輩子怕是很難再懷上孩子了。


    為此她很傷心,有時候難過的整夜整夜睡不著覺。”


    馬豔哪裏曉得溫馨在編故事?


    可溫馨說的事情,她卻是親自經曆過的,因為不能生小孩,她以前甚至強忍著心痛跟丈夫提出過離婚,隻是丈夫態度堅決,寧可不要小孩,也不要跟她離婚,所以二人才能一直過到她的丈夫去逝。


    情緒激動下,馬豔又紅了眼眶,抬手抹了抹眼淚道:“我和她的境遇太相似了,因為不能懷上孩子,平日裏的壓力非常大,而且還要承受別人的指指點點,動不動就被人罵做不會下蛋的母雞。


    有時候我都想著要不要直接喝上一瓶安眠藥,直接死了得了。”


    “尋死可不行。”溫馨給嚇了一跳,她見的世麵廣,凡事也看的開,且極有性格主張,覺得就算不能懷孕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這和有著農村女人思想的馬豔相比,差不多是截然相反。


    “以前是想過自殺,但現在他已經去了,我很傷心難過,但同時也輕鬆了下來,以後不用再背著不能給他生個孩子繼承香火的自責與罵名了,所以日後我也不會再想不開了。”


    “那就好。”


    溫馨鬆了口氣,隨即又道:“看你這麽想要生個孩子,我實在是不忍心不幫你,但你要知道的是,鄭鄉長的醫治方法很特殊。”


    “怎麽個特殊法?”馬豔以為就是要脫衣服給鄭直看而已,最多再被摸一摸身子,所以並沒有自**慰怎麽當迴事。


    看病怎麽能忌諱醫生呢?


    要知道在醫學領域,男醫生遍布所有的科目,而且單論醫術而言,好的男醫生也比好的女醫生多的多。


    如果計較那麽多,女患者們就都別看病,等死算了。


    “很特殊,也很簡單,就是要跟鄭鄉長……”溫馨湊到了馬豔的近前,才輕輕吐出兩個讓馬豔震驚的字來,“上床。”


    “啊……”馬豔剛剛驚唿出口,就是被早有準備的溫馨一把將嘴捂住。


    “別喊,小心被人聽到。”


    馬豔連忙閉上嘴,輕輕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等溫馨鬆開了手後,就是急急忙忙問道:“溫小姐,你不是在騙我吧?哪有,哪有想看好病,就必須得和醫生上床的道理?”


    “這事你不相信也很正常,放在我朋友懷孕之前,我也不信。”溫馨聳了聳肩膀道:“隻是後來我那個朋友生了個大胖小子,這也猶不得我不信啊。


    當然,你也可以認為我在騙你,但我圖個什麽呢?


    你的美色?


    拜托,是鄭鄉長和你上床,又不是我。


    或者你的錢財,這個種植園?


    嘿嘿,說句實話,我也是鄭鄉長的女人之一,他的錢就是我的錢,論身家的我資產差不多有五億,你這點小錢,我還真不放在眼裏。”


    因為溫馨打扮的極為性感時髦,渾身上下又都是世界名牌,所以馬豔一直把溫馨當做是有錢人來看待的,於是便沒有懷疑溫馨說她有錢的話,不過想要懷孕,就得和鄭鄉長上床,這讓她有些不能接受。


    這時溫馨又道:“反正名醫我已經告訴你是誰了,要不要醫治,由你自己來決定,對了,鄭鄉長可是個大忙人,最近又為了能讓靈閘鄉的老百姓們早日致富,又是修路又是建廠的,空閑的時候可不多。


    所以要醫治的話,得趕緊的,不然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見溫馨說完就要離開,馬豔連忙拉住了她的小手,漲紅了臉小聲問道:“那如果我願意治療,將來懷了孩子算誰的啊,他會不會搶走?你知道的,我就是想要一個孩子。”


    “孩子當然是你們兩個人的,由你來帶小孩應該是可以的,不過你也別想要獨占。”溫馨想了想說道。


    “還,還有,醫治的話,療程有多長時間呢?”


    “怎麽,你還想著讓鄭鄉長醫好了你的病,你再另找個男人結婚啊?”溫馨這話說的馬豔羞赧的直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這可不行!


    我知道你的想法,是要把與鄭鄉長上床當做療法手段,不談感情,但這是行不通的,如果你真願意治療,就隻能懷鄭鄉長的孩子。”


    馬豔的俏臉早就紅透了,連耳朵根都在發燙,低著腦袋,輕若蚊吟的哦了一聲。


    鄭直在高歌的帶路下,在種植園的各個大棚內參觀了起來,走了不大功夫就是覺得這個項目可以發展,如果技術能跟的上,到時靈閘鄉的百姓們家家都種個大棚,那麽每戶的年收入過萬將不是問題。


    在落後的靈閘鄉,目前誰家的年收入如果能過萬,就算是富人了。


    等他快要把種植園走遍的時候,溫馨與馬豔終於趕了過來,察覺到馬豔瞧著自己的目光怪怪的,鄭直便是沒好氣的瞪了溫馨一眼,肯定是這個女人暗地裏使壞。


    以溫馨的性格,自然是直接將那一眼無視。


    “馬經理。”鄭直想要談一談合作的事宜。


    但不知道馬豔正在想什麽,有些走神,聽到有人喚她,“啊!”的一聲驚唿出口,好像被嚇了一大跳的樣子。


    這讓鄭直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說了。


    而就在這時,高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喂,我是高歌。”見是派出所裏的座機打過來的,高歌飛快的按下接聽鍵說道。


    “我知道你是哪個。”聽筒傳來了一個頗具威嚴的中年男子聲音,“種植園那邊的事情你還沒有處理好麽?


    這都幾點了?


    所裏的工作這麽繁忙,全都交給我來做麽?”


    “金所長,我錯了,我馬上迴去。”高歌連忙認錯,那一大家子人都走好半天了,她卻一高興忘了工作,給鄭直當起了導遊。


    “哼,那你快點。”金所長放下電話之前,補問了一句,“你又隻是把那一大家子人給嚇唬走了麽?


    唉,那些人沒臉沒皮的,也的確是不好處理。”


    “不是。”


    “不是什麽?快點迴來,實在不行,那些人去一次,你就過去處理一次好了,放心,這起糾紛太過複雜,我不會批評你的。”


    在對方掛斷電話之前,高歌急忙解釋道:“不是,這次那些人是真正的走了,不會再過來鬧事了。”


    “咦?小高,你有這麽大的本事?”金所長顯然不信,“那你是怎麽處理的?不許騙我哦,不然我扣你獎金。”


    “金所,我哪敢騙您啊,是這麽一迴事情……”高歌立即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大致講述了一遍。


    金所長站在辦公桌前拿著電話,直倒吸了一口涼氣。


    剛聽高歌說完,就是立即道:“你說的鄭鄉長,是不是就是靈閘鄉的鄉長鄭直?”


    “還以為您會和往常一樣,先糾正我一句,不準我再叫您金所呢。”高歌並沒有聽出金所長的語氣非常的慎重,一臉笑嘻嘻的迴道:“是的,就是鄭直鄭鄉長。”


    “你,你一直在陪著鄭鄉長?”金所長又問。


    “是呀,就是為了帶鄭鄉長參觀種植園,所以我才忘了迴去工作。”高歌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我知道錯了,金所,您可千萬別扣小女子這個月的獎金啊。”


    “不扣。”


    金所長取出手帕,擦了擦腦頭的冷汗,立即改變了口風,“小高啊,我不知道你原來是在陪著鄭鄉長,給領導帶路介紹一下種植園的大致情況,也是我們警務人員的工作之一嘛。


    嗯,你不用急著趕迴來,給領導做好服務工作,才是最重要的。”


    高歌拿著手機,一陣不解,為毛一向對下嚴厲卻又不失有一絲人情味的金所長,今天怎麽這麽好說話了?


    而且金所長在掛斷電話之前,還用極小的聲音說了一句,抓住機會!


    怎麽抓機會?


    哪裏又有機會?


    怔怔的把手機放迴口袋,她仍然沒有迴過神來。


    因為高歌打電話時同有避著人,所以盡管那個金所長最後的一句話聲音極小,鄭直也是給清楚的聽到了。


    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這個金所長不錯,聽到自己在這裏,沒有連忙趕過來,而且還提醒下屬把握機會。


    雖然隻是過去一天,但鄭直與白飛直麵pk,且勝出一局的事情,已經在青峽市的官場傳遍了,金所長職位不高,但他卻和林耀陽是好朋友,所以也很快就知道了這件事情的始末。


    並且比起別人的道聽途說,他知道的要更清楚。


    看著高歌一臉傻乎乎的模樣,鄭直突然問道:“小高啊,你的理想是什麽?”


    “當然是進入咱們市的刑警大隊了。”有些走神的高歌本能的迴道,不過隨即就是清醒了過來,吐了吐舌頭,“我身手不好,又是個女的,刑警大隊怕是不會要我。”


    “那也不一定哦,我就覺得你很不錯,你的工作態度,讓我是很欣賞。”


    鄭直笑道。


    “謝謝領導的肯定!”高歌連忙立正敬禮。


    “不過呢。”鄭直語氣一轉,“你說的也很有道理,想要當刑警,沒有好的身手是絕對不行的,不然抓疑犯有可能反被打傷,執行任務,也會給警隊拖後腿。”


    高歌聞言耷拉下了腦袋。


    這時鄭直又問:“你是大學畢業吧?”


    “嗯,當初我念的是政法係。”


    “我知道了。”鄭直想了想,已經有了打算,不再理會高歌,再次看向馬豔商談起了合作的相關事宜。


    雖然馬豔秉性實誠,但和丈夫經營種植園這麽長時間,與客戶談生意卻早就駕輕就熟了,並不會怯場,再加上鄭直開的條件極好,所以沒過多久二人就達到了合作意向。


    直到鄭直準備開車離開,馬豔也沒有看出鄭直有好色的毛病,與她商談生意時一本正經,眼光清澈,言談不俗,憑空讓人對他有些好感,這讓得馬豔多少有些放下心來,難道溫馨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眼前這個鄭鄉長,的確不是與溫馨聯和起來想要騙財騙色?


    溫馨是真的想要幫助自己?


    馬豔雖然實誠,但卻並不是傻的像塊木頭,一些必要的懷疑與警惕心,她還是有的,見眾人就要離開,她又把溫馨拉到一旁詢問,“昨天那個錢小姑娘給我打電話,說要讓我防備今天前來找我洽談合作項目的男子,我怎麽看怎麽覺得錢小姑娘說的那個男子,就是鄭鄉長。”


    “咯咯。”溫馨聞言便是一陣嬌笑,卻也搞不清錢多多是故意要給鄭直出難題做怪,還是對鄭直不放心,生怕鄭直再看上了馬豔,才玩上這麽一出,一瞬間,溫馨那嫵媚嬌笑的樣子讓得身為女人的馬豔都是看的一呆,“你是說昨天和我一起大發神威幫你解圍的那個小姑娘吧?


    她呀,年齡小,所以比較調皮一些,你不用去理會。”


    “真的?”今天沒有看到錢多多,不能直接當麵詢問,所以馬豔心裏多少有些不踏實。


    溫馨不答話,卻湊到了馬豔的近前,小聲道:“告訴你個秘密,那個小妮子也是鄭鄉長的女人!”


    說罷,不再管馬豔目瞪口呆,就是坐上車與鄭直一起離開了。


    高歌也隨後告辭,她騎的是電動自行車,在經濟比較落後的青峽市,小的派出所連電動自行車也是配不齊全的,因為種植園比較偏遠,所以高歌才能騎電動自行車趕過來。


    金所讓我抓住什麽機會呢?


    一邊往迴趕,高歌一邊念念叨叨的。


    因為要在青峽市等溫柔過來,一起迴靈閘鄉,所以鄭直迴到賓館後,趁著有時間便給葉乘風打了個電話,告訴葉乘風他剛剛找到了一個合適且可以發展的項目。


    葉乘風認真的聽鄭直講述完後,也覺得這個項目不錯。


    於是葉乘風扔下手頭上正在處理的相關事宜,就是坐車直奔市區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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