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月備好馬車,段婉帶著貼身小廝阿福,一路疾馳,直奔陸府。


    陸瑾溫潤如玉,才華橫溢,與段婉前世便有交情。


    這一世重來,他依舊是她可以信任的盟友。


    在陸府,段婉將自己的處境和大夫人的陰謀和盤托出,陸瑾聽後,眉間微蹙,當即表示會暗中相助。


    告別陸瑾,段婉帶著從陸瑾那裏得來的關鍵信息——大夫人與城外一處店鋪掌櫃的來往密切的證據——迴到了段府。


    迴到段府後,段婉並沒有立刻行動,而是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


    她知道,僅憑小廝阿福的證詞,難以扳倒大夫人和二小姐。


    她需要更確鑿的證據,讓她們無從抵賴。


    兩天後,段府的祠堂裏,氣氛凝重。


    段家幾位德高望重的長輩齊聚於此,麵色嚴肅。


    大夫人和二小姐打扮得楚楚可憐,坐在一旁抹淚。


    段婉一身素衣,神情平靜地站在中央。


    “婉兒,你狀告你大娘和妹妹陷害你,可有證據?”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沉聲問道。


    “迴稟老祖宗,孫女有確鑿的證據。”段婉不卑不亢地迴答,隨即示意阿福將搜集到的證據呈上。


    二小姐看到阿福手中的證據,臉色驟變,立刻哭喊起來:“我沒有!我沒有陷害姐姐!是她誣陷我!”大夫人也跟著哭訴,說段婉心腸歹毒,挑撥她們母女關係。


    祠堂裏頓時亂成一團,長輩們也有些猶豫,不知該相信誰。


    段婉冷笑一聲,緩緩開口:“二妹妹,你口口聲聲說我誣陷你,那請問,你為何要指使丫鬟在我的房間裏放蛇?為何要買通小廝,讓他作偽證陷害我?”


    二小姐被段婉淩厲的眼神嚇到,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我……我……”


    “還有大娘,”段婉轉向大夫人,“您說我挑撥離間,那請問,您為何要私下與城外店鋪的掌櫃來往?那店鋪,可是專門……” 段婉故意頓了頓,目光如炬地盯著大夫人。


    段婉冷笑一聲,語氣冰冷,仿佛冬日寒霜:“那店鋪,可是專門售賣違禁藥物的!大娘,您與那掌櫃來往密切,究竟有何目的?莫非……” 她故意拖長了尾音,目光銳利如刀,直刺大夫人心底最深處的秘密。


    大夫人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嘴唇顫抖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沒想到,段婉竟然連這個都查到了。


    “老祖宗,各位長輩,二小姐指使丫鬟在我房間放蛇,人證物證俱在。那丫鬟親口承認,是她受二小姐指使,將毒蛇藏於我的衣櫃之中,意圖…” 段婉頓了頓,聲音更冷了幾分,“意圖…置我於死地!”她從阿福手中接過一封信,正是那丫鬟的親筆供詞,上麵還有二小姐的貼身丫鬟的簽名作證,證明這丫鬟所言非虛。


    段婉繼續說道:“至於小廝作偽證,也是二小姐一手策劃。她用重金收買小廝,讓他誣陷我與外男私會,敗壞我的名聲!這些證據,足以證明二小姐的惡毒用心!” 她將手中的證據一一呈上,每一條都清晰明了,不容辯駁。


    段府的長輩們看完證據,臉色鐵青。


    他們沒想到,平日裏嬌縱任性的二小姐,竟然如此狠毒。


    “孽障!你還有什麽話說!”一位長輩怒喝道,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敲在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二小姐早已嚇得魂飛魄散,她哭喊著,想要為自己辯解,卻找不到任何理由。


    “我…我沒有…是姐姐…是姐姐陷害我…” 然而,她的狡辯在鐵證麵前顯得蒼白無力。


    “夠了!” 老祖宗一聲厲喝,打斷了二小姐的哭喊。


    “你還有什麽可狡辯的!來人,將二小姐帶下去,禁足一年,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她踏出房門半步!”


    二小姐哭鬧不止,被下人強行拖了出去。


    祠堂裏,大夫人的臉色也變得極為難看。


    她深吸一口氣,剛想開口……


    大夫人眼見二小姐被拖走,一顆心如墜冰窖。


    她強忍著心中的驚恐,擠出一絲笑容,顫聲道:“老祖宗,二小姐年紀尚小,一時糊塗,還請您看在她初犯的份上,饒她這一次吧。”


    “一時糊塗?”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冷哼一聲,“下毒害人性命,也能稱之為一時糊塗?若不是婉兒機智,此刻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便是她了!你平日裏是如何教導女兒的?!”


    大夫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嘴唇囁嚅著,卻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她原本想借此機會扳倒段婉,沒想到反倒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段府的幾位長輩,平日裏對她還算客氣,如今卻一個個對她冷眼相待,言語間滿是責備。


    她多年來苦心經營的賢良淑德的形象,在這一刻徹底崩塌。


    段婉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大夫人窘迫的模樣,心中沒有絲毫得意。


    她淡淡開口:“老祖宗,各位長輩,二小姐雖然犯了錯,但罪不至死。希望她能通過這次教訓,改過自新。”


    這番話一出,祠堂裏的氣氛頓時緩和了許多。


    幾位長輩看向段婉的目光中,多了幾分讚賞。


    他們原本以為段婉會借機落井下石,沒想到她竟然如此大度,這份氣量,著實難得。


    就連一些原本對段婉心存偏見的下人,此刻也不禁對她刮目相看。他們低聲議論著,言語間滿是欽佩。


    “大小姐真是寬宏大量,換做是我,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二小姐。”


    “是啊,二小姐這次可是差點害了大小姐的性命,大小姐卻還能為她求情,真是菩薩心腸。”


    大夫人聽著這些議論,心中更是羞愧難當。她狠狠地瞪了段婉一眼,眼中滿是怨毒。


    段婉察覺到大夫人的目光,卻並未理會。她知道,大夫人不會輕易善罷甘休,這場爭鬥,遠沒有結束。


    迴到自己的院子,段婉遣退了所有下人,獨自一人坐在窗前,望著窗外皎潔的月光,陷入了沉思。


    今晚,她雖然贏了,但贏得並不輕鬆。


    大夫人和二小姐的聯手,讓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她輕輕地撫摸著手中的玉佩,這是母親留給她的唯一遺物。


    “娘,女兒一定會為你報仇,一定會查清你當年死亡的真相。” 她低聲呢喃著,眼中閃過一絲堅毅的光芒。


    突然,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 段婉警惕地抬起頭,看向門口。 “誰?”


    門被輕輕推開,一個黑影閃了進來……


    閃進來的並非刺客,而是段婉的貼身丫鬟,秋月。


    “小姐,奴婢打聽到消息了。”秋月壓低聲音,臉上帶著一絲凝重。


    “大夫人……她似乎並沒有放棄,還在暗中謀劃著什麽。”段婉冷笑一聲,眸中精光一閃:“她不甘心失敗,這在意料之中。隻是,她還能玩出什麽花樣?”她把玩著手中的玉佩,思緒飛轉。


    前世今生兩段記憶交織,讓她對大夫人狠毒的性格了如指掌。


    這次的失敗,對大夫人來說無疑是沉重的打擊,但這也意味著,她會更加瘋狂,更加不擇手段。


    “小姐,奴婢還聽說……”秋月頓了頓,臉色愈發凝重,“大夫人似乎在聯係府外的……人。” 段婉眉頭一挑,府外的人?


    難道大夫人要勾結外敵,對段府不利?


    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不,大夫人再狠毒,也不會愚蠢到這個地步。


    她必然還有其他目的。


    “繼續盯著,”段婉沉聲吩咐,“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來報。” “是,小姐。” 秋月領命而去,屋內再次恢複了平靜。


    段婉起身走到窗前,推開窗欞,任由清冷的月光灑落在身上。


    她望著遠處漆黑的夜空,心中一片清明。


    大夫人,你究竟還有什麽底牌?


    我等著你亮出來!


    突然,一陣夜風吹過,帶來一絲淡淡的香氣。


    這香氣…… 段婉臉色驟變。


    “不好!” 她猛地轉身,卻見一個黑影站在門口,手中握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段婉,你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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