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沙,一座枝繁葉茂,綠蔭蔥蔥的大山裏。


    吭哧,吭哧,吭哧…的聲音不斷在密林中響起,簌簌草與土的芬芳如同拋物線般挪了個位置。褐色泥土坑中,此時正站著三個男人,每人手上都是握著一把鐵鍬,嘿咻嘿咻的在往他們腳下的土坑裏鏟著。


    “黑....黑爺,咱們這樣幹,真的能幫三爺嗎?”


    “三爺萬一還是不好過怎麽辦?您能跟上麵的人說說讓我去再去看看三爺他們嗎?對了!那裏的飯食好吃嗎?看押的人好說話嗎?我這次能拿多少功勞?”


    泥土坑裏,一個健碩的身影嘿咻嘿咻的在幹活,黃豆大般的汗水從額頭上滴滴滴落,潘子忍不住的發出了心裏想了很久的疑惑。


    之前就在吳三醒和解連還被逮住的時候,順藤摸瓜的線路上潘子也被當場逮捕,最後在一間地下關押室裏見到了他找了很久的吳三醒,原本的潘子想幫著三爺守好他的盤口,幫著三爺看顧好他的大侄子小三爺,順帶在明麵上幫著三爺圓著他那些謊,可沒想到的是突然就著了道,然後被押到了這麽個關押室,就這麽水靈靈的和他家三爺碰了頭…


    然後就被上麵的大人物們給安排了!和他家的兩個三爺終身都賣給了國家…


    “不是!我說潘子你到底是在擔心什麽啊?要黑爺我說就咱之前幾十年幹的事兒早就得被擊斃幾百上千次了,現下還能活著不就行了嗎?”


    “他們既然能查到我,你,和它們,你覺得人家是吃素的嗎?”


    黑瞎子也是聽著潘子的話,心裏頭就覺得好笑,你都走上這一條路了,難不成還能迴頭?


    現在他們的命都拽在人家手裏,人家想怎麽盤你就怎麽盤你,你又沒有反抗能力…


    雖然吧他和啞巴張兩人跟他們不同,如果這是在古代,他這個就叫能“上達天聽”,可法律法規是矗立在人類的層次上的,他現在都不是人了,擺爛好吧!!


    “這…”


    “黑爺,您說的對!是我想多了。”


    潘子又不蠢,自然聽明白了黑瞎子話裏的意思,是啊,他這個人現在可是身不由己了。


    吭哧吭哧吭哧…


    鐵鍬挖著地裏的泥土,這種吭哧聲在這片林子裏響了幾個日月輪轉,泥土坑外的渣渣也越堆越高,林子邊兒上的大樹杆上綁著三根手腕粗的大麻繩,套在坑裏三人腰間…


    哐啷!


    就在黑瞎子和潘子兩人帶著一名夥計,三人吭哧吭哧的挖了好幾天的土坑地洞,一條五六十米深的大洞,終於被打通了,鐵鍬碰到了一堵殘垣堆砌的石牆...


    唿哧…唿哧…唿哧…


    三道深唿吸聲在深洞裏響起。


    “終於挖到這兒了,md!當年到底是哪個龜孫兒炸了山,害得黑爺我現在挖土挖了這麽多天!!”


    黑瞎子看著終於打通了一條墓道爛頂,之前跟著潘子兩人扒拉著碎石扒出來一條道,往下一望裏麵黑漆漆的一片,一個縱身就躍了進去。


    厚厚的灰塵撲麵而來,黑瞎子抬手揮了揮自己眼前的空氣,打量起了四周。


    碎石嶙峋的墓道,幾十年前被炸的碎石隨處成堆,黑瞎子等著身後的兩人也進入了墓道後,才一隻手從包裏拿出一個玻璃瓶裝的紅色噴霧,按了按朝著三人所占著的位置噴了噴,又往三人身上噴了噴,另一隻手則拿著手電筒打開往旁邊的通道內照了照。


    “黑爺,您這噴霧是有什麽用嗎?怎麽這麽大的一股腥味!”


    潘子鼻子比較靈,雖然剛剛也用手揮了揮撲麵而來的灰塵,但也聞到了一股腥味,鼻尖多多聳動了兩下,就發覺了不對,轉頭看向黑瞎子詢問道。


    “哎呦~潘爺挺厲害的嘛!瞎子我這瓶裏可裝了不少啞巴張那寶血,還配了不少驅蟲的草藥,靈著呢!”


    黑瞎子先是做出一臉你厲害的模樣,誇了一誇潘子,後又解釋道他手中的東西。


    “張爺的那身寶血!那確實很厲害,不過黑爺您現在就拿出了這種好東西,是不是說明這墓室裏有很多的…”


    潘子沒有把話說完,但意思已經指向了別的。


    “是啊!現在這個墓裏就有很多的小可愛在等著我們呢~”


    “走吧,出發,我們好好的進這墓裏逛逛,說不定在探查這墓的同時,還能撿個漏。”


    黑瞎子臉上的笑意越發明顯,墨鏡下的眼眸穿透了這墓道中層層石牆,看著那些密密麻麻不同的小家夥。


    ...............................................................................................


    另一邊平霞的灘塗地底下,黑暗中兩隊人各自分開,一邊朝左一邊朝右。


    秦鶴年張麒麟和吳斜三人一組朝著左邊通道而去,沒走多久就逐漸的發現通道兩邊石壁上的壁畫越來越豔,也引起了吳斜的注意。


    “這張壁畫上畫的好像是鶴年給的那些資料上所記載的小故事片段,隻是這張壁畫並沒有畫天上的雲層裏,也沒有畫出天上的雷公長相,但緊挨著的那張壁畫上卻畫著地麵上的一座小島,一名長相粗狂的男子抬頭望天。這個男的八成就是這個墓的墓主人南海王織了。”


    “旁邊另一張到是街上了織的著裝,看上去穿的還很華麗,手上還拿著一張什麽東西倒是看不清,但織的麵容到是畫的清晰了些,不過織的耳朵長了六隻?”


    耳朵長的多,所以就喜歡聽雷嗎?


    吳斜很好奇這壁畫裏的南海王當時到底是怎麽想的,但兩人時代相隔多年,這個念頭也隻有一瞬間。


    “別管他長了幾隻耳朵,哎呀吳斜,我們來這裏的目的是找找有沒有隕玉來著。”


    秦鶴年才不想知道死人的故事,他隻要找到自己要找到的東西就行,隨即有點子急切的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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