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因為莫名鏽劍的原因,短暫地陷入了五感盡失的狀態,迷茫中,聽到了遠古時代某位大能的破天之音:天道荼滅蒼生,吾便屠天滅道!


    “流雲——流雲——”


    沐曉和小菊兩人都是瘋狂滴搖晃著流雲爛泥一般的身體,好一會兒,流雲才漸漸轉醒。


    “我沒事。”流雲見兩人情緒都近乎崩潰,趕緊安慰沐曉和小菊,“剛剛似乎是聽到了這鏽劍的上一任主人的聲音。暫時失去意識而已,現在沒事了。”


    流雲起身,竟再次向那鏽劍靠近。


    “你還要碰他!你不要命了?”沐曉以身體阻攔在前。


    “就是,本神剛剛還以為你死了!”小菊也是站在沐曉的肩膀上,張開爪子阻攔流雲。


    “沒事的,它就是天問劍!”流雲跟他們解釋道,“至少一萬年前,天問劍經曆了一場大戰,自那之後便再無人收服,既然它主動吸收我的血,那說明我就是他的主人!”


    “真的?”


    “真的?”一人一龜半信半疑。


    見兩人不信,流雲雙手飛快地結印,兩指並作一劍,“起!”


    似乎聽到了流雲的召喚,沐曉身後劍台上的鏽劍不住地顫動。


    而流雲也是催動指尖的鮮血,主動喂給了天問劍。


    “真的沒事?”


    隨著流雲繼續給鏽劍喂血,鏽劍的震動愈發劇烈,而震動之中,仿佛透露著喜悅之意。


    不多時,鏽劍似乎是吃飽了,流雲停止輸血。鏽劍劍體一震,整張劍台忽然之間分崩離析,炸成無數碎片,而鏽劍也是繞過了沐曉,在空中搖搖晃晃來到了流雲身前。樣子像極了剛學會走路的孩子顫顫巍巍地通入父親的懷抱。


    流雲以手指輕點鏽劍的劍身,鏽劍瞬間消失,融入了流雲的身體之中。與破荒刀不同之處是,天問劍鏽跡斑斑的身影,竟然出現在流雲道識海之中。


    收了天文劍之後,流雲並沒有太過驚喜,因為如此鏽劍肯定無法使用,或許是被設了什麽禁製,隻能等後續有機會再解開其禁製了。


    流雲和沐曉各自都獲得了神劍,兩人也就被傳送出了塔。


    來到塔外,其他人早就走了,隻剩下苗若水和慕容錦還在等他們倆。


    流雲收了劍,趕緊半跪,向楚河道歉,“流雲意外收服天問劍,還請劍尊原諒。”


    他這麽一跪,搞得沐曉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剛準備陪流雲一起,但卻被劍尊以元力阻止。劍尊楚河道,“這天問劍在天劍閣已是數千年有餘,至今無人認領,你有此機緣,也不枉老夫終身守候,隻盼你日後莫要以天問劍行殘害生靈之舉。”


    “流雲謹記!”


    “哈哈哈哈……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楚河笑著將流雲扶起,沒想到這紫霄劍尋主之際,竟然意外讓沉寂數千年的天問劍也得遇其主。


    劍尊將流雲領到一邊私下與他說了些話。


    說是方才那段時間,苗若水已經將流雲想詢問劍尊關於北幽海棠的消息。他私下告知流雲道,“北幽海棠或許在那破滅道祖手中正有一株,前些年聽聞他在龔奴冰原采得一株靈藥,可起死迴生,或許正是北幽海棠。”


    流雲很是感謝劍尊,又是一拜。


    “你可還有疑問?”仿佛是知道流雲要問什麽一樣,楚河提前提醒流雲。


    “流雲不知,這天問劍是如何被天劍閣收藏的?”流雲也是直接問道。古劍門關於玄疆曆史的書籍,他讀過不少,但關於天問劍的消息,卻是一條都沒有。


    楚河一聲歎息,其實他也知之甚少,隻知道天劍閣本就是因為這天問劍而建立,曆代劍尊無不以守護天問劍為職責,萬年來,從來未變過。直到天問劍找到它的主人為止,天劍閣的使命也算是完成了。


    “劍尊可知這天問劍可是被某種禁製封印?我就算收服了此劍,卻仍無法使用。”流雲說著,伸手召喚出天問劍,那柄被鏽皮包裹的古劍。


    楚河打量了一番,這跟插在劍台之上的天問劍一般無二,仿佛並沒有因為認主而恢複本來的神采。


    他皺著眉頭思索,像是在腦中盡量找到關於天文劍的資料。


    “對了,萬年前,天問劍是在如今蜀山的舊址找到的,你可以去那裏查看一番。”


    “多謝劍尊!”流雲再次單膝跪地一拜,“天問劍既被我所取,那我便是這天下第一劍城守護者,日後若有需要,流雲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楚河滿意地點點頭,“嗬嗬嗬,有你這番話,老朽就放心了!”


    這邊,流雲剛結束和楚河的交談,另一邊,苗若水以及慕容錦便已經和沐曉吵起來了。


    “妖女!交出紫霄劍!”


    “我才不是什麽妖女!我是蜀山派掌門孫女!”


    “你是商無絕的外孫,是玄天宗聖女!沒什麽好抵賴的!”


    “是又怎麽樣,我從出生都沒在玄天宗待過一天,如何算得上聖女?我自幼跟爺爺一起長大,我又沒有做過任何一件傷天害理的事!”


    ……


    三個女人一台戲,流雲見三人吵得不可開交,劍拔弩張的樣子,心道不妙。


    “都別吵了!此事由我來處理!”流雲攔在三人中間。


    “好你個古流雲,我看錯你了!”慕容錦顯然連同流雲也一並罵了。“沒想到你竟如此是非不分!枉顧宗門血海深仇!”


    沐曉一聽,立刻爆發,“你才是非不分,你冤有頭債有主,你找玄天宗報仇去啊!”


    “你……”


    “你你你——你什麽你——正緊愁人不找,在這跟我這個沾不上便的人較什麽勁?顯得你愛宗門,愛師兄弟嗎?”沐曉說著,臉已經湊到了慕容錦麵前。


    後者哪受過這種氣,抬手便是要抽沐曉一個大嘴巴,但是手掌拍下去的時候,流雲一把推過沐曉,自己去承受了那一記響徹天地的耳光。


    “流雲!”


    “流雲——”


    流雲緩緩說道,“師姐,這一巴掌,就當我替一個罪人之女挨的。今後我會對他嚴加束縛,不允許她做出任何有違道義之事。”


    慕容錦雖然嫉惡如仇,但也並非完全不明事理,如今這一巴掌錯打在了流雲的臉上,她也算清醒了一點,話語不再那麽刻薄。


    “哼,師兄弟麵前,我是不會替你說任何好話的,你自己去解釋吧。”慕容錦說著,生氣地轉過身,背對流雲。


    流雲知道,這便算是相安無事了。


    至於苗若水,她也不好說什麽,畢竟,他也挺喜歡沐曉這孩子,聰明伶俐還調皮可愛,誰不願意跟這麽個小姑娘做朋友啊?


    這邊的事情解決,還剩下四象塔的雁秋醫師了,她都親自將無名的陣法卷宗傳授給他了,他必須將沐曉的身份告知雁秋。


    但是當兩人趕到雁秋的診室之時,並未看到雁秋本人,隻有熟睡在診台上的貂爺,和它身下的一張字條:


    我欲尋名山,嚐百草,今已無甚牽掛,唯貂爺,望代為照看。


    “我靠,這個瞌睡蟲要成為我們的跟班了?”


    “歪,搞清楚,以後可是你們伺候貂爺我睡覺了。”貂爺絲毫不在乎小菊的話,來了個反客為主。關鍵是,這家夥說完話就睡覺,一閉眼就睡著的那種。


    連沐曉都氣得吹胡子瞪眼。


    一想到當初這家夥占自己便宜,沐曉就來氣,伸手就提溜著貂爺的耳朵拎起來。


    “疼疼疼疼疼,別……別……姑奶奶!姑奶奶!放過我!”


    “聽著,以後你就叫小貂!一天隻能睡四個時辰!一天隻能吃一棵四品靈草!有好東西必須先孝敬姑奶奶!懂?”沐曉咬牙切齒道,仿佛隻要小貂一個迴答她不滿意,下一秒就會成為鍋中肉,碗中湯。


    “懂懂懂……懂……貂爺哦不,小貂知道了,小貂知道了!”


    “這還差不多。”沐曉說完,總算放開了小貂,任它摔在地上,痛苦地捂著自己的右耳朵。


    小菊跟流雲看著發飆的沐曉,愣是一句話都沒說。小菊翻滾著身子,一溜煙鑽進了流雲懷中的玉瓶裏,好像生怕下一秒,自己也會跟小貂一樣遭到沐曉的毒手。


    小貂可憐巴巴地望著流雲,它多麽希望流雲把自己也放進他的玉瓶中。但流雲卻兩手一攤,擺出一副愛莫能助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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