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無常,紐約的一家餐館。


    距離上一次參加柯裏昂家族的婚禮。


    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


    此刻的麵條和麥克斯,兩人正在痛飲一桶五加侖的烈酒。


    對於上次的事情。


    麵條倒是沒什麽特別的感覺。


    或許是因為青少年時期,朋友死在自己麵前的一幕太過衝擊心靈。


    麵條很在乎僅剩的這幾個朋友。


    信奉的人生準則也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未來?


    踏馬的,像我這種爛人,也配說什麽未來?


    但作為麵條的好基友,也是最好的朋友——麥克斯。


    他和自己截然不同。


    這家夥很聰明,總是能想到很多麵條想不到的東西。


    比如在麵條在酒館喝的酩酊大醉的時候。


    麥克斯會思考販賣私酒這個行業,還能持續多長時間。


    這有沒有可能是自己這輩子唯一的一次機會?


    等到私酒行業徹底破滅,自己又應該何去何從?


    所以在一個月前,機緣巧合參加了柯裏昂家族貴女婚禮之後。


    麥克斯明顯有些患得患失。


    麵條不知道麥克斯想到了什麽,也不會去詢問對方這個問題。


    人與人之間是不同的。


    麵條這些年見過各式各樣的人,最終他總結出了一條人生經驗——


    朋友的基礎是相互尊重。


    不要將自己的想法強加在對方身上,例如:我以為xxx,所以就應該xxx。


    這是一個十分自私,且自大的一種體現。


    相較於自以為是的為你好,其實一杯酒更能解決這個問題。


    所以看著對麵一身帥氣風衣,麵容俊朗,但眉宇間卻帶著幾分陰鬱的意大利小夥。


    麵條一臉嫌棄的看向對方的酒杯:


    “養魚呢?趕緊喝!”


    麥克斯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他看麵條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二傻子。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或許這就是朋友。


    他嫌棄你,但同時也順從你。


    “咚咚咚~”


    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刹那間,熱鬧的酒館變得安靜。


    自從1920年禁酒令頒布之後,酒水的價格便水漲船高。


    一方麵是政策影響,另一方麵是因為酒水本身的驚人利潤。


    以柯裏昂家族為首的從生產到銷售的一條龍模式,已經成為了當前私酒領域的行業典範。


    但不是所有販賣私酒的幫派,都能被稱之為家族。


    紐約很大,但也隻有一個柯裏昂和五個意大利家族。


    而那些中小型的幫派如何生存?


    正規酒吧玩不起,所以便有了這些沒有營業執照的三無酒館。


    一般這種酒館的客人都以熟人居多。


    所以在聽到敲門的那一刻,大家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一個念頭——


    臥槽,該不會是黑皮狗來查私酒吧?


    好在下一秒,當酒吧的門被推開,一位身穿黑色西裝,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目光掃視了一圈,神情帶著幾分驚愕,隨後聳聳肩:


    “我知道我很帥,但不好意思,我對三分鍾賺二十美金的生意不感興趣。


    麻煩給我來一杯加冰的威士忌。”


    話音落下,原本寂靜的人群,再次變得鬧熱起來。


    “開什麽玩笑?明明是十分鍾!”


    “你才十分鍾,我能到半個小時!”


    “惡心心,想不到南通竟然在我身邊,人家好怕怕~”


    “滾蛋,吃我一拳!”


    “用力,哥哥用力~”


    “咦~~好惡心!”


    透明的玻璃方杯,裏麵是三分之二的劣質冰塊,以及一份棕黃色的自製威士忌。


    新來的這位帥哥很有禮貌。


    他對吧台的老板說了一聲謝謝,並遞過去一張二十美金的鈔票:


    “我想打聽兩個人,一個叫麵條,一個叫麥克斯,剩下的是你的小費。”


    酒館老板愣了一下,因為對方旁邊坐著的就是麵條和麥克斯。


    但還沒等他開口,從旁邊伸出來的一隻手,直接將這張二十元美金抽走。


    麵條笑哈哈的靠了過來,上下打量著眼前這位帥氣的陌生人:


    “你要找麵條和麥克斯?”


    男人打量著眼前這兩個人,隨後眉頭一挑:


    “看樣子你們認識?”


    麵條神色如常,一本正經的說著瞎話:


    “當然,我和他們是朋友,能問一下你找他們做什麽嗎?”


    男人似乎被麵條真誠的演技打動了。


    稍加幾分思索,便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我的老板需要這兩個人為他工作。”


    旁邊的麥克斯眉頭一挑,有些好奇的問道:


    “你為誰工作?”


    這句話讓男人有些苦惱,他喝了一口冰鎮威士忌,露出一副打工人苦惱的模樣:


    “嚴格來說是為我自己,但沒辦法,他開出了一個我沒辦法拒絕的條件。”


    話音落下,麵條和麥克斯對視了一眼。


    明白麥克斯什麽意思後。


    麵條裝出一副思索的模樣,隨後他一臉認真的問道:


    “能詳細的說一下嗎?我不認為我比這兩人差。”


    吧台前的這個男人搖搖頭,他放下了酒杯:


    “嚴格來說,這個問題你不應該問我,而應該問我老板。”


    麵條眉頭一挑:


    “所以?”


    但此刻這位陌生人已經起身,他拍了拍麵條的肩膀:


    “走吧,兩位先生,老板在等著你們。”


    麵條心中一慌,但表麵上卻裝出一副疑惑的模樣:


    “你在說什麽?”


    對麵這位陌生男人搖搖頭,他的目光仿佛能看透人心,直接點破了兩人的身份:


    “還要我說的更具體嗎?麵條和麥克斯先生,我會在門外的車裏等你們。”


    說完,男人不理會兩人難看的臉色,直接向門外走去。


    而在另一邊,隨著男人離開,麵條看向了旁邊的朋友:


    “麥克斯,怎麽辦?”


    麥克斯皺著眉頭,他似乎在思索著什麽,緊皺的眉頭像是一個肉疙瘩。


    但對於麵條的詢問,他的態度十分堅決,沒有絲毫遲疑:


    “去!”


    這讓麵條十分不解,表情帶著幾分抗拒:


    “可我們現在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麥克斯搖搖頭,他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隨著目光一陣閃爍,語重心長的對好友說道:


    “這不重要,還記得剛才這人說了什麽嗎?他的老板給他開出了一個無法拒絕的條件!”


    眼前這個男人氣度不凡。


    不管是談吐,還是行為舉止,都和酒館這幫混蛋有天壤之別。


    麥克斯第一眼便看出他的不同。


    對方顯然是和上流社會有過一些接觸的人。


    這讓兩人下意識都聯想到一個多月前參加的那場婚禮。


    在大部分人看來,柯裏昂家族的婚禮應該是一幫兇神惡煞的大哥聚在一起。


    可實際上?


    大家都很文雅。


    柯裏昂教父也很和藹,婚禮的現場會讓人有一種發自內心的羨慕和感動。


    麥克斯的意思很簡單。


    對方的身份不一般,像他們這些趴在爛泥裏的底層小混混是沒有權利拒絕的。


    麵條有些不服,下意識說道:


    “就因為這個?”


    麵條很單純。


    總是天不怕,地不怕,他總是能以最好的狀態去麵對事情。


    麥克斯做不到這一點,所以他經常會羨慕一天到晚傻樂的麵條,羨慕對方可以活得那麽快樂,那麽純粹。


    為什麽麥克斯剛才的態度如此堅決?


    因為他想到了眼前這個男人是誰。


    他叫溫伯格,兩年前因為成功戲耍了白宮的那一位,然後被捕入獄。


    關於對方的消息,麥克斯知道的不多。


    但可以肯定的是。


    對方被捕之後肯定是會入獄的,而且刑期絕對不可能隻有兩年這麽輕鬆!


    麥克斯不知道究竟是能將如此硬核的狠人從監獄撈出來。


    他和天不怕,地不怕的麵條不同。


    他很早就明白,這個世界存在著一些看不見的規矩,在這些規矩麵前自己隻能順從。


    況且……危險和機遇並存!


    麥克斯是一個有野心的男人,他敏銳的意識到,這將會是自己的一個機會!


    所以下一刻,麥克斯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隨後拉著好友向酒館的衛生間走去:


    “行了,趕緊去洗把臉。


    一會要小心謹慎,我有種預感,接下來要見的這位很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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