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極熊說過,


    作為老父親的自己,他希望成為孩子拚搏未來的後盾,而不是成為束縛他們的鎖鏈。


    但這一切有一個前提,就是對方的選擇應該是正確的。


    白人與黑人,財富與貧窮,英俊與醜陋。


    這些在北極熊眼裏都不重要。


    他是一個深愛著孩子們的老父親,但愛不等於溺愛!


    就比如維托·柯裏昂這個老糊塗蟲。


    如果是北極熊,在確定康妮這個新找的男朋友有問題之後。


    他一定會用合理的方式讓對方離開。


    當然,電視劇裏的那種給你五百萬,離開我女兒的戲碼就不要有了。


    因為這種行為實在是太蠢了。


    直接給對方安排一個工作。


    雙方一個在紐約,一個去舊金山,這個年代的交通並不發達,長途旅行是最消磨一個人意誌的方式之一。


    而愛情多巴胺的期限是——七個月!


    所以說世界上最可怕的毒藥不是氰化物,是時間!


    北極熊不相信愛情!


    ……分割線……


    波士頓的豪宅,房間的布局十分高大,給人一種相當氣派的感覺。


    這和紐約的那位柯裏昂教父很相似,雙方家裏的裝修都十分浪費。


    明明三四米的高度就可以了,偏偏要掛一個吊燈。


    牆上畫一些壁畫,從而將房間的整體高度提升到七八米以上。


    一般來他家裏做客的有兩種人。


    一種是會心一笑,雙方從此之後就成為了朋友。


    北極熊朋友不多,但凡是能成為北極熊的朋友?


    人品都值得信賴。


    在這一點上,北極熊很真誠。


    他不會,也不屑用人類那要虛與委蛇的招式。


    所以北極熊認證的朋友,大家都很放心。


    另一種則是誇讚杜蘭特的房子真漂亮。


    emmm……


    總之就很那啥?


    明明大家是一起來的,但總感覺自己格格不入,話說我是不是被孤立了?


    而在另一邊,今年已經六十多歲的杜蘭特來到酒吧。


    他熟練的從冰箱拿出一袋冰塊,找到一個超大的橡木桶,將冰塊一股腦的倒進裏麵,隨後從旁邊拿起一瓶威士忌整瓶往裏灌:


    “老樣子?”


    北極熊解開胸口的領帶,慵懶的躺在沙發上。


    可怕的重量讓這件價值不菲的意大利沙發,發出“咯吱咯吱”的痛苦呻吟:


    “你知道我喜歡什麽。”


    看著在北極熊的蹂躪下,已經不堪重負的老夥計,杜蘭特不由心痛的咆哮道:


    “該死的,你能不能輕點,這張沙發三十多萬美金!”


    “好的。”


    北極熊點點頭,隨後“哢嚓”一聲,下麵的沙發腿應聲而斷,一臉無辜的看著對方:


    “看樣子,你要換一張新沙發了。”


    杜蘭特老臉一黑,下意識爆粗口:


    “謝特,你這個狗屎一樣的東西,你這是在報複,報複我剛才……”


    麵對情緒激動的小老頭,北極熊一臉微笑的打量著周圍的家具。


    這張椅子看起來不錯,地毯感覺很名貴。


    桌子……桌子就算了。


    從使用痕跡看,杜蘭特和他的妻子應該經常在這裏吃飯。


    開玩笑歸開玩笑,但不能太過分。


    朋友與朋友之間的重要前提是彼此尊重。


    而在打量了一圈之後,北極熊的笑容十分燦爛:


    “杜蘭特,我的朋友,你剛才想說什麽?”


    杜蘭特:“……”


    這個六十多歲的小老頭屈服了。


    這很難,失敗無法擊潰他,無所不能的通用工作做不到這一點,甚至就連美國也沒用。


    這是一個固執的小老頭。


    但此刻他隻能惡狠狠的瞪了北極熊一眼,咬牙切齒的說道:


    “杜蘭特威士忌特調,喝死你這個混蛋!”


    時間來到五分鍾後。


    寬敞明亮的房間,六十多歲的杜蘭特手裏拿著一杯更適合老年人體質的紅茶。


    而坐在他對麵的北極熊?


    對方毛茸茸的手裏則是一桶4.8加侖的冰塊伏特加,上麵還飄著幾十個看著就牙酸的檸檬。


    烈酒,冰塊,還有檸檬的酸味,刺激著北極熊的味蕾。


    讓他不由想到曾經,漆黑色的嘴角不受控製的微微上翹:


    “不錯,還是以前的味道。”


    老杜蘭特一臉慵懶的將自己癱軟在沙發上:


    “我跟你說,不是我吹牛,當年我選擇的不是汽車而是餐飲,我一定會……”


    北極熊擺擺手,一臉敷衍的打斷對方的暢談:


    “行了,夥計,我已經三分鍾沒有聽你將沙子賣給阿拉伯人的故事了。”


    杜蘭特臉色一僵,也不管北極熊能不能看到,抬手豎起一根中指:


    “謝特,你這個混蛋!”


    北極熊沒理會,他神情思索著。


    抬頭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六十多歲的小老頭。


    相較於上一次見麵,雖然精神依舊很足,但對方看起來疲憊了不少。


    想到對方這兩年都在密謀什麽,北極熊不由的擔憂起來:


    “有信心嗎?這個國家的汽車市場已經快飽和了,況且這一次,他們可不會讓你的杜蘭特公司鑽了空子。”


    如果說別的事情,杜蘭特大概率是——


    你說的沒錯,啊對對對。


    自從過完六十歲生日之後,杜蘭特感覺自己整個人變得通透了。


    作為一個大人,他現在不樂意和傻子玩兒。


    但如果有人提起通用公司?


    嗬嗬,老杜蘭特瞬間就精神了起來。


    他瞪著眼睛,一副憤憤不平的模樣:


    “什麽叫鑽了空子?你這個莽夫,懂不懂威廉·杜蘭特這個名字的含金量?”


    北極熊翻了個白眼:


    “一個兩次被踢出董事會的含金量?”


    老杜蘭特瞪著北極熊,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貝爾,你個混蛋!”


    踏馬的,不就是說了你兩句嗎,要不要這麽小心眼,攻擊性要不要這麽強?


    而就在杜蘭特一臉無奈的時候,北極熊的臉上則多了幾分認真:


    “總之小心點,現在不像以前了,我想你不會察覺不到市場在變化。”


    北極熊在這個世界上的朋友不多,眼前的威廉·杜蘭特就是其中之一。


    因為第二世失敗的經曆。


    所以白熊大帝在活出第三世之後,對波瀾壯闊的人生感到厭煩。


    這種心態上的變化,讓他很少和曾經的朋友接觸。


    雖然他不在意,但必須要承認。


    活出第二世的白熊大帝是個混蛋!


    前期是祖國人,後期是黑化版超人,但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


    白熊都不是心慈手軟的軟蛋!


    事實上,上一時期死在白熊手裏的生靈要以百萬單位計算。


    不然他也不會一煩躁,就想推到一切。


    因為殺得太多,所以明白殺不完,所以他選擇寬恕。


    寬恕敵人,寬恕自己,寬恕這個世界。


    這個世界很大,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小日子,互不幹涉最好。


    但這並不代表他不會去了解這些朋友的狀況。


    維托·柯裏昂如此,威廉·杜蘭特亦是如此。


    而且相較於維托,其實杜蘭特的問題更糟糕。


    縱觀杜蘭特的一生。


    他的第一次成功,是因為當時大部分人對汽車這片藍海領域不夠了解。


    所以才讓他成功鼓搗出通用公司。


    但個人的力量,在真正的大佬麵前終歸還是太渺小。


    況且他的野心太大,即便杜蘭特有一個當州長的爺爺也不行。


    所以他被踢出了通用公司。


    第二次的成功,杜蘭特將自己的天賦發揮到極限。


    這個老家夥真的很厲害。


    在已經從藍海階段發展到紅海階段的市場上,居然硬生生的殺出一條血路。


    如果不是1920-1921年的金融危機,導致資金出現問題。


    杜蘭特或許真的能憑借通用公司,扛住那把叫做壟斷法的大刀。


    你以為杜蘭特的敵人,是董事會的那幫蠢貨?


    別鬧了,這幫貪婪愚蠢的家夥就算翻上十倍,也不夠杜蘭特一個人玩的。


    老家夥真正的敵人,來自通用公司的後麵的壟斷法。


    準確的說,影響全美的影子階層。


    所謂的壟斷法,不過是他們手裏的一件武器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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